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黑衣老者打量方寒,神情意外,他雖然見方寒反應不似作偽,但他心中仍有疑慮。

可方寒卻咂了咂嘴,霸氣說道:

“老丈,如今匈奴大人全麵入侵北秦大地,無論北秦內地如何,這北秦邊疆,勢必要淪陷的。”

“眼下,您想要保住您的產業,長孫卓有一句話要勸你,那就是,趁著時間尚早,趕緊投了匈奴大人吧!”

方寒這話,仿佛醉語,目的自然是為了打消黑衣老者認為他已經發現了這十幾個匈奴人已經包圍了他們的疑慮。

並且,他要讓這黑衣老者認為,這些都是他在醉酒之後,說出來的真言醉語!

“不知道長孫小友,可是與北秦有仇?”

黑衣老者眼光閃爍,心中疑慮雖然還有,可的確是被方寒的演技給騙過去了。

隻是,為了徹底打消疑慮,他還是決定繼續詢問方寒。

“嗬嗬!”

“老丈可知北秦有句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黑衣老者一愣。

“什麽俊傑?”

北秦沒有這句話啊。

可方寒此時卻不理會,他徹底進入狀態,大手一揮說道:

“老丈沒聽說過也無妨,隻是實不相瞞,其實,老子早就想推翻這北秦天下了……”

還沒等方寒發揮完。

下方的馮一德等醉漢,卻是忍不住了。

本身就是江湖豪客,醉酒之後,天老二他老大。

此時完全忘記方寒在擂台上的表現了。

“媽的,就你他媽的想要叛秦啊?”

他帶著幾個醉酒的江湖豪客,徑直便是想要上前幹了方寒。

可卻被另外幾個黑衣老者身後的粗壯漢子控製住了。

隻是。

眾多粗壯漢子也想知曉,方寒這樣的北秦人傑,為何想要叛秦。

所以,現在他們並不想直接暴露身份,也就沒直接將馮一德等醉漢直接擊殺。

而也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方寒便是繼續發揮道:

“其實,像是匈奴一樣自由自在,才是我長孫卓這輩子心之所想啊!”

“北秦的空氣是臭的,匈奴的空氣是香甜的。”

“匈奴是自由的,哪裏像是北秦大地,各種道德約束著,搞得老子搞了嫂子,隻能帶著我嫂子背井離鄉,否則就要被戳脊梁骨……”

啊?

眾人聞言,都是一陣傻眼。

這什麽跟什麽啊。

可方寒卻醉醺醺的將視線落在魏蟬衣身上。

“是吧,嫂子?”

“啊?”

魏蟬衣也傻眼了。

本來,這現場情況,她也和方寒一樣心懷警惕的。

隻是沒想到,

也就是在這麽多漢子出來之後,方寒並未等其表露意圖呢,他自己倒是先演起來了。

不過,魏蟬衣本身也思維敏捷的。

“哦。”

此時,她也隻能臉色微紅的順著方寒的話去說了,隻是在心中,她卻分外羞惱,什麽嫂子,本姑娘可是你的婆娘,怎麽就變嫂子了?

而見到魏蟬衣的表現,眾人本身還在傻眼。

但很快也反應過來。

“哈哈,長孫小友倒是性情中人。”

其實,黑衣老者和眾多匈奴人,早就看出來方寒和魏蟬衣是有著聯係的。

本來,在這場宴會上,他們就對方寒和魏蟬衣多加關注。

卻沒想到,原來這兩者是叔嫂關係!

而且,還是私奔了的叔嫂關係!

怪不得他恨透了北秦呢。

原來這長孫卓,還是一個搞了嫂子的王八蛋來著!

不過,這種禁忌情感,在北秦雖說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可在匈奴卻並非這樣。

匈奴生存環境惡劣,雖說是馬背上的民族,可卻人口稀少,對於倫理這方麵,他們顯然與北秦的倫理有著明顯不同的。

方寒如此粗狂言語,在眾多匈奴人看來,在黑衣老者看來,都是合理的。

隻是,另外一些心懷北秦的江湖豪客,見到方寒如此模樣,卻是分外不齒。

不過,他們由於對黑衣老者與其身後的十幾個粗壯漢子心懷忌憚,所以並沒有多說什麽。

還沒等黑衣老者表態,其身後眾多匈奴漢子見狀,率先對方寒放鬆警惕。

“哈哈,長孫兄快人快語,實不相瞞,我等便是匈奴勇士!”

匈奴漢子中有一人出現,主持局麵,對眾人笑道,表露了自己等人的身份。

“而我等之所以要在這截河縣城,設下比武招親擂台,自然是想要結交爾等北秦江湖豪客了。”

“本以為以長孫兄的大才,可能對我們匈奴有所誤解,沒想到,長孫兄與這位嫂子,還有這樣的過往。”

“不過,長孫兄說的對,相比於北秦的束縛,我們匈奴的確是要自由許多!被稱之為風神的孩子!”

“今日我等來此,隻想得到諸位一句話,如今我匈奴來到北秦,爾等可歡迎?可願意輔佐我等,治理這截河縣城?”

“若是爾等願意,那你們自然會與長孫兄一般,成為我們匈奴人的朋友,但若是爾等不願,那各位想走便走。”

也就是在這匈奴漢子將這話說完之後。

隻見在場眾人心中皆有凜然之色。

果然!

這場比武招親的目的不純,他們不過湊個熱鬧,卻沒想到步入賊窩。

“媽的,老子誓死不降,老子要走……”

這是被匈奴漢子製住的馮一德等人的言論,可也就是在這馮一德等人臉紅脖子粗的想要掙脫,然後離開這鬼地方,回頭便要對抗匈奴之際。

噗呲!

下一刻,這些匈奴人,便是將馮一德等人的脖子給抹了。

方寒的眉頭不自覺一皺,隨即舒展起來,沒人看出異樣。

可在心中,卻對這些匈奴的殺意更甚。

而那匈奴人便是繼續笑道:

“當然,若是各位想走,這是各位的事情,能不能讓你們走出這裏,就是我們匈奴人的事情了。”

眾人頓時被潑了一盆冷水,登時徹底恢複清醒,他們被徹底控製住了!

方寒知曉眼下不是與這些匈奴人對抗的時機。

他狀若大驚道:“什麽,你們就是匈奴人?”

仿佛之前從未發現過一樣。

那為首匈奴人頓時點頭微笑道:“正是!”

“哈哈哈!”

可誰料,方寒大笑起來。

眼下在場所有人,要麽臉色難看,要麽眼神躲閃,要麽瑟瑟發抖,像是方寒這樣大笑的,還是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