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章 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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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慎行警惕的盯著潘繼倫道:“凝兒已經說得很明白,請不要打擾我們。”
那個年長的美婦突然道:“年輕人,請不要打擾我們家裏的事情,繼倫是凝兒的表哥,他們從小青梅竹馬,昨天他們小情人之間發生了點兒矛盾,我作為他們的家長有責任為他們打開心結。”
然後對冷凝兒慈祥的道:“凝兒,昨天你突然離開家裏,讓潘姨很擔心,答應潘姨,以後不要胡鬧了,昨天我已經狠狠的責罵繼倫了,你就原諒他吧。你看你昨天一定沒睡好,臉色這樣的蒼白,是不是想念繼倫了?”
她的話仿佛是一根刺深深的刺羅慎行的心裏,冷凝兒看看羅慎行蒼白的臉色微笑道:“我昨天不但沒睡好,還哭了很久。”
潘姨立刻道:“都是繼倫不好,讓凝兒傷心了,潘姨保證從今以後繼倫再也不敢讓你受半點兒委屈。”
冷凝兒笑眯眯的道:“你錯了,我傷心是因為我未來的老公沾花惹草,與別的女人鬼混,與你們沒有半點兒關係。”
潘繼倫死死的盯著羅慎行道:“這樣無恥的男人也值得你喜歡?”
冷凝兒緊緊的挽著羅慎行的胳膊道:“廢話,潘繼倫,你別以為你在外麵亂搞女人的事我不知道,但是那是你自己的事與我無關,所以就算你哪天得了艾滋病我都不在乎,因為我根本就沒瞧得起你。”
說完在羅慎行臉上的巴掌印溫柔的吻了一下道:“他就不同了,我經常打他,稍有一點兒不如我的意我就打,因為他是我的心上人,我不能讓他變壞。”
冷凝兒的話仿佛是一條鞭子狠狠的打在潘繼倫的身上,潘繼倫的臉孔立刻就扭曲了,他正要反擊時,冷凝兒的姐姐媚笑道:“凝兒,你的男朋友是不是受虐狂?整天被女人打還洋洋得意的,姐姐好心的提醒你,男人在得到你之前忍受的委屈越大日後你受的傷害就越深。”然後故作驚訝的掩住自己性感的嘴唇道:“你的男朋友怎麽盯著我不放呢?”
冷凝兒狐疑的轉到羅慎行的麵前,發現羅慎行正用噴火的眼睛盯著自己的姐姐,冷凝兒的姐姐繼續道:“你別以為他是在發火,他實際上是借這個機會占我的便宜。”說著還故意的挺挺自己飽滿的胸膛。
冷凝兒厲聲道:“冷凝香,你別胡說,他不是這樣的人。”嘴上雖然如此說,但是卻不放心的揪著羅慎行的耳朵把他的腦袋扭到了麵向自己的位置。
羅慎行氣急敗壞的低吼道:“這個賤貨。”
潘繼倫冷森森的道:“你罵誰呢?”他早就想找機會動手了,但是雙方雖然唇齒相擊卻沒給他動手的機會,現在羅慎行終於給了他動手的理由。
潘姨慢條斯理的道:“大家冷靜一些,我們冷家是有教養的大戶人家,即使受了委屈也不能和街頭的流氓無賴一樣出口傷人,繼倫雖然早些年的脾氣有些急躁,但是現在已經很有涵養了,比一些所謂的大學生還要有紳士風度。”偷偷的遞給潘繼倫一個眼色,示意現在不是動手解決的時候。
冷凝香驕傲的道:“繼倫可是留學日本的高材生,普通的大學生比得了嗎?您這樣說是侮辱繼倫。”然後擺出語重心長的樣子道:“凝兒,不要被一些花言巧語所欺騙了,我就曾經遇到過覬覦咱們冷家財產的人,他們根本就不是真的愛上你這個人,而是貪圖你所代表的巨大財產。這種人的真麵目短時間是看不出來的,時間長了就會慢慢的露出狐狸尾巴,可是萬一你被他占了便宜的話,後悔可就晚了。”
她雖然沒有直接對羅慎行說,但是即使弱智的人也可以聽出她所說的那種人就是羅慎行,羅慎行現在是切身的體會到了冷凝兒在這個家裏的艱難處境了,這根本就是軟刀子殺人,讓你有滿腔的怒火也無處發泄,因為她們根本就是旁敲側擊,當你發火的時候就是上了他們的圈套。
冷凝兒傲然的擋在羅慎行麵前道:“什麽是占便宜?我還巴不得他占我便宜呢?貪圖財產就更好了,總好過便宜那些處心積慮的人。”
羅慎行聽到冷凝香說起自己貪圖冷家的財產,心中的怒火反而消了,她們分明想讓自己礙於男人的尊嚴自動的離開冷凝兒,如果換作別人的話說不定就會衝動的離去來捍衛自己的尊嚴,但是羅慎行不在乎,他從口袋裏原子筆接著翻翻口袋道:“凝兒,有紙嗎?”
冷凝兒摸摸自己的口袋搖搖頭,羅慎行靈機一動在自己的口袋中掏出幾張皺皺巴巴的鈔票,然後選了張麵額最小的鈔票在上麵寫下一個電話號道:“這是洛陽羅氏集團的電話,我們羅家的產業雖然比不上昊天集團的,但是那可是我們獨家經營的,用不著股東們暗地裏爭得頭破血流的。”說著把寫有電話好的鈔票遞給潘姨。
潘姨將信將疑的接過鈔票,羅慎行不客氣的道:“賺錢的途徑很多,用結成姻親的方法來控製股權是最不入流的途徑,因為那不是真正憑自己的努力得到的。”他不信潘姨她們聽不出自己話中的含義,不過他們竟然侮辱自己貪圖冷家的財產,而且還無恥的對自己和冷凝兒之間挑唆,自己做出一點兒相應的回報也是應該的。
冷凝兒精神大振,趾高氣揚的挽著羅慎行的胳膊道:“你們不要以為我什麽都不懂,我告訴你們,從五歲起我就在提防你們,你們的那些勾當我一清二楚,隻是不想說罷了。哼!”挽著羅慎行揚長而去,留下了不知所措的潘姨、冷凝香和潘繼倫三人。
她們對羅慎行還不是很在意,但是冷凝兒竟然說從五歲起就在提防她們,如果這個女孩子真的有這樣深的城府,那可太可怕了。
等進入了校門之後冷凝兒“哈”的一聲笑出聲道:“虧你的小聰明來得及時,竟然編出了洛陽羅氏的旗號來應付她們,等她們打電話確認時卻發現你是騙她們的時候可就更精彩了,真想看到她們那時的表情。”
羅慎行不以為然的道:“不是騙她們,那是真的,我就是見不慣她們自以為是的樣子,順便讓她們知道我的凝兒找了個有錢的老公。”
冷凝兒惱怒的道:“那你怎麽不早說?剛才還小氣的選了一張最小的鈔票,你應該用最大麵額的,最好是美元,唔!最好是用一大捆,把她們砸暈才過癮。”
羅慎行心痛的道:“那麽多的錢幹什麽不好,幹嘛非得用錢和她們治氣?剛才的那張麵額雖然小點兒,可是足夠買兩根油條了,改天應該要回來。”
冷凝兒兩眼上翻做出要暈過去的表情道:“把錢要回來然後買兩根油條,就坐在昊天集團的門口你一根我一根的吃。”
羅慎行笑道:“你要是覺得不夠吃的話,兩根都給你也沒關係,我看著你吃就可以了。”兩人放肆的在校門口開心的大笑著,把剛才潘姨三人挑釁帶來的不快又拋到腦後了。
羅慎行看看上課時間要到了,戀戀不舍的道:“中午在哪裏見麵?”
冷凝兒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羅慎行道:“你下午還準備聽譚靜雅的課?”
羅慎行想起了昨天的慘痛經曆,緊張的道:“沒有的事兒,我是想問你中午到哪裏吃飯?”
冷凝兒皺起鼻子道:“你可不要搞以退為進的鬼把戲,我心裏可是很明白的。就這麽決定了,中午在食堂見麵,下午我們一起去聽譚靜雅的課,我好觀察一下你們又沒有什麽眉目傳情的小動作。”也不等羅慎行抗議施施然的往自己的教室去了。
羅慎行來到教室的時候,沈梁湊過來道:“羅慎行,今天早上高主任抽查寢室,問你為什麽夜不歸宿,讓你中午到他的辦公室去解釋。”
羅慎行皺眉道:“查寢也不歸他負責啊,有他什麽事兒?”學校的寢室向來是由負責生活的導師管理的,堂堂的係主任竟然無緣無故的查寢,而且正好查到了自己的寢室這也太巧合了吧?
沈梁鬼鬼祟祟的道:“是不是因為你和冷凝兒之間的關係,係主任才特別關照你的?”
羅慎行心中也在懷疑此事,但是想起自己昨天挨的冤枉打,沉下臉道:“昨天譚博士找我吃飯的事是誰宣揚出去的?”當時除了譚博士和自己之外隻有自己的三個室友知道,譚博士一直與自己在一起當然不會說出去的,那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沈梁他們。
沈梁想起昨天在食堂時冷凝兒陰沉著的臉,不懷好意的笑道:“是不是冷凝兒在被窩裏對你進行管教了?”
羅慎行伸手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提起來道:“那就是你說的了?”
朱子傑見羅慎行翻臉了,急忙勸阻道:“哥幾個就是取笑話,何必當真呢?先放開手。”
沈梁漲紅了臉道:“姓羅的,你別不識抬舉,我是瞧得起你才和你開玩笑,你以為你是誰?有一張小白臉就了不起啦?”
教室中的人見有人爭執起來了,其中一個還是這兩天風頭最勁的羅慎行,紛紛伸長了脖子觀看,羅慎行也不想把關係弄得太僵,畢竟是在一個寢室的同學,悻悻的放開手道:“沈梁,你有意見就光明正大的提出來,今後別在背後搞小動作。”
朱子傑和程可威分別拉開羅慎行和沈梁,把這場小風波平息了下來,但是一上午羅慎行心不在焉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沈梁對自己的嫉妒是可以理解的,羅慎行也沒真的往心裏去,隻要警告過他就可以了,但是最頭疼的是下午譚博士的課,萬一譚博士對自己態度稍好一點兒的話,冷凝兒的醋壇子非打翻不可。
中午下課之後,羅慎行正要往食堂走的時候,朱子傑拉住他道:“你留在教室好了,要不你回宿舍也行,我替你把飯打回來。”
羅慎行詫異的道:“今天怎麽這麽客氣?”
朱子傑見其他的同學都走出去之後,為難的道:“昨天沈梁聽人說有人要在食堂找你的麻煩,就是前天在譚博士的課上被冷凝兒趕走的那幫人,本來他想提醒你的,沒想到今天被你罵了一頓,所以讓我提醒你。”
羅慎行回想起剛才沈梁經過自己身邊時憤憤不平的樣子,苦笑道:“看來我樹敵太多了,剛上學三天就惹來這麽多的麻煩。”說著往外走去。
朱子傑見他往食堂的方向走,急忙攔住他道:“過兩天風頭過去之後你再去吧,現在咱們幾個人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羅慎行欣慰的拍拍他肩膀道:“謝了,有空的時候替我對沈梁道個歉,我不好意思直接說,不過今天無論我惹什麽麻煩你們都不要插手。”
朱子傑愕然道:“你把哥幾個當什麽人了?看著你挨打?”
羅慎行神秘的笑道:“沒事,我一個人與他們打起來有話說,要是你們參與的話就變成打群架了,性質不一樣,隻要你們在我身邊給我作證就是幫我了,這事兒我有經驗。”昨天被冷凝兒一頓痛打,今天在校門口與冷凝兒的家人慪了半天氣,羅慎行心裏的火早就壓不住了,正愁沒有合適的發泄對象呢。
朱子傑恍然大悟道:“明白了,一會兒我讓程可威去找保衛科的老師,然後你和冷凝兒就可以大打出手了,到時咱們既占理又占便宜。”然後小跑道:“我讓程可威先去準備。”他以為羅慎行是想讓冷凝兒幫助自己,有這個女霸王在的話當然是沒什麽好怕的了。
羅慎行走見食堂的時候就感到緊張的氣氛了,那天對自己的挑釁的那個長頭發男生與十幾個人聚在一起正以仇恨的眼光盯著自己,而且他們人人的手中都拿著金屬的飯盒在手中晃動著。
當羅慎行進入食堂之後立刻有另一群人包抄到羅慎行的身後,把羅慎行與其他人格開了。沈梁在遠處不停的對羅慎行打手勢,示意羅慎行先離開這裏,朱子傑卻在人群中尋找冷凝兒的蹤影,而程可威已經按照朱子傑的計劃到學校的保衛科報告去了。
羅慎行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旁若無人的往空無一人的打飯窗口走去,往日人滿為患的打飯窗口今天已經靜靜的展現在羅慎行的麵前,負責打飯的廚師們也覺察出了不妙,靜靜的注視著眾矢之的的羅慎行。
羅慎行做出要掏打飯的磁卡的動作時,立刻腦後風聲響起,羅慎行一低頭右腳毫不猶豫的往後踹去,在身後的慘叫響起的時候羅慎行右肘向斜下方搗去,重重的砸在偷襲的那個人後腦上,那個人一聲不吭的趴在地上昏了過去。
然後食堂裏響起怒吼聲道:“那小子打人了。”然後幾十人揮舞著飯盒向羅慎行衝了過來,飯盒裏叮當做響,顯然飯盒裏裝入了磚頭石塊之類的重物。
羅慎行厲笑一聲如同怒虎一樣衝入了人群中,腳踢、膝撞、拳打、肘擊……行意門的拳法被他酣暢淋漓的施展開,有了元氣的輔助之後,拳法中的精妙之處羅慎行逐漸的領悟了,而且浩瀚的元氣所到之處沒有人抵擋得住羅慎行的一下攻擊。這些大學生聚在一起打群架還可以,但是遇到真正的高手之後隻有挨打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了。
食堂仿佛變成了人間地獄,慘叫聲此起彼伏,片刻之後羅慎行的腳下已經躺下了三十幾個人,散落到地上的飯盒打開之後裏麵的石塊磚頭都暴露了出來。
羅慎行雙眼死死的盯著被自己嚇退的那二十幾個人勾勾手指道:“過來。”
食堂之內的人仿佛都被捏死了一樣,所有的人都驚駭的看著凶神惡煞般的羅慎行,那些本來打算痛打羅慎行一頓的人倒退著往後挪,現在他們隻希望所有的事都沒有發生過,再也不敢幻想痛扁羅慎行的美好願望了。本來今天他們已經計劃好了,甚至提出不要打出人命來,但是現在看了不是自己手下留情而是羅慎行肯不肯放手的問題了。
這時食堂的門口響起程可威的怒吼聲:“操你媽的,我來了。”然後人群閃開的時候手持拖布杆的程可威衝了進來。
朱子傑勉強挪動顫抖的雙腿迎上去道:“你怎麽才來?保衛科的人呢?”
程可威憤憤的道:“操他媽的,保衛科的人說沒打仗的時候他們是管不了的,還盤問我半天。”然後看著羅慎行腳下一群哀號的人愕然道:“冷凝兒真的出手了?”
羅慎行伸手指著人群中的那些人道:“你、你、你……我記住了你們的樣子,剛才你們都出手打我了,你們是想以後再解決還是現在讓我打個痛快?”
被羅慎行指著的一個人撞著膽子道:“你……你別得意,你打傷這麽多人等著……等著被開除吧。”
羅慎行冷笑著走到他麵前道:“來,出來談談,對!麵向你的同學把真相說出來。”
那個人嘴硬道:“你當眾挑起事端,這可是大家都親眼看到的,你放開我!我不認識你,你敢動手的話我告你。”
羅慎行奪過他手中的飯盒打開,指著裏麵的半截磚頭道:“你再說一遍,大家看看這是什麽?”在他肚子上狠狠的擂了一拳道:“你怎麽不說話?”
那個人捂著肚子眼淚痛得都留了下來,低聲呻吟道:“我告你去。”
羅慎行抓住他的頭發道:“你把這塊磚頭吃下去再說。”然後把磚頭遞到了他的嘴邊,羅慎行的匪氣終於暴露了出來,從小羅慎行就不受欺負,今天竟然五、六十個人一起找自己的麻煩,打不過自己之後竟然想裝作沒事人?天下那有這樣的好事?
就在羅慎行想把磚頭塞進他嘴裏的時候,門口傳來怒吼聲道:“住手。”五短身材的係主任和幾個身穿製服的保衛人員走了進來,一臉憤怒表情的冷凝兒也在他們中間。
高主任指著羅慎行道:“把凶器放下,這裏是神聖的大學校園,不是流氓鬥毆的街頭。”
羅慎行把磚頭往地上一拋道:“來的真及時,剛才我被打的時候怎麽沒人來?”
高主任漲紅了臉道:“剛才你的同學報假案,然後你在這裏與人爭鬥,你們這樣做哪裏還有一點兒大學生的樣子?”
他的話剛出口,人群立刻發出噓聲,出了剛才參與動手的人外,其他的人可都是清楚的看到是那些人先動的手,而且是幾十個人圍攻一個人,隻是打不過而已。
羅慎行冷冷的看著係主任道:“老師,我懷疑他們是受你指示的,幾十個人打我一個人你竟然說成我與他們鬥毆,那你孤身一人到大街上找幾十個人鬥毆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