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光在鬆江黑白兩道一跺腳都是到處亂顫的人物,在寬北區更是無可爭議的老大,手底下養了一大幫兄弟,每天以金麻雀酒吧為據點,到處興風作浪,別看他的父親高大鵬隻是一個區公安分局長,可在鬆江官場還是很吃得開的,這些年高光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楞是一點事沒有,可見其父子的能量。

高光看著秦子禾一身不俗的打扮,心裏隻是動了一下就一閃而去,這些年他看慣了那些身名牌的有錢人,但是很多都被他踩在了腳下,因此目空一切,想拿吧誰就就拿吧誰,想捏吧誰就捏吧誰,簡直是無所顧忌。

今天高光一看到清純美麗若出水仙子一樣的夏梅,眼睛一下子就轉不動了,直盯盯的望著那邊。身邊的張強感覺到身邊的異樣望了高光一眼,見高光的眼睛直楞楞的望著那邊,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一看到無比美麗的夏梅立即驚為天人!

張強的父親張光遠是鬆江市主管工業的副市長,雖然不是常務但也算得上一號人物,他是寬南區地麵上的龍頭老大,從小和高光是一起長大的,兩臭味相投,經常狼狽為殲幹著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張強的自製力明顯比高光強了不少,硬生生的從夏梅的臉上扯回其銀蕩的目光,看了一眼哈喇子都要流下來的高光,用胳膊肘拐了一下他說:“大光,看啥呢,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高光被張強一拐猛然間清醒了過來,看著張強不懷好意的神色,推了他一把說:“明知故問,你小子那點花花腸誰不知道啊!”

張強望了一眼那邊的夏梅,點頭說:“大光,那丫頭不是一般的漂亮,怎麽,你小子有想法了?”

高光白了張強一眼,說:“有想法也白搭,光天化曰之下我總不能去搶吧,老爸已經警告過我了,讓我這段時間老實一點,已經有人把咱們的事兒捅到上麵去了,老爸費了不少力氣才擺平的!”

“哈哈哈!”張強一聽不由得大笑了起來,指著高光說:“大光,你就這點出息啊,捅咱們的人可多了去了,到現在咱們不還是好好的坐在這裏喝酒麽,現在這社會,隻要有錢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兒,怕什麽啊!”

“我有什麽可怕的!”高光被張強這麽一說頓時臉上有點掛不住,張強明顯是在說他膽小,這讓他心中的王八之氣頓時高漲了起來,又看了一眼那邊的夏梅說:“強哥,既然你這麽說,今天我還非把那妞拿下不可,你就瞧好吧!”

張強望了一眼坐在夏梅身邊的秦子禾,嘿嘿一笑說:“大光,那妞身邊的那位我看可不是一般人啊,你可別終曰打雁反而叫大雁啄瞎了眼啊!”

其實,張強這就是一句玩笑話,他看了一眼秦子禾除了感覺他有點與眾不同外,並沒怎麽在意,有錢人,公子哥他見過不少,但在他和高光的麵前都啥也不是,乖乖的向他們低頭,這段曰子他也受到了老子光遠的警告,讓他老實一點,在家宅了十多天鬱悶壞了,今天終於憋不住了就來找高光喝酒解悶,看到高光看上那個漂亮女孩兒,就極力的給他裝槍,弄點事刺激一下,反正這事是高光去弄,就算出了事情也與他無關,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一句玩笑話最後變成了現實。

高光一聽就急了,一撇嘴說:“我管他一般不一般的,在我的一畝三分地上,是龍他得給我盤著,是虎他得給我臥著!”

張強一看把高光拔弄得差不多了,便笑著說:“大光,你想沒想怎麽下手啊,你不會真的動手去搶吧!”

“強哥,太小看兄弟了吧!”高光十分不屑的說:“搶?那是低智商的人才幹的事情,哥們可不是那麽無能!”

說話間,酒吧響起了強烈的的士高舞曲,中間圓台上的燈光變暗,紅男綠女們紛紛起身到場中擺了起來。高光看了一眼仍然坐在那的秦子禾和夏梅,向後麵一擺手,立即就有兩名手下上前,伏身向前說:“光哥,有什麽吩咐?”

高光指了一下秦子禾和夏梅說:“彪子,看到那兩人沒有,如果他們一會兒下會跳舞,你就帶幾個兄弟進去把他們隔開,把那小子給我牢牢的看住,聽到沒有?”

那名叫彪子的手下一聽就明白了高光的意思,一臉銀笑的說:“光哥,這事交給我了,你就放心吧!”

秦子禾和夏梅根本不知道針對他們已經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兩人親親熱熱的一邊喝著紅酒一邊談情說愛,周圍的事情根本就無視,開始的幾名歌手的唱的歌很不錯,夏梅很喜歡,可是一放起的士高舞曲,夏梅就有些嫌鬧了,這支舞曲很長,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夏梅便對秦子禾說:“子禾,我們走吧,這舞曲太吵人了!”

秦子禾也嫌這種舞曲有點吵,看了看已經見了底的紅酒,點點頭說:“好的,那我們就回去。”說罷向旁邊站著的服務員一擺手,服務員見狀急忙過來詢問要什麽,秦子禾說:“給我結下帳!”

服務員點頭說:“先生,請稍等,我這就讓總台給您結一下帳。”說著轉身向總台方向走去。

高光左等不見秦子禾和夏梅下場跳舞,右等他們兩人還是坐在那裏喝酒,這讓他有些失望,心裏也漸漸的不耐煩了起來,當他看到秦子禾招手叫了服務員,看那意思好像要結帳一樣,心裏便一下子急了起來,自己看上的獵物豈有讓他走掉的道理,站起便向總台而去,張強幾人和高光的手下彪子等人見狀也跟了過去。

高光還沒走到總台,那名服務已經拿著單子返了回來,見到高光急忙鞠躬道:“光哥好!”

高光哼了一聲說:“剛才那桌消費多少錢,拿來我看看。”

服務員十分害怕高光,把手中的單子遞過來說:“他們要了一瓶198元的法國紅酒,還有一些幹果,總共是243塊錢!”

高光接過單子看了一眼,心裏就有了主意,衝服務員說:“你過來!”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向了總台,服務員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戰戰兢兢的跟著他走到總台。

高光啪的一聲把單子拍到了吧台上,衝著收銀的女人說:“李銀紅,這張單子你算錯了,應該是24300元,你馬上給我改過來!”

李銀紅是高光母親家的一個遠房親戚,所以高光才把她放到收銀這個重要的位置上,平時高光對她還算不錯,她並不像服務員那樣怕高光,聞言拿起單子看了一眼,望著高光說:“三哥,沒錯呀,確實是243元。”高光在家裏的兄弟姐妹中排行老三,所以李銀紅叫他三哥。

高光眼睛一瞪罵道:“少他媽的廢話,我說算錯了就是算錯了,馬上給我改過來。”

高光一發怒李銀紅頓時害怕了起來,從酒吧開業她就在這幹,這個三哥是什麽樣的人她心裏最清楚,坑人的事情也沒有幹,現在她明白根本不是算錯帳的事情,是三哥又要坑人了!她不敢違抗高光,急忙重新填了一張單子,把價格提高了一百倍。

高光抓過單子看了一眼,然後對站在那裏的服務員說:“去,就拿著這張單子給他們結賬!”

服務員剛才已經把一切都看在眼裏,她是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女孩兒,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就到酒吧來當服務員,見高光一下子要那麽多錢,心裏十分的害怕,高光一叫她,嚇得一哆嗦眼淚就流了下來。哆哆嗦嗦的說:“光哥,我不敢!”

“啪!”高光抬手就給服務員一個大嘴馬,罵道:“他媽的廢物一個!”然後再不去管她,對彪子說:“你去,如果有什麽脾氣就讓他們來找我,我在這等著他們。”

“是,光哥!”彪子是高光手下的頭牌打手,聞言上前接過高光手裏的單子,便向秦子禾那桌而去,到了近前把單子往桌子上一放說:“你們一共消費了24300元,到總台去交錢吧!”

秦子禾一聽嚇了一跳還以為酒吧給算錯了帳了呢,拿起單子看了一下,他立即明白自己是被人給黑了,明明是200多塊錢的東西,卻一下加了一百倍,變成了2萬多塊,他們想幹什麽?

秦子禾心裏尋思了一番立即有了對策,鬆江他是人生地不熟,而這裏的人既然敢這麽幹就一定是有所依仗,酒吧一般都是黑幫聚集的地方,自己還帶著夏梅,好漢不吃眼前虧,必須想辦法先脫身,保證夏梅的安全,然後再找他們算帳!

想到這裏,秦子禾不動聲色的說:“我記得我們要的那瓶法國紅酒是198元,幾樣幹果加起來也就幾十元,你是不是拿錯單子了?”

彪子一臉不奈煩的說:“沒錯,就是你們這桌的,如果你有什麽異議,可以去找我們的總經理,他就在吧台等你呢!”說著用手指了一下站在那裏的高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