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愛 情挑冷麵上將 162兩隻的默契
由於是晚上的原因,醫院裏的人很少,季未暖沒有去找之前接觸過的顧秉文,怎麽說呢,她總覺得顧秉文這個人作為醫生來講很怪。
她多花了一些大洋,找了一個婦科醫生,用的是季未暖這個名字,大大方方的任由醫生打量著。
那會的醫院不像是現在,動不動就做這個檢查,那個檢查的。
那醫生隻看完她,然後讓她伸出手來號了號脈,又問了一些有關她生活上的事,神色一變,帶著溫和職業的笑:“恭喜夫人,您這脈相的確是喜脈,大概快四周了。”
“謝謝大夫。”季未暖臉上沒有變化,心中早已像是裝了千匹的馬,不停的狂奔著,躁動著鬧了個天翻地覆,她楞了楞,才對著身後張大了嘴的刀鐵售說:“小受,再給大夫一些喜錢。”
“喔!”刀鐵售在那虎頭虎腦的塞了幾塊大洋。
震驚過後的季未暖似是記起了什麽:“大夫,這懷了孕的人是不是都要忌藥,忌口?”
“沒錯。”婦科醫生點了點頭,又同她說了些平常需要注意的飲食習慣。
季未暖聽完,眸低閃過一絲光,她從口袋裏拿出上次顧秉文送給她的消炎藥:“麻煩大夫幫我看看,這種藥可以吃嗎?”
婦科醫生接過來,仔細瞧了瞧,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了季未暖一眼:“夫人,這本來就是安胎藥,當然可以吃了。”
“安胎藥,安胎藥……”季未暖來回呢喃的這三個字,一派的若有所思。
當初,她就覺得那位顧醫生的醫前準備做的太充足了。
原來是這樣。
原來他那天並不是去替她看什麽風寒的。
而是他早就知道自己懷了孕,跑去送安胎藥。
看來,那天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不可信的。
說什麽是杜耀華派去的,哼,真當她是傻了。
除了那個痞子,又有誰會這麽清楚她懷沒懷孕……
季未暖伸手,撫上小腹,神色恍惚的聽著醫生的囑托。
出了病症室,季未暖並沒有立即回到住的地方,而是走到醫院的大廳,借了電話,撥下幾串數字。
“喂。”男人頗為低沉熟悉的嗓音從那頭傳了過來。
因為怕人監聽,季未暖一開始並沒有說話,而是一手撫著小腹,一手拎著話筒,嘴角半彎著笑了笑。
其實這個電話本不該打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突然之間想要聽聽那個痞子的聲音。
南宮爵皺了下眉,解軍裝的手頓了頓,電話那頭是不急不緩的呼吸,單單是聽上去就能讓人安心。
是她!
幾乎不需要聽對方的聲音。
南宮爵就知道,這個人是她!
他的喉嚨緊了緊,卻沒有說話。
因為他不知道楊姚輝對他的監視究竟到了哪一種地步。
督軍府裏的任何設施顯然已經不安全了。
他動了動薄唇,無聲的問著,你還好嗎,有沒有按時吃飯?天氣冷了,不要總穿著一件外套就出門。
季未暖果真被凍的打了個哆嗦,手指敲著話筒,問著對方同樣的話,南宮爵,你還好嗎,有沒有很累?很累的話一定要好好睡,睡足了才有力氣對付敵人。
南宮爵拿著電話,將自己扔到床上,點了一根煙,嘴角微翹著,仔細的聽著話筒那頭的呼吸聲,明明已經累到兩眼打架了,還是舍不得閉上一會兒。
季未暖繞著電話繩,將話筒放到自己的小腹上,然後笑了笑,依舊沒有發出聲音。
放心,我會把自己和孩子照顧好。
我們永遠都不會成為你的累贅。
刀鐵售在一旁看著,眨眨眼,再眨眨眼,天啊,這是在玩啞劇嗎?
無聲的溝通,卻透著淡淡的甜,但季未暖明白,這樣的電話不能通時間太久,她勾了下唇,技巧性捏著喉嚨,聲音滴滴脆脆的嫵媚:“爵大少,你可有些日子不來人家這兒了,怎麽喂了一聲就不說話了,莫不是早把奴家忘了吧。”
南宮爵撣了撣手指上的煙蒂,先是一愣,而後沙了嗓子:“你這妖精真不懂規矩,誰準你把電話打到這兒來了,是不是想我了?嗯?”
本來季未暖挺正經的在和他裝著鶯鶯燕燕們的語氣,他這樣一回,頓時就覺得臉上一陣滾燙,心裏反駁,誰想你了!臭痞子!
“爵大少~”季未暖快被自己的嬌柔柔的語調惡心吐了,還不得不討好的叫著,故作羞澀。
刀鐵售顫著手指,一副見鬼的摸樣。
季未暖扶額,頓時有股後悔打這個電話的衝動。
偏偏某人玩上了癮,裝的風流無比:“說你想我了,不然我可就再也不過去了。”
這痞子絕對是故意的!季未暖翻了個白眼,學著電視劇裏那些被富商包養的二奶們聲音,罵了一句:“爵少,你真壞~”
“嗤嗤嗤,這嗓音還真他媽的酥~”督軍府不遠處的一棟公寓裏,一個特務帶著二級,不由的搖了搖頭:“要我說啊,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你瞧瞧人爵少,見天的這個小姐約,那個小姐約的,就連睡覺都有人惦念著,這種好事什麽時候才能輪到我吆。”
另外一個特務將通話錄好音,嘿嘿的笑了起來:“我看你小子啊,分明是想做內啥事了。”
“能不想麽,我們都在這兒窩了快兩個星期了,一天都不來出去的,是男人都得憋出病來。”戴耳機的那個特務搖了搖頭:“喂,你說咱們組長到底是怎麽想的,他怎麽就認準了爵少就是那個內鬼呢,該不會這裏麵摻雜了一點點私人恩怨吧。想想也對,咱們組長可是直接上頭派下來的,卻總是風光不過爵少,會嫉妒也是人之常情……哎?你眼睛這是病了吧,怎麽還一抽一抽的?”
另一個特務氣的就想把他給拍死,你眼睛才病了!傻二愣子還不快點看看你後麵!
那話多的特務總算是察覺到了什麽,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扭頭朝著身後看去,那裏站著一個人,逆著燈光,全身散發著冰涼的氣息。
特務拿著的耳機的手抖了起來,結結巴巴的叫道:“組,組長……”
門口的人冷笑了一聲,大步走過來,一把將他的耳機拽下來,嘴角透著一股寒意:“我讓你們來是讓你們將功贖罪的,不是讓你們背地裏來議論自己的長官。”
“是!”那人鞋跟一碰,立直了身子。
汜安念這才滿意的將手收回來,插進褲袋裏,雙眸微眯:“最近督軍府有沒有什麽異常的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