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句話,隻是個人見解。

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那麽,真心之人,必有其可信之處吧!

無可信之處,那,心的真假無從得知,所謂真心,想必隻是空口白話罷了。

最近有些煩躁,額...

順帶提個問,猜:為何白霖飛會幫於諾處理傷口?更是不忌諱男女有別?

雖然有點瞎掰...^_^表拍磚,看我怎麽掰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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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追了。”見於諾受傷急退離去,單台空輕飄飄的下了道命令,他自信於諾一定會回來找他。

她肯孤身涉險來救白霖飛,那她一定會為了白霖飛,再來找他!

“這個女子,值得愛!”弄影輕輕的撥弄著他絲般的黑發,幽幽的說道。

“怎麽說?”單台空盯著弄影充滿魅惑的雙眼問道。

“她對誰都可以換上一副或隨心所欲,或魅惑縱生的模樣,但隻有麵對白霖飛時,才會流露出少見的溫柔。”弄影擺弄著指間的黑絲,用慵懶的聲音道:“剛才那一箭,為了顧及白霖飛,她生生挨了那一箭,試問有哪個女子能為一個人做到這個地步?”

弄影起身,如血的紅袍映襯著他絕美的臉,說不出的妖魅,隻是那張驚若天人的臉上卻掛著與之不相符的感傷,嘲笑。

單台空看不懂,但他知道,那一瞬間,弄影的眼中有著羨慕,有著複雜的情緒,因為那個女子的那一個動作,卻讓一直心如死水的弄影起了一絲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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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白霖飛,策馬疾奔,在北鮮大營中的一戰,兩人勝雪的白衫早已被染得血紅。而於諾左肩的傷口根本是血流不止。

“諾兒,先停下包紮傷口罷。”白霖飛在擔心,因為抱著他,而無法空出手來點左手的穴道,那血流不止的左手,他擔心於諾的左手會因此而被廢掉。

於諾將白霖飛抱到身前坐好,右手迅速點了點左肩,暫時封住了傷勢,於諾將頭低垂,抵在白霖飛的肩上,聞到熟悉的青草味,頓覺安心了不少,輕笑道:“無妨,隻要你沒事就好。”

“傻瓜,怎麽單槍匹馬就敢闖敵人的大營呢?”白霖飛嗔道,手撫上於諾的臉,輕輕的磨了磨。

於諾吃吃的笑了起來:“我怕我未過門的相公會被人非禮了啊!”

白霖飛的臉霎時紅到了脖子根,於諾卻是一臉嚴肅道:“我可是說了,等我回來娶你的,這倒好,我還沒回來呢,你就被人搶走了,哎呀,相公長得太好看也不好啊,總是擔心會被人搶走!”

“丫頭盡調皮。”白霖飛窘迫道。

於諾吃吃的笑著,腦袋抵在白霖飛的肩上,卻有著說不出的愜意。

從於諾離開後,韓武揚與楚子慕仍站在城樓上,見於諾騎去的馬兒回來了,而於諾卻沒有回來,兩人心裏都有些緊張。

夕陽漸落,如血的暮色,染紅了一望無垠的荒涼邊關,使原本毫無生氣的邊關染上了一絲暖暖的色調,在夕陽的傾瀉下,一騎黑馬從北疾馳而來,馬上坐著兩人,兩人都是一襲白袍,被如血的暮色渲染成了溫暖的橘色。

溫暖的橘色下,黑發隨風飛揚,後麵那人將下顎抵在前一個人的肩上,俏皮的笑著,而前一個人寵溺的笑著,滿眼的溫暖,如渲染開的暖陽,那一瞬間,讓韓武揚幾近失神。

在看清前麵那一人的瞬間,楚子慕波瀾不驚的臉上變得異常難看,他沒有猜錯,那人,是他的表兄白霖飛,而於諾此時卻是親密的貼在他的肩上,輕柔的笑著。

“總算回來了。”於諾輕呼了口氣,如虛脫般將重心倚在了白霖飛的身上。

忽感到身上的重量加重,白霖飛回過頭看到於諾禁閉著眼,那張絕美的臉上不帶一絲血色,白霖飛大吃一驚,慌亂的抱住了於諾軟下的身子。

於諾睜開眼,眨了眨眼,虛弱的笑道:“沒事,隻是有點脫力了。”

那守關的西楚士兵見到於諾單槍匹馬將人帶回時,一個個歡呼了起來,無形中給大軍增添了大敗北鮮的士氣。

玉潼關大開,韓武揚率先策馬奔了出來,“諾兒…”

從城樓上,韓武揚便已瞧清了於諾蒼白的臉色,奔至兩人跟前,正想問,於諾朝他擺了擺手:“回營。”

隻是簡短的一句話,韓武揚不再多說什麽,跟隨著於諾策馬奔回關內。

入關後,並未停下,直直的往於諾所住的大營處衝了過去,奔至大帳外,於諾脫力般從馬上載了下來。

白霖飛心中急,知那一箭傷得不輕,她撐到此時已是不易,心中卻是暗歎,這樣的女子,即使再堅強,也終是個女子。

昏迷中的於諾,手卻緊緊的拽著白霖飛的衣角,不肯鬆開。

“諾兒,”將於諾放至榻上後,白霖飛的眉眼間滿是心疼,此時的於諾就如那日將她從河中救起時的模樣,微蜷著身子,緊緊的拽著手中的一樣東西不肯鬆開,那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寂寞,又有誰人能懂得?

白霖飛抱緊於諾,在她耳邊輕聲道:“諾兒莫怕,我在,一直都在。”

輕聲細語,溫軟綿長,於諾微蜷的身子顫了顫,下意識的緊貼著白霖飛,當觸碰到傷口時,好看的眉輕輕的皺了皺。

過了許久,白霖飛才輕輕鬆開懷中的於諾,撕開於諾肩上的衣物,開始清理起沒入在肩胛骨內的小箭。

那支小箭,從正麵穿入,霸道的力道生生刺穿了於諾的肩胛骨,箭頭在肩胛骨後側露了出來,而箭身則深入肩胛骨中。

白霖飛倒吸了一口氣,隨之眉頭也緊皺了起來,需要將身體中的小箭取出,無奈手頭又無工具。

韓武揚早已傳來了軍醫在營帳外候著,見白霖飛緊皺的眉頭便知道於諾傷得不輕,揚手讓炎行將軍醫喚了進來。

軍醫剛一進門,韓武揚便厲聲道:“不許把諾姑娘受傷的事說出去。”

軍醫是個留著小胡子的一老頭,在大軍中行醫多年,醫術雖不及宮中的禦醫,但在處理傷口上還是有一套本事的。

聽罷韓武揚的告誡後,快步走到榻邊,隻是掃了一眼於諾肩上的傷口,神色便凝重了起來:“啟稟太子殿下,諾姑娘肩上的傷傷得太重了,箭矢沒入了肩胛骨內。”

“別那麽多廢話,隻管給我治!”一直都是好脾氣的韓武揚再也忍受不了軍醫的囉嗦,將全部的怒火發在了軍醫身上。

可憐的軍醫,抖了抖他的小身子,小聲道:“回稟太子殿下,卑職…治不了…”

“你敢…公然…拖出去…”

“且慢。”白霖飛出聲阻止道:“諾兒的傷我來治,想借軍醫的器械一用。”

“這麽重的傷…你…”軍醫老頭遲疑了下,看白霖飛一介書生,年方不過雙十,不禁微微搖了搖頭,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趕緊借,廢話那麽多作甚麽!”韓武揚強忍著怒火,低吼道。

軍醫老頭極不情願的將跟隨他多年的藥箱放到了榻邊。

“霖飛還有事要勞煩韓兄。”白霖飛朝韓武揚拱了拱手,溫文儒雅,就連說話的模樣也令人有著說不出的舒服。

此時,韓武揚才看清了白霖飛的樣貌!

劍眉星目,挺鼻薄唇,俊美非凡,雖與楚子慕有幾分相似,但比起楚子慕那隱含的霸氣,他給人的感覺卻是俊逸如仙般的,似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美人。

一瞬間,韓武揚便失神了!眼前這個男子,正如於諾說的那般,是個勝過星華的男子,即使緊皺著眉頭說話,也讓人有如沐春風的感覺。

“何來勞煩,有何需要盡管開口便是。”韓武揚的心中滿是苦澀,卻依然揚著笑臉笑道。

“需要一些補血養氣的湯藥和一桶熱水。”白霖飛沉吟道:“補血養氣需要藥性溫和的藥,藥性不能太過霸道,不然諾兒的身子受不住。”

聽到於諾需要藥性溫和的藥,韓武揚一驚,“為何?”

白霖飛看了眼楚子慕,搖頭道:“諾兒體內寒氣甚重,本應該在燕京養傷,得知西楚內憂外患,不顧身體匆匆趕來助你,此次為救我,又受了那麽重的傷。身子本就弱,更是補不得藥性過烈的藥,隻得慢養。”

去年祭祖之後便失去了於諾的消息,而當問及此事時,於諾卻絕口不提,韓武揚看著躺在榻上眉頭微皺的女子,微微的搖了搖頭,真是倔強的女子!

“好,我便命人去弄。”韓武揚輕歎了口氣,便轉身離開了大帳。

三日後,於諾醒來,睜開眼後發現身上的衣物被人換了,又未見到白霖飛,猛的從床上跳了起來,扯到傷口後疼得呲牙咧嘴,仍中氣十足的怒吼道:“韓武揚,你丫的,哪個貨給爺換的衣服?爺砍了他!”

整個西楚大營內,在天微亮的時候一陣雞飛狗跳,於諾的一聲吼比號角還管用,一陣**後,隻見韓武揚異常狼狽的從大營一側飛奔了過來。

見韓武揚胡亂套了件褂子就奔了過來,於諾的怒火反倒冒得更高了,揚著手中的方天畫戟,對著韓武揚是一陣劈頭蓋臉的罵:“二貨,說,誰給爺換的衣服?敢看爺身子,丫的,爺挖了他雙眼!”

韓武揚冷汗直冒,於諾受傷後都是白霖飛在照顧,他就是想插手也插不上,一進帳內便被白霖飛趕了出去,他實在不知道白霖飛對於諾做了什麽。

一道白影閃了進來,白霖飛的手中端著一碗熱騰騰的小米粥,見於諾揚著方天畫戟正指著韓武揚,而韓武揚衣衫不整異常狼狽的眨著眼向他求助,白霖飛也愣了愣。

“眨什麽眨,求他也沒用,說,誰給爺換的衣服!”於諾手中的畫戟朝著韓武揚的肚子指了指,嚇得韓武揚一個趔趄,後仰了過去。

“咳咳…諾兒…”白霖飛的臉突然紅了起來。

“霖飛,不要幫他求情,敢看爺身子,就挖了他的眼!”於諾叉著腰,火氣異常的大。

“諾兒…你的身子…是我幫你清洗的…衣服…也是我…”白霖飛很是尷尬,於諾的火氣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大,不過還好聲音還是中氣十足的,傷口應該愈合得很好。

“都是你弄的?”於諾將畫戟指向了白霖飛,而一旁的韓武揚則換上了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嗯。”白霖飛紅著臉點了點頭。

“鏘”畫戟落地的聲音異常清脆,戟刃從椅子上穿過,椅子應聲裂成了兩半。

“挺有能耐嘛!”於諾背負著手,站在榻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白霖飛,而白霖飛此時更是尷尬得不行。

“立馬去於家下聘,否則,我閹了你!”於諾惡狠狠的威脅道。

“……諾兒,這…這…”白霖飛的臉紅到了脖子根,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立馬去下聘…這是強娶還是強嫁!!!

看戲的韓武揚當場淚奔了,剛才還一副要將看了她身子的人扒皮抽筋的模樣,現在立馬換上了一副惡狠狠的威逼利誘的模樣!

於諾揚了揚眉:“不願意?”

白霖飛搖頭,“我願意,可是…”

“願意就行了,別那麽多廢話,還不過來喂我吃粥!”於諾撇了眼癱坐在地上一臉表情怪異的韓武揚,使喚起白霖飛來。

白霖飛那喜悅的表情溢於言表,黑亮的眸間泛著明豔的光,端著手中的小米粥顛顛的跑到於諾的榻邊,像個賢惠的小媳婦般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