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慶為了能抓到劉國餘的現形,彼費了一番心想,秦子禾給他打電話時便告訴他馬龍在那監視著呢,想了解什麽情況可以直接和他聯係,並把馬龍的手機號告訴他了。張大慶找來派出所的指導員蘇廣德說了一下情況,當然隻說是有人舉報田園飯店有人瓢娼的事情,研究一下後,帶上5名警察3名協警,10個人分乘兩輛吉普車向那裏而去。
距離田園飯店很遠,張大慶就讓車停了下來,打電話把馬龍叫了過來詢問情況,馬龍在寒風中凍得渾身發抖,一邊跺著腳一邊回答著張大慶的問題,張大慶見得知劉國餘他們進去才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這個時候有可能還在喝酒,就算進去把不到什麽把柄,反而會打草驚蛇,想了一下對馬龍說:“你現在裝做尋芳的客人到飯店裏去,發現他們上樓了立即給我打電話,為了避免發生意外,打電話時你就說,大哥,那批貨到了!”
馬龍在外麵凍了一個多小時,很想到飯店裏暖和一下,張大慶的這個提議雖然讓他心動,可還是十分顧慮的說:“張所長,我就這樣一個人進去也不太像啊,怎麽也得兩個才行,如果讓店主產生了懷疑,那就白費勁了!”
張大慶一聽馬龍說得也對,轉頭對後座上的一名協警說:“小王,今天就你穿便衣了,你和馬龍去一下那個飯店,一定裝得要像,知道嗎?”
小王立即說:“張所長,你就放心吧!”然後打開車門下來,和馬龍一起向田園飯店而去。
馬龍和小王一進飯店,老板就用一種狐疑的目光望著他們說:“兩位吃點什麽?”
馬龍觀察了一下飯店內的格局,沒有包間,都是用屏風隔開的幾個隔斷,雖然有半截的門窗擋著,他也一眼就看到劉國餘幾人在一個大隔斷裏正吆五喝六的喝著酒,更有小姐粘在身邊。於是對老板說:“我們哥倆餓了,什麽快就給我們弄點什麽,四菜一湯吧,老板你看著安排。”
老板把他們讓到一個小隔斷裏,疑惑的看了他們一眼後才向廚房走去,時間不長端上來一盤醬牛肉:“兩位喝點什麽?”
馬龍把大哥從包裏拿出來放到桌上說:“就本地產的大高粱吧!”
老板望了一眼桌子上的大哥大,試探的問道:“兩位是一次來小店吧,我看著眼生。”
小王接上說道:“是的,第一次來。我說老板這吃個飯還分第一次第二次麽,怕我們不給你錢是咋的!”說話的口氣很衝,可能是當協警當出的毛病。
老板急忙說:“不不不,不是,我就是隨便問問,你們來關照我們的生意,我高興還不及呢。”
馬龍心裏明白問話是什麽意思,他手下有一個叫三胖子小兄弟經常來這裏,和這裏的老板挺熟,和馬龍說過。於是馬龍說:“李老板是吧,是我一個哥們三胖子介紹我們來這裏的,他說你們這裏很安全,今天正好有時間,就帶個兄弟來嚐嚐鮮!”
李老板一聽馬龍提起了三胖子,所有的疑心立即消除了,笑著說:“原來是三胖子的哥們啊,他我很熟的,你們哥倆想要什麽樣的小姐,樓上現在還有幾個,我讓她們下來你們看看?”
馬龍說:“李老板,來這當然是要年輕漂亮的,你就按這個標準給我們安排兩個就行了,我信著你了!”馬龍不想和他多廢話,他的耳朵一直聽到隔壁的動靜。
酒菜上桌,兩個十八九歲的小姐扭捏做態的陪著馬龍和小王,馬龍是在社會上混的,不管那麽多,摟過來就是一頓**,而小王則不同,有些拘禁,放不開手腳,看著馬龍那麽開放,才漸漸的有了一點起色。
馬龍雖然手不停著,但耳朵卻在一直聽著隔壁的動靜,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他聽到隔壁一人大聲說著去樓上瀟灑,然後就是一片桌椅亂響向外走的聲音。他問身邊的小姐:“衛生間在哪,我要去撒潑尿。”
小姐喝了一些酒有些醉態,聞言很曖昧的說:“老板,我們這沒有衛生間,要撒尿到房後就行,我們都是在那解決的,從廚房後門出去就是,我帶你去吧!”說著伸手摸了一下馬龍的褲襠那裏。
馬龍顧不得與小姐調情了,站起身往外走,出了隔斷就見劉國餘等人一個摟著一個小姐往樓上走,他沒有多看,跟著這個小姐從廚房穿過,到後麵撒了尿就趕緊回來了。坐下後拿起大哥大拔通了張大慶的電話,大聲說:“大哥,那批貨到了,你就放心吧!”
馬龍放下電話十多分鍾的時間,張大慶帶著人才衝了進來,他是掐著時間進來的。老板一見一大群警察衝了進來,剛要大聲給樓上報信,一名協警十分的機靈,搶先一步上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大聲說:“我們是警察,你給我老實點!”
張大慶一見控製住了老板,揮手示意跟我來,帶著手下就衝上了二樓。“砰、砰、砰……”五六間房門被警察們踹開,手中的槍指著屋裏的人大喊著:“都別動,我們是警察!”頓時,整個樓上亂作一團。
張大慶衝進的正好是劉國餘的房間,把他和那名小姐赤條條的都在被窩裏,劉國餘最初的驚慌過後,隨即鎮定下來,指著張大慶說:“你們是那的?知道我是誰嗎?”
張大慶輕蔑的看了劉國餘一眼說:“我們是鐵東派出所的,我不管你是誰,現在你們涉嫌賣銀瓢娼,趕緊穿上衣服跟我們回派出所接受調查!”
劉國餘一聽張大慶說是鐵東派出所的,心裏更有底了,指著張大慶說:“你別拿那塊破鐵指著我,我一句話就能扒了你這身皮信不信?”
張大慶最恨別人說警察是狗這句話,一聽當時就火了,“啪、啪!”上前掄圓了胳膊給了他兩個大耳光,嘴裏罵道:“想扒老子的皮?老子先扒了你的皮!”打完抓起枕巾擦了擦手,擦完扔掉枕巾衝著劉國餘說:“我限三分鍾內穿上衣服,不然老子就讓你光著去派出所。”而劉國餘身邊的小姐,早已經嚇得抖成了一團。
張大慶下手很重,兩個耳光就把劉國餘的嘴角打出血了,同時打醒了他。他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狠狠的盯了張大慶一眼就老老實實的開始穿衣服,那個小姐也哆哆嗦嗦的開始穿衣服。
其它三人都是做生意的,他們明白這種事情也就是罰款了事,很是配合。清遠鄉的鄉長袁常山則不同了,他是稱霸一方的土皇帝,而且在市裏有一定的背景,十分的囂張。衝進袁常山房間的是指導員蘇廣德,他衝進去一見是袁常山不由得怔了一下,他原來在清遠鄉派出所當過副所長,認識袁常山,隻是他和所長史洪剛關係很鐵,根本就不待見他這個副所長,當時心裏就憋著一口氣,今天沒想到在這種場合遭遇了,心裏不由得興奮了起來。
袁常山一陣慌亂過後,當他看清楚麵前的警察是蘇廣德之後,臉上似笑非笑的說:“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蘇大指導員啊!”
蘇廣德臉一沉喝道:“少套近乎,現在你們涉嫌賣銀瓢娼,趕緊穿上衣服跟我們回派出進行調查!”
“嗬嗬,口氣不小啊!”袁常山一見蘇廣德一點情麵不講,立即也把臉摞了下來,指著他說:“我到要問問,這裏是南山縣的地界,誰給你的權力越界辦案?”
蘇廣德冷哼了一聲說:“打擊違法犯罪是我公安的職責,是不分界線的,哪裏有違法犯罪問題,我就到哪裏打擊!你堂堂一鄉之長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
蘇廣德強詞奪理差點沒把袁常山的鼻子氣歪,但現在把柄在人家手裏賺著,他也沒辦法,隻能放出狠話說:“姓蘇的,你少在我麵前囂張,在我眼裏你屁都不是,這點事根本不能把我怎麽樣,咱們走著瞧!”說完,拿出自己的大哥大就要打電話。
蘇廣德對身邊的一個警察一使眼色,這名警察心領神會,他從沒見過這麽囂張的罪犯,心裏已經憋了半天氣了,見到蘇廣德的暗示,立即衝上前一把搶下袁常山手中的大哥大,揮手給了他臉上一拳說:“媽的,給我老實點!趕緊穿衣服,你敢再磨蹭我就把你這麽帶回去!”
這一拳一下子把蘇廣德打醒酒了,他迅速衡量了一下眼前的形勢,知道再這樣下去隻有自己吃虧,心裏暗罵著看老子怎麽整你們,卻配合得穿起衣服來。
張大慶剛把劉國餘和袁常山等人及老板和那五名小姐帶到派出所,他的大哥大就響了起來,張大慶接通電話說:“喂,你好!我是張大慶,你是哪位?”
電話時傳來一個深沉的聲音:“是張所長吧,我是劉春良啊!”
張大慶一聽是劉春良心裏不由得一沉,完!說情的來了!劉春良是輝河市公安局主管治安的副局長,平時跟他根本沒什麽聯係,這個時候打電話分明是衝劉國餘他們這事來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