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離貼近顧時曉,呼吸帶著沉香氣息,一陣陣溫熱的撲在顧時曉的臉上。

顧時曉瞬間紅了臉,聽出了霍離話裏的深意,急忙拿出勺子吃了一口。

這房間根本不怎麽隔音,門口人來人往,被人聽到她也不用在學校待下去了。

見她乖乖吃飯,霍離也沒了逗她的心思,重新坐了回去。

顧時曉艱難的吃著。

沒有絲毫吃飯的快樂。

嘴裏的飯,明明是她平時根本吃不到的昂貴的料理,她的肚子也很餓。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讓她感覺到難以下咽,如同嚼蠟,吃不出任何滋味。

顧時曉頂著霍離的注視,隻能一口接著一口的吃。

霍離頗有興致的盯著顧時曉吃飯,仿佛這是他眼裏最有意思的事情。

隻要有停下來不想吃的模樣,霍離的臉色就**沉下來。

“好吃嗎?”

顧時曉好不容易吃完了最後一口,著急回霍離的話,硬生生的將噎在喉嚨的飯咽了回去。

快速的點頭。

霍離勾唇,破天荒的伸出手將顧時曉垂落下來的劉海別了回去。

勾起她的下巴,在顧時曉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屋內一直安安靜靜的金絲雀突然叫了一聲。

顧時曉臉色一變,立刻反應過來,霍離這一係列逗弄她的模樣,不正是昨晚逗弄鳥兒時的樣子。

霍離,就差直接開口告訴她。

她顧時曉就是霍離圈/養的一隻鳥。

霍離並不知道顧時曉的心思,隨手掀開畫布,看清楚顧時曉的作品眼前一亮。

可仔細端詳之下,竟然發現顧時曉畫畫的風格竟然出奇的和桑卓一致。

想到昨天桑卓明目張膽對顧時曉的在意。

霍離不悅的皺緊了眉頭,將顧時曉的腰身摟住,手上用力將顧時曉按在了腿上坐下。

嘴裏不屑的嘲諷著顧時曉:“畫成這樣,你們老師還敢讓你的畫擺在中心,也不怕砸了我畫廊的招牌。”

顧時曉咬緊了嘴唇,卻不敢分辨分毫。

霍離當年的水平,在學院早就成了傳奇,可她和霍離在一起兩年,一次都沒見過霍離動過畫筆。

甚至連別墅裏的畫室都封起來,不讓任何人靠近。

霍離的心就像關上了一道重重的門。

門上的鎖萬般沉重,不願開啟。

顧時曉看著霍離拿起筆,蘸著顏料隨手揮動。

原本的畫瞬間變成了另一種風格,卻更上了一個境界。

顧時曉回頭看著霍離的側臉。

專注,柔和。

這是顧時曉從沒見過的霍離。

讓人挪不開眼。

她能感受到霍離是熱愛畫畫的。

顧時曉忍不住說道:“霍離,你為什麽不畫畫了。”

話音剛落,霍離的臉色突然變了。

手中的畫筆硬生生的折成了兩半,不等顧時曉反應過來,人已經從霍離身上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顧時曉吃痛的揉著磕的酸痛無比的胳膊,有些驚恐的看著突然變臉。

怒火中燒的男人,不懂得怎麽突然就觸碰到霍離的逆鱗了。

霍離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毫不憐惜,帶著高不可攀的不屑:“畫畫,嗬,顧時曉,沒有錢,你以為畫畫就能改變命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