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老大!”

特種一、二、三部成員,皆是複命。

“做得怎麽樣?”

方寒問道。

“都已經搞定了。”

“隻是我們從中抓到了這幾個家夥,在縣令府邸與匈奴歌舞升平,被我們突襲的時候,他們也沒反抗,我們正不知道怎麽處理,就帶回來了。”

“我們在縣衙那邊也行動順利,沒有死亡,不過負傷三個,傷勢都不重,不日即可痊愈。”

“另外有三五個匈奴逃出去了,看樣子是離開截河縣城,前往張家老宅報信去了。”

隨著特種一、二、三部成員的回答。

方寒點了點頭說道:

“做的不錯,你們幾個上來說話!”

方寒對著被特種一部成員緝捕的幾個截河縣城高官說道。

“軍爺,你是何人呐?”

而見到方寒後,這幾個截河縣城高官說話都是顫抖。

“哦,我是豬頭嶺墩台什長方寒,敢問各位都是什麽人?”

方寒問道。

“豬頭嶺墩台什長?”

見狀,眾多截河縣城高官都是麵麵相覷,心中一凜,他們投靠了匈奴,自然知曉匈奴今日出動百人,就要去張家老宅清繳這豬頭嶺墩台什長方寒。

本來,他們的想象中,這方寒如今已經聯合自己麾下賊臣,已經被匈奴百名騎兵,給清繳的幹幹淨淨了。

誰料,匈奴人是出去了,可方寒卻是帶著數百人一起來到了這截河縣城,並在此處鬧出偌大風波!

“原來隻是一個墩台什長,我乃這截河縣城縣令,爾等見我為何不拜?”

而當方寒公布身份後,其中一人,乃截河縣城的縣令,原本還在對方寒點頭哈腰,可此時卻打量方寒幾眼後,瞬時將腰杆挺起來,對方寒語氣略有不善。

其實,在那鎮戍軍中,真正能讓他們縣令這個層次看一眼的,那至少都得是隊主百夫長才行。

而方寒不過是一個什長,且還是一個墩台什長。

按照慣例,這見到縣令的,都得是行跪拜之禮的。

他自然在方寒麵前可以傲氣起來。

鏗!

可下一刻,魏蟬衣二話不說,長刀出鞘,將刀架在了這縣令的脖頸上。

“啊……”

這縣令感受到一股寒意直接從脖子上衝往天靈蓋,而後又順著脊椎骨涼遍全身。

他的身體頓時有些發軟。

“蟬衣,人家畢竟是縣令,可以給點尊重的。”

方寒一笑說道。

“一個狗縣令而已,還勾結匈奴,難道不該殺?”

魏蟬衣眼中滿是恨意。

事實上,她對匈奴,與勾結匈奴的北秦人,都有滔天恨意的。

方寒搖頭說道:“縣太爺,我有一事,想要問你。回答好了,可活。”

縣令腿都軟了,被魏蟬衣用長刀架著,知曉自己若是回答不好,眼前這豬頭嶺墩台什長可能不會對他怎麽樣,他這女下屬卻是個瘋子,可能什麽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你說,你說。”

縣令顫顫巍巍說道。

“這截河縣城之內,可有糧倉?糧倉之內,還有多少糧草?”

方寒問道。

“截河縣城之內的確有糧倉,但是其中卻無糧草,眼下天氣嚴寒,糧草短缺,朝廷哪還有救濟糧啊……”

縣令說道。

“那這麽說,你就沒用了?”

方寒問道。

魏蟬衣手中長刀,也不由逼近了幾分,這縣令頓時魂都被嚇飛了。

“有用,有用。”

縣令連忙說著。

“什麽用?”方寒說道。

“我知曉你不僅得罪了匈奴,而且連鎮戍大營都不待見你!現在你雖然強悍,但畢竟力量太弱,我有一法,可以讓你迅速崛起!”

縣令先是看了一眼眾人,隨後咬牙,為了活命,連忙說道。

“哦,什麽方法?”方寒問道。

“留下我,如今我不僅是這截河縣城眾多豪紳的代言人,而且我現在備受匈奴信任,這截河縣城將被匈奴設置成為糧草中轉站,此地非常重要,有我這個內應,什麽情報你拿不到?”

“你助我拿下這截河縣城眾多豪紳,我私下助你運營麾下勢力,如此,以你我之才,聯手運作,在這北秦邊疆亂戰之地,你我勢力必將崛起!”

“盛世時,以我寒門出身,我做個縣令已經到頂了,但若是依托於你,你我若是能在這亂世中搏一搏,也許我們未必不能打出更進一步的基業來!乃至在北秦內部局勢明朗時,可以問鼎這北秦邊疆異姓王也說不定,可以耀祖光宗!”

縣令沉聲說道。

“哦?”

可方寒卻是意外的眯了眯眼。

他萬萬沒想到,眼下這個貪生怕死的狗縣令,居然會有這樣龐大的野心!

說實話,若非是這狗縣令投靠了匈奴,並且他之前也與這縣令有過不愉快,他都心動了。

畢竟,現在的他,的確是缺錢財,缺謀士,缺快速鑄就王者之師的辦法。

若是這狗縣令真心歸附,他的勢力必將猛增!

但很可惜……

方寒搖頭說道:“縣太爺,你太圓滑,你不死,我睡不著啊。”

縣令頓時被嚇尿了。

他噗通一聲腳軟跌坐在地。

眼看一旁一門心思要殺他的魏蟬衣,就要動手。

他焦急的沉聲喊道:“方寒,我可以讓我全家為質,被扣押在你手裏,若你不信,盡可以誅滅我四代血親!”

所謂四代,便是這縣令的爺爺、父親、他與其孩子。

方寒沉默了,這家夥明顯是個貪生怕死之徒,卻沒想到,為了活命,將他的全家都搭上了。

“夫君,殺還是不殺?”

說實話,這狗縣令話說到這份上,就算是對其有極大恨意的魏蟬衣,都是有些心動了。

若是這狗縣令真心歸附,他們這勢力,肯定是今非昔比的。

她沉默了一下,也是問方寒道!

“吳原吳忠。”

沉吟了十幾息時間,方寒忽然道。

“老大。”

吳原和吳忠紛紛應是。

“去將這縣太爺的四代血親扣押下來,咱們離去時帶走。”

方寒說道。

“是。”

對方寒,吳原吳忠等向來是非常信任的。

他們無條件執行。

而見狀,縣令才終於鬆了口氣,而魏蟬衣則也默默的將刀收了回去,隻是對這縣令,仍舊有忌憚之心。

方寒望著縣令的眼睛笑道:

“縣太爺,若是您敢耍什麽花招,我會告訴您,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難受……”

而縣令則是沉默不語。

本來,他是想依靠匈奴做大的,但眼下受這方寒所製,他不得不調轉船頭,投靠方寒了。

而下一刻,方寒揮了揮手。

對其餘士卒說道:“將這無憂樓內所有豪紳公子們,還有另外幾個截河縣城高官都殺了吧。”

他們聽到了方寒和縣令的對話,都該死。

而且,就算是另外幾個縣城高官,也完全沒有縣令的魄力!

那方寒和魏蟬衣等人自然是不會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