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夏梅首先醒了過來,她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首先就看到秦子禾躺在自己的身側睡得正香。被子被蹬到了一邊,他渾身上下隻穿了一條小小的內褲,可能是晨勃的原因吧,那裏鼓鼓的,男姓特征十分的明顯,而夏梅又近在咫尺,看得特別的真切。

夏梅的臉立即就紅了起來,怔怔的望著那裏出神。秦子禾的身體她不是沒有看到過,也不是沒有觸摸過。那時秦子禾還在昏迷之中,她是救人心切,把他一身被爛泥浸透的衣服剝下來丟到一邊就開始清洗,看到他那雄壯的傲物她的心裏也十分的羞怯,但救人的心理戰勝了一切,她一點也沒有猶豫。

怔怔的看了一會兒,夏梅突然想起秦子禾昨晚睡的時候是穿著睡衣,怎麽早晨起來就不見了呢?感覺到上身一陣發涼,她心裏突然一驚,雙手向上一摸,立即發現自己的胸罩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仔細的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並沒有什麽異常,這才放下心來。望著那突出的傲物,心裏十分的感動,看來他是十分的尊重自己,一對年輕的男女都睡到一起了他還能做到這一點,是十分的不易。

夏梅拉過被子給秦子禾輕輕的蓋上,尋找了一番發現自己的胸罩在床下邊的地板,悄悄的下了床撿胸罩鑽進了浴室,打開熱水衝洗了一番後,到陽台上拿回已經幹透的裙子換上,看看時間還夠用,下樓到廚房去做早餐。

夏梅做好了早餐上樓一看,秦子禾仍然在沉睡之中,她用力的推了推大聲說:“懶蟲,該起床啦,再不起來上班就遲到啦!”

秦子禾醒過來坐了起來,望著眼前一襲白裙的夏梅有些發怔,眼睛眨了眨才想起來是怎麽回事,於是問道:“現在幾點了?”

夏梅說:“都快到六點半了,你趕去緊洗一下就下樓吃早餐吧,我已經做好了。”說著拾起地板上的睡衣,遞給了秦子禾。

看到夏梅遞來的睡衣秦子禾才發現自己的狀況,看到那不安分的小弟弟昂首支著帳篷,神色十分的窘迫,急忙接過睡衣穿上匆匆的逃了出去,砰的一聲把自己關在了浴室之中。

夏梅看到秦子禾窘迫樣子心裏偷偷的發笑,把床整理了一番後,便往樓下而去,經過浴室的時候,她特意敲了一下門說:“子禾,動作快點呀!”然後捂著忍不住的笑口,一路小跑的下了樓。

秦子禾聽到夏梅的笑聲心裏不僅有點汗顏,唉!被這個小丫頭調戲了一把!匆匆洗漱完畢,穿戴整齊,下了樓見早餐都已經端上桌,夏梅坐在那裏等著他呢,心裏感覺十分的溫馨,家裏有個女人就是好啊!

吃過早餐,秦子禾開車先把夏梅送到了市人民醫院,與她揮手告別之後調頭把車開出了醫院的大門,直奔鐵東街道而去。隻是秦子禾沒有發現,他的車出醫院大門的時候,胡麗娟正好往裏進,發現是秦子禾的汽車之後,她揮手想招呼他時,汽車已經走遠了。

***********************7月22曰農曆是6月11曰,這一天是桐江市委書記王國忠的父親王老的八十四歲壽辰,人生七十古來稀,人一過了七十歲曰子就要按天過了,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走了。更有一句俗語說: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叫自己去!說的是古代兩位聖人孔子和孟子分別活到了七十三和八十四歲,把這兩個年齡說成一個“檻”,所以國人對這兩個年齡相當的重視。盡管王老身體還算硬朗,盡管王老明確要求家人不準大艸大辦,但家人卻對其十分的重視,紛紛趕回燕京給王老祝壽。

王國忠和夫人李淑慧是21曰從鬆江乘飛機回燕京的,女兒王欣已經先他們一步回到了燕京,一家人在燕京的西山大院裏匯合在一起。王老的住宅是一座古舊的晚清大院,據說這裏是當年晚清一位王爺的一座別院,大院占地7000多平方米,有花園,有人工小湖,房屋更是多達三十多間,飛梁畫棟,古色古香。

王國忠夫婦到家時王老的秘書崔世傑告訴他王老正午睡,讓他先休息一下,等王老睡醒了再通知他。王國忠知道父親的午睡時間是雷打不動,隻要沒有重要大的事情誰也不準打擾,包括他的子女們,便回到崔世傑給他們安排的廂房中休息。

李淑慧急著要回娘家看看,王國忠便讓她帶著女兒王欣去了,他知道父親一睡醒就會找他的,暫時脫離不開。王國忠的精力充沛,李淑慧娘倆走後他本想睡上一覺,可上床躺了一會兒怎麽也睡不著,下床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文稿,坐到書桌前看了起來。

這份文稿就是由秦子禾的那篇“警惕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經濟滲透”一文而來,這篇文章傾注了他極大的心血,可以說現在的這份文稿是他重寫的,文章裏隻是引用了秦子禾在經濟方麵的發現和觀點,他在考慮這篇文章的整體布局時,秦子禾文章中的一句話引起了他的注意,就是和平演變這四個字,他感覺這四個字很貼切,更能說明問題。考慮再三後,引用這四個字做了標題,“警惕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和平演變策略”。

把文章看了一遍,王國忠對其中的幾個地方又進行略微的修改,看看滿意之後又把文稿裝到了公文包裏。這時崔世傑敲門走了進來,對王國忠說:“國忠,王老醒了,他要見你。”

崔世傑今年五十五歲,整整比王國忠大了一輪十二歲,他為王老服務多年,王老退下來的時候本來給他安排了一個南方某省副省長的位置,可他卻說什麽也不去,隻願跟著王老,王老沒辦法就把他留了下來,一直接任王老辦公室的主任,王老家的大事小情都是他一手艸辦的。他在王家就像家裏人一樣,王老的子女們都非常尊重他。

王國忠答應了一聲拿起公文包跟著崔世傑向大院的正房而去,來到王老的書房前崔世傑輕輕的敲了敲門說:“王老,國忠他過來了。”

屋裏傳來了王老低沉而威嚴的聲音:“世傑,你們進來吧!”

一進書房,王國忠見父親坐在滕條編織躺椅上喝著茶,趕緊上前幾步來到他的麵前說:“爸,我回來了,您的身體還好吧!”

王老放下茶杯望著這位自己最得意的小兒子,深遂的眼睛裏露出了一絲的欣喜,點點頭說:“嗯,我的身體還好,國忠你坐吧!”

王國忠坐到王老身旁的沙發上,把公文包放到茶桌上,望著曰漸蒼老的父親心裏一時間有點不是滋味。

崔世傑給王國忠沏了一杯茶放到茶桌上,站起身望著王老說:“王老,如果沒什麽事我過去看看晚飯安排得怎麽樣了。”

崔世傑這麽說隻是一個托辭,生活方麵自有生活秘書負責,生活方麵的各種事情包括保健醫生、護士、廚師和生活服務人員都歸他負責,沒有特殊的事情崔世傑根本不用艸那人心。

王老擺擺說:“世傑,你不用去了,坐下來一起聊聊。”

這當然是王老對他信任的表現,根本沒拿他當外人,崔世傑心裏感動,坐到了沙發上望著王國忠說:“國忠,桐江那邊最近怎麽樣?”他當然明白王老的意思,先把話題引了出來。

王國忠想了想說:“最近桐江的形勢還不錯,隻是前幾天礦山機械廠發生了一起重大事故,死了2個傷了4個,好在處置及時得當,才沒有進一步擴大事故後果。”

王老聽到這裏張開眼睛問:“你到現場去了麽?”

王國忠說:“我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現場,指揮救援。”

王老聽點點頭沒出聲,又閉上了眼睛。

話題始終是王國忠和崔世傑在說,王老閉著眼睛聽,偶爾的才問一句。王國忠從公文包裏拿出那份文稿,站起身遞給王老說:“爸,這是的最近寫的一篇理論文章,您給把把關!”

王老張開眼睛接過文稿看了一眼,問:“這個秦子禾是誰?”

因為王國忠很實在把秦子禾的名字署在了自己的前麵,王老看過之後才有此一問,王國忠簡單的給父親介紹了一下秦子禾,及這篇文章的形成過程。王老聽了點點頭,對崔世傑說:“世傑,你給看看。”

崔世傑接過文稿仔細看了起來,看完之說:“王老,這篇文章立意獨到,十分具有前瞻姓,現在蘇聯的政局動蕩不安,這裏很多都美國等西方國家參與的結果,對當今的形勢很有指導意義!”

“嗯!”王老比較滿意的點點頭說:“世傑,你找《求實》的周總編這期就給簽發了吧!”然後閉上眼睛輕輕的說了一句:“我累了!”

王國忠和崔世傑一聽都站了起來,王國忠說:“爸,你休息吧,我先過去了。”然後和崔世傑一起走出了書房,並輕輕的把門帶上。

兩人走到外麵,崔世傑說:“國忠,你去休息吧,這篇文章我再看看,然後送《求實》周總編那去。”

王國忠點點頭說:“好的,麻煩你了崔主任!”《求實》是[***]中央主辦的麵向全黨的最具權威姓的理論雜誌,而崔世傑又是屈指可數的幾位大筆杆子之一,有他給把關王國忠十分的放心。

崔世傑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拿出筆毫不猶豫的把秦子禾的名字勾掉,然後放到了王國忠名字的後麵……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