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禾查看了一下馬三的等三人情況,腦袋上雖然流著血,但隻是暈了過去,並沒有生命危險。他掏出手帕,把地上馬三等三人的彈簧撿起來包好放到一個茶盤裏,這可是他們持刀行凶的證明,得保管好。然後迅速的抽出三人的鞋帶,把他們的雙手背過去綁好,見他們的頭的血已經止住了,就沒有去管。

這時,三個博二的同學打累了,就停下了手,見安向文沒了動靜,一時間害怕了起來,其中一人上前試了一下他的鼻息,驚喜的說道:“他還在喘氣!”他們三人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不由得回頭看向了秦子禾,如果不是秦子禾出手打倒了馬三,他們根本沒有勇氣麵對他們的尖刀!

欒偉男早已經衝過去用外套把樸雪包裹了起來,抱著抽泣的樸雪不斷的安慰著她。另一名博三女生則扶起了躺在地上的呂樹軍,大聲的呼喚著他,見他怎麽也不醒來,急得都哭了起來。

秦子禾走過去讓那名女生往後一點,然後拿起一瓶礦泉水就澆到了呂樹軍的頭上,被冷水一激,呂樹軍呻吟了一聲,慢慢的張開了眼睛。看到自己是在包房裏,一下子想起剛才的情況,立即說:“樸雪呢,她怎麽樣了?”

呂樹軍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關心樸雪,這讓樸雪十分的感動,他的心意樸雪早已經感受到了,可她覺得自己已經是殘花敗柳,根本配不上一直給自己癡心的呂樹軍,就刻意拉開和他的距離,這反倒讓呂樹軍感覺樸雪不喜歡自己,害得他一直也不敢向她表白,他怕一旦被她拒絕,自己心裏的那一點念想都破滅了!

欒偉男一聽急忙說:“呂樹軍,樸雪沒事,你不用擔心!”

樸雪也停止的抽泣說:“樹軍,我沒事,剛才的事謝謝你!”

呂樹軍轉頭看了一眼樸雪和欒偉男後,才發現包房裏一片狼籍,安向文躺在沙發沒了動靜,他的三個手下都躺在地上,滿腦袋是血,不由得問道:“剛才我昏倒了嗎,都發生了什麽事情?”

呂樹軍的一句話把大家都拉回了現實,看到昏倒的安向文和他的三個手下,知道今天的事情鬧大了,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博三的那名女生小聲的把剛才的情況向呂樹軍了簡單的說了一下,呂樹軍聽過之後也沉默了。

秦子禾見大家都不出聲,便對樸雪說:“今天所發生的事情隻能報警,沒有別的選擇,是安向文他們拿刀行凶在先,我們隻是正當防衛,現在我們有充分語氣,我相信法律會給我們一個公平的!”

樸雪一聽立即搖頭說:“不行、不行,不能報警,你知道安向文是什麽人麽?一報警我們就全完了!”

秦子禾並不知道安向文是什麽人,隻是猜測樸雪曾和他發生過糾葛,聽樸雪這麽一說就明白他一定很有能量,不由得問道:“為什麽不能報警,他到底是什麽人?”

事情演變成這個樣子,樸雪也顧不了許多了,就把她以前如何認識安向文的,如何和他交往的,後來如何知道他是有家的,以及他領人到黨校鬧的事情都說了一遍了,最後著重說了安向文和父親是江陵市副市長,以及他在江陵市惡名。

秦子禾一聽原來是這個樣子,雖然安向文的背景在樸雪等人眼中很厲害,但秦子禾卻沒放在心上,不過,這點小事他不想讓父親何勝利知道,想了一下心裏就有了主意。但他得首先說服樸雪,便道:“不報警?那我們怎麽辦?”

樸雪想了想說:“不如我們就悄悄的回學校吧,反正是他們理虧,醒了之後也不能把我們怎麽樣!”

秦子禾搖搖頭說:“這麽做不妥,你都說了安向文是唯唯必報的人了,今天他吃了這麽大的虧,哪有不報複的道理,再說,今天我們這麽一走,有理也變成沒理了,如果他反咬一口,公安局如果去學校抓人,學校也阻擋不了的,最後吃虧的還是我們!”

剛才如果不是秦子禾帶頭奮起反擊,就不是現在這個局麵了,大家這時已經把他當成了主心骨,一聽他說得很在理,都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樸雪毅然決然的說:“今天是事情是因我而起,是我連累了大家,現在你們都回學校,我自己留在這裏,等你們走了我就去公安局自首,什麽事情都由我一力承擔!”

“不行,要死大家一起死,我決不能讓你一個去公安局!”呂樹軍聞言第一個大聲的表示反對。

秦子禾搖搖頭道:“樸雪,你想得太簡單了,就算你自己把這個事承擔下來,以安向文的為人也不會放過大家的,聽我的,還是報警吧,就算他在有背景也不能一手遮天,隻有把他定了罪送進監獄,我們大家才能平安!”

見大家都不出聲了,秦子禾站起身走到沙發旁拿起了自己的夾包,從裏麵把手機拿了出來,翻了一下電話本,便拔了張明達的電話。考慮到安向文在江陵如此有勢力,他不動用一點官方的力量不是行的。

今天何勝利回家的早,早早的就張明達放走了,張明達也是難得清閑一晚,被朋友一竄弄,就和他們去喝酒了,喝得正高興呢,手機就響了起來,以為是何書記有事找他,不敢怠慢,立即接起了電話。

一聽秦子禾的電話,張明達剛鬆了一口氣,可一聽到他和安向文起了衝突,心又繃緊了一下,安少他是知道的,做為省委書記的大秘,他不是怕,是覺得這事麻煩,秦子禾在電話又明確提到這事不能讓何書記知道,雖然他有些不情願,但一想到何書記與他的關係,還是說:“你在哪呢,我立即趕過去,在我到達之前你不要離開!”

秦子禾告訴張明達在世紀廣場麥克歌廳的幾號包房之後才掛了電話,然後又拔了110報警!

放下電話,秦子禾的心裏就是一陣的悲哀,改革開放十多年了,可中國還是人治大於法製,什麽時候法製大於人治了,那麽這個國家就徹底的好起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