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算出來了
19日淩晨,季未暖收到了一條來自上級的指令,需要她想方設法保護一個叫做黃耀國的商人平安離開渝州,這個商人曾多次向解放區秘密疏通過草藥,稱的上是所有傷兵的恩人。
現在的他,已經被公安科的人盯上了,必須盡快脫身,否則一旦楊姚輝抓到確鑿的證據,黃耀國就很有可能會麵臨嚴刑拷打以及終身監控。
事發突然再加上上級給的時間有限,季未暖隻能想辦法盡快將大家召集到一起,商量一下該如何營救黃耀國。
最好的計策,就是裏應外合,趁著公安科監視最為薄弱的時候,將黃耀國送出城去。
坐火車有點危險,因為就算是上了車,也能在半路攔截下來。
這是季未暖先前有的體會,所以她沒有用這條路線,而是告訴歸鬼,她需要一艘海船。
沒錯,走海路!
進了大海,即便是公安科的想追,都沒辦法追上。
畢竟這片海域算的是各個國家共用的,他們公安科想要出船必須要和英法兩國人協商才行,一時半會肯定是追不上的。
將一切後路想好之後,季未暖便用報紙的方式通知了南宮爵。
在她心目中,這個方式是最安全也是最可靠的。
因為她不能主動去找他,即便是她易了容,一個陌生人接近南宮爵,也必定會引起那些特務的懷疑。
更加不能打電話,他的處境已經夠危險了,她不想給再給他製造麻煩,哪怕是一點點很小的麻煩。
叮鈴鈴
電話聲響了起來,昏昏欲睡的汜安念猛地醒了過來,他將手上的報紙折了幾下,放在口袋裏,下巴長出了一些青色的胡渣,但這並不影響他眼中閃過的光耀。
他彎腰將電話拎起來,嗓音有些嘶啞:“喂。”
“是我。”楊姚輝看著手上新出來的青年報,雙眸微眯:“你在你辦公室呆了四天了,琢磨出了點門道沒?”
汜安念一笑:“報告處座,我已經找到了這個遊戲的規律。”
“好,很好。”這麽多天以來,楊姚輝頭一次露出了笑顏:“你收拾一下,馬上來我的辦公室。”
汜安念看了看自己邋裏邋遢的摸樣,略微有些皺眉:“是!”
掛了電話,楊姚輝偏頭想了想,眸光微閃著,又將按下幾個數字:“幫我接督軍府。”他邊扣著手指邊等待著那邊的人接聽,短短的幾秒的時間裏,楊姚輝想了很多,他打算借這個機會再好好考驗考驗南宮爵。
“處座?”電話那頭是南宮爵剛剛睡醒的聲音,慵懶中透著一股沙啞:“您找我?”
楊姚輝嗯了一聲,意簡言賅:“立刻來局裏,有重要行動。”說這兒,他頓了頓,加重了語氣:“立刻!”
“是,處座!”南宮爵沒有耽誤一秒鍾的時間,他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叫李副官去備車,薄唇緊緊的抿了起來。
憑借他對楊姚輝的了解,如果不是十分秘密的行動,他不會特意重複立刻這個詞。
究竟是發生了什麽?
南宮爵猜不出來,隻能等到了公安科再見機行動了。
“賣報咯,最新的新華報!”車子外報童來回的跑著。
他收斂了心思,搖下車窗來,遞過去一塊大洋:“給我一份青年報。”
“好咧!”報童在自己的報袋上翻了兩下,雙手遞過去:“先生,您的青年報。”
南宮爵接過來直接將眼睛落在了數字遊戲上,忽地手指僵了一下,眉頭微皺將報紙收好。
公安科近在咫尺,他根本沒有時間去計算遊戲,隻能將報紙塞在了車裏,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對著李副官說:“你在這裏等我。”
上了樓,氣氛和平常一樣,每個人都打著哈欠和他打招呼。
南宮爵一一的回過去,剛想推門,身後就傳來了一道輕笑:“真難得啊,爵少竟會來這麽早?”
南宮爵偏了偏頭,隻見汜安念雙眼裏布滿了血絲,衣服上也帶著褶子,臉雖然剛洗過卻有些憔悴,但是那雙眸卻亮的讓人心寒。
“處座說今天的有行動,當然要早來一點。”南宮爵漫不經心的聳了聳肩,低頭朝著他手中的報紙望去,眸孔猛地一緊!
那是?!
青年報!
他怎麽會拿著這份報紙?
汜安念笑的神秘,帶著一股難以忽視的挑釁:“沒錯,是有行動,還是很大,很大的行動。”
他說話的語速很慢,慢的讓南宮爵心底裏那種不好的感覺變得愈發的嚴重了起來。
兩人推門走進去,楊姚輝正在寫著什麽,抬頭見他們來了,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對著汜安念說:“我這裏有一份最新的青年報,你就坐在那,把遊戲破解一下。”
“是!”汜安念接過來,從衣袋裏掏出鋼筆,埋頭算了起來。
南宮爵心裏咯噔一下,手心的汗就在楊姚輝說話的一瞬間全部流了出來,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慵懶的笑著打個哈切:“處座,你叫我來,不會也是想讓我看報紙吧?”
楊姚輝一笑,帶著說不透的味道:“當然不是,我隻是突然想和你下棋了,坐吧,那裏有棋盤。”
南宮爵跟著他走過去,一雙眸掃過汜安念手下的數字,心髒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竟然掌握了這麽多。
楊姚輝甚至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這一次,他真的是把自己逼到了死路。
太突然了!
眼前的這一切都太突然了!
南宮爵手裏拿著棋子,心中卻不斷的閃過各種疑問。
他們是從哪裏拿到的密碼本。
又是如何知道破解方法的?
難道,市委那邊有特別公安科的人?
“阿爵,你確定要這麽走?”楊姚輝盯著他,揚了揚唇,帶著難以令人察覺的陰冷。
南宮爵回神,這才發現自己竟走錯了棋,他知道此刻的楊姚輝正在觀測著他的一舉一動,甚至是細致的表情。
索性就整個人都懶在了椅子上,把半搭過去,哈切連連:“嗯,就下那。處座,你大早上的就把我叫過來,我這都沒睡飽呢,實在是腦袋轉不過來。”
“你呀。”楊姚輝指了指他,回過頭去對著汜安念說:“怎麽樣了?”
汜安念用衣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揚唇一笑,眼睛裏帶著絲絲的寒光:“報告處座,算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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