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路遇竊賊

羅慎行不承認錢是萬能的,可是他一千多元錢掏出去之後,那個女乘務員立刻幫助他補了一張車票,這輛列車開往西安,從羅慎行上車的位置補到西安的車票也隻需要幾百元,剩下的錢羅慎行裝糊塗,女乘務員也裝糊塗,這樣的好處就是羅慎行莫名其妙的從車尾上車的事情沒有被追問。

裝糊塗是個好辦法,可以偷偷的發筆小財,還可以減少很多麻煩,羅慎行認為自己學到了很有用的一招。

羅慎行站在第十一節和第十二節的車廂中間的連接處閉目養神,這個位置已經是最好的了,現在正值春運高峰,不僅臥鋪滿員,就連餐車都已經沒有地方了,而且現在的餐車不出售飯菜,而是出售座位,在這裏購買的一個座位幾乎與臥鋪的價格差不多了,至於車廂裏到處都是人,廉價的香水味、汗酸味、土特產品的怪異味道等等,差點讓羅慎行喘不過氣。

羅慎行並不是很挑剔的人,他習慣將就,什麽事情都可以將就,可是在二十三樓的豪華監獄裏麵的修煉讓羅慎行的感官特別的清晰,無論什麽味道都無法躲過他靈敏的鼻子,現在就是自嚐苦果的時候了。

羅慎行本來打算在車尾的那節車廂混到西安,可是那個乘務員擔心別人知道自己收了好處,堅決不同意他留下來,無奈之下羅慎行從車尾向車頭的方向尋找合適的位置,可是在每一節車廂裏麵都遇到同樣的狀況,羅慎行摒住呼吸終於在這裏找到了一個比較清淨的地方,這個連接處除了四五個吸煙的人之外還有一對情侶摟抱在一起低聲呢喃,在這趟列車裏麵算是上好的位置了。

現在距離西安還有一千多公裏,也就是十幾個小時,忍忍就過去了,羅慎行不斷的鼓勵自己,而且現在自己是通緝犯的身份,能夠平安的坐火車已經是奢侈的享受,就不要挑三揀四了。

鬼師爺給自己的皮包裏麵全是百元麵額的現金,這樣可以避免使用銀行卡而被警察追蹤,一摞摞的現金足有幾十萬,羅慎行還是第一次擁有這麽多的錢,不禁把皮包緊緊的摟在懷裏,仿佛是第一次進城的農民生怕別人偷竊,可是他卻忘記了憑借自己的身手平常人根本無法接近他,而不要說從他的手中盜竊了。

可是怕什麽來什麽,一個頭發染成黃色的少年在經過連接處的時候裝作不經意的瞟了羅慎行的皮包一眼,然後若無其事的走了,可是羅慎行卻警惕起來,那個少年的目光直接落在了自己的皮包上,眼神中充滿了貪婪,小偷終於來了!

羅慎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留意著周圍的動靜,這些錢可是自己的活命錢,現在自己孤立無援,如果手中沒有錢將寸步難行,絕對不能便宜那幫小偷,他們來一個自己修理一個,萬一驚動警察自己就跳車逃跑,大不了再換一列火車。

一輛賣食物的手推車從車頭的方向走來,羅慎行自從越獄之後水米未進,雖然不是很饑餓,但是已經口幹舌燥,羅慎行買了幾個橘子把皮包挾在了肋下慢慢的剝著吃,這幾個月以來羅慎行除了入定之外基本上沒怎麽進餐,鮮美多汁的橘子讓羅慎行胃口大開。

就在羅慎行專心致誌的品嚐著橘子的時候,一個清秀的女大學生模樣的少女揮動著手中的雜誌來到了車廂連接處,她來到了羅慎行的身邊之後厭惡的用手遮掩著鼻子,對於這裏的煙霧繚繞頗為不滿,不過她的眼睛不斷在羅慎行臉上瞟著,她還沒有見過臉色如此晶瑩潔白的男人,而且羅慎行剝橘子雙手也是同樣的膚色,這樣的皮膚在女孩子臉上都會令人嫉妒,簡直令人痛恨上天不公。

羅慎行嘴裏塞滿了橘子肉,同時警惕的注意著身邊的少女,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環境中任何人都值得懷疑,決不能因為她是女人就輕視她,沒有人比羅慎行更熟悉女人的可怕,不多一會兒,一個奸商模樣的中年人也滿頭大汗的擠了過來,站穩之後一邊喘息一邊低聲咒罵該死的火車太擁擠。

羅慎行立刻對這個奸商也注意起來,除了剛開始就站在這裏的人之外,羅慎行對任何後來的人都抱有懷疑的態度,疑神疑鬼的認為他們都是奔自己手中的皮包而來,這樣一來每個人看起來都像是小偷,而且越看越像。

過了一會兒,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少婦抱著嬰兒也擠了過來,而且有幾個壯漢也擠到了車廂連接處的兩側,羅慎行疑惑的想到:“總不至於有抱著孩子當小偷的吧。”

可是羅慎行正在這樣想的時候,那個抱著孩子的少婦悄悄的伸手抓住了羅慎行皮包的一角,然後用力的一拉,當她伸出手的時候羅慎行就已經感覺到了,羅慎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的剝著橘子,可是肋下卻加大了力氣,那個少婦以為出其不意的可以順利得手,然後反手把皮包拋給早就在後麵等候的同夥,可是她用力拉扯之下皮包竟然紋絲不動,她不服氣的又拉了一次,羅慎行含糊不清的道:“別白費力氣了。”

那個大學生模樣的少女“咯咯”笑了起來,那個少婦惡狠狠的瞪了少女一眼罵道:“小**,笑什麽笑?”

那個少女膽怯的往後退了退,那個少婦卻得理不饒人,氣勢洶洶的向那個少女逼去道:“笑啊!你怎麽不笑了?”

羅慎行看不過眼,側身挾在了少女和少婦的中間,可是車廂連接處的地方本來就狹小,羅慎行加在她們中間的時候後背靠在了少女的胸前,前胸已經與少婦隔著嬰兒相接,少婦身上淡淡的乳香不斷的衝進羅慎行的鼻子。

少婦尖叫一聲道:“耍流氓啊!有人非禮!”

羅慎行立刻皺眉,這個少婦雖然有幾分姿色,但是比起冷凝兒和譚靜雅相差的太遠了,自己就算再沒有眼光也不會占這種便宜,可是埋伏在車廂連接處的那幾個壯漢一邊喊著:“打死臭流氓。”一邊如狼似虎的衝了過來。

方才在這裏抽煙的幾個旅客見到要打架了,紛紛向車廂裏麵逃,那對情侶也慌亂的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小小的車廂連接處頓時亂作一團。

羅慎行冷靜的看著這些偷盜不成準備搶劫的家夥,現在真是沒有天理,小偷都這樣囂張,而且還懂得製造輿論攻勢,給自己安上了一個“流氓”的帽子,這次可不能客氣了,羅慎行順手抓住了一個人的拳頭,然後在那個少婦的兩腿中間踢出了一腳,正踹在另一個人的膝蓋上,不過羅慎行沒下狠腳,否則這個人的膝蓋就算廢了。

膝蓋被踢中的人慘叫著蹲在了地上,而拳頭被羅慎行抓住的人拚命的想要掙脫,可是羅慎行稍稍用力,那個人的臉色立刻蒼白著呻吟起來,羅慎行的手仿佛變成了鐵箍,幾乎把他的手骨捏碎了,羅慎行抓住那個人的手往右側一帶,那個人踉踉蹌蹌的撞在牆壁上。

此時少婦竟然抬起膝蓋撞向羅慎行的雙腿中間,羅慎行搖頭道:“大姐,你這招太狠了,不過不管用。”說著用皮包擋在了要害部位前,鬼師爺給羅慎行準備的這個皮包是高級品,而且羅慎行身上的西服也是名牌貨,要不然也不會引起這群人的注意,這個皮包不僅做工精良,而且邊角的裏麵都襯有鋼角,少婦的膝蓋撞在了皮包的角上,險些沒疼暈過去。

羅慎行故意惋惜的道:“下腿那麽重幹什麽,撞疼了不是?”

少婦疼的說話都變聲了,她噝噝的倒吸著冷氣道:“去......去你......媽的,你......嗚!”羅慎行的大手已經把她的臉頰捏住了,她毫不懷疑羅慎行會把自己臉上的骨頭捏碎,那力量實在太恐怖了,誰能想到這個文靜秀氣的年輕人竟然如此厲害,而且他的眼神好可怕,一點兒也不在乎自己這些人,說不定他真想下死手,想到這裏少婦的眼中露出了哀求的神色。

羅慎行鬆開了手,淡淡的說道:“離我遠點,別再來煩我。”

那幾個壯漢還想試一試,可是少婦已經板著臉道:“這次我們栽了,走!”說完狠狠的剜了那個少女一眼,揚長而去。

那個少女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那個少婦恨在了心裏,她已經被剛才的那一幕嚇得手腳冰冷,在羅慎行身後不斷的顫抖著,羅慎行柔聲安慰道:“沒事了,你別怕,這種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主,你下車的時候小心一些,我看他們好像對你懷恨在心。”

少女恐懼的點點頭,好像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過了好半天才小聲說道:“他們都是我家附近的人,以前我經常見到他們,這下慘了,說不定他們會把我毀容。”說著小聲抽泣起來。

羅慎行怒火上湧,這群小偷已經無法無天了,偷竊不成就明搶,現在又把一個無辜的女孩子嚇成這樣,羅慎行可不認為這個女孩子是在危言聳聽,從這些人的表現來看他們絕對做得出這種殘忍的事情。

羅慎行冷冷的道:“你不要擔心,一會兒下車的時候我陪你下去,如果他們敢動手我就廢了他們這群人渣。”

少女驚恐的看著殺氣騰騰的羅慎行,慢慢的說道:“謝謝大哥,我叫沈幽幽,您貴姓?”

羅慎行雖然打算幫助這個少女,可是他沒有和她交往的意思,而且自己遇到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麻煩越少越好,因此隻簡單地說了一句自己姓羅就不再言語,閉著眼睛看似休息,實際上運用精神力量控製著元氣時快時慢的進行試驗。

沈幽幽無聊的翻了一會兒雜誌,見到羅慎行一直在閉目養神,便明目張膽的觀察起羅慎行,羅慎行的臉龐本來就秀氣,現在羅慎行的皮膚變得晶瑩如玉,越發的引人注目,幽幽不禁看呆了。

羅慎行已經感覺到了幽幽的目光,但是羅慎行根本不理不踩,仿佛雕塑一般一連幾個小時都沒有動一下,幽幽的腿都站麻了,可是現在又來了幾個人占據了車廂的連接處或坐或站,幽幽想要把雜誌放在地上占據一席之地已經沒有機會了。

東方破曉的時候,羅慎行睜開了眼睛感受冬日初升的陽光隔著車窗暖暖的曬在臉龐上,已經好幾個月了,羅慎行一直沒有看見過太陽,以前羅慎行覺得陽光曬在臉上很不舒服,可是幾個月以來羅慎行第一次見到陽光的時候莫名的有些感動,隻有生活在陽光之下才算是一個完整的人吧?

羅慎行眯起眼睛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色,現在大地都是一片荒涼,絲毫的綠意也沒有,可是羅慎行依然看的饒有興致,幽幽睡眼惺忪的問道:“羅大哥,你是哪裏人?”

羅慎行淡淡的道:“我?洛陽人。”

幽幽立刻來了興致,欣然道:“我也去過洛陽,那裏和西安一樣都是古都,我最喜歡那些古城了,看起來特別的有滄桑感。”

羅慎行漫不經心的問道:“你是西安人?”

幽幽沉默了片刻道:“我是......華陰人。”

羅慎行聽過華陰這個地名,可是具體在什麽位置可不知道,希望離西安不遠,要不然自己護送幽幽回家就要浪費很多時間,而且自己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華山之行已經刻不容緩,天知道血鳳凰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必須在她沒有真正的危害江湖之前解決她。

幽幽低聲道:“羅大哥,你總是這樣冷漠嗎?你的朋友一定不多,他們肯定都被你的這個樣子嚇跑了。”

羅慎行聽到朋友這個名字時,嘴角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自己最大的財富就是擁有很多的朋友,在寒風呼嘯的黑夜裏,那一百多輛冒險為自己引開警察的摩托車上都是自己的朋友,他們都有良好的家世,可是他們為了自己寧願作出如此大的犧牲,人生至此已經沒有遺憾了。

幽幽被羅慎行的笑容驚呆了,自從見到羅慎行以來就沒有看到羅慎行笑過,原來他笑起來這麽好看!如同破開烏雲的陽光,燦爛而溫暖,幽幽急忙避開了目光,心髒“怦怦”的急速跳個不停。

“你知道華山嗎?”

臉紅心跳的幽幽根本沒有聽清羅慎行的問題,羅慎行再次問道:“幽幽姑娘,你知道華山應該怎麽走嗎?”

“啊?啊!華山啊,我知道,在華陰乘坐公交車很快就到了。”幽幽暗暗責罵自己沒有出息,竟然在一個男人麵前如此的慌亂,看來自己還是短練,必須加強這方麵的抵抗力,不過如果能夠對眼前的這個人沒有任何感覺的話,以後自己麵對別的男人的時候就不會產生那種心跳的衝動了,因此幽幽大膽的把目光投向了羅慎行。

換作剛上大學時候的羅慎行一定會對幽幽如此大膽的目光手足無措,可是自己身邊的美女都是真正的極品,相比之下幽幽隻能算是一般的女孩子,當然如果幽幽是個美女的話,羅慎行早就落荒而逃了,他對美女特別的恐懼,而且羅慎行掌管數千人的夜狼聯盟,對於別人的注目早就不以為然了,因此他坦然的麵對著幽幽火辣辣的目光。

幽幽反倒承受不住了,她忸怩的擺弄著手中的雜誌道:“羅大哥,你怎麽這樣看人家?怪難為情的。”

羅慎行微微一笑,把目光投向了窗外,幽幽失望的看著無動於衷的羅慎行,暗自歎了一口氣,看來他一定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而且他看起來是個有錢人,這樣優秀的男人肯定目中無人,哎!

羅慎行卻沒有想這麽多,原來幽幽的家鄉華陰距離華山這麽近,自己好心有好報,幫助別人就等於幫助自己了,可是他自己到了華山能夠找到血鳳凰並殺死她嗎?失敗了會怎麽樣?也許會死得很慘,也許會生不如死,失敗了自己就再也見不到自己的親人,也見不到自己的朋友,可是自己絕對不能退縮,是男人就應該勇敢的負擔起自己的責任,寧可身上受罪,也不能心裏有愧。

羅慎行從小就沒有什麽武者的自覺,更不要說什麽為了正義而拋頭顱灑熱血,清陽道長脾氣古怪,在江湖中的聲譽不怎麽樣,他教出來的徒弟自然不會是什麽大俠,可是清陽道長不虛偽,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做錯了就必須要改正,十幾年的耳濡目染之下羅慎行也養成了這個習慣。

羅慎行經常撒謊,對許多人都撒謊,從小到大羅慎行編造了無數的小謊言,騙父母、騙師傅、騙凝兒、騙幹姐姐,幾乎每個認識的人他或多或少的都騙過,但是這次不同了,蜜雪兒也好、血鳳凰也好,她們的出現都與自己有無法推卸的直接責任,羅慎行不會昧著良心置身事外。

幽幽說完之後見到羅慎行開始看著窗外不言語,後悔的恨不能一頭撞在車窗上,自己為什麽要這樣的虛偽?現在總不能要求羅慎行轉過頭來看自己吧?幽幽慢慢的尋找話題道:“羅大哥,你要到華山去嗎?這個季節沒有什麽好玩的。要不然你到臨潼去,那裏可以看兵馬俑,真的好壯觀。”

羅慎行漫不經心的道:“如果我去了華山還能活著一定到那裏去看看。”

幽幽驚訝的“啊”了一聲道:“羅大哥,你說什麽?”

羅慎行急忙道:“沒什麽,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聽說華山自古一條路,那裏很危險,所以我擔心會發生意外。”

幽幽拍拍胸口道:“我還以為你會有什麽危險呢,羅大哥,你不要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羅慎行搖頭道:“我答應的事情不會反悔的,而且我到華山正好在華陰下車,順路而已,你不要擔心,那些小偷還沒看在我眼裏。”

幽幽急切的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在別的城市到處轉轉,等玩夠了之後再去華山,這樣不是更好嗎?如果是我的話就一定會采納這個建議。”

羅慎行若有所思的看看幽幽道:“我這個人看起來很隨和,實際上我很固執,比騾子還固執,你不要擔心我,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幽幽心中一慌道:“我?我有什麽好擔心的,爛命一條而已。”

羅慎行看著突然悲觀起來的幽幽說道:“相比之下我更是如此,我已經朝不保夕了,能夠認識你也是緣分,就讓我為你做點兒事情好了。”

幽幽看著羅慎行仿佛洞穿一切的目光,更加的慌亂,她把手中的雜誌都揉爛了,手心全是汗水,剛開始看到羅慎行的時候她感覺羅慎行隻是一個長相比較俊秀的男子,可是羅慎行輕而易舉的就把那個少婦和那幾個壯漢打得沒有還手之力,在幽幽眼裏羅慎行已經開始神秘起來,這樣一個文靜秀氣的人竟然有這麽大的本事,真的是人不可貌像,可是現在看到羅慎行的眼睛猶如清澈卻看不見底的深潭,似乎看穿了自己的心事,幽幽開始慌亂起來。

羅慎行沒有繼續逼迫幽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自己何必這樣咄咄逼人呢?幽幽能夠委婉的暗示自己就已經冒了很大的風險,羅慎行透過精神力量清晰的知道那個少婦的同夥正在車廂的兩側監視著自己和幽幽,幽幽繼續說下去就要麵臨真正的風險了。

在上午十點多的時候,列車終於到達了華陰站,羅慎行坦然的和焦慮不安的幽幽走下了火車,在華陰車站下車的人不多,但是狹窄的出站口讓旅客不得不都堆積在一起,羅慎行隨意的把皮包挾在肋下和幽幽走出了站台,然後羅慎行就見到最開始見到的那個黃發少年湊到了他們的身旁,而且給幽幽遞了一個眼色。

幽幽明顯顫抖了一下,羅慎行故意關切的問道:“幽幽,你怎麽了?”

幽幽一咬牙摟住了羅慎行的胳膊道:“羅大哥,我的腳崴了,哎呀!痛死我了。”

羅慎行低下頭道:“是左腳還是右腳?”

幽幽把身體依靠在羅慎行身上呻吟道:“好象是左腳。”然後出其不意的抽出了羅慎行的皮包拋給了那個黃發少年。

羅慎行抬起頭似笑非笑的道:“現在腳不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