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菲菲如果再不追,顧時曉隻擔心這個瘋女人會跑遠。
“有人去調監控,也有人去追。你乖乖的站著讓我靠一會就行了,其他的我都安排的有人。再說了,就你一個人,這麽大的地方,你像個無頭蒼蠅找也是沒有效率的。”
被戳中了剛才找人時的狀態,顧時曉有些臉熱,乖乖站在原地,讓心情平複。
“這些馬是丹吉爾的手筆還是霍元,會不會傷到遊客。”
剛才跑過去那麽多馬不難猜,肯定是被人放出來的,還受到了驚嚇才會到處逃竄。可顧時曉見過設計圖,最近的一個練馬場,坐觀光車都得十分鍾的路程,菲菲抱著孩子和她前後腳的距離也不可能跑到,再抱著孩子的情況下,放了這麽多的馬,還成功將它們驚成這樣。
“咳咳……”
伸出手從顧時曉背後看不見的地方,霍離皺著眉捂著嘴輕咳了幾聲。
“遊客沒事,這種情況的事故我早就讓他們預演過,最多五分鍾就會解決。但是現看來我為了分散丹吉爾的人做的火警疏散,反而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如果不是臨時起意做的疏散,這一暴亂,馬場幾乎就要關門整治,不僅僅會被外麵商界作為典型隨時拿出來嘲笑。
一旦有人命喪在剛才的馬蹄下,沒完沒了的官司和追溯也足夠讓霍離分身乏術。
更何況這種程度的暴亂,一旦受傷就是重大事故的程度,就算不會讓霍離折斷羽翼,但是還是會傷到唯愛的元氣。
甚至會連帶著影響後麵的收購計劃和版塊上市。
顧時曉也是想到了後果,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幾分。
“可火警……不是一樣會被人做文章啊,開業第一天就……”
“不會。”
男人聲音低啞,似乎這個姿勢讓他不太舒服,霍離轉了轉脖子,溫熱的呼吸從脖子掃到顧時曉的下巴,又酥又麻。又帶著逼人的燙。
皮膚被掃過的地方不自覺的戰栗。
“消防演練和預警是所有商業上都有權配合和要做的,也是提前背過案的方案,不過一開始為的不是這個目的。更何況,江蜜的能力很出眾,將時間卡的剛好。
隻要解釋到位情緒安撫到尾,隻會有人誇讚咱們的大局觀和居安思危的意識。”
聽到霍離誇江蜜,顧時曉想起這些日子江蜜雷厲風行,不輸於霍離的氣場,說不羨慕是假的。她從來性格就軟,就算經曆了這麽多早就以為自己蛻變了心腸足夠硬了。
可她卻隻是對霍離一個人硬。
就算這樣,現在也還是放下了身上好不容易長出來的刺。
想的太多,心裏的情緒就越多,顧時曉輕輕推開靠在身上的人。
後退了幾步,看到霍離臉色比剛才好點了,顧時曉不知不覺中鬆了一口氣。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她跑出來的太快那一會霍離是沒有追出來的。
而且她依稀聽到了霍離是被什麽人絆住了腳。
頭上的沾上的草葉被霍離的手溫柔的摘下,霍離眼色微涼,想起什麽似的,全身上下的氣勢都帶著風雨欲來的洶湧。
“我現在回答你另一個問題。這場暴亂,是霍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