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方寒和魏蟬衣兩人,也隻是留下了七條人命,剩下的四五個人,卻是遠遁黑暗中,最終不見了蹤影。

由於夜裏太黑的緣故,方寒和魏蟬衣並沒有選擇追擊。

確定了另外四五人盡皆離去後,

方寒和魏蟬衣來到了幾人來不及交易的糧草前查看情況。

“這糧草是北秦官軍從鄉裏百姓手裏搜刮,供給匈奴人的……”

方寒皺眉。

眼前糧草,足有六車之多,約麽三十多個糧袋,分量很足。

要是換算到如今的豬頭嶺墩台,八人能吃好些日子。

隻是,如果今夜他們將許家壩的土匪窩打下來,恐怕這些糧草也將杯水車薪。

不過話說回來,這北秦官軍還真是可恨。

北秦邊疆各村百姓,還在忍饑挨餓,他們卻與匈奴人暗通款曲。

完全不顧北秦百姓的死活。

方寒見此,臉色陰沉。

除了匈奴外,他平生最恨賣國賊。

若有機會,這些匈奴和賣國賊,他全部都要將其斬了。

“夫君,這些糧草怎麽辦?”

魏蟬衣美眸落在方寒身上,不由詢問。

剛才大殺四方,她現在身上還有煞氣。

可三十多袋糧食,直接燒了未免可惜。

方寒想了想就說道:

“先放在這裏。”

“今夜前往許家壩速戰速決,收攏能和咱們一起打匈奴的流民,隨即馬上就帶著軍卒原路返還。”

“剛才咱們兩人連續射箭,驚走了匈奴人和北秦官軍,留下了這七個敗類。想必他們極有可能會認為事情敗露,有大部隊突襲。在短時間之內,他們應該不會返回。”

“天黑之前,我們將這些糧食運走,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事實上,

就算是後續有匈奴或者是北秦官軍來此,方寒和魏蟬衣也沒辦法立即運走這些糧食。

他們兩個隻是覺得,這些糧草燒了可惜而已。

隻是在賭,那些個匈奴與北秦官軍,不會迅速返回。

可以讓他們有足夠時間,將這些糧草運走。

魏蟬衣也是點點頭。

這已是最好的打算!

“好,事不宜遲!我們這便出發。”

很快。

方寒與魏蟬衣相繼記下這裏位置。

半個時辰後。

方寒和魏蟬衣終於到達許家壩!

許家壩說是一個土匪窩,裏麵流民幹的也是土匪做的事情。

可對方寒和魏蟬衣而言,他們也不過隻是一堆稍微凶狠一些的流民罷了。

即便是他們當家的。

身手方麵,莫說方寒,就連魏蟬衣都比不過。

方寒很快與魏蟬衣定下策略。

擒賊擒王!

兩人先是悄無聲息潛入這土匪窩。

潛入過程中,就連看哨的都沒有。

這足以說明這許家壩的土匪,都是一群水貨!

隨後,在半路上控製了一個半夜出門撒尿的男子。

從他嘴裏,方寒和魏蟬衣得知土匪頭子所住位置。

“走!”

方寒和魏蟬衣對視一眼,便直接放開這男子,然後來到土匪頭子住處,先後踹門進去。

砰的一聲門響,

聲音極大。

方寒和魏蟬衣完全是故意的。

不僅驚醒了正在房裏睡覺的土匪頭子。

就連拱衛在周邊的各色土匪流民,也都是被方寒這一腳驚醒了。

“誰踏馬大半夜不睡……呃”

土匪頭子非常不爽,他激靈一下坐起,剛要破口大罵。

可是,

下一刻,

一柄長刀,借著門外灌注其中的夜色,架在了這土匪頭子的脖子上。

土匪頭子瞬時清醒過來。

出手者,正是魏蟬衣!

此時,她正立於土匪頭子的身後,手持長刀,隻要這土匪頭子稍有異動,她便可直接抹了他的脖子。

半路擊殺匈奴和鎮戍軍人渣的殺意還未散去。

這土匪頭子感受到脖子上的涼意,一下子就蔫了。

完全不敢動彈。

沒辦法,

他太怕死了!

而方寒則坐在木桌旁邊,借著月色,淡然斟水。

“閣下是何許人也?”

土匪頭子死死的盯著方寒,心髒都快跳出喉嚨了,他太緊張,方寒和魏蟬衣這兩個陌生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潛入了他的房間。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挾持了他。

自己的生死已然就在對方一念之間。

他差點被嚇得尿褲子了。

“大當家的。”

“怎麽回事?”

“大半夜不睡覺,搞什麽響啊?”

此時,眾人也都是紛紛來到土匪頭子的房門前。

有人舉著火把。

有人衣衫不整。

顯然都是半夜被驚醒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然後,眾多流民土匪,借著光芒,一下子就看到了方寒和魏蟬衣,挾持土匪頭子不敢動彈的這一幕上了。

眾人先是一愣,

隨後反應過來。

“呃?”

“有人襲營?”

“你們是誰?”

“放了大當家的。”

“為何入侵我許家壩?”

眾人的聲音亂紛紛的。

眾多烏合之眾,都是有些慌亂與警惕。

所有人視線,都落在方寒和魏蟬衣兩人身上。

而在此時間,更多的許家壩上流民,也都是來到了此處。

算算人頭,還真有四十多個!

估摸著這邊的動靜很大,將整個許家壩的土匪們都給驚醒了。

由於土匪頭子被挾持,眾多流民即便是人多勢眾,也根本不敢動作。

所有人都是警惕的看著一臉淡然的方寒和魏蟬衣。

“大哥,大姐,你們想要幹什麽?”

土匪頭子此時額頭上冷汗直冒,他顫抖問道。

整個人都要哭了。

自己是何時惹上了這兩個煞星?

自己平時劫掠的都是平頭百姓啊。

從來都不敢招惹其他強一點的煞星。

方寒和魏蟬衣,無論哪個,單看氣質,都不是那種好相與的角色。

土匪頭子頓時感覺手軟腳軟了。

魏蟬衣沒說話。

方寒則是笑了一笑。

卻沒看著那土匪頭子,而是將自己的視線,全部落在門外的四十多個神情警惕的土匪身上。

方寒說道:

“我來此,給你們兩個選擇。”

“其一,奉我為許家壩大當家的,她為二當家,我不帶你們搶其他百姓,卻可以讓你們吃的上飯,穿得上衣,願意的,站在左邊。”

方寒在眾目睽睽之下,臉色淡然一笑,然後指了指眾人左側,對眾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