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時間差不多了,秦子禾和邵成玉一起下了樓,把車從車庫開出來不一會兒,一輛軍用吉普車就開了過來,車上的張天鵬看到站在那奔馳車旁的秦子禾,從副駕駛上跳了下來,向他一個立正敬禮:“報告,張天鵬準時報到!”

秦子禾急忙示意讓他把手放下,說:“張隊長,我們這不是在部隊裏,我也不是你們的首長,你不用這麽多禮,再說,我們出去是低調行事,你總弄這麽大的陣仗可別嚇到外人!”

“是!”張天鵬剛想舉手敬禮,突然反應了過來,窘迫了笑了一笑,把舉到半空中的手又放了下來。回頭把開車的手下叫了過來,介紹說:“秦主任,這是我們隊的王齊亮,全總隊軍事技能大比武的亞軍!”然後招呼王齊亮說:“小王,這是秦主任!”

王齊亮一個立正敬禮道:“秦主任好!”

“好,好!小王你快把手放下!”秦子禾一邊說一邊擺手示意讓王齊亮把手放下,因為這時已經有路過的人向這邊張望了。張天鵬對小王說:“秦主任剛才交待過了,我們是低調行事,不必像在部隊那樣敬禮!”

站在一旁邵成玉看了一怔一怔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秦子禾對他說:“小邵,這兩位是特警中隊的同誌,這幾天陪我們一起走走!”然後給張天鵬介紹說:“這位是我的小朋友邵成玉,鬆江建工的高材生,這幾天和我們一起去鐵東考查。”

相互見禮這後,秦子禾說:“張隊長,把你們的車就放在這裏吧,開我的車去,你們的軍車太顯眼了!”

“好的,秦主任!”張天鵬說著示意王齊亮去把吉普車的車門鎖好,見秦子禾拉開奔馳車的車門要往駕駛位上坐,他急忙上前說:“秦主任,你坐後麵,讓小王來開車!”

“好的!”秦子禾回身把車鑰匙遞給了走過來的王齊亮,張天鵬趕緊拉開後門請秦子禾上車,秦子禾上車後他把車門關上,看到邵成玉站在車的另一側不知道坐前麵還是後麵好,就說:“小邵,你陪秦主任坐在後麵!”說著指了一下後麵的車門,他則轉過來開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王齊亮是第一次開這高級的轎車,神情十分的興奮。張天鵬也是第一次坐這種高級車,也和王齊亮有同感。汽車一過鐵東曰偽曰期建造的低矮公鐵立交橋就進入了鐵東的地界。現在正值雨季,一過立交橋道路就變得特別的泥濘,汽車一走一過漰起大片的泥水,路上的行人一邊挑著幹的地方走路,一邊躲避著汽車。

汽車剛剛上了坡準備左拐的時候,迎麵開來長長的軍用的車隊,王齊亮見道路狹窄無法通過,就把汽車靠到一旁停下,讓部隊的車隊先過。車隊清一色的軍用卡車,足有二十多輛,上麵都用篷布罩著,看不到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

秦子禾看著一輛接一輛的軍車,不由得問道:“張隊長,鐵東這還有駐軍麽?”秦子禾手裏雖有部隊的加油證,卻不知道輝河的駐軍在什麽地方,都是自己花錢去加油站加的油。

張天鵬說:“輝河的駐軍是鬆江軍區的野戰七師,駐地就在緊臨鐵東地區的東山腳下,他們的師部也在哪裏。”

“哦!”秦子禾看著被軍車碾過的爛泥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見部隊的車隊過去,王齊亮問道:“秦主任,我們先去哪裏?”

秦子禾想了想說:“我們先去鐵東街道辦事處看看!”

距離鐵東街道辦事處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秦子禾讓王齊亮把車停下,讓他在裏等著,他和張天鵬和邵成玉下了車向街道辦事處走去。

鐵東街道辦事處是一趟老式的平房,紅磚的院牆圍起一個單獨的院子,看上去還算整潔。剛要往院子裏去,秦子禾一扭頭看到和辦事處相連的一排破敗的平房,不由問道:“張隊長,你知道那裏是什麽地方麽?”

張天鵬看了一眼說:“那裏原來是街道辦的玻璃絲廠和鐵釘廠,改革開放實行個體經營後,他們生產的產品根本賣不出去,已經倒閉五六年了,這裏不是商業區,房子根本租不出去,就這樣扔著也沒人管!”

“哦!”秦子禾一聽就率先走了過去,隔著鏽跡斑斑的鐵柵門向裏麵望去,一排廠房的窗戶上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玻璃,有的用磚砌了起來,有的釘著木板,有的就那麽**著,透過**的窗戶,廠房裏麵掛滿了灰網,幾張破案子上更是積了厚厚的一層灰。

秦子禾看到這裏已經看不下去了,一招手,幾人就向鐵東街道辦事處而去,進了辦事處的正門,左右各有一個走廊,一個個門上都掛著某某辦公室的名牌,見左側走廊的辦公室比較多,就向左側而去。

第一間辦公室是民政辦,秦子禾上前敲了敲門,沒人!第二間是企業辦,他又上前敲了敲門還是沒人!一連敲了四個辦公室的門都沒人!來到行政辦公室的門時,聽到裏“嘩啦嘩啦”的麻將聲,秦子禾心裏不由得怒氣上升,這回他連門都沒敲,推門就走了進去!

辦公室裏烏煙瘴氣,四名中年男子圍在一張麻將桌前搓著麻將,一名三十多歲的女人坐在一旁的辦公桌上,悠蕩著穿著拖鞋的腿,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圍觀著。

“你們是幹什麽的,怎麽不敲門就進來了!”一個正打麻將的中年男子看到突然闖出來的秦子禾幾人,十分惱火的指著他們問道。

秦子禾壓住胸中的怒氣說:“我們想租你們街道那邊的廠房,請問你們誰負責?”

中年男人不耐煩的說:“這事我們不管,你去問企業辦的人!”

秦子禾說:“剛才我們去過企業辦了,那裏鎖著門沒有人,能不能幫我們找一下那屋的人?”

“我哪知道他們去了哪裏,出去、出去!我們這忙著呢!”中年男人一邊說著一邊過來往外趕秦子禾幾人!

秦子禾說:“我們是外地來的,來一趟不容易,麻煩你幫我們找一下吧!”

這時另一個打麻將的中年男子忍不住站了起來,指著秦子禾大聲說道:“你們磨嘰什麽,趕緊給我出去!”一邊說著一邊大步直奔秦子禾而來。

張天鵬怕他對秦子禾不利,腳下微微一動就擋在了秦子禾的前麵,指著這個中年男人大聲說:“你們這是什麽態度,還政斧機關呢,就是這麽對待人民群眾的!”

“我就這麽對待你怎麽的,你還敢動手打我呀,趕緊給我出去!”中年男子一邊大聲說著一邊上前來推張天鵬,被張天鵬一把抓住手腕立即就動彈不得。

爭吵聲引來一個四十多歲麵帶威嚴的男子,他走進來大聲說:“都別吵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當他看到桌上的麻將,指著先前趕秦子禾他們走的那名中年男子說:“陳大誌,上班時間打麻將像什麽樣子,趕緊給我收起來!”

坐在辦公桌上的女子一見來人,嚇得趕緊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望著他說:“徐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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