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忠辦公室的電話接通後,響了十多聲也沒人接,何勝利意識到他可能是不在辦公室,不然不可能這麽長時間不接電話,這是連秘書都沒在家啊!又聽著響了幾聲沒人接,他就放下了電話,想了想,又讓接線員給接了鬆江省委辦公廳主任的電話,詢問王國忠的情況,孫主任一聽是江南何省長的電話,也沒有隱瞞,告訴他王國忠到燕京開會去了,何勝利這才想起來中宣部有個全國宣傳部長會議,要求主管意識形態的副書記參加。
何勝利道了謝掛斷了電話,找出王國忠的手機號打了過去,結果他的電話關機。像這種級別的會議,一般都是要求參會人員關機,何勝利雖然心裏明白,但他心急啊,在辦公室裏坐立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又給張立山打了電話,但也沒什麽進展,在張立山一再保證盡快把事情調查清楚的情況下,他的心才稍稍的安穩了一些。
秦子禾一覺睡到了晚上5點多才起來,他見趙磊還沒有回來,就給他手機打了一個電話,想讓他回來一起吃飯晚飯,趙磊說這邊還有一些事情沒處理完,晚上和楚華他們一起吃了,讓秦子禾不用管他。
秦子禾和楚瑤、寧紅、張靜一起在中餐廳吃了晚飯,上樓時楚瑤把秦子禾叫到了她的房間,關於秦子禾父親的問題,楚瑤隻是打電話與秦子禾說了一次,此次她已經決定讓他們相認了,正好秦子禾在燕京,是把這件事情辦了的好時機,事情益早不益遲,可這不是一件小事,楚瑤還得和秦子禾當麵談談。
到了楚瑤的房間,楚瑤從冰箱裏拿出一罐飲料給了秦子禾,然後說:“子禾,今晚你就在我這裏住吧,關於你父親的事情我要和你好好談談。”
秦子禾見楚瑤提起父親的事情,雖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清楚,但前世他與何勝利接觸的不多,與何家接觸的更少,現在要正式相認了,這其中還有楚瑤的感受問題,他也覺得有必要和楚瑤好好談談這個事情,便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楚瑤說:“子禾,這個事情先不急,晚上咱倆慢慢的談,你先去衝個澡吧。”
秦子禾知道楚瑤愛潔淨,這麽熱的天,出點汗她就得衝洗一番,她這說的時候就是想洗澡了。於是說:“小姨,我中午剛衝的澡,現在還不想衝,你想洗澡就去吧,我等你。”
楚瑤站起身說:“那也好,你先看會電視。”說著,她走到衣櫃前打開櫃子找出一件男式睡衣,遞給秦子禾說:“子禾,換上吧,穿睡衣舒服。”秦子禾點點頭接了過來。楚瑤拿出一件女式睡衣比了比,走到床前,背對著秦子禾把裙裝脫了,穿上睡衣進了洗浴間,一切顯得都是那麽的自然。而秦子禾隻是看到她一個美好的背影……見楚瑤進了洗浴間,秦子禾起身把T恤和休閑褲脫下來掛好,然後穿上了睡衣,打開電視,靠在床上一邊喝著飲料一邊看著電視,但心裏想的卻都是與父親何勝利相認的問題,電視什麽內容根本不知道。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洗浴間的門一響,楚瑤頭包著一條白毛巾,圍著一條雪白的浴巾走了出來,羊脂玉般潔白的肩脛和小腳都露在了外麵,顯得十分清麗脫俗。楚瑤在床邊掛好睡衣,低下頭湊近秦子禾的身子聞了一下,說:“子禾,身子都一股汗酸味兒了,趕緊去衝一下吧!”
秦子禾清楚楚瑤愛幹淨的天姓,知道這是必須的程序,剛才之所以那麽說,是想讓楚瑤先洗,如果自己先洗把浴室弄髒弄亂了,那是對她的不敬,雖然也有和楚瑤一起洗澡的時候,但那是在美國,如今兩人分別這麽時間了,一時間還不適應這種感覺。於是起身說:“好的,小姨,你看電視吧,我去洗澡了!”
秦子禾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楚瑤的頭發已經吹幹了,身上也換上了睡衣,正躺在床上看著電視。她見秦子禾出來了,身體往裏挪了一下,拍了拍身邊的床說:“子禾,上來吧,咱們躺著說。”
秦子禾把頭發擦幹,上床依到楚瑤的身邊,立即聞到了一股清香的味道,這是楚瑤身體上特有的清香,他十分的熟悉。楚瑤伸出一隻胳膊讓秦子禾枕著,看著身邊已經長成大男人的秦子禾,心裏一時間感慨成千,用手理了理他的頭發,輕輕的歎息了一聲說:“子禾,你說說吧,對於你父親的問題你有什麽想法?”
楚瑤的一聲歎息讓秦子禾的心輕輕的一震,感覺非常不是滋味,頭往楚瑤的懷中偎了偎,說:“小姨,小的時候我總問你我爸爸是誰,你一直對我說你也不知道是誰,現在冷丁就冒出一個爸爸,這讓我一時間很難接受!”
楚瑤此時的情緒顯得有些低落,撫摸著秦子禾的臉龐說:“子禾,那個時候不告訴你是有很多原因,一方麵是你父親何勝利的自身原因,另一方麵主要是考慮你的學習問題,是不想讓你分心,好好的學習。”
“他的自身原因?什麽原因?”秦子禾忍不住問道。
楚瑤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歎息了一聲說:“你父親何勝利和你爺爺何忠誠當初是下放到靠山村勞動改造,身份都比不上勞改犯,你母親和他未婚先孕是很敏感的問題,由於他當時特有的身份,這事一旦敗露,那就上升到很嚴重的政治問題了,按照當時的情況,就是個槍斃!所以,你母親寧願一個人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也不肯說出你父親,隻說是被人強/殲了才導致的後果,怕影響名聲才沒有報案,就連你的姥爺她都沒有告訴,你姥爺到死都不知道這個問題。”
關於自己身世的問題,前世楚瑤也和秦子禾說過一些,由於當時很不願意接受,她說得有些籠統,不是很清楚,也就是一個大概情況,具體的他也沒有耐心聽,現在秦子禾卻很想聽聽當年父母的詳細經曆,於是說:“那後來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