第十四章 建議印紙幣
那個梁乙倒是嘴硬,問他為何持刀劍欲傷人?梁乙回答,那人騙了他銀兩,承認自己非法攜帶了冷兵器。又問他劍是哪來的,梁乙回答是從一小販手中買來的。判他持刀傷人?當事人不見了。民不舉官不究,沒有傷人者狀告他。
包大人不再繼續審問,打了他二十大板,關押起來擇日再審。王旁一旁奇怪,為什麽包大人隻審傷人之事。
退堂之後,王安石也聽說王旁幫著捉了一個人,便也來見包大人,父子三人坐在包拯的書房密談。包拯問王旁詳情,王旁又將當時情況仔細的說給包大人。當然,自己給包拯算年薪的事,他不能說。隻從那女子進來之後說起。兄弟二人議論女扮男裝之事說起。
說完便問包拯:“義父,為何隻審兵器之事?”
包拯問“旁兒,你可知此人是誰?”?? 爭宋14
王旁答道“孩兒不知”
包拯說:“梁乙乃是化名,此人本名叫梁埋,便是兩月之前火燒邸店的書生。”
王安石問到“傳聞此人逃到西夏,不知可有此事。”
包拯回答“確有此事!”
王旁心下納悶,便問包拯:“那義父既然都知道,為何不再繼續審問?”
包拯沒有回答,喝了口水說到“王大人可知?”
王安石皺著眉頭點點頭說到“我明白了。”
王旁聽的納悶,忽然心頭一亮:“哎呀,我知道了”
包拯和王安石見他說知道了,王安石說到“小小年紀,你能知道什麽?”
包拯一笑:“王大人此言差矣,旁兒雖然年紀小,但甚是聰明,不妨聽聽他怎麽說。”
王安石一笑:“您老這義父比我這親爹更要寵慣他,旁兒,既然包大人讓你說你就說說看。”
王旁站起身來在屋中間來回走了幾步,看看兩個父親都和顏悅『色』看著他,自然膽子大了一些.拱手說到:“義父是想捉住同黨,不想大堂之上『逼』問太緊,打草驚蛇。”
見兩個人都點頭,王旁知道自己說對了,心裏鬆了一口氣。
包拯說到:“你說了一半。”頓了一下他又說。“此人還有膽回到汴京,應是很重要之事。旁兒說的對,我是懷疑他有同黨,暫時不打草驚蛇。而且我懷疑城中有人接應,若他真是『奸』細,接應之人必定非平民百姓。此事就非同小可了”
王旁心裏暗暗讚歎,雖然說自己是現代人,但還是沒有包大人想的周全。
王安石說到:“旁兒還需多向大人學習”
包拯倒也不謙虛,他說到:“我已經派出密探去西夏,此人和西夏有何關聯,估計有十天半個月就會有結果。”
王安石說到:“大人安排的及事,隻是旁兒所說那被梁乙追逐的人,也有嫌疑。”
包拯點點頭說到:“他與梁乙說的什麽,會讓梁乙如此。”說完轉頭看看王旁。“旁兒,此人你見過,可否再認得出?”?? 爭宋14
王旁說到:“孩兒定會認得,我兄聽我說那是女扮男裝,就不再看人家了,孩兒盯著看了半天。”
王安石說到:“你這淘氣孩子,知道人家是女還盯著人家看,豈不是不顧斯文。”
包拯卻哈哈哈大笑:“盯的好,男兒本『性』,隻要不做**出格之事,倒也無妨。更何況旁兒也說他是扮了男裝的。若要破案,必須要有此細致觀察。”
王安石幹咳兩聲:“包大人就是慣了此子,大人即是讚你,你到記住,往後要做正人君子。而且。。觀察,你要偷偷的觀察嘛。”
王旁嘴上稱是,心中好笑:這文人就是腐朽,自己還是高雨的時候,天天調戲前台小妞,這要是讓王安石知道,還不知道他是啥樣子。
包拯說到:“即是如此,旁兒,你可上街時都留意,若再碰到此人,盡快回來稟報。不許跟蹤!”
王旁心想:“那還不丟了,一轉眼不就沒了。”
包拯到:“自會有便衣跟隨於你。”
王旁忽然明白,自己絆倒梁乙怎麽會有人七手八腳的幫忙按住,開封府差役很多,他認識的也不過是包拯幾個貼身侍衛。
“義父,您這是跟孩兒也用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包拯被他逗的大笑,自從有了王旁,每日包拯都覺得歡樂很多說到:“若他們是一夥,你處境危險。若他們不是一夥,她如此舉動也有很大嫌疑。”
說完,吩咐家人拿出一個包:“旁兒,這是二十貫銅錢,你這幾日酒樓邸店,勾欄瓦肆你想去哪就是哪。”
王安石搖搖頭:“唉,包大人,再慣下去此子都不認我這親爹了。”
包拯到:“親爹自然是親的,我這義父也是親義父啊!”兩人笑吧,王安石略顯無奈,包拯接著說到:“旁兒年紀輕,好好培養前途是不可限量,但若貪財那是自毀,他不比元澤,元澤滿腹孔孟之道,培養旁兒就是要他拿錢不當錢。日後再有行賄,他自然就看不上。”
包拯說完,看見王旁不去接銅錢說到:“旁兒,你又有何歪批?”
王旁說:“爹爹,義父這叫高薪養廉。”
王安石說到:“還不快謝謝義父,你且記住,煙花之地不宜去。”
王旁點點頭,見他並沒去拿錢,兩人很奇怪,王旁不是不想哪,隻是發愁每天上街身上一掛一掛的。別說身上,自己房間的錢匣也都快裝不下。宋朝沒紙幣嗎?不是吧,他想起那日初次來開封府路上見到人因兌換爭吵。便說到
“義父,孩兒有一事,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包拯答到:“說來聽聽。”
王旁便將疑『惑』說與二位大人。他看看王安石心下,於是又接著說到:“我覺得這貨幣的事,是大事,如果流通不便,就會影響經濟發展。如果兌換不標準,就會引起衝突,還可能有人借機牟利。二位大人為何不上奏朝廷,改革貨幣製度呢”
他本以為會得到讚揚,得意的看著堂上的親爹好幹爹。卻見王安石說到:“小小年紀,一派胡言。國家製度怎能『亂』改。眼下因為銅緊張,才會出現錫幣和鐵幣。當然兌換要有比例。”?? 爭宋14
王旁心裏有點奇怪,這完善個貨幣製度,王安石反對,於是說到
“不僅這樣,以後爹爹當了宰相,還會主張很多,青苗法,免稅法........”
“住口!”王安石喝了他一聲
包拯看著他父子,忽然一陣疑團,怎麽王旁會說起王安以後做丞相,莫非梁乙和王安石有關?但一轉念念頭就打消了,王安石做事兢兢業業,且憑他的才學就算做到宰相也不稀奇。況且若有關,王旁也不會去捉來梁乙。
王旁心裏有點不服,王安石第一次這麽聲『色』俱厲的喝自己住口,這倔老頭說他會當宰相他還不高興。更加困『惑』的是,這是以後會進行變法的王安石嗎?他看看包拯,包拯正看著他和王安石對話。
見親父子有些僵持,包拯說到:“王大人無需介懷,童言無忌。倒是旁兒說的也是有理,近日幾宗官司涉及民間私銀紙鈔叫做“交子”,私開“交子鋪”兌換,托管,汴京往來商賈甚多。有的帶不動就放到私人交子鋪。還要交些管理費。不過再回來時,有的『奸』商溜之大吉。確實是個問題。”
王安石趕緊說到:“還是包大人體察民情。在下佩服。不過這旁兒如此張揚,這般旁若無人我怕他日後會惹禍。”
包拯點點頭:“旁兒,你父說的對,你要學會低調收斂,關於錢幣之事你還有何想法。”
王旁聽這話,也覺得自己太過張揚,也難怪一個十三四的孩子,如果不是碰到包大人,所說都是童言無忌,哪會有人聽他說什麽。於是說到:“義父,為何不上奏朝廷,朝廷印製統一規範幣值紙幣,既可以回收銅鐵舒緩緊張,又可比民間信譽,同時,朝廷在個各路各州,開辦官方的鉸子鋪;使用交子的人可向交子鋪兌換現錢,若是現錢太多不得攜帶,可換成交子便於商賈攜帶。來回換都收一定費用即可,這樣朝廷還可多些收入。”
王旁本來想把銀行的做法說給包拯,但轉念想這是宋朝,要朝廷付利息給存款的人,那是不可能的,而且貸款這事他們更弄不懂,幹脆先在現行的規矩上小小改動一下。
包拯聽他說完,說到“你去休息吧,我與你父詳細商議。”
王旁一邊走一邊想:義父這是啥意思,你歇著去吧算了,讓他們深沉著,自己也著實累了。但他卻不想回包拯府房間,去給義母道了晚安,在包拯府轉出來,溜溜達達走到王安石府,家丁見他回來,天『色』已經黑了,就提這燈籠引路,他先到吳夫人那也請過晚安,然後回到自己最初的小院,小院每天都有人打算,就像他每天都住在這裏一樣。
他坐在房間門前的長廊上,靠著長廊柱子,抬頭望著月亮,中秋以及過去十多天,越來快要半彎狀,空氣幹燥清爽,稍有些微涼,一晃已經到這兩個月了,如果不是今天碰到那件事,那個女扮男裝之人,他也許還沉浸在驚喜不斷中,可是那個直接看到他心裏想什麽的人,就像沈括形容的那樣。他不由的想起他出事時候的那個女的,是否和他一樣也穿越過來了呢?
院門吱呀一聲推開,柔兒走了進來,王旁不在不需要她侍候的這幾日她就去夫人房間,晚上休息的時候就和萍兒他們幾個一起。免得自己在這院子害怕。正和其他幾個丫頭說話,家丁去告訴他二公子今晚這邊休息,趕緊趕過來,推門看見王旁坐在門前月光下,心中直跳,那身影幾日不見淨好像強健了許多,她哪懂得,十三四正是男孩子進入青春期,正是發育最快的時期。
王旁看見柔兒臉紅心跳的站自己麵前,知道柔兒的心思,見這姑娘單純,想好盡快說服吳夫人給柔兒找個人家,也快到定親年歲了。更何況自己是過來人,若自己回不去了,也不能因小失大自毀前途。若自己能回去,也不能害了這還沒成年的小丫頭。
想到這便對柔兒說,你回房歇息吧。有事我叫你。柔兒答了聲是轉身走開。
王旁見柔兒走開,又繼續想他自己的心事,拿出那黑『色』水晶看著,腦子裏卻閃現出仁和樓那個女扮男裝那種俊俏的臉。
此時最慌張之人就是趙宗實,他在房間來回的踱步。一個一身黑『色』夜行衣的人,從房簷躍下,也不通稟直接推門進屋。趙宗實見他來了看著他。
黑衣人說到“公爺,我已經打探到了,今天捉住趙宗實的包拯的義子王旁,梁乙的關押之處和鬆文劍的存放之處也已經打探到。”
趙宗實說到“做的好,又是這小子,還打探到什麽?”
那人回到“此子與狄青相交甚厚,拜師狄青學騎馬『射』箭之武術。”
趙宗實沉『吟』片刻,一個惡毒的計劃在他心裏逐漸生成。“冷青,你捎信給梁乙讓他堅持到重陽節,到那日你需救出梁乙;取回鬆文劍,不要給我,記得要放到狄青府上。”
黑衣人走後,趙宗實坐在椅子上,他冷笑了一下,重陽日,包拯身邊侍衛各個厲害,不與你硬碰硬,那天調虎離山開封府內防守空虛。正式下手之日,更何況我有“冷青”,這個藏了很久的京城第一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