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勢力都有自己的礦洞,人們相安無事,胡家的人在礦洞內揮汗如雨,而趁著夜色,洞口來了個不速之客,打開一個黑色傳送門就跑了。從裏麵走出來個頭戴重盔,連麵部都遮擋起來的人,正是李雷。

外麵已經是寒冬,可洞內卻有些燥熱,一進去李雷就出了一身的汗,誰讓這家夥喜歡穿兩層盔甲還戴著全覆蓋的頭盔,趕緊用風之力給自己降溫,這才繼續前進。地麵上還有很多坑,坑裏的岩漿冒著泡,時不時竄出一股火焰,這種鬼地方,也就火係修士能受得了。

礦洞深處,人們正叮叮當當的挖掘,突然竄出個全副武裝隻露出兩隻眼睛的人,全都愣住了。這座大山上各大宗門和世家都在,沒人以為是來刺殺的,放下手中的鐵鎬,還有時間擦擦汗後圍了過來。

“有事?”

為首的靈帝還以為是個送信的,這樣的事情也發生過,那幾大宗門的人時不時就派人通知議事,或是派人把最新消息傳遞下,隻不過沒這位穿的這麽誇張,而且李雷也沒第一時間就發起進攻。

“你的人都在這了?”

“有事說事,費什麽話。”

看這家夥脾氣還挺不好,麵罩下的李雷笑了,也不再多語,雙手慢慢的伸了出來。胡家的人所有目光隨著他的雙手移動,不明白他要幹啥。

“霍嚓~”

“刺啦~”

兩種聲音不分先後的想起,李雷雙手冒出閃著電光的青銀色鎖鏈,快速向人們纏繞而去,這是他升入靈皇後新弄的招式霹靂鎖鏈。同時暗獄天雷也從洞頂快速凝結,閃電無差別的劈了下來。

由於礦洞不高,人們都被籠罩在青色的雲層中,更是加大了傷害,身體又被霹靂鎖鏈纏繞,想逃都逃不了,一個個的被劈成了焦炭。隻剩下那位靈帝一身漆黑的躺在地上,嘴唇微張的想要說些什麽卻不發出聲音,就像一條上了岸快死的魚,被李雷用鎖鏈連同屍體一起拖著走進了浮空仙島中,丟給其他人處理。

“這麽快就回來了啊?”

力無雙這幾天沒出去,看李雷摘下頭盔,裏麵都是汗,拿出手帕輕輕地幫著擦拭。

“沒意思,原以為還得互拚一會兒,沒想到兩招就搞定了,改天我去試試靈聖。”

“你敢~”狠狠的白了眼李雷,力無雙放下手帕,挽著他的胳膊向島主府走去,一邊走一邊不放心的開口,“你可不許去找靈聖的對手,小心我跟水姐告狀,你要搶她的獵物,水姐絕對不高興。”

“拉倒吧,你還不知道她啊,殺那仨靈聖,都是我求了半天,她巴不得什麽都不幹隻管修煉呢。別忘了,她在山頂深淵的湖邊枯坐了數百年,就是一懶娘們。”

“夫君,我一定把你最後一句話告訴水姐,你竟然說她是懶娘們,笑死我了。”

說笑著進入島主府,舒舒服服的被服侍著泡溫泉,在等待外出人員尋找其餘胡家靈帝蹤跡和刺殺的機會。為了混淆視聽,毒刺已經在各個辦事處掛出了胡家所有人的懸賞,給胡家的滅亡再加一把火,已經有人提著人頭去領獎了,牆上密密麻麻的人命牌(被刺殺人物名字)不停在減少,意思是那些人全被幹掉了。

成員不斷受襲,胡家處在暴怒中,可李雷與胡家開戰的消息還沒擴散開,隻能把苗頭對準了最大的殺手組織毒刺,可當一位留守大陸的胡家老祖前往人命樓的時候,半途就遭到定點狙殺,擊殺他的人正是葵水。殺完人還惡作劇的提著人頭去交任務,之後才飄然而去,為當地留下一個美麗的傳說。

這是大陸上第一次有靈聖被刺殺,更是讓人們知道有位靈仙已經成為刺客排名第一,代號毒水仙。

留守的靈聖被殺,靈修大陸上的胡家接著就遭到毀滅性的打擊。他們平時人緣本就不好,成員又都飛揚跋扈,最悲催的是,高手都調去血戰之地了,留下幫紈絝子弟。殺了又有錢賺,不少人落井下石,等血戰之地胡家人得到消息,靈修大陸上的家人都死光了,連產業也被人劫掠一空,除了土地和百姓,什麽都沒剩下。

他們心中悲痛,憤怒,仇恨,可已經無法離開血戰之地,還得生存在其他勢力的羽翼之下,李雷要跟胡家不死不休的消息已經散開,分散的胡家人也被滅絕,隻剩下家主帶的一批人,要不是各勢力聯合保住他們,也要被李雷一鍋給端了。

對於這種不死不休,各勢力也很頭疼,一方是新起之繡,一方是日落西山,可終歸有些交情,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胡家滅亡,那樣的話,他們如何統領那些中小門派,又如何有威信立足於天下。可又不能怪李雷,實在是胡家人數次找李雷的麻煩,李雷表麵上都沒反擊。

這次又是胡家人不識時務的主動找事,也不想想,傳言血戰李家可是在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了不知道多少年,到人家門口還上門找事,不是找死嗎。

威嚴要保住,事態要平息,九大宗門和九大世家聯合商議,以馬上要與其他大陸開戰為借口,上門找李雷當說和人。有的勢力不想參與,沒看這胡家現在剩下的人,隻能算是最低等的世家,已經從十大世家裏除名,與李雷作對的一宗門一世家都被除名,誰都不想被他恨上。可少數服從多數,很多人隻好過來湊個數,來了就不打算說一句話。

看著靈修大陸上一群拔尖的強者來見自己,李雷心中不由得豪情萬丈。短短不到十年,就能有此實力,不驕傲那是不可能的,驕傲歸驕傲,沒有變成驕橫,客氣的將他們迎進了議事大殿。各自落座後奉上靈茶靈酒,先聲奪人的開了口。

“各位前輩,不是我李雷不通情理,實在是這胡家欺人太甚,為了戰如玉的美色,竟然數次要致我於死地。泥人還有幾分火氣,我絕不會在任他胡家揉捏,還是那句話,我與他不死不休。”

“小友這是何必呢,大戰在即,多一份實力,我們就多一分勝算,胡家已經認錯,死的不足千人,看在老夫的麵子上,饒了他們吧。”

絕殺宗主首先當起了老好人,一如既往臉上總是笑眯眯的像個慈祥老人,可李雷知道對方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毒蛇,故作為難的思索一番,接著一拱手。

“絕殺前輩,小子我很想答應您,但他們剩下的可都是精英,防賊都沒有日防夜防的,我殺了胡家那麽多人,給了他們喘息之機,我不信他們不會不報複,我天龍教和地球門子弟眾多,又想把大部分子民遷徙過來,這讓我如何放的了心。如您能保證胡家人不報複,我答應了也無妨。”

話說得很誠懇,也很在理,可還是沒給麵子拒絕了,絕殺精似鬼,無法保證的事情怎麽能大庭廣眾下說出口,要是在發生衝突,他更沒法服眾了。隻得向淩天一打眼色,名義上天龍教還沒脫離淩天宗,而且他和李雷最熟。

淩天苦笑下,正要開口,李雷到先開了口,“宗主,正好還魂丹煉製出來了,知你救女心切,請收好,先去救孩子吧。”

一個玉瓶扔了過去,淩天趕緊接住打開,看到裏麵散發著丹暈的還魂丹,眼角都有些濕潤。李雷的話裏也說得明白,拿完東西趕緊走人,別在這瞎攙和。宗內門派被欺,堂堂宗主卻來為外人求情,他本就沒臉來,拿了東西臉更臊得慌,站起身衝李雷彎腰鞠了一躬,什麽話都沒說的轉身就走。

絕殺看到這場麵有點咧嘴,感覺自己的威信又受到了打擊,把不滿藏進心裏,又看向了陰家的家主,這天龍教有陰家支脈,說話應該能頂點用。可陰家家主根本就當沒看見,兩眼一翻就看向了房頂,氣的絕殺差點吐血。

“我可否插句話?”

一個穿文士服的中年人開了口,絕殺微笑了下眯起了眼,李雷不認識對方,可能坐到這裏都是大陸頂尖之輩,隻得示意對方開口。

“請問,你們血戰李家,在血戰之地生活了多少年?”

沒說胡家的事,而是問莫須有的李家在血戰之地生活了多少年,這讓李雷不由自主的撓了下頭,不明白對方什麽意思,更不能輕易回答。

“哦,我是大陸李家的家主,你與胡家的事情我管不著,也不想管,滅了也無所謂。天下李家是一家,我隻想問問你們在血戰之地生活了多少年,我好分出那家是主脈。”

沃勒個草!當劊子手時,就被魏長征誤解是李家的人,臨時應付人的血戰李家,現在有被人認親戚,座位上的李雷隻感覺有點蛋疼。天下李家是一家沒錯,往上追溯,都能追溯到一個祖宗,可自己不並是這天下的人,這大陸李家跟自己沒一毛錢關係。

怎麽回答成了一個問題,回答錯了可就露餡了,隻好含糊的回答。

“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聽我義父說過,好像遭到了什麽大變,我們這一家子就在血戰之地到處漂泊,後來也就習慣了,隔一陣子就換個地方住,也方便族裏人采藥。”

“這就對了,萬年前血戰之地異變,與世隔絕,我李家失去了煉丹一脈,不知道什麽原因,就再也沒有返回。原本咱們李家本是丹器雙絕,使得隻剩下我們煉器一脈,老天可憐,終於讓我見證了丹脈回歸。我們兩脈並不分主次,今後就是一家人,老弟有時間一定要到家裏去看看,你們煉丹一脈的宅院雖翻新了無數次,可還留著呢。”

胡說八道都能被人認了親,李雷算是無奈了,可總算有個親近的世家,也就陪笑著沒點破。反正人家說了,原本就是兩脈,以後也是互不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