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蒼穹一劍
程諾冷笑道:“夜狼,你以為你不入流的激將法對我有效嗎?我已經用濫的招數你才學會,愚蠢!”羅慎行驚訝的道:“糟糕,遇到不要臉的人了。”羅慎行是真的驚訝,自己隻控製了這邊的局勢,但是自己隻是孤身一個人,自己身後的那一百多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突然造反,現在程諾不肯應戰,自己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才能把程諾幹掉。
羅慎行見程諾厚著臉皮不肯迎戰,無奈的舉起了風神弓,但是羅慎行剛把風神弓舉起來,程諾已經迅速的躲到了人群之後,羅慎行哈哈大笑道:“你們都看到了吧?這就是鼎鼎大名的大聯盟盟主程諾,我看你應該改名字叫縮頭烏龜。”峽穀隻有二十幾米寬,是弓箭的絕對有效距離,但是對麵的弓箭手不敢胡亂放箭,誰也沒有把握可以直接命中羅慎行,而且羅慎行的身後就是一百多人的俘虜,任何一支流箭都有可能奪去自己同伴生命的可能,所以對麵的弓箭手人人都拿著弓在那裏不知所措。
羅慎行也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招搖的向程諾挑戰,隻是程諾的臉皮夠厚,絲毫不在乎羅慎行的挑戰,羅慎行見到程諾對自己的辱罵裝作聽不到的樣子,心中氣的幾乎要冒煙了,但是自己總不能衝過去把他揪出來。
羅慎行泄氣的看著躲在人群之後的程諾,再次舉起風神弓道:“前麵的人躲開,我要射箭了,射到你們隻能怪自己倒黴。”在程諾、南宮絕以及大梵天的宣傳中,夜狼一直是一個殘忍無情、膽小自私還貪花好色的無恥之徒,但是今天羅慎行隻殺了幾個人,而且就連重傷的墮落魔使和黑煞神也沒有殺害,按照常理來說就算不和這些弓箭手計較也不應該放過這兩個高手,日後他們傷勢複員之後將給夜狼聯盟帶來很大的麻煩,可是羅慎行不僅沒有落井下石還讓人給他們療傷,而且現在竟然在射箭之前還打招呼,這讓天武堂的人感到驚訝迷惑不已。
羅慎行也是沒有辦法,自己雖然成功的把這邊的人恐嚇住了,但是那是因為他們沒有與自己拉開距離,否則亂箭齊射的時候自己根本沒有抵抗的能力,此刻對岸的人已經有了防備,自己再也不能偷著下手了,想要鏟除程諾隻能盡量的分化敵人。
羅慎行的話剛說完,站在程諾麵前的人立刻蜂擁而散,但是程諾無恥的躲到了一塊岩石之後,羅慎行險些氣得笑出聲來,程諾簡直無恥到極點,這麽丟人的事情都幹的出來,羅慎行也無計可施,索性站在那裏講述自己怎麽和程諾發生矛盾,程諾如何的背信棄義,以及後來他被軒轅打敗之後如何的折磨鐵幕六雄。
羅慎行一點兒也沒有撒謊,隻要講出事實就足夠了,羅慎行慷慨激昂的講述過往的經曆,程諾自知理虧躲在岩石後麵,任憑羅慎行講的口幹舌燥就是不露麵,漸漸的天武堂的人臉上逐漸的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羅慎行與鬼師爺兩個人創建夜狼牧場已經成為武魂的傳奇,這兩個人憑借微薄的資金竟然創出了這麽大的局麵而且自始至終沒有產生任何嫌隙,幾乎所有的人都把這當作了精誠合作的典範,但是夜狼牧場早期的艱苦與磨難卻很少有人知道,今天羅慎行談興大發,滔滔不絕的把以往遭遇幾乎都翻了出來,不僅講述了和大聯盟的恩怨,還講述了與鐵血盟的矛盾由來,以及為什麽和大梵天勢不兩立,包括後來自己如何組建夜狼聯盟的種種事情今天都痛痛快快的講述了出來。
羅慎行的經曆簡直就是一個傳奇,峽穀兩岸的人都聽得津津有味,完全忘記了自己麵前的這個人就是他們想要伏擊的對象,當羅慎行講到打敗伊賀大流士的時候,峽穀兩岸立刻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雖然很多人都清楚伊賀大流士是大梵天請來的高手,但是他是中國人最痛恨的日本人,羅慎行打敗他簡直大快人心。
羅慎行雙手抱拳四下行禮道:“多謝!多謝諸位捧場,今天先講到這裏,其它的事情以後有機會再說。”天武堂的人這才想起羅慎行使自己最大的敵人,立刻都裝出了不屑的樣子,羅慎行也不在意,羅慎行大聲問道:“諸位,我找程諾報仇有沒有道理?”羅慎行的身後有一個人捏著嗓子道:“有道理。”羅慎行興奮的道:“公道自在人心,多謝這位兄弟仗義執言,今天我不想難為你們,這樣吧,你們可以離開,但是程諾必須留下,如果你們同意的話對麵的朋友們先一個個的離開,當你們離開之後,這邊的人就可以隨時離去了。”羅慎行剛才的精彩演講給眾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且羅慎行剛才有機會痛下殺手卻沒有濫殺無辜,現在羅慎行的這個提議立刻博得了他們的認同,但是沒有人願意第一個走,就在這時程諾大吼道:“我們一共有三百人,難道你們連和他作戰的勇氣都沒有嗎?我們一起衝上去宰了他。”程諾吼完之後所有的人都冷冷的看著他,剛才羅慎行指名挑戰的時候他怎麽沒有勇氣出頭?現在卻想拿大家的性命做賭注,霄龍高聲道:“墮落魔使和黑煞神受了重傷,大家要是動手的話夜狼肯定要先殺了他們,我們不能用自己兄弟的性命開玩笑。”旁邊立刻有人附和道:“程諾是失去了幫派的喪家之犬,而墮落魔使和黑煞神是我們患難與共的老大哥,為了程諾犧牲不值得。”程諾當初也是堂堂的一幫之主,但是大聯盟解散之後程諾在無奈之下投靠了天武堂,但是他當慣了首領,在天武堂之中雖然隻是一個普通的頭目還是習慣性的喜歡發號施令,經常命令與他同級別的人做這做那,由於程諾手中的雙戟下過苦功夫,眾人對於他隻好忍耐著,現在羅慎行用其他人的生存來換取追殺程諾的條件,立刻把程諾與天武堂的裂隙擺到明麵上來了。
霄龍接著道:“夜狼,你他媽的要是說話算數的話,就讓我們把墮落魔使和黑煞神先帶走,至於你和程諾如何決鬥我們不幹涉,大家說是不是這樣?”羅慎行暗叫高明,霄龍這個“大內奸”口口聲聲的都是為墮落魔使和黑煞神著想,但是暗地裏卻是用言語擠兌大家把程諾出賣了,而且他不僅不會落下嫌疑,反而會贏得墮落魔使和黑煞神的感激,看來應該把霄龍也拉攏到夜狼聯盟。
這次霄龍的話立刻引起了強烈的讚同,羅慎行用風神弓指著霄龍道:“你這個家夥最好別耍心眼,你當初在新手村找我麻煩的事情我不想和你計較,但是如果你敢騙我,我就算衝到荊州城也會把你幹掉。”霄龍在天武堂經常聚賭,但是由於他在龍門鎮的時候曾經與羅慎行和冷凝兒發生過衝突,這件事情是許多人都知道的,和羅慎行這樣苦大仇深的人自然會對天武堂忠心耿耿,因此大梵天才對霄龍一直很忍讓,但是羅慎行有必要當眾提醒一下,以免外人看出他們之間有默契。
霄龍幹笑兩聲道:“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但是別以為我怕你,我是為兩位老大哥著想,同不同意給個痛快話,別他媽的磨蹭。”羅慎行把風神弓向山崖外擺了擺,示意他們可以把墮落魔使和黑煞神先送走,霄龍和他的幾個朋友立刻殷勤的攙扶著墮落魔使和黑煞神首先離開了。
在他們離開之後,羅慎行朗聲道:“對麵的朋友,你們也可以行動了,隻要程諾不離開就可以。”對岸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開始有人向山崖外走去,第一個人開始離開之後其它的人有了榜樣就開始陸續的向外走,程諾躲在岩石的後麵用怨毒的眼神看著羅慎行,然後突然向後麵跑去。
羅慎行怒吼道:“你往哪逃?”飛快的向山崖下麵衝去,此時還留在山崖上的天武堂的人都看到了這一幕,立刻響起了一片噓聲,而且他們主動的為羅慎行讓路,以免影響了羅慎行追捕程諾。
羅慎行知道了程諾在這裏之後,他就打算徹底的解決他,要不然這條毒蛇遲早還會想出更加卑鄙的主意,放過了天武堂的幾百個小嘍羅是無所謂的事情,真正決定勝負的是武功高手和出謀劃策的謀士,而程諾則是躲在暗處害人的毒蛇,這樣的人絕對不能放過。
程諾知道羅慎行不會放過自己,所以他慌不擇路的向著前方亡命飛奔,羅慎行則在後麵窮追不舍,程諾所在的這個山峰同樣是怪石林立,程諾在岩石的縫隙中左右穿插,羅慎行用精神力量鎖定了他,任憑程諾如何的躲避都瞞不過羅慎行的感應。
羅慎行現在勝利在握反倒不急著追上他,當初程諾率人追得自己倉皇逃竄的情景羅慎行記憶猶新,那時候羅慎行就幻想終究有一天自己會同樣對付程諾,現在報仇的機會終於來了,羅慎行要慢慢的享受這份期待依舊的快感。
羅慎行一邊在後麵悠閑的追趕,一邊說道:“程諾,你當初背信棄義的時候就對沒有想到今天吧?當初與狼共舞他們棄暗投明脫離了你的大聯盟,今天天武堂的人也認清了你的真麵目,現在你已經走投無路,你這樣無恥的人活著還有什麽意思?要是我的話就一頭撞死,哎!你聽到沒有?你還有沒有廉恥?”程諾頭也不回,悶頭向前飛奔,但是羅慎行的嘲弄聲就在他身後不遠處不緊不慢的傳來,而且聲音平穩,絲毫沒有因為追趕自己而顯得中氣不足,而自己氣喘籲籲的連反駁的能力都沒有,程諾的心已經徹底的涼了,僅憑羅慎行顯露的這一手功夫就證明他的武功比自己高明得多,今天想要逃跑機會極為渺茫,與其這樣還不如與他同歸於盡。
程諾的目光四處尋覓著想要找個合適的地形,突然程諾發現前麵的巨大山岩已經連成了一片,隻有一個狹窄的縫隙可以讓人通過,程諾立刻從縫隙中衝了過去然後躲在了山岩的後麵,手中的雙戟高高舉起準備給羅慎行致命一擊。
羅慎行的精神力量一直在鎖定著程諾,程諾躲在山岩後麵的情景羅慎行猶如目睹一樣清晰,羅慎行來到山岩的外麵哈哈大笑道:“喂!想要偷襲我啊?我好怕啊,哈哈哈……”程諾不吭聲的握緊雙戟,羅慎行揀起一塊石頭道:“我衝過來了!”然後把石頭拋了出去,但是程諾極為精明,竟然不為所動,羅慎行再次大叫道:“這次我真的衝過來了。”就在羅慎行真的準備冒險衝過去的時候,在山岩的後麵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道:“哪裏來的野小子在這裏喧嘩?滾出去!”羅慎行立刻停下了腳步,在這種荒山野嶺的怎麽會有玩家呢?難道是程諾的同夥?而且羅慎行聽到他的話就感到不痛快,剛才隻有自己在說話,他竟然說自己是野小子,還讓自己滾出去,是可忍孰不可忍?
羅慎行高聲道:“程諾,裏麵的家夥讓你滾呢,還不快點兒滾出來。”此時的程諾也是驚魂不定,方才自己衝過來的時候根本沒有看到任何人,可是現在怎麽突然有人說話呢?程諾小心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程諾此時才發現自己身後的大約十米見方的地方竟然出乎意料的憑坦,形成了一個微型的小廣場,一個白發披肩的老者正從一個這個微型廣場東北角的一個帳篷中走出來。
程諾直覺到這個老者應該是高手,在武魂中基本上都是年輕人,但是有許多門派的高手也被吸引了進來,崆峒派的玄鶴道長就是其中的一個,眼前的這個老者絕對應該屬於玄鶴那個級別的武林前輩。
程諾聽到老者剛才對羅慎行的吵嚷很反感,立刻明白了眼前是自己最好的活命機會,程諾恭恭敬敬的對老者彎腰鞠了一躬,但是一句話也沒說,他明白老者可能很討厭廢話,羅慎行也可能就是因為這一點才把老者惹出來的。
老者踞傲的看都沒看程諾,但是也沒有出言把他趕走,此時羅慎行還在不知死活的叫嚷道:“程諾,我要出來了,你的雙戟可要準備好,一、二、三,我出來了。”當羅慎行衝出來的時候,程諾的雙戟就砸了下去,但是羅慎行衝出來的速度太快,雙戟擦著羅慎行後背打空了,羅慎行反手一弓就要打向程諾,但是那個老者沉聲道:“住手!”羅慎行才不會理會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但是他的風神弓繼續打向程諾的時候,老者眉頭一皺,右掌拍向了羅慎行的額頭。
羅慎行向左一跳躲開了老者的攻擊,不悅的道:“原來你們是一夥的。”然後露出譏諷的笑容道:“程諾,現在我不得不佩服你,竟然提前在這裏安排了一個幫手,實在高明。”程諾裝聾作啞的再次對老者鞠了一躬,老者淡淡的點點頭,羅慎行更加相信了自己的猜測,怪不得程諾一聲不吭的就往這裏逃,原來他早就布下了陷阱,羅慎行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老者半天,說道:“好像是高手,請問您怎麽稱呼?”老者的眼睛中精光四射,臉上的皺紋猶如刀刻斧鑿般的清晰,腰板挺得如同一杆標槍,一頭齊肩的白發無風自動,頗有氣勢,羅慎行滿不在乎的問完之後,老者冷冷的看著他道:“你不配知道。”羅慎行不屑的道:“不就是蒼穹一劍嗎?這樣大家就是同一個級別了,有什麽了不起的,程諾把你當祖宗看待,我可不在乎,當初我的名字應該叫做夜狼一劍,這樣大家就是同一個級別了。”老者大為驚訝,他怎麽會知道自己的名字?自己進入武魂的時間不算短,但是一直隱居在這裏苦練,除了幾個同輩的朋友之外沒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也沒有人見過自己,羅慎行得意的看著老者,等待他露出驚訝的表情,但是老者的神色一點兒變化也沒有,讓羅慎行感到有幾分失望。
老者見到羅慎行的第一個印象就不好,剛才自己打坐的時候羅慎行大呼小叫的幹擾自己,而且羅慎行也是武林中人,但是他明知道自己是武林前輩,見麵之後一點兒也沒有見到老前輩的那種該有的尊敬,嬉皮笑臉的仿佛是一個街邊的小流氓。
老者沉聲道:“誰家的野孩子一點禮貌也沒有?難道你的師傅沒有教導過你應該尊敬前輩嗎?”老者這樣說已經是非常客氣了,這主要是因為羅慎行英華內斂,應該是哪個高手的弟子,所以老者才耐心的“批評”了他一句。
羅慎行的嘴角抽搐了兩下,心不甘情不願的行禮道:“北派行意門弟子羅慎行見過前輩,請教前輩如何稱呼?”老者沒有回答羅慎行的話,反而皺眉道:“行意門!行意門有高手嗎?”羅慎行立刻把臉沉了下來,羅慎行最討厭這種目中無人的武林前輩,尤其是那些自認為名門正派的人,難道行意門的江湖地位就這麽低嗎?羅慎行把風神弓扛在了肩膀上歪著腦袋問道:“我是行意門的第二高手,看來你是用劍的高手,怎麽你身邊沒有帶著劍?咱們較量一下之後你就知道行意門有沒有真正的高手了。”老者剛才那樣說並不是存心如此,而是驚訝行意門怎麽會有羅慎行這樣出色的人才,如果沒有高明的師傅絕對不會出現優秀的弟子,老這一時間想不起來行意門哪個人會教出羅慎行來,但是羅慎行挑釁的話立刻把老者的興趣勾引起來了。
老者傲然的伸出右手道:“老夫十年前就棄劍不用。”羅慎行立刻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已經達到物我兩忘的境界了。”老者驚駭的幾乎跳了起來,這個羅慎行到底是什麽人?怎麽自己隻說棄劍不用,他就知道自己達到物我兩忘的境界了?老者對於自己的造詣頗為驕傲,棄劍不用之後自己的境界才突飛猛進,隻是這種境界普通人根本無法理解,可是羅慎行竟然輕描淡寫的就指了出來,而且從他臉上的表情來看,羅慎行對於這種境界不是很在乎。
老者的披肩白發忽然向後飛揚,身上立刻散發出強大的氣勢逼向羅慎行,羅慎行把風神弓隨手拋在地上,身上的氣勢絲毫不弱的攻向老者,而且精神力量想要鎖定老者,老者目光中射出狂熱的光芒,自己已經很就沒有和人交手了,現在這個年輕人絕對可以當自己的對手,簡直太令人興奮了。
老者腳步輕輕的按照獨特的步伐移動著,羅慎行的精神力量已經超出了常人所能理解的範疇,老者必須依靠步伐的移動來抵消這種強大的力量,老者本身也可以通過氣勢來鎖定對手,但是他的氣勢是精氣神合一之後才能散發出來的,而羅慎行的精神力量已經超出了常人所能理解的範疇,老者必須依靠步伐的移動來抵消這種強大的力量。
老者的雙手並攏如刀,尋找著羅慎行的破綻,但是羅慎行腳下踩著九宮八卦步雙手同樣的低垂著,同樣在老者的身上不斷的出手的機會,羅慎行也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但是老者的不斷移動讓羅慎行無法鎖定他,以至於氣勢無法凝聚起來,這是羅慎行領悟了物我兩忘之後第一次出手,但是羅慎行氣餒的發現自己的對手很難應付。
可是老者現在心中的歡喜無法形容,這樣出色的對手簡直就是千載難逢,而且他如此年輕就達到了物我兩忘的境界,如果自己想要在武道上有所突破,就必須找到勢均力敵的對手比破自己不斷的爆發潛力,可是自己到這個境界之後對手難尋,這個年輕人簡直就是千載難逢的好對手,而且他如此年輕就達到了物我兩忘的境界,自己終於不再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