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愛 情挑冷麵上將 081神秘碼頭(謝月票)

他想怎麽樣?

南宮爵也在問自己這個問題。

經過那一夜,他原本以為醒來會看到她沉睡的小臉。

可……南宮爵攥了攥拳,不發一言,隻用一雙冰冷的眸看著她,略微有些困擾,濃厚的眉又皺成了毛毛蟲。

季未暖每次見到他這幅表情,就覺得好玩,明明強迫人的是他,威脅人的也是他,他卻一臉少爺似的不耐,好像在說,都是你的錯,惹我生氣了,還不快點來哄我!

想到這兒,季未暖便不由的笑了:“喂,爵哥哥,你該不會根本不知道要把我怎麽樣吧?”

“閉嘴。”男人冷哼了一聲,繼續盯著她,帶了那麽一點點孩子氣的執拗。

季未暖嘴邊的笑意更濃了,她猜對了,她一定是猜對了!

“哈哈~”簡直笑死人了,哪有人一臉怒氣的來了,又很帶感的把人震撼住,卻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的?哈哈~不行,笑到她肚子疼了!

驀地,兩片霸道的唇瓣淹沒了她的笑,帶著無法抗拒的蠻橫和醉人的溫柔,清清淺淺淡淡的煙草香在舌尖開了花,似乎是有意勾起她昨晚的回憶,她試過掙紮,他卻將她整個腰杆提起,不容她退縮半分,濃熱的男性氣息與火燎般的觸感,勾起了體內殘餘的醺意,整個人仿佛飄浮在一個奇特的空間裏,像重重沉沉地被壓進泥壤之間,分不清身處何地。

“技術?嗬嗬。”他將牙齒咬在她的脖頸上,眼裏充滿了媚惑,仿佛是綻放的罌粟:“那這些,這些,還有這些……”他邊說著邊用手指劃過她的唇,頸,以及因喘息起起伏伏的胸:“是不是代表著你很滿意我的技術?”

他吻她就是為了向她證明他的技術?

這個痞子,果然是個混蛋!

胸口突如其來的刺痛讓季未暖臉上的紅潤盡失,她緊了一下喉嚨,指尖嵌進掌心,冷冷的笑了:“爵哥哥,你別忘了,在我的手裏也有你的把柄。我不想揭穿你,也不想被你揭穿,我們本是一條船上的人,沉了誰,對方都沒辦法自由,可你這樣一而再再三的強迫我有什麽意思?”

強迫?

這次她沒有扇他耳光,他的臉卻比每一次都要疼,

南宮爵恍然之間記起了什麽。

那些刻意被他遺忘的畫麵。

她一臉驚慌的讓他放手,甚至還要去幫他找別的女人。

他所做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隻不過是強迫嗎?

南宮爵愣在那裏,淺笑凝在唇邊,緩緩收回了手臂。

胸腔間徘徊著無處可發泄的悶火,偏偏她還將他推開了,那麽的理所當然。

在渝州城,他向來被人捧著,何時受過這種氣,隻有她敢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來,隻有她……夠了!

南宮爵冷冷的抿了下薄唇,大步流星的走出屬於她的房間,將木門摔的嗡嗡作響。

季未暖楞楞的看著那扇門。

許久之後,她才重新躺回床上,虛脫的猶如打了一場硬仗。

南宮家的少爺和杜家二小姐掐起來了,這個消息幾乎傳遍了這個渝州城。

各式各樣的蜚語,在大街小巷流傳著。

其中信服度最高的就是“爵家少爺深夜幽會紅阿姑白玫,被去尋歡作樂的二小姐撞了個正著,兩人這一碰,自然就熱鬧咯!”

對於這樣的事,南宮爵沒去解釋,他反而樂見其成,因為他知道祀安念不會輕易罷手。

果然,就在百樂門外,祀安念將特務們一個個的叫了過來:“昨天爵少來過?”

“來過,自然來過。”那特務笑的曖昧:“我看爵少這下可算是捅了大漏子,女人多了,就是這點不好,嘿嘿。”

祀安念冷冷的看那特務一眼:“我隻問你他有沒有來過,你說這麽多廢話幹嘛!好好看著,有什麽異常情況,通知我!”

“是!”那特務鞋跟一碰,立馬合上了嘴。

而祀安念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沉寂下來的百樂門,滿臉的若有所思……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有一種直覺。

他的直覺告訴他,南宮爵這個人絕對不像他表麵看上去那麽風流不羈,他肯定藏著什麽不為認知的秘密。

而這些秘密的另一頭,說不定就牽扯著渝州城的地下組織!

沒錯。

他的內心深處最懷疑的人,就是他……南宮爵!

街道上依舊熙熙攘攘,車如馬龍,遠處外灘傳來油輪的汽笛聲。

季未暖穿了一條黑褲,上麵搭配著男士寬寬大大的白襯衫,頭發慵懶的束在耳後,頭上扣著帽子,單手插著口袋,悠然的走在碼頭,雙目卻淩厲的掃過每一個倉庫。

“我們先回去,這些天都不適合行動。”她壓低聲音,刻意替刀鐵售整了整旗袍,以便她所說的話被人看了去。

刀鐵售點了點頭,快步跟上她。

海風吹來,季未暖才皺了眉,帽子就被人撿了起來。

那是一個穿衣講究的男人,有著刀斧一般的眉,棱角分明的過分帥氣。

他朝她略微點了下頭,卻帶著一種藐視感:“小姐,你的帽子。”

“謝謝。”季未暖露齒一笑,自他手中把東西接過來,雙眸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他的大掌:“如果不是先生,我這帽子怕是就要落海了。”

男人嗯了一聲,寒冰如霜的越過她,接著又頓住了步子,回眸道:“這裏並不是公共海域,還請二位小姐快點離開。”

“不是公共海域嗎?”季未暖做出驚訝狀,拉過身側正在流口水的刀鐵售:“都怪你,又記錯了!”

刀鐵售還在欣賞美色,根本不知道季未暖說了什麽,隻是一雙眼睛對著男人眨啊眨的。

男人微微皺了一下濃眉,有些被……眨到想吐的感覺。

季未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她又衝男人笑了笑:“我們這就離開。”

男人點了點頭,一雙眸死死的盯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等完全看不見時,才淩空打了個手勢。

幾個裝卸工圍過來,彎腰低頭,言行舉止間帶著尊崇。

“下次如果再有人接近這裏,立刻趕走!”男人話音一轉,吐口的竟是地地道道的日語。

裝卸工再次彎腰低頭,齊刷刷的應道:“嗨!”

遠處,季未暖快步的走著,刀鐵售不斷的抱怨:“杜姐姐,我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帥鍋前來搭訕,你怎麽就這麽把我拉走了,哎!”

季未暖挑了下眉:“搭訕?你確定剛剛他有和你說過話?”

“話是沒有說過,不過。”刀鐵售羞答答的扭著雙手,一副情竇初開的摸樣:“我們眼神交流來著!”

季未暖嘴角抽搐著:“這個交流,是你單方麵的吧?”

“怎麽可能?那帥鍋明明接收到了,他剛剛還皺眉了,你沒看到麽!?”刀鐵售急急的說:“我猜他當時肯定在想要怎麽開口衝我要電話號碼才不會顯得唐突呢。”

季未暖聽了這句話,腳下一滑,差點掉進海裏。

這個人的自我良好感怎麽能強大到這種地步,怎麽能!!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臂環胸的看著眼前這隻美滋滋的小受,輕笑道:“剛和你眉目傳情的帥鍋是個R國人,我不介意你現在過去,衝他要電話號碼!”

“納尼!”刀鐵售深受打擊,埋頭咬著衣袖,有些憤憤不平:“那他也太會偽裝了,居然穿中國人的衣服,說中國人的話,甚至還想要吊中國妹子!!!”

季未暖聽了這話,無力的翻了翻白眼,指著剛剛經過的海域:“從那艘油輪到碼頭,來來回回走的全部都是R國人。”

“咦?是麽?”刀鐵售瞪大了雙眸:“杜姐姐是怎麽知道的?”

季未暖一笑:“他們走路的姿勢,雙腿有些向外歪,而且遇到比自己官銜大的人,都會彎腰點頭。這些都是R國人常做的姿勢。”

“真的耶!”刀鐵售又回頭看了一眼。

季未暖連忙將她扭過來,低聲道:“小心被發現!剛剛那個男人過來就是為了要警告我們,你看到他的手了嗎?”

“看到了,很漂亮。”刀鐵售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很適合殺人。”

季未暖倒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偏頭笑了笑:“那確實是一雙很適合殺人的手。他的虎口處有明顯的槍繭,那些繭子不是一年兩年能練出來的,再看看那些搬運工對他的態度,我猜他一定是個R本軍官,並且官職很高。”

刀鐵售靜靜的聽著,嘀咕了一句:“幸好,我們昨晚沒來。”

“嗯。”季未暖單手摸著下巴,似在思考著什麽,之前包打聽說過,這個碼頭雖然有R國人駐守,但是並不明顯,隻是單純的負責把守倉庫。

可,如今這裏的R國人少說也有一千來個,而且每個人都身強體壯,行動迅速,步伐統一,不難看出接受過軍事化鍛煉。

最讓季未暖在意的是,他們一個個並沒有身穿軍服,而是打扮成了裝卸工的摸樣……這個碼頭到底是藏了什麽東西,竟會突然加派這麽多神秘的R國兵?

不知為何,她的心中升起了一股隱隱的不安……

謝謝親們的月票,其實我加了一千字,某葦已經很努力的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