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第二天下午，格瑞絲來找馬文。小x說ｓ屋５$５整?５理兩人聊了幾句，格瑞絲說道：“對了，郵寄的樣品已經到了。馬文，看不出你做事還這麽小心。”
馬文笑著說道：“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如果我有你那麽厲害，我根本不會這麽小心。”
格瑞絲也笑了，說道：“那你要有耐心了，這可是靠時間累積起來的。”
馬文點點頭，問道：“那個勞瑞說聽過你的故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格瑞絲笑著說道：“我跟你說過我很厲害的，是你自己不相信。”
馬文有點尷尬，格瑞絲確實這麽說過，但他當時以為格瑞絲是在開玩笑。他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到底是什麽故事？”
格瑞絲猶豫了一下，回答道：“以前小鎮發生過一次叛亂，當時一代長老都不在，我就帶頭平定了叛亂。後來這件事被誇大了，我就成了傳奇人物。”
馬文試著問道：“應該沒有誇大多少吧？”
格瑞絲笑著說道：“我的實力比你以前想的要強一些，但比你現在想的要弱一些。”
馬文猶豫了一下，問道：“格瑞絲，你到底多大了？”
格瑞絲問道：“為什麽問這個？”
馬文有點尷尬，隻好老實回答道：“你的實力很強，年齡應該很大才對。”
格瑞絲立刻說道：“馬文，你別瞎猜了。我實力很強，那是因為我潛質很好。”
馬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不能再糾纏了，於是轉開話題問道：“對了，亨利怎麽知道我們會去那個機場？我們的通訊被竊聽了嗎？”
格瑞絲回答道：“當然沒有了。血族的通訊係統確實使用了相同的技術，但各自都采用加密技術，他們是不可能竊聽到我們的通訊內容的。我和亨利一起工作過很長時間，他很了解我，所以猜到了我的想法。”
馬文點點頭說道：“幸好他的建議沒有被采納，否則就不會隻有他們三人了。”
格瑞絲歎了口氣，說道：“也許是他放了我們一馬。”
過了一會兒，馬文又問道：“格瑞絲，那個棺材是怎麽回事？”
格瑞絲猶豫了一下，回答道：“裏麵是一個吸血鬼戰士。馬文，其它事情你就不要再打聽了。”
馬文點點頭，原來裏麵是吸血鬼戰士，怪不得加文他們會那麽害怕。吸血鬼戰士為什麽要呆在棺材裏，馬文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隻可惜他不能再問了。尐?χ說?箼5?手5?5打ち
格瑞絲又說道：“先不談這些了，我還是把項目的事跟你說一下吧。”
馬文問道：“又發生什麽事了？”
格瑞絲回答道：“這兩天正好有幾個科拉的後人在美國旅遊，經過我們的測試，他們的血液很普通，不是我們需要的。”
馬文有點失望，問道：“那就是說再去英國取血樣已經沒有必要了？”
格瑞絲回答道：“對。目前的局勢很緊張，維克多決定不取血樣了，暫時就用這個樣品做研究。馬文，你有意見嗎？”
馬文搖頭說道：“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格瑞絲又說道：“那你先準備一下，明晚我們討論實驗方案。”
過了一會兒，馬文發現格瑞絲有點異常，於是問道：“格瑞絲，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格瑞絲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馬文，這次任務你是不是還隱瞞了什麽？”
馬文非常震驚，格瑞絲立刻說道：“你不用緊張，我還會害你嗎？”
馬文立刻鎮定下來，問道：“韋恩他們向你告密了？我還以為他們把我當朋友了？”
格瑞絲回答道：“他們也沒說什麽，隻是說你的行為有點怪異。血族可以容忍助手無能，但不能容忍助手說謊，他們的做法也是很合理的。而且他們隻是把這個情況告訴了我，也算是對得起你這個朋友了。”
馬文有點慚愧，韋恩他們都很清楚格瑞絲在照顧馬文，他們的做法確實沒有加害馬文的意思。
格瑞絲又說道：“杜克那件事你有所隱瞞，我並不怪你，因為你是為了保命，但我不明白這次你為什麽還要隱瞞。”
馬文說道：“格瑞絲，我確實有所隱瞞。不過你放心，我絕不會做損害血族利益的事，我也絕不會背叛你。”
格瑞絲有點失望，說道：“你不說就算了，我是不會逼你的。不過你要記住一點，不要輕易相信別人。你不想害人，但很可能別人會利用你來害人。”
馬文沉默了一會兒，終於說道：“確實有個人在幫我，她叫凱茜，就是西蒙他們調查過的那個凱茜。”
格瑞絲說道：“原來是她。”
馬文問道：“你們認識嗎？”
格瑞絲回答道：“不認識。馬文，你能把事情的經過跟我講一遍嗎？”
馬文覺得再隱瞞下去也沒有意義了，於是就把凱茜的事全部告訴了格瑞絲。
格瑞絲說道：“原來她真的救了你的命，怪不得你要替她保守秘密了。×?ｓ!尐5說5箼5首發”
馬文問道：“你們不會為難她吧？杜克的死真的跟她沒關係。”
格瑞絲回答道：“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馬文立刻說道：“格瑞絲，謝謝你。”
格瑞絲想了想說道：“不過我們還是應該把這些事情的關係理清楚。馬文，你還記得維克多找我們討論西蒙的事嗎？”
馬文回答道：“當然還記得了。我們當時懷疑整件事有兩個幕後主使，一個是殺害杜克的幕後主使，可能就是傑弗瑞。還有一個是鼓動那群吸血鬼的幕後主使，但沒有懷疑對象。對了，這件事有結果嗎？”
格瑞絲回答道：“沒有，這件事到現在還是懸案。馬文，你覺得凱茜在這件事裏扮演什麽角色？”
馬文想了想說道：“凱茜可能是個備用殺手，她隻是個小角色。”
格瑞絲搖頭說道：“以前你可以這麽認為，但經曆英國取樣這件事，你還能這麽想嗎？凱茜的情報比我們還快，這可不是一個小角色可以辦到的。”
馬文猶豫了一下，說道：“凱茜是個好人，她完全可以殺我滅口的，但她沒有這麽做。”
格瑞絲笑著說道：“我也沒說她是一個壞人啊。”
馬文疑惑地問道：“為什麽這麽說？你不是不認識她嗎？”
格瑞絲解釋道：“我確實不認識凱茜，但並不表示我不知道她，她可是血族的名人。”
馬文很意外，立刻問道：“她不是吸血鬼逃犯嗎？”
格瑞絲回答道：“確切地說，凱茜是一個反聯盟組織的領袖。”
馬文非常震驚，想了想問道：“那她不是更值得懷疑嗎？”
格瑞絲解釋道：“沒有得到聯盟認可的組織都是反聯盟組織，這種組織一般都比較低調，並不會真的以聯盟為敵。”
馬文點點頭說道：“如果他們以聯盟為敵，聯盟也不會允許他們存在了。對了，凱茜的組織到底是做什麽的？”
格瑞絲回答道：“這個組織很神秘，也很特殊，它對成員沒有任何約束力，隨時可以加入，隨時也可以退出，而且成員之間相互也不認識，也很少聯係。”
馬文隨即說道：“這有點像是網上的論壇。”
格瑞絲說道：“對，非常類似。”
馬文又問道：“那是什麽力量把他們聚在一起的？”
格瑞絲回答道：“是凱茜宣傳的理念。尐?χ說?箼5?手5?5打ち她宣傳的是自由、民主、平等這些現代理念，她希望血族能夠逐漸改變，不過她又宣傳和平，不讚同暴力解決問題。”
馬文說道：“一定會有很多人認可她的理念。”
格瑞絲點點頭，又說道：“我們假定的兩個幕後主使都喜歡使用暴力手段，這並不符合凱茜的風格，所以我們不相信凱茜就是幕後主使。”
馬文又問道：“你們知道凱茜是誰嗎？我見到的那個會不會不是凱茜？”
格瑞絲回答道：“凱茜不過是個代號而已，我們並不知道她是誰。開始我們以為在B鎮出現的那個凱茜是殺手假冒的，但現在聽了你的介紹，我反而覺得她就是真的凱茜。”
馬文說道：“也不一定吧。我見到的那個凱茜雖然沒有動手殺杜克，但如果那個殺手失手的話，她很可能還是會親自動手的，不然她去那裏做什麽。”
格瑞絲笑著說道：“但她並沒有殺你啊。”
馬文點點頭說道：“她人確實很好。對了，她知道我們的行動，那我們這裏就一定有組織成員，我們可不可以根據這條線索把她找出來？”
格瑞絲笑著問道：“你不是很想維護她嗎？”
馬文有點尷尬，解釋道：“我隻是想知道有沒有這種可能性，又不是真的要去做。”
格瑞絲搖頭說道：“這幾乎不可能。這個組織的運作方式很特殊，即使找到這個泄密的組織成員，他也無法幫助我們找到凱西。另外我們根本不能徹查這件事。”
馬文問道：“為什麽？”
格瑞絲回答道：“這就是凱西聰明的地方。任何吸血鬼都可以加入她的組織，也就是說絕大多數組織成員並沒有真正為她工作，也並沒有做損害聯盟利益的事。如果我們要徹查此事，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馬文又問道：“凱西好像很強大，她會不會就是一代長老？”
格瑞絲回答道：“這不大可能，一代長老沒有理由做這種事。”
馬文點點頭，問道：“凱西為什麽要做這些事？”
格瑞絲回答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按理說她應該救杜克才對，但她卻希望杜克死。難道她跟杜克有私人恩怨？”
馬文說道：“如果是私人恩怨的話，討論這些就沒有什麽意義了。我覺得這事還是跟西蒙有關。”
格瑞絲說道：“但凱西不像是幕後主使，而且她跟那兩個幕後主使應該也沒有關係。”
馬文想了想說道：“也許凱西是另有目的。”
格瑞絲問道：“什麽目的？”
馬文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對了，杜克死後，血族發生了什麽大事？”
格瑞絲回答道：“這些事你都知道。西蒙加入了英國聯盟、美國聯盟和英國聯盟的關係更加緊張、研究所重新成立，差不多就是這些了。”
馬文疑惑地問道：“研究所重新成立也算是大事？”
格瑞絲回答道：“當然算是大事，維克多一直想這麽做，但總是通不過。”
馬文隨即問道：“不會是西蒙反對吧？”
格瑞絲回答道：“你還猜對了，就是西蒙反對。”
馬文又問道：“隻要西蒙一離開，研究所就會重新成立，這個大家都能猜到吧？”
格瑞絲回答道：“對，這個沒有什麽懸念。馬文，你不會認為凱西和維克多有關係吧？”
馬文笑著回答道：“當然不是了。凱西是個女的，這個我還是能夠確定的。”
格瑞絲笑了笑，又說道：“你的猜測也很有道理，凱西很可能真的希望研究所重新成立。”
馬文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格瑞絲回答道：“我當然也是猜的。執行取樣任務時，即使你們真的被英國聯盟的人抓住了，也不會有生命危險的，這點凱西肯定是知道的，但她卻冒險通知了你。我覺得她並不在乎你們的安全，而是在乎你們的任務，她希望你們能夠順利取到樣品。”
馬文想了想說道：“好像還真的是這樣。但這個項目跟她有什麽關係？”
格瑞絲反問道：“馬文，你覺得凱茜宣傳的理念怎麽樣？”
馬文回答道：“我覺得很不錯，應該是血族的發展方向，不過現在肯定會遇到很多阻力，一代長老應該都會反對的。格瑞絲，你覺得怎麽樣？”
格瑞絲回答道：“我也覺得很不錯，不過現在絕對不合適。”
馬文問道：“那什麽時候合適？”
格瑞絲回答道：“可能要等到吸血鬼不需要再隱藏的時候。”
馬文想了一會兒，問道：“你是說凱西也明白這個道理？”
格瑞絲回答道：“很有可能。不管怎麽樣，人血替代品確實可以緩和血族與人類的關係，確實是一個很大的進步。”
馬文又問道：“既然是這樣，那她為什麽不自己去取樣？”
格瑞絲回答道：“凱茜應該沒有開發人血替代品的實力，畢竟我們自己都沒有把握，更何況是她了。”
馬文點點頭，又說道：“其實凱茜還可以把科拉的事泄露給英國聯盟，讓兩邊同時做這個項目，這樣成功的機會就大了。對了，她這麽做了嗎？”
格瑞絲回答道：“應該沒有，但這也不能說明她在維護美國聯盟，也許她認為英國聯盟不會做這個項目，畢竟英國聯盟比我們更保守。”
馬文又說道：“不管怎麽樣，這個凱西更有可能站在我們這邊。”
格瑞絲說道：“對，維克多確實比較開明。”
馬文說道：“這個凱西還真是了不起。”
格瑞絲猶豫了一下，提醒道：“馬文，你也別太相信凱西了。”
馬文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格瑞絲回答道：“凱西沒有殺你，是因為你根本不可能泄露她的身份。另外如果當時你沒有主動找到她，她也不會救你的。”
馬文想了想說道：“格瑞絲，你放心好了，我以後會小心的。”
過了一會兒，格瑞絲又問道：“挖墓的時候，你為什麽那麽怪異？你不是不信鬼神嗎？”
看來韋恩他們把什麽事都說了，馬文隻好老實說道：“我可能看到了一個人影，於是懷疑有人在暗中監視我們。”
格瑞絲問道：“你都能發現？”
馬文有點尷尬，說道：“我也覺得奇怪，按理說我是不可能發現吸血鬼的。”
格瑞絲說道：“你確實不可能發現吸血鬼，但如果那人是人類，是個局外人，他沒有道理不阻止你們。”
馬文笑著說道：“我也想不明白，也許那人膽小怕事，又或者真是我看花眼了。”
很快兩人就不聊工作了，開始談一些輕鬆的話題。
格瑞絲問道：“馬文，你自己不做飯嗎？”
馬文笑著說道：“這裏吃飯又不花錢，我當然沒有必要自己做了。”
格瑞絲又問道：“那你會做嗎？”
馬文有點尷尬，說道：“不大會。”
格瑞絲猶豫了一下，問道：“馬文，你有興趣嚐嚐我的手藝嗎？”
馬文有點意外，回答道：“好啊，正好我也想換換口味。對了，你什麽時候有空？”
格瑞絲回答道：“就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