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璐帶著元思和小寶入住聖武樓的事除了懷景衡和周毅,就隻剩下小糯米知道。
三個孩子被限製不能隨意外出,但好在有伴,不吵不鬧地玩到了一起。
糯米從一開始就對虞璐十分親近,何況懷景衡從中推波助瀾,接受她不是什麽難事。至於元思和小寶兩個人,見到懷景衡就差歡呼雀躍。
“我不和懷景衡一間房。”虞璐站在元思小寶的房門口,聽見周毅的安排,立刻反駁,“之前不也給我安排了房間麽?”
雖然她拜懷景衡為師之後壓根沒有在秘境正兒八經住過,但她分明記得之前自己有一間單獨的房間。
周毅暗自捏了把汗:“那間屋子已經給兩位小少爺了。”
“那就把我的行禮搬去糯米那裏吧。”
剛巧上樓的糯米聽到這話立刻要歡呼同意,身後的懷景衡咳嗽了兩聲,糯米回頭看見爹地的眼神,瞬間偃旗息鼓。
她幾步走上前,拉著虞璐的手道:“糯米也很想跟媽咪一起睡,但是糯米的床太小了,不想委屈媽咪。”
虞璐額頭青筋暴跳。
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一定是受到了懷景衡的威逼利誘。
“算了,聽你們安排吧。”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她呆在聖武樓的時間少之又少,再說,她也不是沒有和懷景衡睡過同一間房,有什麽好怕的?
“辛苦你了。”懷景衡靠在一旁的牆壁上,和虞璐憤怒的目光相交,淡淡一笑。
虞璐錯開身進了他的臥房。
這是她第一次走進懷景衡這個閣樓內除去書房和客房意外的地方。
他的房間和純木打造的閣樓不同,臥房內竟然是黑白灰三色基調的現代化建築。
這倒和他本人的風格吻合,就是乍一進來,總有種穿越的感覺。
砰。
身後的門被人帶上。
虞璐轉過身,見懷景衡一人靠在門上看著自己。
“你關什麽門?”她瞬間警惕。
“光天化日,還怕我占你便宜?”懷景衡好笑地道,“我查到了一點關於令牌的線索,這件事當著孩子們的麵說,不太好吧。”
虞璐一愣:“什麽線索?”
懷景衡長腿一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我記得你昨天無意中和我提起過,帶走早早的飛魚門給她派發的任務,都和十九年前的宮變有關。”
“沒錯。她暗殺的名單和當年維護攝政王一黨的主城官員一模一樣。”虞璐說起正事,麵色嚴肅。
懷景衡點頭,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平板電腦,遞給虞璐:“這是有關十九年前宮變的記錄。”
虞璐接過來,快速瀏覽。
十九年前那位攝政王並不是趙家的人,但因為民心擁戴,所以在攝政王的位置上一坐就是五年。
隨後現在的主君掌權,攝政王按理應該換人,但是還沒有等交接,就傳來攝政王品行不端被迫離職的消息。
虞璐反複翻看平板上的內容,疑惑地抬起頭:“這麽多文件信息,偏偏隻有對當初那件事的定性,起因經過怎麽沒有?當初那個攝政王的身份也被人一並銷毀了嗎?”
懷景衡搖頭:“說起來奇怪,他是上一任主君親自指定的人選,沒有家世背景,沒有來曆。當年的事疑點重重,就連趙毅都不清楚其中經過。”
虞璐沉思。
如果連現任主君都不知道之前的事,那還有誰會知道?
“你說的令牌,和這個有關係?”她忽然想起懷景衡最開始的話,將話題帶回了令牌上。
懷景衡點頭:“之前一位在主城內負責信息錄入的官員說自己好像見過這種令牌,你如果有時間可以去一趟主城。”
虞璐點頭表示自己會去。
畢竟這件事設計十九年前的宮變,飛魚門又在殘殺當時攝政王一黨,說明就算時隔十九年,餘波也沒有平息,那懷景衡就更不能插手這件事了。
她歎了口氣,思緒混亂,實在想不清楚為什麽當年那間看上去和自己毫無關係的宮變會將禍水引到她的孩子們身上。
虞遠山如果沒有騙她,那說明至少在她懷孕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盯上。
“今天也沒時間進主城了,明天再說吧。”虞璐將周毅抱進來的被子直接仍去了沙發上。
懷景衡看著她的動作,挑眉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虞璐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難不成我們還要睡一張床?”
她說得言辭鑿鑿,懷景衡哽了哽,搖頭道:“你要是不想睡一張床,我睡沙發就好。”
“不用。”虞璐沒想到懷景衡在自己的地盤上還這麽紳士,擺了擺手,“我不認床,再說了,我很少會有回來休息的時候。”
虞璐一句話提醒了懷景衡,他看著收拾自己“床鋪”的虞璐,摸了摸下巴。
看來他還得先找好幾個理由來留住對方。
一家團聚,相安無事,虞璐這一晚上過得猶如在夢中一般。
第二天一早懷景衡就出了門,虞璐和三個小家夥吃了早飯,就叫上李赫安出發去主城。
“小姐,這是您昨天給我們的樣本,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糯米確實是您的親生女兒。”李赫安將一份報告交給虞璐。
這是她昨天讓他去辦的事,沒想到這麽快就出了結果,看樣子早早和糯米,確實就是自己當初生的那一對雙胞胎女兒。
車子一路開進主城。
虞璐沒有拿出鳳神殿的身份,而是用聖舞令暢通無阻地到了信息部。
信息部的大樓內人來人往,虞璐和李赫安剛一下車,便有人上前趕人:“你們幹什麽的?信息處重地,不能隨便進入!”
“我們是來調取信息的。”李赫安上前一步,將聖舞令亮了出來,“還希望你們配合。”
“聖舞部的人?”沒想到對方隻是看了一眼牌子,立刻擺出送客的姿態:“聖舞部和我們之間可沒有什麽交情,我不管你們是為什麽而來,趕緊出去!”
虞璐沒想到對方如此蠻橫無理。
她冷笑一聲道:“聖舞部和信息處都是主城內的辦事機構,按道理我們同屬一個級別,怎麽,你們這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信息處的人冷哼一聲,打量了虞璐幾眼:“你就是那個聖舞部新上任的掌事?我勸你還是少在這裏耍威風,我就沒聽說幾個掌事能安然無恙做過三個月的!”
原來是仗著聖舞部的掌事者都是“短命”的。
虞璐眼神忽然淩厲,看著對方,一字一句道:“我就問你們,肯不肯放行。”
“不放!說什麽也不會讓你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