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璐一番話聽得所有人一頭霧水。
誰也想不到,扳倒城陽賭場的,會是麵前這個頂多二十出頭的女孩。
梅閱的臉色已經差到了極點,他身後跟著的趙家的人聞言也是萬分驚訝。
“梅先生,她說的,可是真的?”趙巍然上前幾步,湊到梅閱的身邊,出聲詢問。
剛才他還是一副恨趙錦兒不爭氣的模樣,此刻倒是小心翼翼起來。
梅閱看著虞璐,嘴角瘋**搐。他恨恨道:“一派胡言!什麽執行長,城陽賭場,和我向來沒有交集!”
虞璐冷笑一聲:“梅執行長,有沒有關係,可不是你一麵之詞便能左右的,曹孝父子在獄中早已交代了事情的經過,錄音,需要我當著這些人的麵放給您聽麽?”
聽到曹孝的名字,梅閱的臉色又變了變,他將衣袖一甩,道:“哪來的野丫頭,在這裏口出狂言,來人,立刻給我帶下去,好好收拾一頓!”
“我看誰敢!”虞璐話音一落,一旁的李晨旭和李赫安便擋在了她麵前。
梅閱看著虞璐的動作,笑道:“你可知道,在我梅家的地盤放肆,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嗎?!”
“我不知道今日我要付出什麽代價。”虞璐站在李晨旭二人身後緩緩開口,“我隻知道,梅家今日,休想全身而退!”
“你好大的口氣!”梅閱拍了拍手,身後的一眾手下立刻上前將虞璐堵在了射擊台上。
他眼中帶著明顯的怒意,吩咐道:“給我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梅執行長這是惱羞成怒了?”虞璐一看梅閱的神情就知道自己沒有來錯。
不過,就這麽十來個人想刁難她,怕是有點難度。
梅閱手下的目標直指虞璐,可李晨旭和李赫安紋絲不動地擋在虞璐麵前,他們不知如何下手。
“給我打啊!一群廢物!”梅閱見自己的人沒有動作,跳著腳破口大罵。
手下人接到暗示,立刻對李晨旭二人動手。
可他們二人也不是吃素的。好歹鳳神殿兩大天王,出手又利落又狠辣,眨眼的功夫,便將那些人放倒在了地上。
“廢物。”虞璐勾了勾唇,,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人,輕蔑地笑了一聲,“梅家,也不過如此。”
梅青原被麵前的景象震驚,他看著虞璐,說話時臉上的橫肉都在顫抖:“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在我們梅家地盤撒野,還攪黃了我的招親,今日要是不好好收拾你,我便不姓梅!”
說罷,他便衝上來要和虞璐較勁。
虞璐抬手拍了拍李晨旭的肩膀,後者識趣地讓出一條道給梅青原通行。
梅青原絲毫沒有察覺出他們二人之間的小動作,肥碩的身體立刻撲向了虞璐。
虞璐站在原地絲毫未動,一直等道梅青原馬上就要碰到她時,忽然動作,右手反轉,彈出一道風刃,直接砸在了梅青原的膝蓋上。
撲通。
梅青原失去重心,臉朝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的臉!”梅青原哀嚎一聲,捂著自己的鼻子疼得嗷嗷直叫。
梅閱看著自己的兒子摔倒,直到梅青原出聲,他才猛地回過神來。
虞璐嗤笑一聲,看著捂著鼻子眼中帶著千萬把刀刃的梅青原,淡淡開口道:“就你這幅模樣,毀容等於整容,謝我還來不及,為何要如此看著我?”
這句話出口,一旁的趙錦兒都忍不住勾了勾唇。
梅青原麵上血色盡失,看著虞璐咬牙切齒道:“父親,你可要幫我出了這口惡氣!”
原來還是個爸寶男。
虞璐絲毫不客氣,一腳踹在了梅青原的胸口:“我今日倒是要看看,誰有這個本事,幫你出這口惡氣!”
梅閱的手下早已躺在了地上,梅閱不會武功,身邊站著的不是老弱病殘就是沒什麽戰鬥力的女人。
他撫著胸口,喘著粗氣,拉著一旁管家的手道:“給我去把小桓叫回來,讓他帶著人馬立刻回來!”
管家連連點頭,跑出了賽場。
虞璐聽見梅閱的話,雙手抱在胸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台下那些人。
趙夢然站在她的身後,緩了好一會,才顫著聲開口道:“你……你是來完成任務的?”
“現在才反應過來,你的腦子裏裝的究竟是什麽?”虞璐連個眼神都沒給趙夢然,盯著台下的梅閱,絲毫不放鬆。
趙巍然站在趙錦兒身邊,不知虞璐所說是真是假,始終不敢上前一步,就怕惹了一身騷。
雙方僵持了不到十分鍾,便有一隊身著軍裝的人從大門前跑了進來。
“小桓,你終於來了!”梅閱看見來人,十分激動地迎上前。
梅桓,是梅閱的親弟弟,此人在天都兵部十分有威望,雖然和虞璐不屬同一個部門管轄,可虞璐也多少聽過他的名字。
梅桓身邊有一支奇兵,據說戰無不勝,能與幾位九星戰神身邊的手下相提並論。虞璐抬眼看了看對方的手下,撇了撇嘴,低聲道了句“不過如此”。
“大哥,你別慌,有我在,定然不會讓任何人動我們梅家!”梅桓一出現,梅家的人就像是鬆了口氣一般,麵上的神情都放鬆了許多。
虞璐聽了梅桓的話,輕蔑地笑了一聲:“保住梅家,你哪來的本事?”
梅桓聞聲轉過頭,看著射擊台上的虞璐道:“就是你在我侄子的招親比賽場上放肆?!”
“是,放肆了,又如何?”虞璐揚著唇角,從一開始,便帶著淡淡的笑意。
可那副笑意看在梅閱的眼中,卻是另一幅意味。
“小桓,此人不好對付。”梅閱在生意場上橫行數年,就連聖武樓都忍讓他三分,偏偏栽在了這個小姑娘的手中。
可梅桓仗著自己手下,絲毫不將梅閱的提醒放在眼中,他上前幾步,走上了射擊台的台階,和虞璐平視:“你可知我在軍中的外號便是鬼麵閻王?”
“是麽?”虞璐點點頭,“你看一眼腳底。”
梅桓聞言,低了低頭。
他的腳底,是一灘新鮮的血跡,一看便是不久前留下。
虞璐看著皺起眉頭的梅桓,揚起嘴角道:“這攤血跡,是梅青原剛才留下的,若是和我作對,今日梅家所有人的下場,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