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侍候的星兒小心翼翼,唯恐聖女會遷怒她。

她眼睛一轉,決定禍水東引:“聖女,您未來的夫君和那狐狸精去了隔壁的客棧,咱們要不要也住去?”

月翩翩桃花眼閃了閃,誌在必得地哼了一聲:“嗯。”

星兒如釋重負,快速退出了房間。

一關上門,她臉上的卑怯瞬間被囂張跋扈替代。

隨手點了幾個侍衛,她趾高氣昂地進了隔壁客棧的大堂。

她鼻孔懟人,拍下一百兩的銀票:“掌櫃,十間上房。”

掌櫃摸了摸袖兜裏一千兩的銀票,嫌棄地擺手:“本客棧已經被包了。”

白日裏矜貴氣度不凡的爺,就是嫌吵,才闊綽地包下整間客棧。

星兒冷哼一聲,警告:“想好了再說。”

月家侍衛上前一步,一臉凶相。

掌櫃艱澀地咽了一口唾沫,真是大鬼打架小鬼遭殃!

樓下的動靜不小,白芊芊頭一次,感謝這些心懷不軌,死纏爛打的女人們!

她趁機拽過薄被,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巴掌大精致的小臉。

“都是你招惹的爛桃花,還不去解決一下。”

司空淨塵垂眸,看著依舊精神抖擻……但一樓大廳的確嘈雜。

他穀欠求不滿,低啞的嗓音盡是威脅:“你明天的眼睛若是再亂看……”

白芊芊美眸乖巧彎起,眼梢女眉態未散,唇瓣主動地輕啄他冰涼的薄唇。

她求饒:“不敢了,不敢了。”

從十四叔那借來的書,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妥協低歎,無奈起身,繞過屏風,抬腿邁進冰涼的浴桶。

不過片刻,聽見屏風後壞女人均勻的呼吸,墨眸裏的無奈盡是寵溺。

真是他的壞女人,不幫忙滅火就算了,還自己先睡了。

沒心沒肺,心狠得緊呐!

他轉身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吱呀——

他再小心,木門還是發出了細微的聲響。

樓下幾人,聞聲看來。

星兒正看見司空淨塵臉上還未散去的溫柔,這給了她,他很好說話的錯覺。

她恭敬上前,特地搬出了聖女:“隔壁客棧太吵,這位公子可否讓十間房……”

司空淨塵不耐打斷:“不能。”

星兒錯愕抬眸,立即退步:“一、一間房也行。”

豫王如神祇玉顏分明微變,但就是壓迫得她喘不上氣來。

司空淨塵抬手一掌:“聽不懂人話?”

他好事中途被打擾,心情壞地想要殺人,抬手一掌,五成內力。

一樓門邊的侍衛和星兒,便齊齊被轟出了客棧。

他居高臨下瞥了一眼掌櫃。

掌櫃頓覺得如墮冰窟,顫聲:“小、小的,這就關板鎖門。”

司空淨塵冷哼一聲,瞥了一眼留守的暗衛,轉身回屋。

雖然隻是淡淡的一眼,但讓隱在暗處的幾人,瞬間凍成冰雕。

暗衛什麽時候還要打狗?

樓下,很快又傳來星兒威脅的聲音:“公子,你確定不讓聖女入住,你可知九州下屆的帝君未可知,但是聖女一定會是未來的準帝後!”

她不信,會有男人抗拒的了那個位置的**。

暗衛幾人對視一眼,認命地擋在了客棧門前:“不想死,即刻滾!”

星兒仗著九州月家,再次鼻孔朝天,對著身後月家的侍衛下令。

“給他們點厲害瞧瞧!”

然而兩方人竟打得難舍難分,不分勝負。

暗衛震驚:不愧是九州月家的護衛!

月家侍衛震驚:大夏竟然有這樣的身手!

兩撥人越戰越震驚,原本還有所收斂的兩撥人,再也不敢藏私,隻能全力以赴。

因此,戰場在失控地擴散,從樓下到了樓頂。

噠噠、噠噠、噠噠……

在屋簷上打鬥踩在瓦礫的腳步聲。

哢嚓!

屋簷被踩露了。

被精分體罰一天的白芊芊,不滿地睜開了美眸。

她目光鋒利,如利刃射向顫抖中的倆人,最後鎖在了月家侍衛的身上。

月家侍衛背一涼,臉色越發凝重。

這樣的氣勢,怕是在他之上的高手。

於是,還不等精分出手,她已經起身,一腳將那人踹出客棧。

他如子彈般,“哐!”地撞壞了房間的門。

直接從二樓射向一樓大門。

哐!

插了木板的大門不堪一擊,應聲倒地。

司空淨塵起身,霸道地為她披上外衫。

幸虧他每次習慣好,都會幫她清理幹淨、換好中衣,否則就要被人看光了。

想到這兒,他墨眸寒芒一閃。

月家聖女?

墨家竟將個冒牌貨當寶,若是知道心心念念拆散的這個才是真的,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白芊芊瞥了一眼,外麵還打得不可開交的兩撥人。

她似笑的桃花眸,難得染上幾分戾氣。

她一邊係好腰帶,一邊隨手卸了一個拖布的木棍。

躲在一旁的掌櫃,滿臉心頭。

司空淨塵在掌櫃開口打擾壞女人雅興前,又丟給了他一千兩銀票。

“閉嘴。”

掌櫃捧著銀票,雙眼冒光,連連點頭。

這是財神爺啊!

有了這兩張一千兩銀票,他們就是把他客棧拆了都行了!

未免很快傳來了棒子燉肉的聲音。

嗙!嗙!嗙……

暗衛們被晾在一旁,王妃強悍的根本沒他們插手的餘地。

看著被打得隻剩下殘影的月家侍衛,連痛呼都來不及叫,又被一棍子打回去的模樣。

這樣的力道和內力,雖不致命,但是看著就很痛!

王妃這分寸拿捏的……赤、裸裸的羞辱啊!

王妃真是越來越凶殘了,難怪王爺會妻管嚴

他們下意識同情地看向了自家王爺。

司空淨塵斜倚在門框上,墨眸專注地落在白芊芊的身上。

“將地上不經揍的送回去!”

她的壞女人,還真是奶凶起來還……挺可愛。

還不等暗衛將傷患送回去,星兒已經去隔壁客棧搬來救兵。

“就是他……們。”她指著暗衛的手僵在空中,瞪大了眼睛。

怎、怎麽會有這麽凶殘的女人?

月家侍衛愣了一瞬,但等交上手,才知道什麽叫毫無招架之力!

很快地上倒了一片,隻剩下一片哀嚎。

白芊芊將棒子放在肩上,歪著腦袋看向了星兒。

“就是你擾人清夢,糾纏不休?”

星兒嚇得雙腿發抖,牙齒打顫:“不、不是,”

白芊芊瞥了眼樓上一晃而過的影子,似笑非笑:“用五千兩,平息本公主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