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再次和談
血鳳凰又偷偷的接近了幾次,可是老和尚的耳力非比尋常,每次都及時的發現了血鳳凰的蹤跡,以前羅慎行雖然經常去大佛寺,但是這幾個和尚一直不冷不熱,羅慎行也沒有興趣詢問他們的法號,方才閑聊時羅慎行才知道老和尚的法號是難陀,方才背卓夢得的那個中年和尚的法號是珈藜,一個消瘦的僧人法號是守覺,最後的那個和尚的法號是大名,他們原本是不同的寺廟的出家人,是上一代的般若宗的成員收他們為弟子,最終他們才走到一起修行。
華山的這個小寺廟是以前般若宗的一個僧人苦行所在之地,後來經常有般若宗的人在這裏修行,難陀和尚本來打算在這裏住下來,但是血鳳凰虎視眈眈的在一旁窺視,而且羅慎行的傷勢一兩天之內也不可能恢複,難保不會出現意外。
夜幕降臨的時候,難陀和尚保護著羅慎行從小路離開了華山,血鳳凰依然陰魂不散的隨時準備動手抓走羅慎行,羅慎行行走已經沒有問題了,在五個和尚的護衛下他們一行人一路向西緩慢的前行。
羅慎行當初答應啞師說要在春暖花開的時候前往巴達格勒的色木沁宮與僧王比武,但是巴達格勒在什麽地方,色木沁宮又在巴達格勒的什麽地方卻不得而知,羅慎行的潛意識裏一直在回避這個問題,他認為到時候自己推托說找不到巴達格勒就可以賴掉和僧王的比武之約了,當然這種齷齪的念頭隻能在心裏想想而已,說出去實在太丟人。
在包頭的附近有一座寺廟名叫廣覺寺,它的藏名就是巴達格勒,與西藏的布達拉宮和青海的塔爾寺並稱為三大召寺,是藏青蒙三大藏傳佛教名寺的代表,但是僧王所在的巴達格勒卻是另外的一個地方。
巴達格勒的藏語意為白蓮花,僧王所在的巴達格勒就位於西藏一座盛產雪蓮的山峰的名字,那座流傳千年的色木沁宮就坐落在巴達格勒的半山腰,在巴達格勒的附近僧王比活佛的威望還要高,在那些信徒的眼裏僧王是無上的存在,是西方淨土在人間的代言人。
穿陝西,過甘肅,羅慎行和五個僧人晝夜顛倒的徒步前行,他們不敢乘車,那樣的話一直緊緊追隨他們的血鳳凰肯定也要跟上去,血鳳凰的奇裝異服不惹起大麻煩才怪,而招惹血鳳凰的後果就是給她創造報複的借口,羅慎行他們隻能安步當車,憑借雙腿向著遙遠的西藏出發。
羅慎行身上的錢總共隻有幾百元,十幾天的時間就用光了,幸好和尚可以化緣,每天羅慎行就和他們吃著化緣得到的粗茶淡飯,夜晚投宿的時候有的時候可以趕上寺廟借宿一夜,大多數的時候都要在野外打坐度過,羅慎行從小沒有受過什麽苦,這次的旅途讓他體會到了出家人的艱辛。
羅慎行和五個和尚雖然盡可能的避開別人的注意,但是一個俊秀的少年和五個和尚風塵仆仆結伴而行,還是不可避免的引起了好事者的目光,甚至有小報的記者追著他們采訪,羅慎行現在也和啞師一樣裝啞巴,無論別人說什麽都裝聾作啞,至於那幾個和尚對別人的提問更是不理不睬。
十幾天之後羅慎行的元氣恢複了,精神力量卻幾乎要從零開始積攢,這幾個和尚終日除了念經就是打坐,而且他們經常在一起鑽研武功,羅慎行和他們在一起每日都在不斷的進步,尤其是羅慎行的輕功在幾個和尚的指點下突飛猛進,很快就可以和這幾個和尚並駕齊驅,進步之快讓那幾個和尚讚歎不已。
殘冬過後,強勁的春風刮起,草木逐漸露出了嫩芽,春天終於來臨了。
穿過青海之後進入了青藏高原,高原氣候延緩了春天的步伐,地勢越高寒意越重,中原地區剛剛展示出來的春意在這裏沒有任何蹤影,許多高寒地帶甚至冰雪猶存,比中原地區的冬天還要寒冷,來到了人跡罕見的高原之後,羅慎行他們的步伐明顯加快了,但是血鳳凰的紅色身影依然醒目的追在他們後麵,許多時候血鳳凰就在他們視線之內,夜晚宿營的時候也和羅慎行他們相距不遠,擺明了要吃定他們。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羅慎行深切的體會到了因為元氣而帶來的苦惱,如果沒有元氣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也許可以通過修煉行意門的功夫而在江湖上當個二流高手,但是絕對不會成為頂尖高手,現在自己正在向這個方向努力,可是伴隨而來的卻是無情無盡的麻煩。
已經過去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以來羅慎行的神經無時無刻不在緊繃著,血鳳凰陰魂不散的窮追不舍,羅慎行隻能用頑強來形容她,血鳳凰在尋找下手的機會,隻是羅慎行和難陀和尚他們防備的嚴密,日夜都有人在監視著血鳳凰,如果血鳳凰敢動手麵對的將是羅慎行他們六個人的聯合反擊,而他們六個人代表的是當今武林最神秘也最強大的般若宗,血鳳凰雖然垂涎羅慎行的元氣,但是她還沒有達到利令智昏的地步。
高原的天氣比孩子的臉變得還迅速,晴空萬裏很快就可以變成狂暴的風雪,羅慎行他們依靠精純的內力在風雪當中艱難的前行,據難陀說還有兩天就可以到達巴達格勒,他們走的是一條偏僻的小路,這條路普通人根本無法行走,但是繞行大路需要多花費一個月的時間,就把這段旅途當作對羅慎行的磨練好了。
但是當他們來到一處山崖前的時候,路已經斷了,隻能一個一個的攀著冰雪覆蓋的絕壁向上才能穿越過去,但是血鳳凰就在不遠處冷冷的看著他們,在這種情況下血鳳凰完全可以各個擊破,而回頭已經不可能了,不僅時間上耽誤不起,就連食物都不夠了,他們準備的食物隻夠前往巴達格勒,而巴達格勒僅有不到兩天的路程,回頭卻需要半個多月的時間,這意味著餓死。
血鳳凰慢慢的向他們逼近,這種優越的環境血鳳凰已經等待了很久,各個擊破的時機已經來臨了,也是逼迫他們簽訂城下之盟的最佳時機,血鳳凰就站在二十幾米之外得意的看著左右為難的羅慎行他們,隻要他們敢攀登山崖,她就要出手攻擊。
羅慎行已經失去了和血鳳凰說話的欲望,在華山的時候彼此已經說得很清楚,再也沒有回旋的餘地了,血鳳凰需要羅慎行的元氣來壯大自己,而羅慎行寧願死也不願意讓這個魔頭越來越強大。
瘦弱的守覺和尚取出一對銅鈸用力的撞擊一下,說道:“難陀師兄與羅施主登山前往巴達格勒,其他的幾位師兄弟與我抵擋血鳳凰。”
珈藜和尚說道:“守覺師弟的這個提議是唯一可行之計,隻有難陀師兄知道前往巴達格勒的路,由他帶領羅施主立刻赴僧王的約會,日後為我們師兄弟尋回臭皮囊安葬就可以了。”
血鳳凰不僅武功高明,而且她的精神力量沒有人能夠抵擋,隻是血鳳凰還沒有打算使用這種手段,但是如果羅慎行首先逃走,血鳳凰會做出什麽舉動就很難說了,留下來的這四個人肯定難逃活命。
難陀和尚悲憤的念聲佛號,抓著羅慎行的胳膊就要攀登山崖,可是血鳳凰冷冷的說道:“你們最好快點兒回來,我帶的食物也不多,當我餓的時候就會吃他們的屍首,回來晚了就隻能找到他們的骨頭了。”
羅慎行險些吐出來,血鳳凰竟然說出這種惡心兼殘忍的話,但是誰敢保證她不會真的做出來,任何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羅慎行不認為自己的命比別人值錢,如果用四個人的性命換來自己的逃脫,那麽羅慎行寧願用自己的命換來他們的生存。
羅慎行咬牙切齒的道:“蜜雪兒,我就在這裏,你來吧,殺死我!”
血鳳凰輕笑道:“殺死你?我怎麽會做這種事情不明智的事情,對於我來說你是下蛋的雞,是產奶的牛,這麽有價值的東西我怎麽會殺死,我要慢慢的使用,而且以後不要再稱呼我蜜雪兒,我現在的名字是血鳳凰。”
羅慎行快要氣瘋了,雖然自己的作用對於血鳳凰來說的確和下蛋的雞與產奶的牛差不多,但是聽在耳中實在不是滋味,羅慎行歇斯底裏的道:“他媽的我自殺還不行嗎?我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血鳳凰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隨你的變,反正沒有你的元氣我同樣可以有辦法增長精神力量,雖然有些危險,不過吸取了以前的經驗之後我應該很有分寸,你有好多的朋友,我就先從他們下手好了,一天一個、兩天兩個、三天三個、四天……”
“夠了!”羅慎行的眼睛都紅了,活不起而且死不起,這種日子羅慎行已經無法忍受了,羅慎行一步一步的向血鳳凰逼去道:“你到底想怎麽樣?你的人性在哪裏?你被關押在智慧金屬當中受到的報應還不夠嗎?難道你不害怕再次受到這樣的懲罰嗎?”
血鳳凰昂首望著風雪交加的天空說道:“我不會再給別人下手的機會,也不會讓人有背叛我的機會,每時每刻我都在提防著,誰能把我怎麽樣?而且我不相信什麽報應,那是愚蠢的人才相信的謬論,你告訴我什麽是報應?”
羅慎行回頭看看那幾個和尚,報應這種事情是相信天地之間有神靈的人才肯相信的事情,而且報應的理論是建立在無數的傳說基礎之上的,例如某某人前生做了好事,今世就享受榮華富貴,某某人上輩子欠債今生就變成畜生來償還債主之類,但是如果解釋起來卻無從下手,隻有求助這幾個和尚了,難陀和尚雙掌合什道:“阿彌陀佛,今生因是後世果,今生果是前世因,血鳳凰施主心中能有疑問就證明有善根,佛說‘阿彌陀經’上有雲……”
血鳳凰不耐煩的道:“誰聽你羅嗦,我問的是他,你說你今天落到這個地步是什麽報應?”
羅慎行坦白的道:“不知道。”
血鳳凰理直氣壯的道:“我來告訴你,這是你違背了承諾而受到的報應,你自己也承認強者有權修改協議,可是你失敗了之後竟然逃走,你喪失了強者的榮譽,現在我是來追債的債主,需要你償還欠我的元氣。”
羅慎行當時失敗之後的確沒有打算逃走,但是卓夢得背起自己就逃,自己總不能辜負卓夢得的一番好意,後來遇到了難陀和尚等人羅慎行自然不想再履行承諾,這件事情上羅慎行的確理虧,但是元氣萬萬不能再給血鳳凰,無論死活都不能給。
羅慎行理不直氣不壯的道:“元氣是我自己的,憑什麽給你?”
血鳳凰冷笑道:“撒謊,當初我是用自己的秘密和你交換的,你忘記了嗎?”
羅慎行心虛的避開目光道:“但是你違背了自己的諾言,你不應該招攬血異門的人惹是生非。”
血鳳凰“哈”的一聲笑了出來,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羅慎行說道:“你在武魂裏麵招攬那麽多人幹什麽?你不是在惹是生非嗎?你憑什麽說我?而且我哪裏惹是生非了?血異門原本就存在,我隻是把他們召集起來而已,這和你在武魂裏麵做的有什麽區別?當初你的條件是不要隨便傷害別人,我違背了嗎?”
血鳳凰連珠炮般的反問讓羅慎行啞口無言,血鳳凰的確沒有違背當初的承諾,這樣算起來還是羅慎行理虧,難陀和尚低聲道:“羅施主,度一惡人勝積十萬善功,血鳳凰言而有信,這是難得的善根,不可使其墮入魔道。”
羅慎行低聲嘟囔道:“大師你知道她的條件嗎?她要我的元氣,萬一她以後強大起來反悔怎麽辦?我不成了千古罪人嗎?”
難陀和尚低聲道:“現在的血鳳凰亦是無人能製,佛門八萬四千修行法門,運用之妙存乎一念之間,可以讓她日行一善,行善成為習慣自然就化解了她的戾氣,這是無上的公德。”
羅慎行擔憂的道:“這不是養虎為患嗎?”
難陀和尚道:“非也,此乃舍身飼虎,而且籠中之虎與山野之虎的危害豈能相提並論,當血鳳凰化戾氣為祥和的時候,你的功德可以與伏虎羅漢比擬。”
血鳳凰冷眼打量著羅慎行和難陀和尚的商議,但是他們說話的聲音非常微弱,血鳳凰隻能猜測他們在商議對付自己的辦法,有可能是在打算如何殺死自己,血鳳凰做好了逃走的準備,雖然失去了身體依然可以生存,但是血鳳凰不想失去這個身體,如果他們搞什麽陰謀自己就不客氣了。
就在血鳳凰做出了最壞的打算的時候,羅慎行提心吊膽的向前走了幾步說道:“喂!咱們再談談如何?”
血鳳凰見到羅慎行讓步了,心中的驚喜可非同小可,如果羅慎行不同意的話她真的沒有什麽辦法強行索取元氣,血鳳凰已經準備綁架冷凝兒來威脅羅慎行,但是現在看來可以不必采用這種終極的手段。
不過談判的雙方誰先挺不住首先提出條件的時候誰就是輸家,血鳳凰的經驗和智慧告訴她時機終於來臨了,血鳳凰冷冷的拒絕道:“沒有什麽好談的,你是失敗者,我有權利對你任意處置,否則你就是言而無信的騙子,騙子說的話絕對不能相信。”
羅慎行本以為自己主動申請和談血鳳凰應該求之不得,可是現在看來不是這回事兒,自己的熱臉貼了冷屁股,討了個沒趣,但是羅慎行不相信血鳳凰真的無動於衷,她仿佛跟屁蟲一樣跟在自己身後已經一個多月了,承受著風霜雨雪的艱辛,元氣對她的誘惑有多大根本不需要質疑,既然這麽不給麵子,自己也不必著急。
羅慎行轉身退了回去向山崖走去,淡淡的道:“我已經仁至義盡了,我們走,如果她敢出手今後就再也沒有商量的餘地了,不是她死就是我死。”
血鳳凰張口結舌的看著羅慎行背影,她以為羅慎行會和以前一樣嬉皮笑臉的和自己商量,但是現在看來他的脾氣見長,而且上次戰鬥的時候他就打算不要命了,對於不怕死的人有必要改變一下自己的戰略,而且現在局麵真的和羅慎行所說的那樣,如果自己動手事情就真的無法挽回了,這也是血鳳凰一直不肯動用武力的原因,血鳳凰有心想要把羅慎行叫回來商量,但是這樣一來自己就被動了。
難陀和尚拉住了羅慎行說道:“羅施主,和為貴、忍為高,何必妄動無名,血鳳凰施主是難得的信義之輩,僅此一項就足以讓那些欺世盜名之輩汗顏,老僧做個調解人如何?”
道空和尚也打圓場道:“難陀師兄此言有理,血異門在血鳳凰施主的約束並沒有做出什麽惡行,羅施主應該看到血鳳凰施主的長處。”
其它的幾個和尚也紛紛出言相勸,羅慎行猶豫不決的停下腳步,血鳳凰也見好就收,主動開口道:“那就談談好了。”
羅慎行勉為其難的道:“這是最後一次談判,如果你不同意我的要求就沒有什麽商量餘地了。”
血鳳凰看著陰沉著臉的羅慎行說道:“那好啊,談判之前先把以前的欠賬補上。”
羅慎行憤怒的道:“你還有臉提欠賬?我被你害得在監獄關了幾個月,你先把我的這個損失補回來,要不然就沒有什麽談的必要了。”
血鳳凰不屑的道:“誰把你關進監獄你就找誰算帳,這件事情與我無關,而欠賬關係到你的信譽,除非你否認以前的協議,我最痛恨的就是別人不守承諾,我絕對不會和這樣的人達成任何新的協議。”
羅慎行自知理虧,勉強說道:“欠賬的問題可以考慮,以後慢慢的還給你,我不是賴帳的人。”
血鳳凰繼續說道:“你在決鬥中輸給了我,在比武之前你說應該用實力決定誰才是強者,強者有權力製定新的條約,按照這個協議我有權製定新的協議,你對這點沒有異議吧?”
羅慎行是烏龜鑽灶坑,又憋氣又窩火,但是自己真的打不過血鳳凰,早先說的大話變成了一個套子把自己套勞了,羅慎行仿佛西班牙的鬥牛一般粗重的喘息幾下,臉紅脖子粗的說道:“先說說你的條件,但是不要幻想漫天要價。”
血鳳凰見到羅慎行終於肯承認以前自己說過的話,笑眯眯的道:“我的要求很簡單,你首先應該補回欠賬,然後慢慢討論以後的條件。”
羅慎行斷然拒絕道:“不可能,新的謝意沒有達成之前,以前的問題不考慮。”以前的欠賬積累了將近半年,按照血鳳凰的說法每天要補充三次元氣,這是絕對不可能滿足的要求,這些元氣給了血鳳凰之後就足可以讓她的精神力量得到飛速的增長,而且羅慎行打算慢慢的拖延時間,讓自己的精神力量盡快的成長,最後還是應該徹底解決蜜雪兒這個禍根。
血鳳凰撚著手指道:“你很沒有誠意。”
羅慎行板著臉道:“你的意思是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血鳳凰眨著大眼睛思考半天,才說道:“如何才能讓我相信你能夠保證以後不會反悔?畢竟你以前有兩次惡劣記錄讓我不敢相信你,誰知道你以後強大起來的時候不會打算要殺死我,我沒說錯吧?你看你的目光都不敢直視我了。”
羅慎行被血鳳凰說中了心事,任他臉皮再厚也不禁感到一陣慌亂,自己算計血鳳凰,血鳳凰同樣也在算計自己,她雖然狂妄但是絕不莽撞,自己和她鬥了這麽久向來處於劣勢,從來沒有占上風的時候,如果能夠達成一個比較不吃虧的協議就算燒高香了,還是不要想著占便宜了。
羅慎行用食指撓著腮幫道:“這次我們彼此坦誠一些如何?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很善良,而且還膽小怕死,又貪圖享受,如果你不做壞事我怎麽舍得和你拚命,就算你願意我也不願意,你說是不是這樣?”
血鳳凰沉吟片刻說道:“那我們就坦誠一些,但是這次你需要用你家人來發誓,絕對不可以再次違背協議,和我比起來你的信譽不怎麽樣,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