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無效的白芊芊,又是犧牲了手,又被精分薄唇醬醬釀釀的一夜。
一夜無眠的還有梅閣老和梅蓮雪。
梅閣老借著夜色的掩護,去了慈安寺。
梅蓮雪杏眸微詫:“祖父,你怎麽來了?”
啪!
梅閣老抬手便是一耳光,銳利的目光,盈滿了失望。
“警告過你,不要招惹白芊芊,鬥不過就要學會化敵為友!”
梅蓮雪捂著紅腫的臉頰,斂去杏眸的不甘。
“祖父,孫女沒……”
明珠玉那蠢東西翻不出什麽浪花,而且明府裏負責嫁禍給白芊芊的人,白芊芊手也伸不了那麽長。
祖父怎麽知道的?
梅閣老見梅蓮雪自負的模樣,揚手“啪”地又是一耳光。
“梅府的暗樁,以及府兵你無權再私自調用!”
話落,他大步離去,掃了一眼侍女冬兒。
“你們姑娘若是再敢招惹白芊芊,定將你賣入勾欄院!”
冬兒臉色一白“是。”
梅閣老借著夜色,回京直奔大理寺大牢。
悄無聲息地見了一眾傷痕累累的梅家府兵……
翌日……
公主府,從心苑
向來任性的明珠玉,不計後果地闖進白芊芊的房間。
“芊姐姐,昨夜說好了陪我——”
她的目光,落在白芊芊脖頸上誇張的朵朵紅梅時戛然而止。
司空淨塵墨眸凝霜,抬手一揮。
簾幔隨著掌風滑落。
這一幕,落在明珠玉眼裏,像極了豫王心虛遮掩罪證。
她嚇得臉色慘白,滿眼責備和控訴。
豫王,竟對芊姐姐用刑!
司空淨塵眉宇間戾氣瞬間匯聚,冷哼一聲。
就憑她也配嫉妒質問他?
明珠玉滿眼心疼,提著裙擺轉身跑出正殿。
殿門外傳來了她慌亂的聲音:“哪裏有藥膏?”
紅豆不喜歡明珠玉,雖不耐,但語氣恭敬。
“明二姑娘,用藥膏做什麽?”
明珠玉滿麵漲紅:“芊姐姐受傷了,想不到堂堂大夏戰神,不僅對芊姐姐用刑,還不給……穿衣服!”
沒想到豫王就是這種人,幸虧她及時懸崖勒馬。
紅豆瞪大了眼睛,被口水嗆了。
“咳咳!咳咳……”
內室,睡眼朦朧的白芊芊,被明珠玉這話一個激靈嚇醒了。
這姑娘……有點虎啊!
白芊芊利索起身穿衣,瞥見了精分俊美無雙的臉,難得罕見地凝滯了幾分。
司空淨塵轉眸,視線落在她慵懶而又幹淨的小臉,幽邃的眸深了幾分。
不穿衣,便用刑的畫麵,瘋狂地在他腦海裏勾勒。
純金的牢籠和鎖鏈,最豪華的牢籠,將壞女人永遠囚禁在身邊!
他喉頭不由快速滑動,血液蠢蠢欲動。
白芊芊敏銳地察覺到,精分逐漸升溫的視線。
她隱約猜出與明珠玉那虎妞的話有關,後脊不由得一緊。
腦海裏也不由閃過皮鞭、蠟燭、繩索……
不不,想想就很疼!
她立即又將衣襟攏緊,美眸裏的警惕不言而喻。
司空淨塵斂去眸色裏濃烈的占有穀欠,低啞:“餓了吧。”
白芊芊耳尖一紅,唯恐踩了精分的陷阱。
她謹慎,一開口又是羞人的嘶啞:“紅豆,擺膳。”
司空淨塵被這嘶啞愉悅了,薄唇微勾。
他心情剛剛好轉,就被快步折返回來,明黃色的身影攪和了。
“芊姐姐!”明珠玉聽見白芊芊起床聲音,將恐怖的豫王拋諸腦後。
白芊芊迎上明珠玉,過分單純無知卻又滿是擔憂的眼睛,軟了口氣:“我沒事。”
明珠玉滿是心疼地,給白芊芊倒了杯溫水。
“芊姐姐,是不是很疼,你嗓子都喊啞了。”
“咳咳……”白芊芊被虎妞的話,羞窘得嗆到了。
她清了清嗓子,剛想解釋,便被腹黑的精分打斷了。
“你芊姐姐很喜歡,否則昨夜怎麽會過來陪本王?”司空淨塵傾城絕美的玉顏,一本正經。
明珠玉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隨即羞赧地垂眸。
小心翼翼湊到芊姐姐耳邊,臉頰微紅:“芊姐姐,你要是真的喜歡,玉兒也可以。”
她曾聽一個小姐妹說過,自己家的庶妹喜歡被虐打,甚至不哭,還一臉享受。
當時,她覺得惡心極了,現在……心髒小鹿亂撞。
白芊芊覺得自己這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她幹脆也不解釋,故作從容地轉移了話題:“我先洗漱,咱們一起用早膳。”
話落,她悄悄地瞪了眼精分,讓他亂說話。
司空淨塵難得後悔,一張臉黑沉得滴墨汁。
他抬腿走到銅盆旁,剛伸手去拿布巾,但是一隻小手更快。
明珠玉拿著布巾,放在水裏認真地搓洗著。
她心底美滋滋的,芊姐姐這麽漂亮,又驚才絕豔的人兒,即使喜歡被淩虐,也讓她覺得美好得……想要親力親為。
“嘩啦啦……”的水聲,讓司空淨塵一陣厭煩。
竟敢當著他的麵,明目張膽地撬牆角!
他森冷的目光,掃過明珠玉含羞帶怯地投著布巾,便覺得一陣礙眼。
他得盡快點一點明大人,女大不中留了!
明珠玉現在眼裏,隻有白芊芊,連豫王恐怖森冷的目光,都被她忽視得徹底。
她唇角愉悅地勾,擰幹布巾,殷勤小意:“芊姐姐,擦臉。”
司空淨塵袖中大手攥緊,壓下了想要揍女人的衝動。
最讓他氣的,壞女人對明珠玉笑得格外溫柔,還輕撫了明珠玉的發頂。
有那麽一瞬,讓他覺得自己才是多餘的那一個。
紅豆進來擺早膳時,便瞧見了這驚悚的一幕。
她看著自家主子恐怖陰森的神色,艱澀地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擺著早膳。
敢和王爺搶人,想不到明珠玉這麽有種!
下一刻,明黃色的裙衫晃過,渾然不覺,自己搶了豫王活計的明珠玉,又搶了紅豆的活計。
她眼睛水光盈盈,歡快地為白芊芊盛了粥,還細心地用湯勺邊攪邊吹著。
“芊姐姐,粥不燙了,快來喝粥。”
白芊芊終於明白,溫柔鄉為何難以抗拒,就這份體貼小意,誰忍心拒絕?
她美眸微彎,嗓音溫柔了幾分:“嗯,你也喝。”
司空淨塵陰沉著臉落座,但桌上的倆人,沒一個人看他。
被晾在一旁,這還是他及冠以來頭一遭。
這時,繁星大步來到殿門前稟報:“公主、王爺、江世子來訪。”
司空淨塵眉頭微皺,正要起身,江與城已經搖著扇子,滿麵得意地進了院子。
他今日是特地來炫耀,章醫師不僅保住了母親的胎,狀況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