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始終還是沒有趕走柳諾彤,先且不論能不能打過後者不說,關鍵是後者有著妖族公主的身份,趙雲得罪不起。

當然,前提是趙雲不拿出白虎令,否則,白虎令出,別說妖族聖地,整個聖神大陸都要為之顫動。

趙雲還沒傻到用白虎令去對付一個女人!

趙雲在迦葉山的天鳳頂追上了大軍,這裏,亦是華平所設大軍駐紮處。

趙雲到時,將士們已經開始紮營了。

“怎麽樣?那妖沒追來了吧?”遠望趙雲縱馬奔來,華平踱步迎上,淡淡笑著。

聞言,趙雲訕訕一笑,用手指了指風疾的馬鬃,就在他指的一瞬間,柳諾彤似有所感,蛇頭緩緩伸了出來,對著華平發出‘絲絲‘之音。

華平此時就站在風疾馬鬃不遠處,看此情形,兀自嚇了一跳,步子連連後退,亦是訕笑一聲,“我記得我還有事未吩咐,先走一步了。”

華平自然能看出柳諾彤實力非凡,亦有種柳諾彤非纏著趙雲的悟感,此時不走,又待何時?

瞧著華平疾步而去,趙雲隻得無語歎息,“我說,你能不能別沒事有事就出來嚇人?”

“咯咯。”柳諾彤蛇頭化人形,嘻嘻笑著,“蹲在這馬鬃裏頭,不讓我出來透氣,你想悶死我啊?”

“那你趕緊走啊!”聞言,趙雲眼睛一亮。

“想的倒美。”柳諾彤淡淡一笑,“我一定會找個機會,以合適身份出現在你軍隊之中,想趕走我,門都沒有。”

趙雲不再說話,一提馬鬃,正好將柳諾彤之身給遮住了,自趨馬朝大營方向走去。

馬鬃之下,柳諾彤輕身笑著,並沒有因為趙雲的粗魯動作而有絲毫憤怒。

長長的官道上,大隊人馬在緩緩前進著,這裏,是混亂域以東數千裏處,前方不遠,就是連門城。

大隊之前,一匹嫣紅的駿馬之上,竟不是男子,而是一名充滿著勃勃英氣的女子。

一襲紫色的戰甲囊括著,俏目被甲翎給遮蔽,依稀可見輪廓,她身後倒插著一把紫色細劍,看起來威風凜凜。

她,正是從皇都來的燕非煙,炎黃帝國親賜的三路統帥。

在其身旁,葉舟身著淡紅色戰甲,麵目依然無喜無悲,眸子裏卻透著一股陰冷。

她的身後,賀無塵、亂不死、風遠揚也是披上了戰甲,緊緊跟在後麵。

官道兩側,一名帶著紫色麵紗的女子悄然站立在古樹之上,盯著下方疾步行著的大軍,下方竟是無人察覺。

葉舟似有所感,突兀朝上望去。

麵紗女子淡淡搖了搖頭,似乎認識葉舟一般,用手捂住嘴,輕輕‘噓‘了聲。

葉舟嘴角劃起一個弧度,不留痕跡的低下頭來,望向前方。

“田倉,這裏離連門城還有多遠?”燕非煙揉了揉眼睛,突然轉身向後問道。

“回燕統帥,應該還有幾十裏路程,不遠了。”一名中年將領提馬走出,輕聲應著。

“哦?”燕非煙望了望天色,重呼了口氣,“全軍加速,務必在天黑之前趕到連門城。”

天色緩緩淡下,皎潔的月光似乎被烏雲遮蔽一般,天際依稀可見一絲白色。

燕非煙終是在天黑之前趕到了連門城。

連門城東門口,一隊人馬靜靜站立著,當先一人,竟是司徒秋。

司徒秋竟在此處!

他的身旁,一襲白色連衣裙,司徒曉曉俏臉略顯憔悴,顯得楚楚動人,她騎在馬上,給人的,卻是無限柔弱,讓人忍不住嗬護的感覺。

皇珈藍亦是騎著馬,一隻手卻在抓著馬耳朵,搖晃個不停,她突地翻起身,“曉曉,你說,燕非煙她們要什麽時候才能到?”

“應該快到了吧。”聞言,司徒曉曉很是不確定的道。

武源亦是騎馬在後,聞言淡淡笑著,“公主,大軍行動,自是慢了些,更何況,燕統帥初來此處,不熟悉道路,也會耽誤些時辰。”

“哦。”皇珈藍嘟囔一聲,不再哼氣。

“公主,司徒統帥,你們看,前方有人影。”突地,後麵一名將領開口,這人,便是連門城城主,連成近,中級金色大劍導師。

果不其然,窸窸窣窣的馬蹄聲以及腳步聲越遠及近,眾人紛紛側目而望。

“停。”燕非煙突地擺手,拉住馬繩,望了望前方,“咦,那不是司徒秋?”

“他怎麽會來這兒?”暗自琢磨著,燕非煙又自望了望前方,方才繼續帶著大軍前進。

眼見燕非煙等人越來越近,司徒秋縱馬前移,嗬嗬笑著,“燕學妹,恭喜恭喜,擂台奪冠,登上統帥之位。”

燕非煙看了看司徒秋,又看了看司徒曉曉二人,卻是突然開口,“司徒統帥,軍隊之中,還是以軍職稱呼為好。”

‘咳咳’,聞言,司徒秋差點被嗆住,訕訕一笑,“燕統帥說得即是。”

“你們這是….”淡淡說著,燕非煙目光一一掠過司徒秋身邊眾人。

“哦,自是為了迎接燕統帥而來。”司徒秋打了個‘哈哈’,心裏卻一個‘咯噔’。

“哼。”“玩忽職守。”燕非煙麵目一冷,瞪了司徒秋一眼,提馬便是轉身。

“全軍聽令,隨我前往混亂域。”她運足勁力,大喝一聲,聲音如雷滾動,在夜間響徹不絕。

“是。”將士們齊聲應著,刷地轉身。

身子一抖,看著燕非煙急速遠去的背影,司徒秋尷尬至極。

“哼,司徒大哥,別理會這瘋女人。”皇珈藍見司徒秋麵色不好,趨馬前來勸慰著,“她,脾氣還是那麽臭,拽的跟天下第一似的。”

“是啊,哥,燕非煙向來自視甚高,哥一番好意,不領情也罷了,居然還給臉色。”司徒曉曉亦是上來勸慰。

聞言,司徒秋卻是搖了搖頭,淡淡出聲,“她不是瘋,也不是瞧不起天下人,而是行事拘於嚴謹,不懂人情世故罷了。”

“司徒大哥,人家給你臉色,你還替人家說話,你是不是,對她,那個喔??”皇珈藍眼睛一亮,突然盯著司徒秋。

“什麽那個?”司徒秋一愣。

“就是你喜歡人家。”皇珈藍眨了眨眼,突然掩嘴笑了起來。

聽聞此言,司徒秋抖地一個心驚,臉‘刷地’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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