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推移。
一切，都在按既定的方向狂奔。
4G正式宣布商用後，熱度便開始持續飆升。
雖然當前而言，4G對消費者缺乏足夠的吸引力，大多用戶還是興致缺缺。
畢竟你光有速度沒什麽用啊。
你還得有配套成熟的運用場景。
就像林瑤前世一樣，5G麵世後，速度是快。
這點誰都承認。
但你就算給光纖的速度給我，我還是隻是玩玩遊戲看看視頻，那也還不如4G。
未來可期？
那等未來到了再說！
這就是大部分普通消費者的想法。
不過。
消費者是一方麵。
對於企業廠商來說，又是另一種說法了。
4G，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能為產品帶來高附加值，能成為噱頭，並且還能戰未來的東西。
直接大受追捧……
哪怕他們自己目前也覺得4G用處不大，但不妨礙他們炒概念，戰未來。
特別是手機企業。
畢竟……無論是林瑤前世還是這裏的手機行業，都挺卷的。
當一個行業各種參數卷得差不多的時候，總是需要一些新的賣點。
這裏還有佳銘聯盟的存在，讓大家在係統上很難做出不一樣的體驗，隻能堆料。
但這玩意也是有盡頭的，設計日趨一致，最後就隻能用價格肉搏了。
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所以4G的出現，對於很多手機廠商來說，確實是個非常不錯的賣點。
至於用不用的上。
那以後再說。
先利用賣點搶占到用戶再說，一項新的移動通信技術，本身就是高價值用戶的搶奪戰。
對於很多手機廠商來說。
現在更重要的是並不是賣產品，而是爭奪之後的話語權。
所以。
第一款支持4G的手機發布後。
緊接著。
密集的新手機公布窗口就來了。
國內的幾大手機廠商，幾乎是前後腳，都公布了自己旗下支持4G的新手機，或者還沒公布，卻也已經開始預熱了。
第一台支持4G的手機。
仿佛是一個信號。
直接開啟了眾多手機廠商爭相鬥豔的盛世……
短短一個星期，就有六家，相繼說要推出新手機。
消費者們全都一臉懵。
剛開始還好點，出於關注還會特地去看看。
後麵有些煩了，幹脆連看都不看了……
至於為什麽會這樣。
很簡單。
目前所有公布支持4G手機的廠商，都隻是支持而已……僅僅隻是支持4G。
完全沒有做配套的服務。
手機還是上世代的手機，就加了個支持4G的賣點，然後改個外觀，再堆一點料，就公布了。
當然，不排除他們內部還有更重要的項目。
但至少目前為止，情況就是這樣。
全是這樣。
而這樣換殼出售的手機，就多了個4G，普通用戶會感興趣才有鬼呢……
換得起手機，也用不起流量啊。
而這樣的情況一多。
很快，用戶都覺得手機廠商這是在騙錢了，搞得環境不是很好。
甚至很多人都不滿地直言了，等4G不再是賣點的時候，再去購買新手機吧！
不過。
用戶再不滿，也不能抵擋曆史車輪滾滾向前……
畢竟4G不單是手機廠商的事，上麵還有三個巨無霸呢。
所以新的支持4G的手機，雖然用戶是不感興趣，但4G的概念還是被帶火了。
畢竟用戶再不滿，最後還是要麵對鋪天蓋地的宣發……被迫收到4G的消息。
而眾多關於4G的暢想，五花八門。
什麽4G傳輸速率大幅提高，將會催生更多的服務需求。
什麽下載一部電影幾十秒，視頻網站將會樂開了花。
什麽汽車智能化產業大有可為，無人駕駛汽車將成為可能。
什麽車載熱點一路有WIFI。
還有什麽在線教育、智能家居、手機遊戲……
總之。
暢想什麽的都有。
但目前，還沒有一家廠商，將這些暢想，哪怕是部分暢想，轉化為現實。
……
4G炒得沸沸揚揚。
但對於遊戲玩家們來說，關係不大。
唯一算得上有關係的，大概就是這幾天，有家手機廠商公布，自己即將推出的4G手機，將會和天狐合作開發一款手機網遊了。
這算是個不小的消息。
很多玩家看到這個消息，也不免有些期待起來
開始幻想在手機上能玩到MMORPG網遊之類的。
雖然現在遊戲影子都還沒看到，具體上線時間也沒公布。
但最近4G被炒得那麽火熱，你說玩家們一點都不心動，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不過，玩家針對手機網遊的討論，很快就被潑了一盆冷水。
【別聊手機網遊了，先不說網絡問題，也不說這麽一個幾英寸的屏幕到底要怎麽顯示網遊的眾多內容，就說一點……你們看看身邊的電腦機箱，再對比一下你們的手機，這tm是同一件東西？你確定那小小的手機能運行你電腦上的網遊？
所以別想了，我更傾向於天狐也隻是蹭熱度而已，遊戲可能都還沒做出來，甚至連影都沒有，就算做出來了，那肯定也是粗製濫造之作。真期待，看看林木工作室接下來的動作吧，他們也收購了一家手機廠不是嗎？】
這麽一條帖子，一經發出。
立刻就引來了眾多玩家回複。
玩家除了覺得對方說得有道理之外，還因為這個發帖的樓主提到了一件大家差不多都遺忘了的事。
那就是——林木工作室收購手機廠。
“沒錯，我覺得大可不必抱太大的期待，4G現在才剛開始，連信號覆蓋範圍都不算廣，就更別說在手機上玩到手遊了，就算網絡不成問題，硬件也會成為問題的。”
“是啊，但林木工作室可以期待一下，你不說我都快忘了他們收購手機廠這麽一回事了。”
“別，我希望林木工作室別去湊什麽熱鬧，現在他們如日中天，蒸蒸日上，既有Vaporwave遊戲平台這樣的吸金利器，在網遊端和單機端還有業內最頂尖的製作能力，繼續耕耘現有的領域，完全就能躺著賺錢，4G現在真不成熟，硬件也不成熟，根本沒必要去做什麽手機網遊。”
“話也不能這麽說，正因為他們現在站在了金字塔的頂端，所以才需要積極嚐試啊，不然就晚了！我覺得林瑤收購手機廠就是為了嚐試，我甚至懷疑他們想做手機。”
“別開玩笑了，遊戲公司做手機……這完全就是不務正業，吃力不討好的事，你覺得林瑤是那麽蠢的人嗎？”
“除非她一拍腦門……我更願意相信，林瑤就是想要嚐試新的領域——手機網遊，不過這跟我們暫時無關，接下來電競節公布的遊戲還沒發售，林瑤看起來還算清醒，所以不用太擔心，等一兩年他們出成果了，再去檢驗吧。”
“……”
帖子下麵。
玩家對林木工作室做手機網遊這事，普遍還是看好的。
不過大多數玩家，目前也沒有太在意。
畢竟現在太混亂了……
各大手機廠商，紛紛換殼賣手機，讓大多數普通人現在都對這種炒概念的做法很反感。
而因為這段時間，這樣的操作上演了太多次了……大多跟4G扯上關係的，都被他們下意識打上了炒作的標簽。
比如，天狐做手機網遊。
而國內大多玩家，還是喜歡林木工作室的，他們不希望林木工作室在這段時間出來躺渾水，
而事實上。
林木工作室也確實沒有讓他們失望……
過年開工，並沒有宣布什麽大事。
這段時間就隻是進行著常規的遊戲運營和維護工作而已。
一心一意做遊戲的模樣。
就像不知道4G這玩意似的。
這不。
第二天。
《魔獸世界》新的1.8版本就更新了。
雖然是小更新，內容並不多。
但玩家們還是很興奮的。
因為《魔獸世界》前麵已經更新了七個小版本了！
每一個小版本，都會多一些故事線。
而這些故事線，都隱約指向外域和燃燒軍團……
很多玩家都意識到了，接下來，這款遊戲可能會有大動作。
大家都挺期待的。
所以從1.5開始，故事逐漸清晰後，每次小版本更新，滿級的玩家都會第一時間去跑任務，然後和其他同好分享，猜測接下來，艾澤拉斯到底會發生什麽故事。
這已經是《魔獸世界》玩家每次版本更新的老傳統了。
隻是這一次。
小版本更新有點不一樣。
除了常規的BUG修複，這次的版本更新還同時增加了幾條故事支線，關於伊利丹的……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在當天晚上。
有玩家逛酒館時發現，酒館老板竟然開始出售新的東西！
那是一個名叫‘爐邊聚會入場券’的道具。
這個道具隻需要一金幣。
但無法回複血量藍量，也無法使用。
唯一的作用，就是觸發對話。
酒館老板在玩家購買入場券後，會爽朗地大笑，然後跳出一行對話，說：‘想要參加這個聚會可不容易’。
然後，答題頁麵就出現了。
玩家要開始答題……
一共五十道題，限時十分鍾。
條件極其苛刻。
而且問題難得一批。
就算靠搜索引擎，都不一定能快速找到答案的那種。
這個一件道具，雖然限時限量發售，但《魔獸世界》目前的玩家基數確實太大了。
所以很快，就有玩家發現了這麽一個玩意。
懵逼之餘，立刻發到了論壇上。
【臥槽！？這啥啊？酒館突然刷新的！我購買了，然後就莫名其妙開始答題了。可以放棄，也可以答題，然後我答錯了……就出現了這樣的對話[圖片]】
“‘看來你不能第一時間參加‘爐邊聚會’了，我那老夥計第一次舉辦活動，需要的是熟悉一切的派對明星！你暫時不合適。’……派對明星？臥槽？彩蛋？”
“肯定不是彩蛋！是林木工作室又要來波大的了！[激動]！”
“哪個酒館啊？我怎麽沒刷到？樓主！快告訴我！”
“肯定是大動作！一定是！臥槽！林木工作室就喜歡玩這些花的！答題大佬呢？快來啊！”
“題來！《魔獸世界》《魔獸爭霸》骨灰級玩家！先告訴我怎麽購買這個入場券！”
“好像是隨機刷新的，而且跟酒館老板重複對話，還能得到一些額外的消息，這似乎是一次大型聚會，報名期僅限這兩天！我不管了，這幾天我會一直蹲著等刷新。”
“我也蹲著！不愧是林木工作室，一開年好像就準備搞波大的了！那些天天盯著4G的同行學著點啊！好好給我做遊戲啊！”
“……”
很快。
主流的玩家社區。
就顧不上什麽4G了。
大多玩家。
都被《魔獸世界》最近更新的小東西，奪去了目光……
……
“爐邊聚會……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同一時間。
天狐。
牟豐看著屏幕上的帖子，再次後仰靠著椅背。
很失望。
他剛看到這條帖子的標題，還以為林木工作室是將手遊的彩蛋塞到網遊裏了。
特別興奮。
但興衝衝地點開一看。
就看到這……
當然失望。
這段時間，他每天都在高強度地搜索林木工作室的消息。
沒辦法。
股東那邊給的壓力越來越大了。
哪怕李廣生站在他這邊。
因為他們研發的手遊，第一個試玩版出來了。
玩過的……都很不滿意。
因為表現太差了。
卡頓、掉幀、還容易卡死不說。
操作也十分別扭。
雖然牟豐一再聲明，這隻是試玩版，但在沒有‘林木工作室也看好’這個具有強大說服力的證據後，錯綜複雜的天狐管理層，顯然不想讓牟豐繼續推進這個項目。
而麵對這種狀況。
牟豐也沒辦法了，隻能硬頂著，同時求神拜林瑤……
但很可惜。
林木工作室好像真的對手遊不感興趣一樣。
沒有任何動靜。
“……”
牟豐想到這，再次歎了口氣。
然後，就在他唉聲歎氣的時候。
桌上的手機響了。
牟豐看了一眼。
餘天波，手機圈裏算是教父一般的存在。
此前洽談手機網遊合作時，見過一麵。
這樣的念頭在牟豐腦海中轉了一圈。
然後，他立刻拿起手機，接起了電話。
“哈哈，牟老弟，聽廣生說，你遇到麻煩了？”
電話那頭，餘天波語氣輕快地問道。
連寒暄都省了，直接進入了正題。
“讓你見笑了。”
牟豐微微一怔，然後苦笑一聲，回了一句。
雖然聽到李廣生的名字略微有些驚訝，但他語氣沒有太大的變化。
“這有什麽見笑的，我又不是沒有經曆過這樣的時期。”
電話那頭的餘天波再次笑了笑，接著道：“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
“哦？”牟豐立刻坐起身來，來了興趣。
而電話那頭，餘天波很滿意他的反應，解釋了兩句。
簡單來說就是，他們天宇將會宣布和天狐遊戲聯手，深度合作，支持牟豐繼續為手機開發‘手機網遊’。
不過作為交換，天狐旗下的‘手機網遊’，兩年內將隻允許登陸他們天宇的手機。
“這……”
牟豐聽完對方的話後，略微有些遲疑，許久後，才問道：“你指的是貴公司旗下的4G手機嗎？”
“對。”餘天波立刻回道。
“這……不瞞你說。”
牟豐沉思片刻，如實道：“我們正在研發的是‘手機網遊’，就是用貴公司和苗總公司的最新款4G手機開發測試的，效果並不是太好……”
“我知道，所以我還有另一個要求，就是需要你盡量精簡你們的手機網遊，我其實也試了一下遊戲，感覺太複雜了……你盡快在五月份之前，將其做成可玩的程度吧，比如把貼圖做粗糙點，把玩法改簡單點，並不用多好玩，但一定要保留聯網功能。”
餘天波直接打斷了牟豐，接著道：“你懂我的意思吧？能玩就行，但一定要及時推出，做成第一款支持‘戶外4G遊玩的大型手機遊戲’，哪怕是掛羊頭賣狗肉……”
“啊？”
牟豐震驚了。
這不是糊弄人嗎？
“小老弟。”
餘天波聽到牟豐的聲音，立刻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笑著勸誡道：“就是因為李廣生覺得，你可能不會答應，才讓我跟你說……你啊，不會以為4G商用初期，真的會有什麽真正意義上的4G手機吧？或者說，你不會以為，我們現在那麽賣力地推銷4G手機，第一目的是為了賣手機吧？
那你就太天真，我不否認，4G未來可期，甚至我猜測，這會徹底改變我們的生活……現在那些用戶的抱怨，幾年前移動通信技術換代的時候，同樣出現過，動靜也不小，但最後如何？最後還不是被所有人接受了？所以你別看現在的用戶抱怨，但4G往後肯定也是能被接受的。
隻不過，這個往後，短期內並不會到來。因為不僅是運營商信號覆蓋率需要時間提升，還因為我們自己也在摸索。
這個道理我懂，我的那些同行們也懂，但未來不會那麽快到來，我們還在摸索，難道就什麽都不做了嗎？肯定不是這樣的，上一次移動通訊技術迭代，整個手機行業都洗牌了一次，沒跟上時代的，很快就倒了，死得極慘。
而現在新一代移動通信技術又來了，可以預見，接下來肯定又會來迎來一波洗牌，怎麽辦？
我不能給你一個確切的答案，但不管如何，占坑再說，肯定沒錯！
我們自己不用跑太快，但跟同行相比，一定不能落後！為了之後的話語權，哪怕我們自己都覺得，目前4G隻是個噱頭，那我們也要硬著頭皮發售帶著這樣噱頭的手機！”
牟豐：“……”
“所以，懂了嗎？”
餘天波笑著繼續道：“我不妨跟你實話實說，根據我們內部估計，接下來一年內，都不會有一款真正發揮4G優勢的手機！一款都不會有！相關的生態哪怕建立得再快，按照我們估計，也需要一年！但這期間，包括我們天宇在內，所有同行都會發布4G手機。
哪怕……用戶不需要！
雖然遊戲領域我不懂，但道理肯定是一樣的，你既然看好手機網遊這個領域，而手機遊戲也一直被認為是4G未來的方向，那你也不能落後！明白嗎？現在這個時候，正是占坑的時候，你們已經走得很靠前了。
其他遊戲公司，這會才反應過來，4G麵世後，手機遊戲似乎有搞頭……但你們已經做出了試玩版本了！那不妨再加快點步伐！率先將遊戲登錄到手機上！質量？可遊玩？這些跟搶占先機，快速占領份額比，微不足道。”
“……”
牟豐沉默了。
不得不說。
餘天波的話，很有說服力。
他是真的看好手機網遊市場。
而這個市場，目前妥妥的是個藍海。
犧牲質量，搶占先機，快速占領份額……
“怎麽樣？”
餘天波頓了頓，接著最後問道。
“抱歉，還是算了吧。”
牟豐沉默許久，突然苦笑一聲。
“……為什麽？”
餘天波聽到這樣的話，語氣立刻變了，帶著不滿和一絲不敢置信。
用戶詬病他們就換個殼賣手機他也是知道的。
餘天波也想要改變一下現狀。
手機網遊是個不錯的賣點。
如果能和天狐合作，五月份公布的新手機爭議就會小很多，而且還能在眾多4G手機中脫穎而出。
畢竟……我們這還有款戶外隨時隨地可玩的手機網遊！
這個名號一打出去，肯定能成為噱頭。
這也是他主動聯係天狐的原因。
而對於能不能說服他們，餘天波還是很有信心的。
因為他覺得正常人都不可能拒絕。
但現在。
牟豐拒絕了。
“你難道還寄托於那家林木工作室？”
餘天波也知道林木工作室，當初閑聊說過，而且目前國內遊戲市場，誰是老大，真的不用特地去查……
所以問完為什麽後，他立刻話鋒一轉，道：“你不會真以為他們收購了一家手機廠，就能搞出來什麽東西吧？你信不信，他們現在可能跟你們一樣？同樣還在摸索階段？甚至做得比你們差！？
你現在跟我們合作，還能搶占到先機！到時候他們進度趕上來了，你們就要和他們競爭了！你難道還指望他們成為你說服其他股東的理由？”
“我並不確定他們收購手機廠能搞出什麽東西，他們的進度我也不知道，畢竟一點消息都沒有，我也確實想要用他們說服股東……”
牟豐深吸口氣，輕聲回道：“但我拒絕你的提議，跟這些關係都不大，你說的道理我也都懂，但餘總……有件事你似乎忘了，我們天狐跟林木工作室比，是不堪，但我們也是國內第二的遊戲公司。而我們的遊戲跟林木工作室的遊戲比，同樣不堪，有很多槽點，但至少，我們從來沒有糊弄玩家……
我們能力不足，可能隻能做到那個地步，為了營收壓力，我們也做了很多妥協。但至少每款遊戲，我們天狐的每款遊戲，至少是個成品，你讓我做個半成品靠著噱頭糊弄玩家……我真的做不到。
而且我回來天狐，也不是來做這種事的。
你還是跟李廣生談吧，如果他同意，那也不用問我了……我應該會離職！”
說罷。
牟豐便掛斷了電話。
直接讓電話那頭的餘天波暴跳如雷。
不過，這事牟豐並不知道。
他放下手機後，緩緩舒了口氣，一臉輕鬆。
但就在這時。
他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已經略微有些禿頂的李廣生，突然走了進來，問道：
“拒絕了？”
“你一直在聽？”
牟豐看到李廣生，大概也猜到了。
“嗯。”李廣生拉過來椅子坐下，點了點頭。
“是的，我拒絕了，你想同意的話，可以再聯係他。”
牟豐笑了笑，接著道：“不過如果你一定要答應，我勸你不要答應他們獨占的要求，手機品牌那麽多，4G誰也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麽樣子，獨占對於我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隻對他們有利……”
李廣生搖了搖頭，打斷道：“誰說我要答應了？”
牟豐愣了愣：“餘天波不是說你答應了……”
“我隻是想讓他問問你的意見而已，因為我也拿不準注意，但聽了你的話後，我想到了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
李廣生雙臂抱胸，低沉道：“我嚐試換位思考了一下，我覺得，他們一定不會這麽做，而他們能崛起，靠得也從來不是什麽搶占份額……那我們還是算了，我們現在比同行們走得快，不需要用這種殺敵一百自損一千的辦法。”
說到這。
李廣生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
“而且……我當初叫你回來，確實不是讓你做這種事的。”
牟豐：“……”
這一天。
有人在分叉口上……再次做出了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