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果然,也就是在方寒飛出去的一瞬間,隻聽吳玉成也臉色猙獰慘叫起來。

少了窩心腳,他戰力至少損失三成。

因為敵軍未至,他並沒有穿著護甲,髒粗布褲腿頓時燙漏,此時粗布混合血肉,深深嵌入吳玉成的左小腿處。

眼看他小腿已經廢了!

“給老子弄死他!”

吳玉成此時青筋直冒,繼續叫囂,他真的對方寒充滿殺意了。

“上!”

吳原和杜知遠對視一眼,紛紛上前要抓住並押下方寒,吳忠也緊隨其後。

而方寒的戰鬥意識遠超幾人可比,嗖的一下,他忍痛翻滾,同時手中烙鐵向著吳原和杜知遠的**戳去。

“尼瑪。”

吳原和杜知遠見狀連忙條件反射的後退,這又給了方寒輾轉騰挪的空間。

“廢物,都是廢物!”

吳玉成見狀叫囂大罵。

吳原和杜知遠臉色都是難看起來。

“方寒,你束手就擒吧。”

而此時,吳原和杜知遠後退,吳忠跟上,撲身上去,就要製住方寒。

而他果然也從後麵摟住了方寒,因為體型的緣故,一般情況下被吳忠摟住,方寒絕難脫身。

吳玉成正要欣喜之時,可誰料下一刻,方寒卻是直接一腳踩住吳忠右腳,又迅速的彎腿上提,直奔吳忠**。

因為身體虛弱的緣故,這一下方寒所使出的力氣並不大。

但即便如此,吳忠的臉色也瞬間由紅潤變成紫色。

他不由自主鬆手。

然後便是跪在地上。

方寒再次得空。

整個人瞬間攜帶烙鐵破風衝了上去。

眼中殺意迸發。

吳玉成頓時大駭。

“你踏馬”

還沒等吳玉成說完,方寒已經攜帶烙鐵撲了上來。

他先是烙向吳玉成的胸口。

吳玉成下意識雙手格擋,小腿已經廢了的緣故,整個人不由得向後倒去。

而方寒見狀也是毫不猶豫,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壓向吳玉成。

同時手中烙鐵連戳不同位置三四下。

吳玉成的小腿壞了,移動不了,窩心腳也徹底廢了。

麵對方寒攻勢,他沒幾下便是破綻百出。

說是遲那時快。

眼看方寒下一刻就要將烙鐵烙在吳玉成的臉上。

吳玉成連忙伸出雙手格擋起來。

此時吳玉成用雙手死死架住方寒的烙鐵,但方寒用整個人的體重下壓,吳玉成根本招架不住。

這一切都發生在轉瞬間。

而吳原、吳忠和杜知遠,才有機會上前擒殺方寒。

“你不敢殺我!”

吳玉成初時還在苦苦支撐,冷汗直冒。

“方寒!”

身後,吳原、杜知遠、吳忠剛想上來將方寒擒走。

可此時方寒卻回頭望去,爆喝一聲。

“別給老子動!”

此時,方寒手中烙鐵距離吳玉成的眼睛隻有一寸距離。

可吳原、杜知遠、吳忠身形一頓,咬了咬牙,猶豫一下,沒聽方寒的,還想上前。

畢竟之前方寒隻是一個窩囊廢罷了。

“別動!”

可這時再次有聲音傳來,原來是吳玉成的聲音,隻是聲音中帶著顫抖!

他已經看出了,如果這三人敢上,這方寒必然會在第一時間殺了他。

吳原、杜知遠和吳忠頓時不敢上前了。

“方寒,有話好說,你不是想要這個月的糧餉嗎?我給你!”

吳玉成此時聲音顫抖,已然有些服軟。

但方寒卻依舊麵如冰鐵。

烙鐵繼續下移。

距離吳玉成的眼睛隻有半寸!

“這個月?”

方寒冷笑一聲。

殺意彌散!

此時見狀不妙,

“方寒,我跟你道歉,我不該侮辱你妹妹,給我十天時間,我把欠你的糧餉加倍奉還!”

吳玉成聲音急促,顯然求生意誌已經攻陷了他的自尊與顏麵。

但方寒依舊不為所動。

“下去跟閻王爺說去吧。”

方寒繼續用力。

“方寒,你要知道,如果你殺了我,你一點好處都沒有!北秦軍令,伍長死了,全員連坐!”

吳玉成望著方寒的眼睛,其中甚至有了一絲哀求之色。

“我媳婦,也給你,我媳婦也陪你睡,隻要你放過我……”

方寒力氣出奇的大,他已經逐漸支撐不住,可他真想活,連自己最愛的媳婦都出賣了。

可下一刻,

方寒的聲音傳來。

卻有如九幽寒冰一般。

“你當老子稀罕你家臭娘們?你當老子缺媳婦?”

“而且……”

“就算你死了,老子也有辦法侵吞了你的撫恤!”

這是原話奉還!

方寒性格果決,向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不會給敵人反擊機會。

當年他當兵的時候也擊殺過毒販和境外雇傭兵,如今在北秦,自己穿越而來,權當荒野求生罷了。

“啊!!”

下一刻,方寒的烙鐵狠狠烙在了吳玉成的右眼眶上。

吳玉成撕心裂肺的喊叫頓時傳來。

“方寒!”

“住手!”

“你可知自己做了什麽?”

身後,吳原、吳忠、杜知遠三人焦急的聲音紛紛傳來。

他們也顧不得許多,連忙上前去拉方寒。

可方寒卻不為所動。

“啊!!”

吳玉成還在嘶叫。

“爹,爹,我錯了,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吳玉成慘叫聲不絕於耳。

眼瞅著吳原、吳忠和杜知遠三人用力,即將要將方寒拉開。

下一瞬,隻見方寒一發狠,

全身的重量壓著烙鐵,用力一壓,便是烙穿了這吳玉成的頭顱!

“不要!”

身旁,吳原、吳忠、杜知遠的聲音急促傳來。

他們將方寒拉下,吳忠用力,方寒“咚”的一個翻滾被甩出去。

可眾人目瞪口呆,

隻見吳玉成的手臂無力落下,眼眶被烙鐵燙穿,已經徹底沒了聲息。

“呼!”

方寒一翻滾直接坐起,渾身已經無力,他坐在炕上。

渾身暴汗淋漓。

而身旁的吳原、吳忠和杜知遠三人,望著吳玉成被烙穿頭顱的屍體,與身後雖然脫力、可卻眼神冰冷堅毅的方寒。

“這”

一陣無言。

現場一片寂靜!

眾人心頭都是冰涼冰涼的!

少傾。

杜知遠額頭青筋直跳。

他回過神來呲目欲裂。

“方寒,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麽?”

杜知遠深知,依北秦律法,軍中伍長身死,不管是怎麽死的,這一伍的全部兵卒都將遭受牽連。

想要活命,唯有浪跡天涯。

吳原和吳忠也是神色倉皇的望著杜知遠和方寒。

此刻他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完了。

全完了!

自己身家性命,都被這個瘋子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