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煽動的蝴蝶翅膀
一秒記住,
次日,若瀾送走了某四之後,便帶著江嬤嬤和聽琴去了烏拉那拉氏的院子。誰知還沒有到烏拉那拉氏的院子,就遇上了蘇培盛。
“奴才蘇培盛給瓜爾佳氏側福晉請安,側福晉吉祥。”蘇培盛臉色發紅,看得出來是得到消息半途匆匆忙忙趕過來的。
“起吧!”若瀾都看出來了,但是並未多說什麽。
“謝側福晉。”蘇培盛站起身,沒有離開,反而是站到了聽琴他們的身旁。
若瀾瞧見這一幕,便知道此舉是某四怕她受委屈特地安排的,想到這裏,若瀾心中一暖,隨後轉身繼續向前。
蘇培盛瞧著若瀾默許的舉動,心裏鬆了口氣,他本來還擔心若瀾會拒絕他跟去,沒想到隻是看了他一眼就允許了。看來真正了解主子爺心思的人不是他們,而是眼前的這位女主子。
到了烏拉那拉氏的院子,烏拉那拉氏瞧見若瀾等人過來,心裏想著能收回權利很是激動,可是等她見到若瀾的蘇培盛時,臉上的笑容頓時少了七分。
對於權利她是迫切地想要奪回來,現在如願以償,她隻當爺終於原諒她的失誤了,沒想到爺是不計較她往日的過錯了,可是爺也沒有以前那般信任她了。心中冷笑,若是爺真的信她,哪能讓蘇培盛跟著過來。
瓜爾佳氏——真心不是一個可以留下來的人。可是她再後悔也沒用,她已經在府裏站穩了腳跟,要動她怕是得從長計議才行。
“婢妾瓜爾佳氏給福晉請安,福晉吉祥。”若瀾可不管烏拉那拉氏在想什麽,她隻知道現在該做的就是先把這後院的管理權還給烏拉那拉氏。
“恩,免禮。”麵色複雜地抬抬手,烏拉那拉氏收斂好自己的表情淡淡地道。
“謝福晉。”若瀾起身,瞧著烏拉那拉氏客氣的樣子,心中一緊,目光複雜地瞟了站在不遠處的蘇培盛一眼,又笑著道:“福晉,這是這段時間來所有帳冊,福晉可要派人對上一對?”
“不用了,瓜爾佳氏聰慧異常,連爺都常常誇獎,本福晉還有什麽好不放心的。”烏拉那拉氏狀似沒有看到蘇培盛一樣,笑得一臉的賢慧。
若瀾瞧著烏拉那拉氏一副故作大度的樣子,又語帶嘲諷的做法,直覺得這人一旦走錯了路,要回來就難了。像烏拉那拉氏這般聰明的人,一旦犯了糊塗想再跟過去一樣也不是說回去就能回去的。
“能得福晉這般信任,是婢妾之福。”
“難怪爺如此喜歡,妹妹這張嘴可是抹了蜂蜜的。”眼裏閃過一絲冷光,烏拉那拉氏擺弄著手裏的尖尖的指套笑言。
“福晉誇獎了,婢妾瞧著福晉應該還有不少事情要做,婢妾就先行告退了。”若瀾沒有受虐的愛好,明知烏拉那拉氏沒安好心,她哪裏可能老實地留在這裏任她譏諷。
雖說烏拉那拉氏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但是她更清楚一個女人想要太多的結果就是什麽都得不到,烏拉那拉氏顯然就是想得太多,結果弄巧成拙失去所有的人。
“恩。”點點頭,烏拉那拉氏想著這權利才回到手上,後院的確有不少事等著她去做,也就不再留若瀾了。
若瀾見烏拉那拉氏明顯帶著一絲急切的神色,心裏暗自告誡自己不要落得跟她一樣的下場,這權利什麽的她就是抓著再緊,最後也不過就是男人的一句話就失去了,可是若是成為男人融入骨血的存在,那麽想要什麽得不到。
當然,前提是她能保護好自己和孩子,不然的話某四把她看得再重,她也活不長。
掌家之權回到烏拉那拉氏手中的消息一出,那些原本沒有動靜的格格侍妾又開始熱鬧起來了,當然這熱鬧僅限於對烏拉那拉氏的討好和獻殷勤。
以往也不是沒有人向若瀾獻殷勤,隻是若瀾壓根就不理會他們,也不給他們機會,他們碰過壁後也就放棄了,而烏拉那拉氏不同,她不拒絕,相反地她喜歡這些格格侍妾的討好和巴結,這從那些格格侍妾請過安還要留下來說一會兒話的作風上就能看出來。
之前烏拉那拉氏丟了實權,自認為沒臉便省了請安,現在她收回實權,說要恢複請安,這些格格侍妾的自然像是找到門路一樣,一窩瘋地全湧了上來。
若瀾對於這種事不喜摻和,而且她清楚地知道雅蘭院的‘**’對於將權利看得極重的烏拉那拉氏而言就是分庭抗禮的意思。如此,烏拉那拉氏是不把她視為眼中釘都不行。不過,若瀾卻不想因為這樣就矯情地求某四收回成命。
自成為某四的女人的那一瞬間,若瀾就清楚地知道隻要她要爭某四的寵愛,那麽不管她得不得寵,她都不可能獨善其身。
如此,得寵總是比不得寵有優勢的。
烏拉那拉氏既然沒有立刻找若瀾麻煩的意思,自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為難她,所以這段時日他們相處得還算平和。
因著逢初一十五要請安,而若瀾交權兩天後正好是十五,若瀾就是不願意,這表麵的規矩她也得守,畢竟某四喜歡的是家宅平和,若是隻因為這麽一點原因鬧得家宅不寧的話,倒黴的還是她自己。
瞧著圍上去討好烏拉那拉氏的妾室們,若瀾也不多留,找了個借口就直接離開了。
“怎麽回事,還沒有消息?”烏拉那拉氏盯著小指上的指套,淡淡地問。
鈕鈷祿氏一臉誠惶誠恐地道:“奴婢試了很多方法,隻是瓜爾佳氏側福晉那邊一點消息都探不出來。”
說到這個,鈕鈷祿氏也很佩服若瀾,至少她自己做不到自己的院子一點消息都不泄露。
烏拉那拉氏不甚在意的拿起一旁的茶杯,慢思調理地喝了口茶才淡淡地道:“想來也是如此,罷了,這事本福晉會安排其他人去做的,鈕鈷祿氏妹妹想來也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福晉……”鈕鈷祿氏瞧著如此平靜的烏拉那拉氏,有些疑惑地看向她,似想尋求一個答案。
烏拉那拉氏到是一臉微笑,看起來賢慧又無惡意地道:“你的心意本福晉都知道。”
“是。”鈕鈷祿氏瞧她不想說實話,猶豫片刻便起身退了出去。
王嬤嬤看著鈕鈷祿氏離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見才道:“福晉,這瓜爾佳氏側福晉的手段的確不一般。”
烏拉那拉氏冷笑一聲道:“這是自然,咱們都探聽不了的消息,一個鈕鈷祿氏怎麽可能探聽的到。”若是鈕鈷祿氏真的探聽到,她怕是留不得她了。
“那福晉為何……”
“不過是瞧著她做何反應罷了,若是敷衍了事,現在有大把的人供本福晉選用,本福晉何必一定要用她,再者這結果本福晉早就預料到了。”頓了頓,烏拉那拉氏一臉不屑地道:“雅蘭院的情況咱們都探查不到,就憑她一個格格就輕易能查到的話,這個福晉的位置不如讓給她好了。”
王嬤嬤想了想覺得也是,便好生侍候著烏拉那拉氏,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烏拉那拉氏可能也覺得這個問題不值得她繼續費神,便就此做罷,但是心裏卻琢磨著怎麽讓胤禛多去鈕鈷祿氏的院子,瓜爾佳氏專寵的現象可不好。
另一邊,若瀾正陪著兩個孩子玩耍,正想著什麽,就聽外麵的聽琴來報,說是胤禛派人送信回來,若瀾不明白胤禛為何有這樣的舉動,但是還是起身迎了出去。
“奴才小慶子給瓜爾佳氏側福晉請安,側福晉吉祥。”小慶子是高無庸帶得徒弟,為人嘴甜不說,腦子也機靈,還懂些拳腳,不說得胤禛的重用,但是也是胤禛麵前掛了號的人。
“起來吧,爺讓你帶什麽回來。”若瀾看似不經意,實則將小慶子上下打量一番,確認是自己在胤禛身邊見過的人,這才笑著讓他起身。
小慶子跟在高無庸身邊,自然知道若瀾有多受寵,為了在她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他說話辦事可是相當地注意。“回側福晉的話,爺讓奴才過來告之側福晉準備一下,明日同爺一道去塞外。”
塞外?
若瀾注意到這個地方名,有一瞬間的呆愣,她前世好歹是個網絡寫手,不說钜細靡遺、樣樣都記得清楚,但是她大致上還是清楚這南巡、塞外之行的大致過程和參與人選的,像某四,在她記憶的那些資料當中,似乎從康熙四十三年之後,除最後一次,期間就再沒去伴駕南巡或者去塞外,現在這樣鬧那樣?
難不成她這個沒什麽作用的小蝴蝶終於扇動了翅膀,改變了曆史的進程?
“去塞外?沒聽錯嗎?”
“回側福晉的話,奴才怎敢拿此等大事撒謊。”小慶子擔心若瀾不信,‘咚’的一聲就跪了下來。
“起來吧,我知道怎麽做了。”雖然心裏疑惑,但是若瀾知道這件事某四既然專程派人來通知她的話,應該是錯不了的了。
“是,奴才告退。”小慶子見她相信,行禮告退的瞬間摸了把冷汗,等到出了門口,得到賞銀,又覺得高興了。
小慶子走後,若瀾坐在原位發了一會兒呆,待回過神,便讓知畫他們去著手收拾行禮了。雖然她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錯,但是能出門她還是很高興的。
都說塞外之行是每個穿越女必去的好地方,她本來還以為自己即使要去也隻能趕上最後一趟,沒想到機會來得這麽快。
“側福晉,東西都收拾好了。”
“恩,好,都下去吧!”回過神,若瀾才發現自己站在這裏已經有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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