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明所以,瞬間捂著腦袋蹲在了地上。
“幹什麽呢?!”聽見外麵的騷亂,從貴賓室內走出十幾個穿著統一黑色西裝的男人。
領頭的看著麵前的景象,皺著眉道:“這是怎麽回事?”
為首的張一冷哼一聲道:“我們接到舉報,按照上麵的意思,查封賭場!”
周偌桐三人站在一邊,有些擔心。
他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請動這些人出麵。
也不知虞璐那邊如何了,看賭場這些人的樣子,怕是不好對付。
“陽哥,他們說的,不會是……”領頭身邊那個小弟麵上神色一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被叫做陽哥的人立刻衝他瞪眼:“瞎說什麽?!”
他轉頭看著張一道:“我們這賭場雖說不是明麵上的產業,但也是正規的,從來沒有做過什麽營私勾結的事。”
“做沒做過,還要跟我們走一趟才知道。”張一揮了揮手,手下人立刻上前要將人押走。
陽哥眸子暗了暗,往後退一步,打了個響指,身後的小弟們便上前一步。
他冷笑一聲道:“不知道是誰在您麵前誣陷我們,才讓您鐵了心要拆我們的台,不過您可想清楚了,我們是不是能動的。”
這話出口,眾人才緩緩抬起頭,膽子大一些的,甚至已經站了起來。
陽哥的話說得沒錯,賭場在城陽開了這麽多年,豈是一個小小警官就能撬得動的?
張一皺了皺眉,看向一邊的嶽然。上級的命令是嶽然托關係下來的,如果他今天真的什麽都查不出,以後也難混。
嶽然一愣,不知如何開口。
陽哥見張一不說話,嶽然三人又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是好,冷笑一聲道:“張一,您可不要因為幾個孩子的胡言亂語隨意行事啊,否則,這仕途,很有可能就走到頭了。”
他扯了扯嘴角,手一揮道:“來人,給我請張一出去,沒有證據便想讓我們跟著走一趟,做夢!另外,這三個小孩,給我帶來貴賓室,我要親自教訓教訓!”
他話音一落,手下立刻就要動作,隻是還未等出手,便聽一聲巨響,賭場的大門被人猛地撞開。
“我看誰敢亂動!”
一道大喝在賭場內響起。
虞璐這句話帶著渾厚的內力,聲音刺破所有人的耳膜。
陽哥渾身一震,定睛看去,就見一個小姑娘正站在門邊,手中把玩著一枚硬幣,挑釁地看著自己。
“我當是誰。”他嗤笑一聲,“又是個書都還沒讀完的小姑娘來挑釁我們,這幾位,怕也是你的同夥吧?”
他話音落下,身邊立刻傳來零星的嗤笑聲。
虞璐麵色不變,看著陽哥道:“這世上總有那麽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我剛剛才收拾過一個,現在又來一個。”
“不知天高地厚的是你,真以為這幾個人裝裝樣子便能唬了我們,簡直夠天真!”陽哥冷哼一聲,“既然你也是個不知死活好賴的,不如和你的朋友們一起,跟我進來玩玩?!”
啪!
虞璐手腕一轉,指尖的那枚硬幣瞬間飛向陽哥,砸在了他腰間的皮帶扣上。
陽哥渾身一滯,隻覺得自己的腹部發麻,低頭看了看,麵色一沉。
那塊硬幣靜靜地躺在地上,周身花紋斑駁,一圈立體印雕也有些磨損,但是上麵占據版麵的刻印依舊清晰,一個“曹”字赫然映入他眼底!
“這是曹家的傳家之寶?!”
“好眼力。”虞璐兩隻手拍了拍,像是在給陽哥鼓掌,可是話語中卻帶著滿滿的嘲諷,“隻不過,這硬幣的主人,此刻怕是已經不能給你撐腰了。”
曹孝和曹葉深被人帶走,這一去,不到死也別想再回曹家。
賭場的幕後支柱塌了一方,剩下那位聖武樓內的執行長,單憑自己的力量,想要在聖武樓暗中敵對下支撐這賭場,估計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曹孝寶貝這枚硬幣的程度城陽人盡皆知,陽哥沒想到虞璐竟然敢將曹家的傳家之寶拿在手中隨意把玩。
他沉默了半天沒有開口說話,一直到身邊的手下出聲提醒,才扯著嘴角道:“一塊硬幣,能說明什麽。我也是不明白,你們說我們與曹家勾結,究竟有什麽證據?!”
“證據?”虞璐點點頭,笑著道:“要證據,我給你。”
她打了個響指,手中不知從哪變出一直錄音筆,她按下播放鍵,曹葉深的聲音便從裏麵傳了出來。
他的聲音極具辨識度,求饒的話一句比一句淒慘,將曹家和賭場內外勾結的所有都吐了出來,聽得在場眾人都皺起眉頭。
虞璐伸手掐斷錄音,她故意掐頭去尾減掉了提起聖武樓以及她身份的那一段,隻留下曹葉深恐懼的哀嚎。
“怎麽樣,這個證據,你還滿意吧?”虞璐看著麵色已經青紫的陽哥,將錄音筆又收回了口袋中。
陽哥聽著虞璐的話,不知如何反駁,還是他身邊的手下腦子靈活,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他神情變了變,臉上的不知所措瞬間煙消雲散。
“僅僅憑錄音就想威脅我們,你還嫩了點!”
虞璐像是猜到陽哥的反應,勾唇道:“單憑錄音無法定罪,但也足以提出申訴,將你們這些人先關個幾天。”
“你敢?!”
“我為何不敢?”虞璐見對方油鹽不進,也收斂了神色,“你當這主城之下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
“就憑這些警員?”陽哥在賭場十幾年,什麽風浪都見過,這些人也不是第一次來過,哪一次又不是灰溜溜離開?
虞璐往前走了幾步,在陽哥麵前站定,麵上帶著笑道:“來都來了,這點氣勢可不是我一貫的作風,大禮,還在後麵呢。”
眾人聽了這話都是一愣,周偌桐和嶽然站在一邊,識趣地沒有做聲。
“你……什麽意思?”
虞璐沒有回話,抬手拍了拍。
正當陽哥愣神的功夫,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忽然從賭場大門那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