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天，馬文準時到研究所上班，格瑞絲不在，於是他就坐在辦公室裏等了起來。尐?χ說?箼5?手5?5打ち過了好一會兒，格瑞絲終於到了。
馬文打了個招呼，然後問道：“那個吸血鬼怎麽樣了？”
格瑞絲回答道：“她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初步結果也已經出來了，我們的實驗很成功，看來我們是找對方向了。”
馬文非常高興，說道：“這太好了。對了，接下來該做什麽？”
格瑞絲猶豫了一下，說道：“馬文，這個項目現在不歸我們管了。”
馬文驚訝地問道：“為什麽？”
格瑞絲回答道：“就算是項目完成了吧。馬文，你的功勞我已經向維克多匯報了。”
馬文有點尷尬，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這樣太草率了，還有很多工作可以做。”
格瑞絲說道：“你不用擔心，維克多他們還會繼續做實驗的。維克多嫌我們太畏首畏尾了，決定親自負責這個項目。”
馬文有點意外，問道：“我們怎麽啦？”
格瑞絲有點不好意思，解釋道：“維克多是嫌我畏首畏尾。剛才我和貝蒂一起去匯報工作，維克多又問我們下一步的實驗方案，他認為我的方案太保守，比較認同貝蒂的方案，所以這個項目就交給他負責了，貝蒂也過去幫忙了。”
馬文笑著說道：“原來是這樣。格瑞絲，當時你應該讓我去的，我還是很會糊弄人的。”
格瑞絲解釋道：“這跟方案的好壞沒有關係，維克多隻想趕時間，貝蒂的方案正符合他的要求。”
馬文想了想問道：“這個貝蒂和你有矛盾嗎？她這種做法有點過分。小x說ｓ屋５$５整?５理”
格瑞絲回答道：“貝蒂也是三代長老，她是我的好朋友，人也很不錯，不過她確實善於揣摩領導的想法。”
馬文驚訝地問道：“那你應該瞧不起她，怎麽還會和她做朋友？”
格瑞絲沉默了一會兒，解釋道：“人無完人，年紀越大你就越能明白這個道理。貝蒂也算是很不錯了，是非觀念也很強，對人類也很友好。”
馬文想起測謊的事，有點不好意思，問道：“格瑞絲，貝蒂是不是幫過我？”
格瑞絲回答道：“你是說測謊的事？”
馬文點點頭，格瑞絲想了想回答道：“她應該沒有幫上忙。貝蒂是在為維克多工作，她也是我的朋友，但那次測謊監督很嚴，她應該是有心無力。”
馬文說道：“那我還是應該感謝她了。”
格瑞絲笑著說道：“你不要說她壞話就可以了。”
馬文有點尷尬，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過了一會兒，馬文問道：“格瑞絲，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講？”
格瑞絲說道：“你有話就直說吧。”
馬文緩緩地說道：“我覺得血族的發展方向搞錯了。”
格瑞絲驚訝地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馬文回答道：“血族現在還是很崇拜個人實力，這在冷兵器時代也許還行，但是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這種實力還有意義嗎？維克多到底有什麽想法？他想把血族帶向何處？”
格瑞絲想了想說道：“馬文，這些事很複雜，也不用我們去操心，我們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尐?χ說?箼5?手5?5打ち維克多還是很有遠見的，他不會搞錯方向的。”
馬文笑著說道：“我知道了。我又在胡思亂想了。”
格瑞絲說道：“其實你有想法是好事，隻是血族還不太開明，改變起來還很困難。”
馬文點點頭，又問道：“格瑞絲，這個項目已經結束了，研究所是不是也要散夥了？”
格瑞絲反問道：“那你想在這裏工作嗎？”
馬文想了想回答道：“我也不知道。研究所的工作很難出成果，況且我專業知識也不行，但助手大樓的工作也太無聊了。”
格瑞絲笑著說道：“你也太患得患失了，老天就應該給你這種人安排唯一的路，免得你們不知道該走哪條。”
馬文也笑了，又問道：“對了，到底還散夥嗎？”
格瑞絲回答道：“研究所不會散夥，而且還要正式掛牌成立，要購買很多設備，還要招很多人。不過現在確實要關閉一段時間，大概一個月後才開放。”
馬文問道：“那我這個月做什麽？”
格瑞絲回答道：“如果你決定繼續留在研究所，你就可以在家休息。”
馬文想了想說道：“我還是留在研究所吧。”
格瑞絲問道：“你不會就是為了休息一個月吧？”
馬文回答道：“是不是都已經不重要了，反正我已經決定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格瑞絲問道：“馬文，你想回家嗎？”
馬文驚喜地問道：“我現在可以回家了？”
格瑞絲解釋道：“我正好要出去一趟，你可以陪我出去，這樣你就可以順便回家了。×?ｓ!尐5說5箼5首發”
馬文興奮地說道：“太好了，我也該回家看看了。”
格瑞絲問道：“你什麽時候可以出發？”
馬文回答道：“我隨時都可以走，就看你什麽時候方便了。”
格瑞絲問道：“明天中午怎麽樣？”
馬文回答道：“沒問題，我今晚就準備一下。”
格瑞絲又說道：“助手陪同吸血鬼外出，這種任務也有很多注意事項。馬文，你知道嗎？”
馬文回答道：“我不是很清楚。我隻陪杜克出去過一次，也沒人教我啊。”
格瑞絲解釋道：“在現代社會裏，吸血鬼外出的風險很大，行程、住宿、通訊、身份掩飾、應急措施等多個方麵都要認真研究，陪同任務隻不過是其中的一部分。”
馬文當然相信了，如果沒有做充分準備，恐怕一個小小的交通事故都會泄露吸血鬼秘密。他想了想問道：“吸血鬼外出住的房子都是血族的嗎？”
格瑞絲回答道：“血族在很多城市都有房產，這確實花了不少錢，不過這樣做也是值得的，至少可以讓吸血鬼住得放心。”
馬文又問道：“那這種任務需要注意什麽？”
格瑞絲回答道：“注意事項就很多了，總之要小心謹慎、不要惹麻煩，當然也要懂得應變。”
馬文又問道：“人血和鎮定劑需要助手準備嗎？”
格瑞絲回答道：“不需要，吸血鬼會自己準備的，車上有一個小型冰箱。”
馬文猶豫了一下，說道：“格瑞絲，我還是接受一下係統培訓吧。”
格瑞絲搖頭說道：“沒有必要。以後你應該不會做這種任務的，你隻要大致了解一下就可以了，這次出去也不用你負責。”
第二天中午，馬文準時來到助手大樓的停車場。那裏停著一輛房車，一個陌生女人坐在駕駛座上。馬文準備開口問一下，女人立刻揮手讓他上去。馬文上了車，把行李放好，格瑞絲從後麵走了出來。
格瑞絲立刻說道：“馬文，她叫卡羅琳，也是助手，這次就由你們兩個陪我出去。”
馬文跟卡羅琳打了個招呼，然後他們就出發了。格瑞絲當然是坐到後麵去了，馬文在前麵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一路上卡羅琳很少說話，馬文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於是就安靜地看風景。
天黑了，馬文突然發現車外的風景有點熟悉，連忙問道：“卡羅琳，這是到哪兒了？”
卡羅琳笑著說道：“你沒認出來嗎？你快到家了。”
馬文仔細看了看，他果然快到家了，他有點意外，沒有想到格瑞絲直接送他回家了。
格瑞絲從後麵走了出來，說道：“馬文，你先回家，我和卡羅琳去辦事，五天後的晚上我們接你一起回去。”
馬文見卡羅琳也在這裏，就問道：“這樣合適嗎？”
格瑞絲說道：“沒什麽不合適的，外出任務時趁機辦點私事是很平常的，隻要不影響任務就可以了。”
馬文點點頭，對卡羅琳說道：“卡羅琳，那就辛苦你了。”
卡羅琳說道：“沒事，你安心去玩兒吧。”
格瑞絲掏出一張卡遞給馬文，說道：“馬文，這是你的工資。”
小鎮上並不需要花錢，但馬文看到凱麗花了很多錢，科迪也送了他很多外麵的東西，所以他早就懷疑助手也是有工資的，但格瑞絲一直沒有提工資的事，他也一直沒有問。
馬文並不需要錢，不過他還是很高興，笑著說道：“我也有工資啊。”
格瑞絲立刻說道：“當然有。我們沒有那麽小氣，不會讓你們白幹活的。”
很快馬文就到家了，格瑞絲和卡羅琳沒有停留，直接離開了。馬文把房子清理了一下，然後就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馬文就去拜訪鄰居朋友，因為剛發了工資，他還帶去了很多禮物。這些鄰居朋友和馬文家的關係都很好，對馬文也很照顧，特別是在馬文父母去世後，他們幫了馬文很多忙，馬文非常感謝他們。
兩天後，馬文終於閑下來了，於是就在生活了多年的小鎮上逛了起來。家鄉變化不大，但確實已經變了，現在的家鄉對他來說是既熟悉又陌生，他第一次感到他已經不屬於這裏了。他猶豫了很久，終於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回小鎮的時間到了，馬文一個人呆呆地坐在沙發上。
格瑞絲走了進來，問道：“馬文，發生什麽事了？”
馬文回過神來，回答道：“沒什麽，我把房子賣了。格瑞絲，怎麽隻有你一個人？”
格瑞絲說道：“我先過來了，卡羅琳一個小時後到。馬文，你為什麽要賣房子？”
馬文緩緩地說道：“我以後很難有機會回來了，父母又不在了，留著房子也沒什麽意義了。”
格瑞絲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樣也好，人總是要向前看的。”
沒過多久，卡羅琳開著車過來了。馬文有很多行李，幸好房車很大，總算還是裝下了。馬文看著生活了多年的房子，心裏非常難受，終於他還是轉身上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