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進了皇城大門,鬼駒在皇城內疾馳。

秦霄沒一會兒便來到了第二道關卡——玄武門。

守著玄武門的是皇帝垂直領導的禁衛。

所有人到了這裏,都必須卸下馬匹和武器。

秦霄也沒例外。

隻是秦霄將手裏的韁繩遞到禁衛手裏的時候。

後者的眼神多少有些奇怪。

多少年了。

皇子當中,除了二皇子與太子,竟然還有人能夠駕著馬到達這裏。

“殿下隨著漢玉石前行,盡頭便是正殿了。”

見秦霄站在原地不動。

覺得他麵生的禁衛,開口說道。

這特喵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秦霄麵帶微笑,雙腳輪得飛快,幾息時間便消失在禁衛眼中。

來到正殿。

這裏已經擠滿了手裏拿著長長白玉條的各類官員。

秦霄環顧一圈。

哦豁——

靠後一點的地方,好像沒他秦霄的位置了。

咋辦?

秦霄抬頭。

目光放到了最前方。

那麽寬敞的位置沒人站?

秦霄嘴角微抬,龍驤虎步地朝前走去。

“這人誰呀?瞧著麵生得緊。”

“不知道。”

“這人好生不講道理,一路橫行,撞開了好多官員。”

哼!

“沒進過正殿的蠢物,你看看他前行的方向,一會兒有他受的。”

有人開始注意到了秦霄。

沒辦法,如他這般橫行,阻道者均被其撞開的行徑,很難不受人注意。

舒坦!

秦霄來到最前方,離龍座最近的地方站著,耳邊清淨了許多,頓覺心裏舒服無比。

“他……他打算站在那?”

剛剛注意到秦霄,準備看好戲的官員瞪大了眼睛。

“這蠢物哪來的?也不跟人打聽打聽正殿內的規矩,就敢跑那站著!”

踏馬的。

那可是比左相和右相他們所站位置更靠前的地方!

“蠢!真特麽的蠢!“

官員搖頭,撇過臉去,不再關注那蠢得無可救藥之人。

心道一會兒左相和右相來了,這人鐵定會被轟出去。

沒人上前搭話。

百無聊賴的秦霄幹脆坐在地上,倚靠身邊的龍柱,閉目假寐,等皇帝到來。

“二皇子來了。”

有人輕呼。

所有人的目光向正殿入口聚攏。

穿著將軍鎧甲的秦徹在眾官員目光的迎接下,走進正殿。

“二皇子別來無恙。”

“二皇子好。”

“二皇子可知陛下喚我等前來是因為什麽事?”

……

官員們紛紛上前,簇擁著秦徹,一路到了正殿中央位置。

二皇子秦徹忙著應付身前的官員,沒有發現坐在最前方,靠著龍柱休息的秦霄。

隨著時間流逝。

諸皇子紛紛降臨。

他們在各自官員的牽引下站到了正確的位置。

到了這時。

依舊沒人發現站位異常的秦霄。

“左相到。”有人輕呼。

原本有些吵鬧的正殿眨眼間變得安安靜靜。

換了一身官服的張逸然來到正殿門口,正欲邁步。

陡然發現一人從對麵走來。

是右相鐮珀。

張逸然麵無表情,抬腿便走。

都是老對頭了,他張怡然可不會站在原地傻傻等待。

“左相留步。”

張逸然沒想到,平日見麵都是冷哼相對的人,現在怎麽突然開口了?

“右相叫住本相何事?”張逸然冷冷道

“沒什麽,隻是想問問左相,三皇子之事有線索了沒有。”

張怡然眼神驟然變冷,“老匹夫!你什麽意思。”

“本相沒什麽意思。”

“隻是關心一下左相。”

“左相每日操心國事,要好好保重身體,節哀順變。”

哼!

張逸然臉色鐵青,“本相用不著你擔憂,你好好守著你的二皇子便好。”

“不要哪天,也讓本相給你道一聲‘節哀順變’。”

說完。

張怡然沒等右相回話,轉身走進內殿。

兩相已到。

百官齊聚。

這時。

升朝時間已到。

秦冕走到龍椅前坐下。

趙景手拿拂塵緊隨其後。

見皇帝坐定。

趙景高聲呼喊:“皇帝駕到!百官跪拜叩首!恭請聖安!“

殿內所有官員和皇子們整理著裝準備下跪。

此刻。

有道身影很是突兀地在左相前方站起。

瑪德。

居然真的睡著了。

秦霄睡眼朦朧,抬手揉了揉眼睛,再轉身看向站在他後方的張逸然。

心道:“這貨是誰?”

“看模樣怎麽和秦朝陽那麽相似,讓人想錘。”

“你是何人?”張逸然開口道

他張逸然從未想過,到了如今官位,在正殿中居然還會有人站在他前方的位置。

“我是你爹。”秦霄想也沒想,順口回道。

嘩——

整個大殿一片嘩然,隨後驟然變得落針可聞。

二皇子秦徹瞪大眼睛。

這六弟可真行,做了他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厲害!

其他皇子直接呆住,腦袋停止思考。

剩下的文武百官也都在這一刻愣住,有些反應過來的,卻都大氣不敢喘。

哈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聲卻在此刻從秦霄不遠處傳來。

秦霄轉頭望去。

見一身披金色鎧甲的老者,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你笑個屁啊,老匹夫。”

落針可聞的大殿上,傳來秦霄清晰無比的聲音。

百官們張大了嘴巴。

思維在這一刻徹底被按下了暫停鍵。

二皇子秦徹望向秦霄的目光,變為大寫的“佩服”。

這首次上朝便當了左相的爹,隨後又張嘴賞給右相“老匹夫”一詞。

真可謂前無古人。

真是……

秦徹實在想不出什麽詞來形容此時對秦霄的感覺。

隻覺得,他秦徹也被這驚世之舉嚇到了。

哈哈哈哈哈。

這時。

輪到左相張逸然笑了。

趙景站在龍椅旁邊,以餘光打量皇帝秦冕。

見皇帝沒有說話的意思。

便不敢私自開口說話。

“兄弟!”

“你丫可知道你剛剛訓斥的兩人是誰啊。”

“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那個你要當爹的人可是左相張逸然,那個被你稱為老匹夫的家夥是右相鐮珀!”

趙景暗暗焦急。

他這兄弟實在太能惹事了。

被老對手嘲笑。

右相鐮珀急了。

他先是望了眼坐在龍椅上的秦冕,見皇帝沒有說話的意思。

便開口怒道:“來人!將這擾了朝堂的狂徒拿下,拖至殿外聽候發落。”

站在正殿旁邊的大內侍衛頓時湧出。

就在這時。

秦霄挺胸抬頭,怒目圓睜,道:“爾敢!”

“吾乃皇子,未犯大乾律法,憑什麽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