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離,一切如舊……這算命令,還是你給我的恩賜。”

顧時曉搖著頭輕輕推開霍離,在這與她格格不入的房間,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不遠處梳妝台上放著一瓶五號香水,以甜膩清香出名。

曾經她也用過,是同學給她噴的。

隻一次,就被霍離嫌惡的扔進了水裏。

他不喜歡這個味道,更不喜歡顧時曉身上有任何礙眼的存在。

讓她必須洗幹淨才能進門。

那是顧時曉最冷的一個冬天。

被扔在冰涼的水池裏,一遍遍的衝洗著,洗完後小心翼翼的嗅著。

隻怕再次引起那個男人的不悅。

現在,同樣的不同的女人,就能輕而易舉放在霍離的床頭。

一瓶香水,就足夠說明一切了。

霍離看著一眼胸口顧時曉指尖剛移開的位置:“有什麽區別嗎?結果都一樣。”

結果不都是陪在他身邊。

現在他又一次給了承諾,一切如舊,顧時曉不需要擔憂被拋棄的事情。

就算真有那麽一天,他霍離,也不會苛待對個曾經睡在身邊這麽多個日夜的女人。

顧時曉為什麽還不知足。

“區別……是,沒有區別。”

結果確實是她反抗不了。

這兩個月,她反抗了無數次,鬥爭了那麽多次。

最後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孤家寡人。

可她是個人。

沒了家人,沒了理想。

沒有生活下去的目標,她會死掉。

“你不用擔心嚴洛洛那邊的問題,她知道你在這裏,她也知道,婚禮當天你會出現當好這個伴娘。明天你就去她那邊吧。”

霍離大手一揮,直接給了宣判。

讓顧時曉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她不明白,以嚴洛洛的驕傲,怎麽會忍受的了自己的結婚對象把情人放在婚禮上。

以上次兩人之間的衝突,嚴洛洛分明對她恨之入骨。

恨不得撕皮抽筋,嚼碎她的骨頭才能泄憤。

……

“賤人!”

嚴洛洛麵目扭曲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猛地站在原地,回頭看向林曼:“你說霍離為難季家,都是為了顧時曉,還要教訓你給顧時曉出氣?”

林曼目光落在地麵上躺著被摔的破碎的小提琴,原本價值一輛車。

現在眨眼就變成了垃圾。

吞咽著水口憤然:

“是!她看季姚回來一直陪著我,連理都不理她。

心裏就不服氣了,非要纏著季姚,還大放厥詞,我還沒罵她兩句,霍離就像天神下凡一樣讓保鏢把我控製住,要罰我!。

還好我的季姚及時出現救了我。

你是沒看到,那個女人髒成那樣了,霍離還不舍得撒手,緊緊抱在懷裏的那樣子。學姐,我都是按你說的,小小的懲罰她,沒想到賤女人這麽會裝可憐,讓男人同情,還差點讓季姚……”

林曼說到季姚,戛然而止。

咬著牙根都發酸。

如果不是她拉著,季姚那天真的會衝回去救下顧時曉。

那她做的一切,都會變成泡影了。

嚴洛洛了然一笑:“那個季姚,知道是你照顧的季家,也知道是你幫他回國,對你是不是特別的感激?”

“是……”

林曼快步上前,扶著嚴洛洛坐下,笑的諂媚:“多虧學姐的幫忙。”

嚴洛洛冷哼一聲,看著**鋪好的婚紗,眼底怨毒要將自己淹沒了:“你的事倒是解決了,我的事呢?這賤人連我的婚禮都要出來惡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