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柳似正義凜然,冷嗤:“你說得再好聽,也掩蓋不了你心狠手辣!想毀我家……清白的事……”
許湯湯快言快語,不屑地打斷:“女眉香是你自己點的,那天人贓並獲,況且你一個要模樣沒模樣要身材沒身材的侍女,芊姐姐費力陷害你圖什麽?”
綠柳一噎,不甘心,又氣得胸口痛。
事關白翩翩清白,她一個字都不能提,否則德妃定然不會放過她的家人。
白芊芊眉目微挑,毫不留情戳破了她的顧慮:“綠柳,你、白翩翩和十幾個乞丐在我房裏,還點了女眉香不知幹嘛,還要怪我害你們?”
她不是聖母,在綠柳為了自己利益,開始對她動手,落敗後又不甘心來報複,便要做好萬劫不複的準備!
粥棚這邊的災民和百姓瞪大了眼睛,這對兒主仆,竟這麽齷蹉,頓時議論紛紛:
“想不到剛才活菩薩一般的女子,竟然這麽放、**……”
“早就說了,京城貴族官家的女子更亂”
……
綠柳臉色一白,拚命地解釋:“不!不!那天不是我家小姐!是我……”
但她的聲音,早已淹沒在嘈雜的議論聲中。
她隨手撿起一塊巨石,惡狠狠地朝著白芊芊扔來。
“賤人,你去死!”
白芊芊抬手輕鬆一抓,冷笑著原路丟回。
啪!
綠柳猝不及防:“啊!”
頭破血流!
“對待想要害本王妃的人,本王妃一向惡毒得不留餘地。”白芊芊嗓音生冷,碎芒瀅瀅的眸光掃過章掌櫃。
女眉香不像事先準備好的,也隻有章掌櫃等人能調配出來!
章掌櫃雖然麵不改色,但是心頭莫名地打鼓。
就從她剛才那一手,這村姑便不會如綠柳說得那麽簡單。
白芊芊收回視線,再次看向災民和百姓時,再次沉靜如水。
“如你們所見,本王妃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你們既然同意配合本王妃隔離、治療,便安分守己,疫情結束後,一兩的安家費定少了你們的!但……”
她話音一轉,小手攥成拳,骨節間發出滲人的“哢哢”聲。
“誰敢給本王妃添亂,便別怪本王妃心狠手辣!”
百姓們忌憚地看著白芊芊,這個豫王妃可不好惹!
“孟白,你來登記。”
聞言,百姓們一窩蜂地擠向了孟白。
“排隊!”白芊芊淡淡的兩個字。
話落,擁擠的人群立即排成了數條長龍,甚至安靜得沒有一絲嘈雜聲。
災民中有不少來自通州,隨著隊伍前進,忽然認出了許湯湯。
“您不是救咱們出城的女俠嗎?”
許湯湯驚訝地問少年幾人,“怎麽就剩你們幾個了?”
“您感染瘟疫,同我們不告而別後,其他人也陸續發病,死在了路上。”
一眾災民一聽到“疫病”二字,如觸電了一般。
立即向後彈跳了好幾步,離許湯湯和少年幾米遠。
許湯湯凶神惡煞地,對躲遠的災民和百姓們翻了個白眼。
“確診的都在自己木屋裏隔離,本姑娘已經痊愈了。”
來自通州的少年聞言,驚喜地瞪大了眼睛:“豫王妃真的能治好瘟疫?”
“芊姐姐的醫術,比三洲醫協裏那群草包都好!”許湯湯底氣十足地點了點頭。
一句話,瞬間讓天下第一堂的眾人怒氣騰騰。
卻被章掌櫃一把攔住,他臉色氣得雖然鐵青,卻強壓下了怒氣。
若是能將這瘟疫藥方搞到手,那麽一年後,重新票選醫協大夏分會長,他便十拿九穩了!
所以,不能在藥方還沒到手,便同這村姑關係鬧僵。
白芊芊越過章掌櫃,看著猶豫不定的百姓,擲地有聲地保證:“湯湯已經痊愈。”
她隨即繼續科普:“鼠疫並不會立即發作,潛伏期五天左右,甚至可能是十天,先是高燒不退,頭痛欲裂……所以這五天千萬不可以鬆懈,出門一定要戴口罩,按要求每日消毒,將自己被傳染的概率降到最低!”
災民和百姓們聽得都很認真,盡管是為了一兩銀子,但白芊芊省了不少事。
綠柳看著眾人輕易地相信了死村姑的話,她不甘心地爬了起來。
“你們不要相信她,治好一例也隻是巧合啊!”
章掌櫃掃了一眼瘋子似的綠柳,冷哼一聲:“走!”
愚不可及,這些人明顯是衝著那一兩銀子,在乎的哪裏是不是湊巧?
但……話說回來,這老練的處世手法,波瀾不驚的氣度,她真的隻有十幾歲嗎?
玨親王踏著夜色,風塵仆仆地歸來了。
白芊芊眸底微訝,畢竟這裏已經有多人被傳染,對於大病初愈的玨親王不安全。
玨親王似看出了她的擔憂,挑唇肆意一笑。
“疫情後,本王可是要論功行賞的,況且本王可不想失言。”
白芊芊美眸盛著漫天繁星,彎了唇角:“謝謝,十四皇叔”
這一次,是自己欠了他一個大人情了。
玨親王瞧出了她的心思,鳳眸波光瀲灩地拋了個媚眼:“本王可不是看在淨塵那個冰塊的麵子。”
烏雲忽然遮住了圓月,溫度莫名如墮冰川極地。
白芊芊幾乎是下意識地回頭,便瞧見廣安良和江與城,一左一右地扶著司空淨塵。
第一次見他臉色這麽蒼白。
他鬆開二人,長臂一撈,霸道地不顧她的反抗,將自己圈禁了他的氣息之中。
“那十四皇叔,這麽幫……本王和王妃,是看在誰的麵子?”
白芊芊直到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才驚訝地停止了掙紮。
這個精分受傷了!
江與城不滿地瞪了一眼白芊芊。
白芊芊莫名心虛了一瞬。
玨親王搖著折扇,毫不避諱:“當然是為了芊芊。”
白芊芊輕咳一聲:“十四皇叔,別逗他了,他受傷了,需要立即處理。”
司空淨塵臉耳朵微紅,卻沒有開口拒絕,將重量大半壓在了她單薄瘦弱的身子上。
白芊芊摟著他的遒勁的窄腰,吃力地朝自己的木屋走去。
廣安良看著自家王爺一米八的大個,結結實實地壓在王妃一米六嬌小的身軀上,著實為王妃捏了一把汗。
江與城冷哼一聲:“她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