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穿破金石的龍吟在陳晨的腦袋裏想了起來,伴隨著這一聲嘹亮的龍吟,陳晨周圍的光珠被衝的四處飛散。
陳晨即將閉合的眼睛被這一聲龍吟衝開,昏沉沉的頭腦也變的清醒了起來,看著四下飛散的光珠,陳晨立刻明白了這些光珠的可怕,就在四散的光珠再一次的向陳晨飛來時,真龍九變應龍變立刻從陳晨的身上展開,將那些想自己飛來的光珠迫開,看著還在試圖不斷向自己衝來的光珠,陳晨的額頭上不禁流出了一絲絲冷汗,要是沒有龍魂的那一聲龍吟,恐怕今天自己就交代在這裏了,真是太不小心了,老龍這次就謝謝你啦!陳晨在心裏說道。
將光珠檔在外圍後,由於光珠的增多,四周反而更加的明亮了起來,陳晨也開始仔細的打量著自己所處的這個空間。
腳下是一片綠油油的野草,那些綠的發黑的野草非常的短小,最長的也隻達到陳晨的腳麵,大多野草都是貼著地麵長了一層,野草的盡頭是一片高大的樹林,入眼的隻是樹木的下麵一小節,樹木的頂部已經衝入了無邊的黑暗,沒有光珠的照耀,陳晨也不清楚這些樹木究竟有多高。
望著這片高大的樹林,陳晨心裏是一陣的後怕,俗話說逢林沒入,陳晨還真是有點怕進這個充滿著詭異的森林,不過當陳晨轉頭看見野草盡頭那一片黑幽幽的土地時,陳晨還是義無反顧的向著森林的方向走去。
陳晨進入森林後,那飛舞的點點星光已經消失在了空中,全部依附在樹木的樹枝上,將樹木點綴的熒光素裹,一顆顆樹木就猶如一顆顆巨大的燈泡,指引著前進的腳步。
雖然那些樹木都是一顆顆筆直的衝向天空,但是踏入森林的陳晨還是感覺到一陣陣的詭異,從陳晨的位置依稀可以看到,樹木的盡頭是一片燦爛的光暈,仿佛是通往天堂之路。
陳晨異常小心的在森林裏行走著,空中依舊被那些光珠照耀的通透,但是由於樹木太高,光珠所發出的光亮還不足以照亮整個樹木,所以樹木的底部還是黑暗一片,陳晨也隻能借助著從上麵飄下來的微弱光點,摸索著向前緩緩的前進著。
越往前走,陳晨的心越加跳的厲害了起來,仿佛這黑暗能將人吞噬一般,就在這時,一道風聲從陳晨身旁響起,陳晨敏感的神經在第一時間抓住了這一點響聲,飛快的向後退去,兩隻綠油油的眼睛在陳晨的眼前一劃而過,陳晨的心裏驚出一陣冷汗,一隻半人高的灰狼出現在了陳晨的眼前,那堪比人腿的四肢,那一顆顆鋒利的獠牙,還有那一滴滴從嘴角滴落散發著惡臭的口水,都在訴說著這隻狼的凶猛。
陳晨緩緩的向前移動了半步,眾所周知,對於狼這種生物,你越是後退,它越是凶殘,你要是和他對著來,它反而會有所顧忌的停在原地等待機會。
一人一狼就這樣對持著,不過狼有的是時間等待,陳晨可沒多少時間和它耗,將真龍領域打開後,手提昆吾劍就衝了上去,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就在陳晨打開真龍領域的時候,野狼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抖動著,待陳晨近身後,灰狼全身的毛都開始抖動了起來,不過這也激發了狼的凶性,就在陳晨的昆吾劍砍到灰狼身上的時候,灰狼帶出一道殘影迅速的逃離了原地,在旁邊的一顆大樹上接力後就向陳晨迅猛的撲了上去。
盡管陳晨已經非常小心了,但是灰狼的速度還是讓陳晨很是吃驚,這奶奶的那是灰狼啊,就是獵豹也沒這速度啊!
在見識了灰狼的速度後陳晨越發小心的應對著,誰知道這鬼地方還有沒有其他奇怪的東西。
灰狼一撲不中之後,雙腿再次接力,整個身體形成了一條筆直的箭,向著陳晨飛快的射去,就在灰狼牙齒快要碰到陳晨的時候,陳晨突然發力,真龍領域陡然加強,灰狼那離弦之箭般的速度突然變得緩慢了起來,就如同箭射入水中一樣,麵對著速度有如蝸牛一般的灰狼,陳晨後退一步,看準了灰狼的腦袋,昆吾劍從下至上飛快的上提,巨大的狼頭依依不舍的離開的它的身體。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卻讓陳晨又陷入了一陣詫異之中,狼頭離開狼身後,在空中就迅速的化作黑煙消失在了空中,倒在地上的身體也隨即變成一絲絲的黑煙在空中消散。
陳晨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收起昆吾劍,繼續向著前麵黑暗深處前進著,走了許久,卻也沒走出這一片巨大的森林,也沒有灰狼繼續襲擊。
走了不知道多久後,陳晨終於無奈的停了下來,他迷路了,不是普通的迷路,他已經徹底摸不清東南西北了,這片樹林裏仿佛每一片地方都是一個模子裏倒出來的一樣,不管往那個方向走都如同是在原地踏步。
陳晨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在兩個樹旁的空地上跌坐了下來,細細的回憶著剛進入這片森林的景象,突然那一片有如天堂一般的光亮閃入陳晨的眼睛。
果然這是一個迷陣,陳晨的心裏終於靜了下來,未知的事情始終是恐怖的,無論多麽可怕的事情,隻要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就不再可怕了。
既然明白了這是一個迷陣,那麽在繼續走下去也就是浪費時間,於事無補了,陳晨靜靜的坐在那裏,這個迷陣不可能太難,如果這個迷陣需要對陣法非常了解的人才能走過去,那麽今天估計沒有幾個人能夠傳過這類迷陣了,既然如此,那麽這個迷陣就肯定會留有一個陣眼,隻要找到這個陣眼,將其打破,很輕鬆就會走出這個迷陣了。
陳晨靜靜的坐在那裏,仔細的回憶著這段時間走過的路,雖然每段路都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其中還是有些差別的,陳晨仔細的回想著,將自己的思維慢慢放緩,一點點差異逐漸的出現在了陳晨的腦海裏,那就是每兩棵樹之間的距離,從最開始兩個樹往前走幾乎沒兩個樹中間都會多一隻拳頭那麽大的距離,而到達第九顆之後,兩棵樹中間的距離又還原到最開始的距離,那麽陣眼八成就是在第九顆樹那裏了。
陳晨想明白之後,迅速的爬了起來,快速的向前走著,在找到第九顆樹之後,陳晨停了下來,仔細的在周圍轉了幾轉,卻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地方,陳晨有些頭疼的靠著那顆書揉了揉額頭卻突然發覺那顆樹似乎動了一下,陳晨反射性的跳了一步,在回過頭來看那顆高聳入雲的大樹,大樹似乎和其他的書並沒有什麽差別,陳晨走到樹的底下又細心的和旁邊的一棵樹對比了一下,細微之處果然是有很大的差別,這個樹上的光點似乎特別的多,而且陳晨還有一種感覺,那些光點似乎還在緩慢的移動著,不過就這點差別,陳晨還真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陳晨拍了拍想的有些頭疼的腦袋,有些蠻橫的自言自語道:“我管你有什麽差別,我先把你轟掉再說!”
無匹的力量在昆吾劍上匯聚著,森然的劍氣直指那個巨大的樹,“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天子劍道第二重,“決生死”,一道巨大的金黃色劍氣自昆吾劍上發出,斬向了那顆高聳入雲的大樹,隻聽“啵”的一聲,劍氣毫無阻礙的穿過了大樹的底部,將大樹連根斬斷。
被斬斷的大樹並沒有倒下來,而是化作點點星光消失在了陳晨的視線裏,而籠罩在這片樹林的黑暗也慢慢的消失在了這點點的星光之中,那道來自天堂的光芒又出現在了陳晨的眼前。
陳晨鬆了一口氣,將身體內澎湃的真氣緩緩的平複後,繼續的想著那片光芒前進著。
而此時王小二遇到的困難不比陳晨小,這是一篇金黃色的沙漠,不過這片沙漠和其他的沙漠又有些不同,除了同樣都缺水,其他的反而卻如同平原一樣,溫度很合適人在上麵行走,不時還有清涼的輕風滑過臉龐。
不過人在這片耀眼的沙漠中行走,嘴裏卻忍不住的覺得幹燥了起來,王小二沒有無極派送給陳晨的那個可以轉上幾百公斤水的乾坤葫蘆,在沙漠中走了許久的他此時越發的感覺口渴起來。
卻是口渴,就越想喝水,越想喝水就越是口渴,王小二現在就處於這種狀況,就算是呂布此刻也沒有辦法,打架呂布還可以幫下忙,但是沒水喝,他也就無能為力了。
不知道是本來就很口渴還是這個沙漠有什麽特殊的功能,王小二在這段沙漠跋涉到現在,嘴唇都開始變的幹枯起來,想喝水的時候沒有水喝,這對於人類來說無疑是致命的,而對於王小二來說,沒有吃的,沒有喝的,他的人生也就沒有光彩了。
卻在這時候,王小二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點綠色,王小二發瘋似的向著那點綠色瘋狂的跑去,卻當王小二跑的像條狗累的氣喘噓噓的時候,那點綠色還是和剛看到的時候一樣大。
王小二有些無力的趴在沙漠上,眼睛空洞的看著哪一點似乎永遠也到不了的綠色,見王小二的思維開始變得恍惚起來,呂布也不得不打斷了自己的修行,出現在了王小二的腦海裏。
“小二,你放棄了嗎?”呂布威嚴的聲音出現在了王小二的腦海裏,此時的呂布哪有半點那種色咪咪的模樣,仿佛這才是呂布的真實麵目,又或者這又是呂布的另一麵。
“放棄?我放棄了什麽?”回到了現實的王小二,有些不知所措的回答道。
“小二,從本質上來說,這也算是修行的一種,不過對於從來沒有經曆過此種事情的你來說,這個修行恐怕還是難了一些,不過如果你堅持過去了,對於你的心性和實力的提升也是巨大的,戰魂的宿主,雖然能在短時間內獲得巨大的力量,但是伴隨著這種力量,如果沒有一定的心境去支配,就會在原地踏步,難有寸進。”呂布慢慢的說道。
王小二哭喪著臉說道:“就算是修行好了,但是也要讓我吃飽喝足了才好修行吧,我現在口又渴,肚子又餓,還怎麽修行啊,臉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呂布有些好笑的對著王小二說道:“小二,你以為這是讓你跑長跑啊,還讓你吃飽喝足,磨練脾性,就是從磨練自身做起,隻有在最饑餓,最口渴的時候,心性才會變得更加的淩厲,才能更好的開發人體的潛能。”
王小二想了想,說道:“布哥,你說的這個是不是和那個什麽嚴師出高徒差不過?”
“這個……你要是這麽想也不錯。”呂布有些無奈的說道。
“那我就明白了!”王小二說完,一骨碌就爬了起來,抖擻了一下精神,抬腿繼續想著那點綠色前進著。
跑了不多時,王小二就看到遠方的綠洲在逐漸的變得大了起來,看到這一變化,口渴的要命的王小二立刻精神了起來,整個身體似乎又充滿了力量,加速的向前飛奔著。
不過就在王小二向前飛奔的同時,那一片已經看得到清水的綠洲似乎就在咫尺,卻讓王小二怎麽跑也跑不到,那幾百米的距離仿佛是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將王小二阻隔在外。
“我說布哥,這裏是不是有什麽古怪,我怎麽感覺到老是在原地踏步啊!”已經將自己身體裏麵的力氣榨的差不多的王小二跌坐在沙漠上和呂布說道。
“你才發現啊,我還以為你那個豬腦子發現不了!”呂布嘿嘿笑著說道。
“我靠,布哥你是存心整我是吧!在這樣我可翻臉了啊!”王小二坐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這是鬼穀子上麵的一種陣法,名字叫做——雲千幻,這種陣法最大的特點就是迷惑,如果看不破這種迷惑,那麽就將永遠陷入這種陣法裏再也出不去,我當年和曹阿曼爭地皮的時候就被這種陣法困住過,不過當時幸好我手下有精通陣法的人在,我才免於被困入其中,不過這種陣法隻是雲千幻中最簡單的一種陣法,隻要找到陣眼,將其破壞就能出去。”呂布帶著有些緬懷的心情說道。
“那這裏這個陣法的陣眼是什麽?”王小二興奮的問道。
“這個嗎,就要靠你自己去找了,要知道原來也是別人找到之後,我去破壞的!”呂布露出一絲玩味的神色說道。
“我靠,老布,你這說了和沒說不是一樣麽!”王小二有些抓狂的說道。
“不,不!我至少告訴你了,隻要破壞陣眼就可以了,免得你像隻豬一樣在這裏瞎跑,不是麽?”呂布擺了擺手說道。
“老布,你說誰是豬?我要和你決鬥!”王小二大聲的咆哮道。
“既然你還有勁大吼大叫,那我就先閃人了,你慢慢找!”呂布說完陰笑了幾聲,就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