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圖騰四射銀色光線,魔淵仰天重嚎,條條青筋在他臉上暴起,猙獰恐怖。

趙雲看的無比心驚,不知發生了何事?

這個過程,一直在持續!

月亮懸掛在高空之中,乳白色的光線照亮了鄭沙城的每個街頭,偶爾有行人走過,沙沙的腳步聲無比清晰。

方小玲打開窗戶,舉目四望,沒有看到想看的人。

她頹然轉身,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撐著臉頰兒,鬱悶的說著,“也不知道趙雲到底做什麽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沈雁翎在整理床鋪,聞言起身一笑,“你啊,才這麽一會兒,就惦記上了。”

“你還不是一樣。”方小玲努努嘴,沒好氣的說著。

“哈!”沈雁翎白了白眼,提裙坐在方小玲對麵,眨巴著眼睛,“我可沒你那麽上心,從他走到現在,你都念叨多少次了。”

“總比你藏在心裏好。”方小玲笑了。

“打住。”眼見沈雁翎還欲說話,一旁的青蓮花連忙撲了過來,擋在兩人之間,“別說了,你們兩人,從趙雲走到現在,一直說啊說的,我這個外人都聽煩了。”

“嗬嗬。”兩女相視而笑,同時瞧向撲在桌子中間的青蓮花,眼神無比怪異。

“幹嗎這麽看著我?我臉上有花?”青蓮花直起身子,摸了摸臉頰,卻沒有摸到什麽?

“別說我們,貌似某人對無常那個喔?”方小玲眼力甚好,早就發現青蓮花看無常的眼神兒不對勁,調笑說著。

青蓮花麵色一窘,嬌呼開口,“哪有啊,你看錯了?”

“我也瞧出來了,我們這一路行來,你老偷瞧無常。”沈雁翎嗬笑著,“怎麽,蓮花姐,動春心了?”

“別說了別說了。”青蓮花被兩人說的的連連擺手,羞的直遮住麵孔,“我隻是對他好奇而已。”

“真隻是好奇?”方小玲眨巴眨巴眼睛,連連發笑,“我可告訴你,無常發現了喔。”

“發現了,不會吧?”青蓮花立馬大驚,隨即看到方小玲那嬉笑的眼神,知道上了大當,“好啊,你敢誆我,看我怎麽對付你?”

她猛地朝方小玲撲去,就要撓後者癢癢。

“別,別。”要說方小玲,就怕人家撓癢癢,立馬抓住青蓮花的手,呼叫著投降,“我沒誆你,跟你說真的。”

“真的?”青蓮花明顯不信,停下手來,狐疑問著。

“比黃金還真,不過?”方小玲突地歎了口氣,瞅了青蓮花一眼。

“不過什麽?”青蓮花被說中心事,又羞又急。

“你和他,有點困難。”方小玲歎息著,“無常此人,心中似乎隱藏著極大的痛苦,而且他修煉的法決,非常邪異,你也應該發現了,他冰冷無情,不苟言笑,惜字如金,而你。”

方小玲頓了頓,苦笑說著,“笑口常開,話不停音,活波好動,和他,簡直是兩個極端。”

聽她這麽一說,青蓮花頓時垮了,她攤著身子,坐了下來,“我也知道,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和他極為對眼。”

青蓮花深呼著氣,神情恍然,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我自有記憶時,就在青蓮門中,無父無母,是個孤兒。聽義母說,我是被她在青蓮花堆裏撿到,帶到青蓮門的。哦?”

她想起來自己並沒有提過自己的義母,微微補充道:“我義母就是上任青蓮門主,她半年前,為了尋找突破機緣,將青蓮門交到我手中,離了開來。”

“也就是說,你繼任才半年。”沈雁翎瞳孔一放,嬌笑著說,“你這也太不負責了,半年就離開了,不怕你義母回來,罵死你。”

“嗬嗬。”青蓮花深呼口氣,微笑著,“義母對我說過,若是有機會,就離開渡口,前往中州,尋找我的身世,一看到趙雲幾人,我就知道機會來了。”

“你義母在青蓮花堆裏撿到你,就給你取名青蓮花,那你姓什麽,一點都不知道嗎?”方小玲有點好奇。

女人就是好奇心重!方小玲也不例外!

“不知道。”青蓮花摸了摸胸口,突地拿出來一塊玉佩,黃金色的玉佩,散發著滴滴光暈。

她神情有點癡然,撫摸著這塊玉佩,眼睛裏,有著滴滴淚花。

如果趙雲在這裏,一定會驚愕的發現,青蓮花的玉佩,竟跟當初葉天嬌腰間的玉佩,一模一樣。

“那你讓我叫姐,你連自己姓什麽都不知道,肯定也不知道自己啥時候出生的,我可二十一歲了。”沈雁翎一臉不滿,無心說道。

青蓮花臉色微變,嬌軀明顯一顫。

“雁翎。”方小玲重聲喝道,瞪了沈雁翎一眼,有點同情的看了看青蓮花,“蓮花,你告訴我們你的身世,就把我們當成了姐妹,既然這樣,我們結義吧。”

“對對。”沈雁翎也覺得自己說錯了話,此時連忙開口。

“義結金蘭?”青蓮花眼睛亮起,隨即又黯淡下去,“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來。”方小玲抖地拉住青蓮花的臂膀,嗬笑著,“我們跪下,對天起誓,義結金蘭,從此以後,姐妹相稱。”

“嗯嗯…”有點激動被方小玲拉著走,青蓮花明顯語無倫次。

樹林中,魔淵身上的銀色光暈悄然黯淡下去,趙雲臉色一動,走近而來。

“你怎麽樣?”趙雲詢問著。

“先別說話。”魔淵抬起手來,打住了趙雲的話口,他猛地望向天空,神情無比凝重,大喝一聲,“何方朋友,還請現身一見。”

“你不是白虎軍團的人?”高空之中,一道驚疑之聲徘徊不定,與此同時,魔主的身影出現在空間裂縫之中。

“你是誰?”魔淵凝視魔主,感覺到敵人的強橫,瞳孔放縮。

“殺你們的人。”魔主淡笑一聲,屯立虛空,發絲飄揚。

他全身滲入黑暗裏麵,給人一種比黑暗更黑暗的感覺,那是一種玄妙無比的氣場,也是亙古魔域初步帶來的反應。

魔淵嗤笑一聲,不屑說著:“黃口小兒,老夫成名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他在趙雲麵前自稱我字,在別人麵前可要自稱老夫,這是一種前輩對晚輩的漠視。

數千年來,魔主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在自己麵前稱老夫,不由怒極反笑。

“瞧你氣息,也是魔州之人,敢跟我這麽說話,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魔主眼神冷漠,看著魔淵,那種神情,就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愚蠢。”魔淵吐出兩字,抖地升起,來到了魔主麵前。

他淡笑一聲,緩緩開口,“你是我第五次複蘇,對付的第一個人。”

他雙手一凝,一口帶著濃濃魔氣的魔兵,出現在了掌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