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隨著軍陣的動作,他們肯定是沒有單兵移動的速度快的。

但這軍陣,別說麵對一幫塢堡武裝了,就算是上戰場,麵對匈奴騎兵的集體進攻,相當長的時間內,他們也是可以從容應對的!

無解!

到後來,那些豪紳們,終於發現了不對了,因為隨著他們手下的塢堡武裝士卒,在剛開始還嗷嗷叫著向前衝呢,後來卻慢慢變慫,沒有人願意再上前拚命了。

他們才終於是意識到,方寒手中這軍陣的強悍。

感情,原來之前在無憂樓中流出來的血,都是他們手底下塢堡武裝士卒們流出來的血?

而在麵對七八倍的士卒們的衝殺下,這方寒手下的眾多臭丘八,原來不隻是可以在原地挨打並反擊,他們是還可以移動的?

見到這一幕,眾多豪紳們頓時差點尿了。

“這方寒到底是什麽人啊。”有豪紳大驚。

“他不隻是一個墩台的什長嗎?”另外的豪紳也大驚。

“踏馬的姓秦的,你今天不給老子一個交代,老子和你沒完!你不是說這方寒手上隻有兩三百士卒,根本不足為慮嗎?”

“可現在,戰場上我鄭家的士卒,卻損失慘重,這都是我鄭家的心血啊……”

還有一個豪紳,怒罵道。

而那姓秦的豪紳,自然便是那黑衣老者了。

可黑衣老者卻更加的麻!

他哪裏知曉,這方寒的麾下原來這麽強大?

他有種被欺騙了的感覺。

你方寒這麽強大,為啥最開始不橫推攻某個豪紳家族啊?而是直接來到無憂樓玩敲詐?讓老子以為你的實力並沒有那麽強,然後你就可以利用老子將這截河縣城的所有豪紳世家的麾下力量都集合在一起,然後方便你一起殺了?

“我也不知道他這麽強啊。”

姓秦的也不由有些欲哭無淚了。

他哪裏知道,自己居然招惹上了這麽一個煞星啊。

而見到這一幕,最受衝擊的並非是這些豪紳。

而是躲在暗處的縣令。

在皈依了方寒部後,他感覺自己整個人的人生都是十分灰暗的。

雖然說,這方寒的確能打,而且,膽子還大,可以說是又有勇又有膽了,可他還是沒想到,原來這方寒這麽能打啊?

這可是七八倍的兵力啊。

之前,在方寒讓麾下數十士卒,前往各個豪紳家裏操作,他還不理解。

認為這些豪紳極有可能不會慣著方寒的。

肯定會糾集更強大的力量,來橫推方寒。

而方寒最應該做的,就是集合自己的所有力量,來對抗各個豪紳麾下的塢堡武裝。

可方寒卻選擇分兵攻打!

可是,他雖然猜到了豪紳的動作,卻完全沒預料到,方寒的強大!

“是不是投靠了這方寒,對我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

縣令眼珠一轉,莫名感覺自己撿到寶了?

雖然這個寶,之前還想殺自己來著,現在估計也不太待見自己。

但是,這不妨礙他可以騏驥著依托方寒,完成自己的一番偉業!

隻是,就在這無憂樓前,方寒帶著麾下部隊在不斷衝殺,從這幫塢堡武裝來勢洶洶到被殺到膽寒,並騎虎難下之際。

另外一方麵。

方寒麾下的三部特種部隊,也是趁勢進入了這眾多豪紳的府邸,與糧倉跟前了。

“來者何人?”

最開始,這些豪紳府邸的狗腿子,與其家人還想阻擋。

可是,方寒麾下這三部特種部隊,又豈能理會他們?

“擋路者殺!”

攏共三部特種部隊成員,就這一句話,他們本身便是身手高強,在配合方寒給他們的訓練,讓他們去殺匈奴都沒問題,更別說幾個豪紳家裏的殘存的家丁了。

而且,他們出手,也是真的不手下留情。

就此,也就是在那些豪紳的大部分力量,都被方寒牽製之際,這豪紳府邸,也是發生了人間慘劇了……

與此同時。

張家老宅方麵。

方寒針對這張家老宅地形設計的防禦性軍陣起了巨大作用。

依托著強大的防禦性軍陣,杜知遠帶著麾下戰士們,在此與那百名匈奴騎兵各種周旋。

當然,匈奴騎兵強悍,沒有方寒的帶領,縱使杜知遠麾下戰士,有著複合弓、手弩、以及這強絕的防禦性軍陣,他們還是傷亡不小的。

可匈奴也並沒有占到便宜!

其實,這才是最恐怖的!

在此之前,杜知遠等人得知百名匈奴來襲之際,他們整個人都麻了。

但沒辦法,敵人來了,他們若是跑,也跑不過這些來勢洶洶的匈奴兵,他們隻能依托這張家老宅的地形與敵方打,並求援。

而這一打,他們就發現了問題的不對勁了。

原來,這匈奴部隊,就算是方寒老大不在,他們也能殺啊?

數個時辰過去了。

杜知遠這麾下百名士卒,縱使損失了三四十人,但匈奴一方也不好受,他們也是損失掉了二十多騎兵的!

而且,這些匈奴騎兵就算是來勢洶洶,也還是沒能將這張家老宅攻下!

需知,以往在匈奴部隊出動百名士卒,那打的可是北秦鎮戍軍五千人的軍隊的!

就這,他們還能將北秦鎮戍軍的五千人軍隊打的落荒而逃!

而他們還不用損失多少人馬。

可是,杜知遠他們,不過是被攻打的一個區區張家老宅裏麵的百餘名兵卒而已。

雖然匈奴部隊也斬了己方三四十人,可他們卻也損失掉了二十多人。

這不可謂不是奇跡的!

“百夫長啊,主公的部隊啥時候來援啊?咱們還能與這些匈奴打多久?眼下已經損失掉三四十個兄弟了。”

杜知遠一個麾下的伍長來到杜知遠身旁問道。

“不知道,此一戰就算是老大不來援,咱們也血賺了,不是嗎?”

而此時,杜知遠已經殺紅了眼了,他咧嘴一笑道。

若是以前,在豬頭嶺墩台時,他見到匈奴了,知曉不敵,肯定就落荒而逃了。

但是跟隨方寒時間已久,慢慢的,方寒的血性將他浸染,使得他在不知不覺之間,也不懼與匈奴拚殺了。

如今,他統領著百餘人的隊伍,也終於能與匈奴周旋並血戰了。

不得不說,恍如隔世啊。

可杜知遠麾下士卒煩躁,比杜知遠等人更煩躁的卻是匈奴部隊。

“這方寒的部隊怎麽如同鐵王八一般難纏?”

“真的是難打!”

“眼下我們也已經損失掉了二十多人了,這損失不可謂不大……”

匈奴領隊不由咬牙切齒說道。

也就是這個時代沒有火炮,他也不知曉火炮的存在,否則他必將這可惡的地形給盡數轟掉。

他知道,眼下這方寒部能與他們周旋,其中八成原因都是因為這地形。

對方確實是將這裏的主場優勢給用到極致了。

若非如此,他們感覺,這方寒部不難拿下的!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一鼓作氣,再次衝殺一波,誓要將這張家老宅徹底拿下,將這方寒的首級要砍下之際。

隻見遠方有四個匈奴連滾帶爬來到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