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間很溫柔開朗,李雷趕忙上前把脖子間的皮質鐐銬給她綁好,又把她的右手同樣綁上,全都檢查了一遍後,讓她張開嘴要把嘴也勒上,潘曉璿有點擔心的開了口。

“千萬別剝奪錯了,我要留著等級最高的水係靈根。”

“我辦事你放心,絕對沒問題。”

說完把皮套勒住她主動張開的嘴上,不放心的又檢查了一遍,這才神情嚴肅的看向潘曉璿,這是第一次剝奪別人的靈根,後果應該不會出錯,但過程會有多大的痛苦誰也不知道。

“準備好了嗎?”

隨著他發問,已經無法說話的潘曉璿勉強點了下頭,李雷也深吸一口氣,再次開口。

“管家,剝奪她的木係和土係靈根。”

“嗚~”

話音一落,就傳來潘曉璿痛苦的嗚鳴聲,原本漂亮的娃娃臉變得非常恐怖,雙眼外鼓,渾身掙紮的鐐銬摩擦著刑架嘩嘩作響,新換上的米黃色長裙立刻被汗水打濕,接著兩眼一翻就昏了過去。

時間也就幾秒鍾,但可以看出潘曉璿承受了非人的痛苦,原本吹彈可破的嬌媚容顏變得煞白,汗水還在滴趟而下,李雷趕緊上前要把她從刑具上解下。

“島主,可花費100靈魂之力治愈,是否治愈?”

靠!李雷心中暗罵,剝奪靈根不需要費用,感情剝奪後在醫藥費這等著呢,但這靈魂之力還得花,靠潘曉璿自己慢慢恢複,還不知道的多長時間,也不忍心一個大姑娘忍受痛苦。

“疼死我了,打死我也不再試了。”

被治愈完畢,潘曉璿醒了過來,立刻就哭出聲,李雷隻好一邊解鐐銬一邊安慰,全部解開後抱著她就往島主府跑。

“島主,把她放靈氣池裏吧,在靈氣池浸泡可以緩解身體的不適感。”

管家再次提醒,李雷把潘曉璿輕放進靈氣池,看她一身的長裙被浸濕很礙事,伸手就要幫她脫掉。

“你果然是流氓,我想回家~我想我媽~我不要男人幫我洗澡~”

雖然治好了傷勢也沒啥後遺症,可潘曉璿渾身仍是有些癱軟,無力阻止李雷幫她脫衣服,隻好哭著抗議,這才讓李雷意識到不妥,尷尬的站起身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島主不用擔心,過會兒她就能自由行動。現存1級木土靈根各一枚,請問怎麽使用?”

1級靈根用處不是很大,隻比沒有強上那麽一點,想了想剝奪靈根之後就成了這樣,賜予估計也差不多,自己在癱了肯定沒人照顧,而且他有點不喜歡木係和土係,打算先留著兩枚靈根,看以後能不能找到更好的。見潘曉璿的樣子有些心疼,留下三百靈魂之力備用,其餘的全都強化了她的體質。

體質被強化,原本渾身無力的潘曉璿立刻坐直了身體,兩眼逐漸放光,沒人能拒絕力量暴增的快感,那種感覺是種無法言語的舒爽,蒼白的臉孔也逐漸恢複了血色,天生性格開朗的她笑盈盈的看向李雷。

“島主大哥,謝謝你哦,你能不能...能不能回避下?”

“回避幹嘛?你要上廁所啊?咱這島上可沒那玩意,改天有時間我弄點材料建一個,你先到靈根閣後邊湊合著吧,放心我不會偷看。”

這貨在那侃侃而談,潘曉璿的臉越來越紅,雙手一潑水弄了李雷一臉。

“壞人,廁所管家早就免費建好了,我要洗澡啦~”

用袖子擦了把臉,“你來時不剛洗了嗎!島主府有吃的,餓了自己去找,那我出去了。”

又嘟囔了一大串,見潘曉璿沒有阻止,苦笑一身傳送離開,再次出現在那無人的死胡同裏。掏出懷裏的金票數了數,連上零錢隻剩下不到三百兩,已經臨近負翁的邊緣,晚上還答應了丁四甲五請客,男人一個吐沫一個釘絕對不能反悔,吃過晚飯就得徹底變成窮光蛋。

耷拉著臉向衙門走去,浮空仙島的時間流速比外邊慢一倍,折騰了這麽久外邊剛剛下午,又讓管家把天罰令傳送到懷中,傳送物體倒是不用耗費靈魂之力,摸了摸冰冷的天罰令,想著可不可以靠這玩意敲詐錢主判一筆。

進入丁四甲五所在的門房,兩人熱情的接待了她,一個拿出珍藏的茶葉趕忙沏茶,一個用袖口擦了下一個破舊板凳讓李雷坐下,接著丁四一抱拳就開始恭喜。

“恭喜雷哥喬遷之喜,改天我們兄弟一定把賀禮送上。”

他這麽一說,甲五也抱拳作揖一臉憨厚的笑意,可李雷耷拉著臉就咧了嘴。

“你倆別耍我了成不?就這縣城的房價,我就是攢一輩子錢也買不起啊!”

一聽這話丁四甲五愣了,相互看一眼,丁四小心翼翼的開了口:“不知錢主判給了你多少?被貪墨一些很正常。”

聽他發問,李雷用手指比劃了個八字,那兩人齊齊吸了一口冷氣。

“黑~這錢主判真黑,連國師賞的錢都敢貪墨,怎麽才給你八百晶幣,連人頭錢都給吞了,衙門早就得到通知,戰天王府一家直係親屬一千兩黃金一顆人頭,連家奴都有三百兩的高價,這錢主判以前也隻是抽成,這次有點過頭了!不過這八百晶幣也夠雷哥逍遙一生了,要知道萬金難換一晶幣!”

丁四在那感慨萬分,李雷聽著卻有點不對味,光人頭錢就差了大數,別說什麽從未聽說過晶幣了,趕緊反問。

“什麽是晶幣?我隻見到八百兩黃金。”

“咣當~”

話音一落,甲五正拎著鐵茶壺要給李雷倒茶,直接就掉到了地上,滾燙的茶水撒了一腳麵都不知道疼。而丁四的眼珠子都瞪了出來,張著大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見李雷滿臉殺氣的起身拎刀就要向院內走去,趕緊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雷哥,你這麽去沒用的,他不會承認,反而會治你個汙蔑上官的罪名。最好的方法是去郡裏的天龍分教告狀,國師的賞錢被人貪墨肯定有人會管。但千萬別去郡衙,天龍律規定,要告上官需先受三道酷刑,那郡守是個酷吏,肯定會弄死你的。”

我要弄死那錢主判!

李雷已經陷入了暴怒中,大口的吸著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冷靜思索一下,又摸了摸懷裏的天罰令,憑著牌子去趟天龍分教告狀絕對沒問題,那些修士根本不把凡人當人看,就算是主判也一樣。可他想得更多,一個主判就感貪墨了自己的錢,這錢要是在一經天龍教的手,落地自己手裏肯定也是沒幾個。

怎麽辦?

李雷眼中的殺機越來越濃,再次摸了摸懷裏的天罰令,連天龍教外門弟子都怕這玩意,隻要自己占理,把這錢主判弄個半死應該沒事,但事先得把這倆衙役擺平,想到這裏殺機收去,衝兩人一笑。

“多謝提醒了,無以為報,咱們三兄弟先好好喝一頓,我就去郡府天龍分教告狀。”

“事不宜遲,我看雷哥你還是先去,以免夜長夢多,等要回錢來別忘了我兄弟二人就成,隻求到時候能跟著您混口飯吃。那錢主判要是有事找您,我們倆自會應對過去。”

這話說的很透徹,之所以願意幫忙出主意,就是也不想在這衙門裏混了,可架不住李雷熱情萬分,拉著兩人就來到街上。正點的飯口時間還沒到,不過也有些小酒鋪已經開了門,丁四無奈的引著李雷來到一個相熟的簡陋酒鋪中,一張陳舊的方桌,點了幾個最便宜的小菜,要的是最劣質白酒,大碗的喝起來。

這就說實話,這酒是真拓麻難喝,最讓李雷接受不了的就是那股子酸味,可丁四甲五喝的津津有味,他也隻好舍命相陪。這酒沒啥度數,也就跟地球時的啤酒差不多,對那兩人的酒量心裏沒底,灌多了他們才是自己的目的,可這倆家夥根本不用自己勸酒,一碗碗的喝幹,對那沒什麽油水的小菜也是風卷殘雲,李雷讓老板弄來一盆大塊的燉肉,這都感動的倆人稀裏嘩啦的,看來這衙役當得苦透了。

這酒喝到深夜,就算度數再低,李雷喝的不多也腦袋發暈,而倆衙役早就腦袋一直轉圈,隨時都會喝躺。

這酒鋪的生意不算好,天色一徹底暗下來就慢慢沒了人,老板跟倆衙役很熟,知道他們沒啥錢,直到李雷把所有的金票全都交給他,讓老板先去睡,明天在多退少補,老板點了點金票,簡單收拾下東西就上了樓。又拎過來兩壇酒放到桌案上,給兩人倒滿,賊笑的看了看他們。

“你們倆先喝著,我去上趟茅廁。”

說完拎刀向外走去,再一回頭就看到兩人已經爬倒桌麵打起了酣,這下笑的更賊了。

這裏離衙門不算遠,錢主判的位置是世襲而來,衙門就是家,家就是衙門,晃晃頭大步向那個方向走去,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錢一到手就立刻出城去郡府天龍分教,到了那裏看誰敢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