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十分的豐盛,一大家子圍坐在一張大桌前,氣氛十分的融洽。楚老坐在正位上,他左側坐的是大兒子楚世傑,右側坐的是秦子禾。他的老伴去世二十多年了,一直沒有再娶,生活起居都是由身邊的工作人員照顧,醫生雖然再三勸告他喝酒不要過量,但他喝了一盅秦子禾帶來的五浪液後,又倒上了一盅。

楚雲湘見父親又倒上了一杯酒便阻止說:“爸,醫生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一天一盅絕對不能超量,您就別喝了,身體要緊啊!”

楚世傑對楚雲湘說道:“雲湘,難得爸這麽高興,你就別勸他了,剛才我問過何醫生了,他說最多不能超過三盅。”楚老已經和大兒子楚世傑談過秦子禾的事情,秦子禾沒有借助楚家的勢力,而是憑自己的真才實學,年紀青青就成為了正處級的幹部,這讓楚老十分的欣慰,楚世傑也為秦子禾高興,他知道父親那時工作忙,沒有時間照顧到秦子禾,對於秦子禾表麵上是不怎麽關心,但他心裏一直感激著秦子禾的母親秦時月,感激她收養了楚瑤,在孫子輩中,楚瑤就是楚老的心頭肉。秦子禾長這麽大,基本上都是楚瑤帶的。秦子禾如今已經長大誠仁,事業小有所成,楚老心裏多少還是有點愧疚的,因此,秦子禾回家才會有如此的反應。

楚雲湘見大哥這麽說就不出聲了。今天在桌的楚家第二代隻有楚世傑和楚雲湘兩人,其餘三人都不在京城。第三代就比較多了,除了楚國慶、楚國明和楚楠外,還有楚雲湘在陸軍學院當講師的女兒楚晴,楚雲雁在京城軍區文工團當導演的女兒楚華,他們圍繞在楚老的身邊歡聲笑語,這種四世同堂兒孫環繞的天倫之樂讓楚十分的開懷,不知不覺三盅酒就下了肚,當他再想倒酒時,楚世傑就笑著勸了一下父親,果然,楚老就不再堅持,而是讓服務人員盛了一碗粥吃了起來。

這頓飯表麵上是因為秦子禾的歸來,楚老把大家叫回來一起吃頓飯熱鬧一下,其實這是楚老對秦子禾的一種認可,是向兒女們和孫子女們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楚的態度就是楚氏家族的態度,也是楚係的態度,表示從今天起,秦子禾正式納入楚係,可以共享楚係的各種資源,其意義十分的重大。

楚老喝過粥後,就被服務人員攙回去休息了。楚世傑和秦子禾聊了一會兒後,因公務的事情也提前離開了。楚雲湘一見,也找個理由提前離開了,她是怕有她在小輩們放不開,走的時候還一再叮囑楚國慶和楚國明幾人,一定要把秦子禾陪好。

楚國慶和楚國明都是海量,幾個回合下來秦子禾就招架不住,一個勁的告饒。楚楠、楚晴和楚華雖然都是女人,但在部隊這個環境中早就練出了一身酒量,她們並不比秦子禾喝得少,結果最先倒下的還是秦子禾。

第二天早上秦子禾醒來的時候,發現睡在自己房間的床上,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麽回到這裏了,那段記憶可以說是一片空白。不過,隻有楚楠知道他十分留戀這個曾經住過的房間,最有可能就是她安排的,如果換成別人,就會把他送到那幾間豪華的客房去。

三十年的五糧液酒真是不錯,雖然昨晚喝得很醉,可現在秦子禾卻沒有一點頭疼的感覺,隻是身體略有疲乏之感。秦子禾進了衛生間衝了一個熱水澡,身體的那點疲乏的感覺立即消失了。出來看了一下時間,還不到六點,秦子禾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間,在前院的綠地上活動一下身子。

楚楠一身運動裝脖子上挎著白毛巾從外麵晨練回來,看到秦子禾便跑了過來,說:“子禾,沒想到你昨晚醉成那樣,今天還能起來這麽早。

秦子禾說:“習慣了,到點就醒,想睡都睡不著了。”

楚楠用毛巾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說:“子禾,你在京城能待幾天,正好我這幾天休假,可以陪你好好逛逛。”

秦子禾說:“最晚我後天就得回去,在京城住了四年,該去的地方都去過了,沒什麽好逛的,我又不喜歡去商場那種地方。”

楚楠笑了笑說:“也是,這兩天我就帶你隨便走走。”

秦子禾笑著點頭答應了。

楚楠突然想到秦子禾住的京郊私人會館,便問道:“子禾,你是通過誰的關係住進那家私人會館的,那種地方我可知道,一般的人根本進不去呢。”

秦子禾說:“是一個朋友,他叫何遠信,是搞高速公路建設的,我在鬆江交通廳是負責高速公路招商引資的,他想參與我們高速公路建設,通過省裏的一位領導介紹認識的。”

秦子禾這個時候當然不能說自己與何家的關係,與何家相認那是以後的事情,除去隱瞞這一部分的內容,其它的說的都是實話。

“何遠信?”楚楠知道在京城都搞起這個私人會館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但這個名字他卻十分的陌生。

秦子禾見狀笑著說:“我說何遠信你可能不知道,不過一說他的父親你肯定知道。”

“他父親是誰?”楚楠不由得問道。

秦子禾說:“他父親是浙東省省長何世國,他的小叔是江南省省長何勝利!”

楚楠一聽恍然大悟的說:“原來是何老的孫子京城公子圈人稱的何二公子啊,我還以為這個何遠信是何方神聖呢!”

秦子禾笑了笑說:“對,就是他。”

吃過早飯秦子禾坐著楚楠的車去市裏,雖然他不喜歡逛街,但來燕京一趟怎麽也得給焦廳長捎回去點小禮物,同事們也得給捎回去一些土特產,便準備到王府井那轉轉,相中什麽就買點什麽。

半路上秦子禾的電話響了,接起來一聽是何遠信打來的,問他在哪裏,什麽時候回會館。秦子禾說:“我在一個親戚家裏,現在正坐車去王府井打算買點東西,明天我就得回鬆江,會館那邊我就不過去了。”秦子禾想在家安靜的多待一天,不想讓何遠信打擾他,於是就跟他說明天回鬆江。

何遠信說:“子禾,你別介啊,好不容易來一次京城,怎麽的也得在這多玩幾天啊,也好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

秦子禾說:“二哥,廳裏那邊確實有急事讓我回去,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咱們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秦子禾這麽說何遠信就不好再勸,一想到高速公路馬上就要開工,自己也得經常跑鬆江,與秦子禾見麵的機會確實很多。於是說:“既然是工作上的事情,那我就不強留你了,我給你準備了一點東西,你回去的時候帶著吧。”

秦子禾說:“二哥,你這麽客氣幹什麽,我在這邊去你那裏不方便,這樣吧,你下次什麽時候去鬆江給我捎過去就行。”

“那好吧!”話說到這個份上何遠信隻好答應。

見秦子禾放下了電話,楚楠轉頭問道:“是那個何二公子的電話?”

秦子禾點點頭說:“是的,他給我準備一點東西,想讓我走的時候帶著。”

楚楠一聽十分嚴肅的說:“子禾,你可不行搞貪汙受賄的那一套啊,到時別說爺爺不答應,我第一個就不答應。”

秦子禾笑著說:“楠姨,你就這麽不相信我啊,我最不缺的就是錢!”

楚楠知道在美國的堂姐楚瑤可不是一般有錢,秦子禾一直跟著楚瑤,當然不會缺錢的,不由得搖頭笑了笑,自己是不是有點神經過敏了!

何遠信的電話掛斷沒多長時間,秦子禾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電話是陳冬打來的,她說:“秦處長,聽說你明天就要回鬆江了,我想今晚請你吃個飯。”

秦子禾說:“陳冬,今晚我可能沒有時間,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陳冬一聽急忙懇求道:“秦處長,請你千萬給我這個機會,何公子已經答應讓我主角戲了,你幫了我這麽大的忙,如果不請你吃個飯我的心裏會很不安的,求求你,給我這個機會吧!”

陳冬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而且還是一個美女的請求,秦子禾如果再不答應就太過份了,但他不想單獨和她一起吃飯,想了一下說:“好吧,陳冬,我答應你,但我得帶幾個朋友一起去。”說這話的時候,秦子禾就想好了要帶楚楠一起去。

“沒問題,帶你朋友一起來吧,人多了熱鬧!”陳冬一聽十分的興奮,她不怕秦子禾帶朋友來,就怕秦子禾一個人來,打電話之前她已經約好了蕭楚晚上一起請秦子禾吃飯。

秦子禾說:“陳冬,你說個地點和時間吧,到時我們直接過去。”

陳冬說:“晚上6點,在電影學院西側的天然居飯店,我已經在那裏訂好了位置。”

秦子禾說:“好的,我們晚上見!”

楚楠聽到秦子禾的電話裏是一個女生,見他放下電話便問道:“誰的電話?”

秦子禾說:“這個人叫陳冬,是一個電影演員,晚上想請我吃個飯,我不好單獨和她一起吃飯,楠姨,晚上你陪我一起去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