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愛 情挑冷麵上將 232傻瓜一個(加一千)

“汙蔑?”南宮爵玩味的念著這兩個字,眉眼清冷。

張指導員神色微僵:“我承認我平時說話,有時候會不注意語氣,但是!首長,紅星團的兵存在著嚴重的思想問題,他們目無法紀,違抗上級,沒有組織的命令,就擅自挪用r國人的電台。我是信任土狼,所以沒往歪的地方想,要是讓別的戰士知道了,恐怕都會以為土狼在私通r軍呢!”

“張誌國!”楊政委猛地站了起來,狠狠的將手拍在了桌上,茶杯的一震,啪嚓一聲摔在了地上:“你給我閉嘴!你幹脆說我也私通r軍算了,他是我的直屬下級!”

張指導員哆嗦了一下,雙唇抿的死死的,失去了顏色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笑容滿麵的政委發過這麽大的脾氣。

南宮爵從頭到尾隻笑著,神色不改,舉手投足間是經風曆雨後的淡漠。

楊政委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再開口時,嗓音已變回了先前的溫潤:“大概情況我差不多也了解了。”他看了張指導員一眼:“張誌國同誌,你今天就跟我回軍區,等到了軍區再談你的事。”說完,他走到南宮爵麵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肩:“小子,辛苦了。”

南宮爵露齒一笑:“首長我已經習慣了。”

“出了這樣的事,是組織上的失誤。”楊政委掏出煙來,點了一根:“你應該也知道,有些事不是組織能控製的,尤其是人的想法。”

南宮爵聽完,沒有說話。

楊政委對這樣沉默的土狼有些沒了辦法,又有些內疚,更多的是害怕他對組織失去信心。

他這個下屬,從入組織的那一刻起,就成了沉睡的潛伏者,所要承受的心理壓力是其他地下黨都不能比的。

蘇州那一戰後,他便由暗轉明,到了戰場,場場得勝,幾經喪命,身上的槍傷少數也有三四處了,卻在這時候還要承受來自戰友的懷疑。

是他這個上級做的不夠好啊,哎!

楊政委長歎了一口氣:“阿爵。”

“首長!”南宮爵似乎對阿爵這個稱呼有點抵觸,他開口打斷楊政委的話:“首長,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不過,你放心,不管組織如何,隻要r國人一天不走,土狼手上的槍就不會放下。”

楊政委看著他,陽光打下來,在眼睛裏沉寂成了耀眼的金色。

他仿佛看到了以前的那個少年,他就坐在自己的麵前,舉手發誓,忠於祖國,忠於人民。

果然,這小子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堅硬!

他伸手用拳頭碰了碰南宮爵的肩,單眉微挑:“解決完工作上的事,我有點私人問題想找你談談。”

“我以為首長的時間很寶貴。”南宮爵對上級找自己談心這種事,很不感興趣。

楊政委才不會在乎他感不感興趣,朝李愛民要了一瓶酒一盤花生:“來,坐吧。”

“嗯。”南宮爵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老白幹:“我最近戒酒了。”

楊政委撇了下嘴,酒扔到了一邊,雙眸微亮:“小子,這次別在叉開話題了,軍師到底怎麽回事?”

“失憶。”南宮爵看著窗外,目光幽深:“她又失憶了。”

楊政委攏起了濃眉:“但是她對以前的事都了若指掌,自己曾經參加過什麽任務都說的出來,甚至還記得該如何聯係我,她給我發了份電報,申請調離紅星團,組織上也批準了,想讓她繼續之前的潛伏工作。”

南宮爵的心髒像是被什麽東西蟄了一下,不是很疼,隻是呼吸講話的時候,都會牽動那個傷口,他動了動手指:“她什麽時候走?”

“三天之後。”楊政委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老李說早在一個月前你們就碰頭了,你是從清風寨把失蹤了的她搶過來的,按照常規來講,軍師出現,你不是應該給我一個報告嗎?”

聞言,南宮爵的身子僵了僵:“我忘了。”

那個時候,自己是真的忘了要向組織匯報。

隻想的是要把那個人永遠留在身邊。

就算是危險,就算是戰火連天,最起碼他能在第一時間拿起槍來保護她。

可……南宮爵放在腿上的雙拳緩緩攥起,又緩緩舒展,重複道:“抱歉首長,我忘了。”

“忘了就忘了吧。”楊政委站起來:“現在是她自己申請的調離,市區那邊已經有了任務,你們夫妻好好告別吧。”

夫妻?

誰和誰是夫妻?

南宮爵笑了,彎曲著食指,將煙送進自己的嘴裏,吸進去的時候五髒六腑幾乎都是疼的。

這件事,要怎麽開口和兒子說?

伸手將煙蒂滅掉,走進小樹林裏,其餘幾個人都在訓練。

隻有包打聽正把小人兒放在自己的肩上,帶著他跑來跑去的。

小人兒笑的前俯後仰,嘴裏喊著衝啊,打到那個r國受!

“小鬼!”南宮爵一開口,小人兒就安靜了,轉著一雙圓溜溜的眸,從包打聽的身上下來,低著頭對了對手指,一副我錯了的摸樣。

南宮爵踱步走過去,揉著他的腦袋:“說了多少次了,可以看,但是不能影響叔叔們的訓練。”

“團長!”包打聽緊張的護著小人兒:“是我想和淩淩玩的,他一直都挺乖的。”

南宮爵好笑的扯了下薄唇:“我又不是閻王爺,你們至於這麽怕我嗎?”

你就是!包打聽在內心回了一句,稍微的向後挪了挪。

南宮爵也在乎他什麽表情,隻揮了揮手:“你繼續去訓練吧。”

“是!”包打聽給了一個小人兒自求多福的目光之後,就閃人了。

南宮淩小小的身子站的直挺挺的:“老爸,你不能再罰我學蛤蟆跳了,包蘇蘇說再跳下去,我會長奇形的。”

“是畸形。”南宮爵耐心的糾正著兒子的措詞,彎下腰來,將小腦瓜抬起來:“小鬼,老爸要和你說一件事。”

南宮淩咬了下手指:“神馬事?”

“媽媽生病了要去很遠的地方看病。”南宮爵又再說謊了,麵對兒子的時候,他一直都在說謊,包括那個人會回來這句話,全部都是謊言。

小人兒卻不知道,興高采烈的笑著:“那淩淩跟媽媽一起去,還能照顧媽媽,讓媽媽早點好起來!”

“不行。”南宮爵叩著食指敲了一下他的額頭:“男子漢大丈夫怎麽能夠這麽粘人呢?而且媽媽帶著你很不方便,還要分心看著你。”

小人兒聽到這句話之後,嘟起了小嘴:“淩淩不去就是了。”

“乖。”南宮爵伸手將小人兒抱在懷裏,臉上一陣模糊。

嫩嫩的小手伸過來戳戳他的臉:“老爸,八要總是露出這樣的表情。”

“什麽表情?”南宮爵抓住他的手,捏在掌心裏。

小人兒撇著嘴:“快要哭了的表情。”

南宮爵嘴角一僵,笑笑:“小鬼,那是你眼睛花了。”

“切!”小人兒將頭靠著男人的肩上,小小的手輕輕拍著男人的背:“老爸,你要想哭的話,就去找媽媽哭喔,千萬別在外麵哭,太丟臉了。”

南宮爵嗯了一聲,看著遠處垂柳下相視而笑的杜瑾瑜和喬希澈,呼吸變得有些難受了起來。

那個人。

他還找的到嗎?

“叮!”

打火機發出清脆的響動,唐少一身西裝的坐在牛皮辦公椅上,一隻手夾著煙,一隻手拿著一份文件,神情慵懶,他麵前的筆記本閃過一道道的藍色字母,最後匯成一個銀色的狐狸麵具,大大的寫著四個字——任務完成。

“做的不錯。”唐少彈了彈煙蒂,一雙狹長的眸藏在金色邊框眼鏡下,俊美無雙的臉上帶著邪氣笑:“你的阻擊技巧越來越好了。”

季未暖坐在他的對麵,神色淡然的搖了下頭:“比起boss來還有一段距離。”

聞言,唐少隻笑了笑,沒承認也沒有否認,單手敲著鍵盤,姿勢很優雅,速度卻很快,弄好之後,一敲回車鍵:“這次的傭金我已經打給你了,記得回去查。”語落,低下頭來,點來還在玩著的遊戲,植物大戰僵屍?=?=~(汗!)

季未暖對此早已見怪不怪了,她家boss的審美一向奇特。

手邊的報紙上,寫著某某高官被認“幹爹”,某某處長貪汙幾百萬,某某富二代官二代深夜飆車,以及某某地區的孩子因為貧困而上不起學。

鮮明的對比,讓季未暖本來不好的心情,變得越發的煩躁了,伸手將報紙拿過來,冷笑了一聲:“曾經那些抗戰軍人如果看到這樣的報紙,估計就再也不會想要打仗了。這樣的未來,還真可笑!”

唐少停止了打遊戲的動作,慵懶的撐著下巴,眼皮微揚:“抗戰軍人?”

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季未暖身子繃了繃:“我最近在看抗戰連續劇,很喜歡裏麵的男一號,他不驕傲也不謙虛,不偏執也不盲從,就是因為這樣的個性,他受了很多汙蔑和打壓,可他從來都沒有說過什麽,一直堅信著未來很美好,傻瓜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