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愛 情挑冷麵上將 045誘捕內鬼
“賣報,最新的新華晨報,R國大使館被劫咯!”穿著大頭皮鞋的小男孩扯著嗓子喊,稚嫩未脫的臉上帶著少有的歡顏,他賣了這麽多日子的報紙,隻有今天是最開心:“女士,賣份報紙吧!”
剛剛從咖啡屋走出來的季未暖饒有興趣的停了腳步,然後掏出一塊大洋放在報童手上:“給我一份吧。”
“好的!”報童一邊遞上報紙,一邊吱吱喳喳的說著:“買了這份報紙保您不後悔,偷偷告訴你,這上麵那個R國軍官醜死人咯,也不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真痛快!”
季未暖含笑著將眸放到報紙上,那照片不像現在是彩色,黑白中帶著模糊,不過這些並沒有影響到照片的質量。
廣田次郎全身赤**橫躺在渝州的鬧市街頭,隻著一個白色底褲,胸膛處有人用黑筆寫了一行Z國字:";我不該**Z國婦女!”
刀鐵售當時正站在季未暖身邊喝豆漿,一口氣沒喘上來,全數噴在了報童的臉上:“噗!這,這,這個……是……是……你~”
“噓!”季未暖將食指放在薄唇間,然後掏出手帕來遞給無辜被噴的報童:“擦擦吧。”
報童臉上還在笑著:“沒事,沒事,其實我看到這份報紙的時候也很激動,我……嘿嘿……我也不知道怎麽說,總之太好了,我們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季未暖看著他,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發現報童腳上的鞋已經被磨破了,褲子上也打著補丁,一身的落魄:”你認識字?“
“呃,一點點。”報童不好意思的騷著頭:“我家附近有個學校,我經常去那邊給老師們送報紙,求他們教幾個字什麽的。”
季未暖聽後,揚唇一笑,衝著身側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有錢沒有?“
黑衣人先是一愣,然後點了下頭,從衣兜裏掏出了幾十塊大洋。
季未暖接過來掂了掂,然後拉過報童的手:“呐,給你的。”
“啊?”報童瞪大了眼眸。
季未暖指了指身側恨不得將臉埋進報紙裏的人:”拿著吧,是她賠償你的。“
“我賠償?”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刀鐵售聽到有關錢的字眼,立馬從廣田次郎的醜態中回過神來:“我沒銀子的!”
季未暖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放心,我會在你薪酬裏扣.";
刀鐵售張了張嘴,在看到對方那一臉如果你敢不放心,我就扣你雙倍的表情下,乖乖的將話吞進了肚子裏:”對,對,對,我賠償給你的!弟弟,你拿了這錢一定要好好學習啊!!”
";嗯!“報童點了下頭,眸光驟亮,那亮像是能刺穿烏雲,小而銳利,他甚至不知道說什麽,隻在能點著頭,抿著唇,別樣的傻,又別樣的倔強。
刀鐵售一邊走,一邊回頭,問著季未暖:”杜姐姐,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仁慈了,小的也缺銀子,讚助幾塊大洋來用用唄?”
“他值得我幫。”季未暖漫不經心的逛著街:";至於你,先把數字遊戲填完,再給我來討大洋,否則,你懂的.";
刀鐵售很懂,她真的懂杜家二小姐為什麽每次出門都要帶著一大群保鏢,這哪是保鏢,這分明是她能夠耀武揚威的後台.
如果……如果不是有這些保鏢在!!
如果不是有他們在!
她……她……她……好吧,她還是不敢反抗……
";小受.";季未暖停了步子.
刀鐵售控製好麵部表情,大聲回道:";在!";
";你和你家BOSS怎麽樣了?";季未暖慵懶的抬了一下下巴,溫潤的笑中帶了點陰謀的味道.
刀鐵售向後退了幾步,一邊的嘴角向上扯著:";嗬,嗬嗬,不熟,完全不熟!";
";那就好.";季未暖從容不迫:";這種事就得不熟的人去做才方便.";
她絕對是故意的!!!刀鐵售站在一旁磨著牙,有種想要咬人的衝動.
季未暖也不看她,隻淡淡道:";如果你幫我做成這件事,我會把你捧成全渝州城最紅的角兒.";
";我考慮一下.";刀鐵售深吸一口氣,準備著說辭:";杜姐姐,你應該也知道我這人是很有職業操守的,絕對不會為了想紅,就出賣自己的靈魂,所以……";
";去色誘你家BOSS.";還沒等她說完,季未暖就將話頭了接了過來:";善後工作交給我,到時候你隻需要來找我要錢就行.";
刀鐵售喉嚨一動,發出咕嘟嘟的聲響:";所以,我一般就出賣出賣肉體神馬的,什麽時候去色誘?現在好不好???";
";明晚吧.";季未暖幽幽的看著她:";你好像有點太激動了.";
刀鐵售不好意思的笑了:";我這不都是為了杜姐姐的革命事業麽.";
";說這句話之前,先把你的口水擦一擦.";季未暖才剛後退轉身,就砰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撞進了迎麵走來的男人懷裏。被撞的人安然無恙,杵在原地不動如山,反倒是她,被反作用力震得鞋跟一斷,身子搖晃了起來.
又是他?季未暖褶著柳眉,看眼前的喬希澈一邊捂著左臂,一邊頻頻回頭,想也沒想就抓起了他的手腕.
";放手!";喬希澈的臉色很蒼白,側臉處有一滴汗珠溢了出來.
季未暖沒有聽的話,反而將人一拉,隨手打開了車門.
";杜瑾瑜!我讓你放手!";喬希澈的唇抿成了一條線,兩人在車門處僵持著,他時不時的會看向奔跑在街道上的黑衣特務們,臉上的蒼白變得愈發濃重了起來.
季未暖一笑,比平常的聲音大了幾倍有餘:";喬哥哥,你就隨了瑾瑜吧,嗯?";
";你……你!";喬希澈幾乎被調戲的說不出話來了,一個你字堵在了喉間,滿臉的漲紅。
季未暖趁著他愣神的空,不慎溫柔的將人推了進去,啪的一聲關了車門:“黑子,開車!”
“是,二小姐!”杜家的保鏢們都很一流,不該問的話從來都不會多問。
倒是某隻小受坐在副駕駛上,不斷的拿眼瞄著身後的那對男女,杜姐姐這氣焰太牛X了,渝州城的冰山王子都敢下手搶,佩服,佩服呐!
“杜瑾瑜!”
糟了,冰山王子爆發了!
不過瞧杜姐姐那摸樣好似一點都不在意,甚至還有心情看窗外的街景:“小受,你瞧這外麵又在抓地下黨呢。”
刀鐵售啊了一聲,隨意看向車外。
一個拉黃包車的車夫正把目光投向了這邊,胸口處帶著槍傷,瞳眸裏蕩著不為人所知的秘密。
他的嘴微微半張著,隱約能看出來那是一個走字。
喬希澈牙齒咬在薄唇上,緩緩將雙手攥緊成拳,再緩緩放開,整個身子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季未暖看著他,眸光忽明忽暗。
失去戰友,卻不能做聲,她明白他忍的有多辛苦,就因為明白,所以她才要盡快帶他離開!
啪!
楊姚輝將手上的電話扣上,冷氣如霜的抬起頭:";一個活口都沒抓到?";
黑衣特務們彼此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本來可以一網打進的,偏偏有一個人察覺到了我們,就不小心發生了槍戰,估計是內鬼泄露了這次行動的消息.";
";這件事你怎麽看?";楊姚輝漫不經心的轉向打著哈欠的南宮爵.
南宮爵一臉睡眼朦朧,伸手指了指自己:";問我?";
";廢話!";楊姚輝又想動怒了.
南宮爵連忙踢了一下正步:";報告處座,能把你剛剛的問題重新再問一遍嗎?";
楊姚輝目光一沉,耐著性子重複剛才的對話。
南宮爵聽後,揚了揚薄唇:“依我看,這件事應該不是內鬼做的。地下黨的反跟蹤意識本來就很強,這種用自殺來發出危險訊號的事,他們又不是做了一次兩次了,很正常。”
“嗯。”楊姚輝滿意的點了下頭:“不錯,和我想的一樣。一直以來地下黨的組織感都比我們要強,他們喜歡犧牲小我完成大我。而且,這次的捕捉行動是由我直接控製的,並沒有下達到你們這些組長身上,所以內鬼泄密的幾率很小,如果真是泄密了,地下黨肯定會取消行動,根本不可能去以身試險。”
南宮爵邪惑不已的聳了聳肩:“原來處座是懷疑上我們了。”
“我那天就說過,誰都會被懷疑。”楊姚輝的食指有節奏的敲著桌麵,臉上帶著微微的愉悅:“事實證明,你們這些組長確實值得被懷疑,內鬼就在你們八個人裏麵!”
意外的,南宮爵竟嗯了一聲:“我也這麽覺得。”
“不愧是我的好徒兒。”楊姚輝繃著的臉出現了一絲笑痕,他從座椅上站起來拍拍南宮爵的肩:“如果你是那個內鬼,為師恐怕就要頭疼了。”
南宮爵慵慵懶懶的笑著:“師傅,你可別在我頭上亂扣帽子。回頭我父親又不準我進家門了,前幾天就因為一直在白玫那留著,便被他叫進書房訓了好幾頓。我如果真成了那地下黨,他一準把我從南宮家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