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曉下意識的後退兩步,扶著柱子的手指節用力到發白。

風吹亂了她的頭發,也將她眼裏的自責心疼擋住:“不是的,這不是你的真心話,一定不是。”

捂著眼睛,淚水滾落怎麽擦都擦不完似的,推開霍離過來安撫的手,顧時曉堅定的抬頭直直的看向小新:“我知道我的弟弟是什麽樣的人,不管我怎麽樣,他永遠不會作為那個握著刀傷害我的人,小新,從剛才到現在,哪怕之前你做的再多,我都信,你是有苦衷的。不管怎麽樣,保護好自己,我等你回家。”

小新猛的一僵,幾乎壓抑不住的心髒狂跳起來,就像層封已久的物件撕開了一角透進光,照進他好不容易深埋起來的內心。

他控製不住的喉嚨上下滾動,視線一轉看到從房間裏出來的一眾保鏢,那燃起的火光嗖的一下消失的幹淨。

“不,你錯了。我要的就是讓你痛苦,就算你感受不到,讓你的孩子也體會我的痛苦。”

狠厲的瞪著霍離,小新譏笑:“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孩子的身上有什麽。”

“小新,不能說……”

李瀟上前拉住小新的胳膊,不住地哀求,讓他住嘴。

顧時曉也忍不住心態大亂,焦躁感和恐懼一瞬間拉住她的心。

她最怕的就是孩子出事,太陽明明剛才看起來挺好的,除了乖巧的過分安靜……

顧時曉看向霍離,拉扯著他的衣角詢問:“他說的什麽。”

等著他給一個答案。

霍離微微一頓,緊繃的麵目鬆了鬆,淡淡開口:“什麽都沒有,顧時曉我們該走了。”

說著就不由分說拉著顧時曉轉身往停車場走。

“不,你得告訴她。”

小新追上來,幾乎是瘋了一樣:“他看到了你兒子身上被燙出的傷疤。”

看到顧時曉僵硬在原地。

小新用力的掐了手心一把,視線模糊一片,聲音依舊冷酷:“知道是怎麽燙的嗎?”

“別說了,我不想聽。”

顧時曉捂著耳朵,推著霍離:“你去開車,我們走,我不想知道,我不想聽。”

“是雪茄燙的,顧時曉你聽清楚,是我親手,拿著雪茄,一點點慢慢燙下去的,一共是四個疤痕,要跟著他一輩子了。”

時間就像暫停了一樣,剛才還在電扇雷鳴,這一刻突然恢複了安靜,就連風都不再喧囂。

隻能聽見胸膛裏的狂跳不止的心跳。

“你……”

顧時曉指著小新,胸口上下起伏然後突然向後倒去。

“去醫院!”

霍離一把將人摟進話裏,催促著開車離開了這裏。

“小新,這是為什麽啊為什麽啊。”

李瀟捶打著胸口,喃喃的嘟囔著。

“嗬嗬,妙啊,沒想到看到這麽一場戲,那可是你親姐姐。何必告訴她你不說咱們的人誰也不會說,那傷口是誰幹的。”

霍元和丹吉爾相視一笑,對剛才的一幕顯然很滿意,但眼裏還是留著幾分懷疑。

“這孩子我記得和他姐姐關係最好,為了一個外人,這樣做……”

“馴服寵物,我比你有經驗。”

丹吉爾已經恢複了精氣神,冷笑著努了努嘴。

小新懂事的過去打開車門,恭敬的蹲/下/身子,給丹吉爾擦著鞋上不存在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