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珠公主府。

江與城滿心歡喜地回了府。

他一回府,便迫不及待地嚷道:“祖母,表嫂請到了九州醫協丙級成員章回書!”

司空淨塵長眉微蹙,這名字聽著有些耳熟。

江老太太以為淨塵不高興孫兒亂叫,抬手一巴掌打在江與城腦袋上。

“八字沒一撇,叫什麽表嫂。”

江與城委屈地捂著頭,跳遠了一些,繼續嘴硬道:

“表嫂對表哥,事事上心,祖母你見了表嫂定然會喜歡的。”

江老太太恨鐵不成鋼:“你剛張貼懸賞,她便已經請到了九州醫協的人,梅府的信鴿難道會瞬移?”

江與城一噎,隨即理直氣壯:“當然是表哥提起,表嫂就記下了!”

江老太太恨不得一拐杖撬開孫兒的腦殼,看看裏麵都裝了些什麽!

之前被虛偽的白翩翩當槍使,現在又被梅蓮雪當牽線木偶。

這時,公主府的侍衛領著豫王府的侍衛進來稟報:“豫王府侍衛有事稟報。”

豫王府的侍衛快步走到王爺身側,低聲稟報:“王妃去武楊侯府搶月公子了。”

司空淨塵臉色一沉,立即起身:“外祖母,淨塵有事先行告退。”

江與城因著習武,聽見豫王府的侍衛,竟然仍管那毒婦叫王妃。

他憤憤不平:“表哥,下麵的人喊那毒婦為王妃,你將表嫂至於何地?”

司空淨塵眉間川字深了幾分,真是小瞧了梅蓮雪的手段。

“本王的事,何時輪得到你來置喙?”

江與城起身,大步便往府外走:“本世子去告訴皇舅父!”

司空淨塵墨眸冷沉,身上的寒氣也淩厲了幾分。

是將這混小子丟去與西嶽接壤的邊境軍營吃黃沙,還是將他丟去與遼東接壤的邊境吃冰雪?

江與城頓覺一股寒意,從脊梁骨竄到了頭皮。

他梗著脖子,剛想繼續嘴硬,猝不及防被祖母一個拐杖抽得痛呼出聲。

“啊!痛!痛、痛……”

江老太太氣不打一處來,舉起拐杖追著打:“淨塵你去忙,這臭小子皮緊了!”

一天不棒子燉肉,就頭腦簡單的讓人利用。

司空淨塵涼颼颼地警告:“江與城,你若是敢摻和本王和白芊芊的事,本王便將你丟去邊境軍營裏吃沙!”

話落,他大步離去。

身後是江與城被江老太太抽得鬼哭狼嚎的聲音。

他趕到武楊侯府,正瞧見楊思禮有恃無恐,對白芊芊唇語:“除了我沒人能解了月如風的催眠術。”

見壞女人竟真的猶豫了,裹挾著淩厲的罡氣,一步步震飛了武楊侯府的撫府兵。

“噗!”

吐血聲此起彼伏。

他收了罡氣的瞬間,抬手將壞女人圈入懷裏。

在她掙紮前一刻,附在她耳邊斬釘截鐵:“本王也能解。”

白芊芊驚喜地轉眸的工夫,司空淨塵一掌敲暈了月如風。

他居高臨下瞥了一眼楊思禮,森冷開口:“廣安良將他扛回公主府。”

楊思禮有恃無恐地勾唇,灼灼地看著白芊芊:“我等你。”

司空淨塵眸底殺意一閃即逝

五人很快回了公主府。

司空淨塵深邃的墨眸滿是怒意:“廣安良,讓影衣給他解催眠!期間月如風若是跑了唯你是問!”

廣安良扛著月如風,小心翼翼地領命。

司空淨塵箍著白芊芊的腰身,大步回了從心苑。

他沉冷的嗓音淬著懾人的冰渣子:“楊思禮不髒?本王若是不去,你就準備犧牲自己了?”

白芊芊迎上他淬了一層寒霜的墨眸,涼意從尾椎骨竄上脖頸。

她美眸心虛地不敢與他對視,但想到月如風還需要精分幫忙。

她深吸一口氣:“皇妹求皇兄也是一樣的。”

本著欠十幾次債也是欠,再多欠些次數,區別不大,加上精分技術……還不錯。

其實,對於現代,沒有貞潔觀念的她也不吃虧。

司空淨塵看似波瀾不驚,但一雙墨眸深不見底,附著滲透靈魂的冷意。

“皇妹想……怎麽求皇兄?”

話落,將她放在床榻上。

白芊芊心莫名地跳快了幾分,耳捎忽然著了火。

她有些口幹:“皇、皇兄想讓皇……妹怎麽還?”

司空淨塵長眉緊鎖,是誰能解月如風的催眠,這個壞女人便可以將身子隨便給任何人嗎?

盡管他墨眸裏森寒足以將人攪成冰渣,但沉冷的嗓音還是緩了幾分。

他傾身,將她困在被褥,和他胸膛之間。

冷冽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麵頰:“犧牲給楊思禮也是一輩子,不如犧牲給皇兄。”

白芊芊理智回籠,態度堅定:“兩年。”

即使是交易,她也絕不與別的女人共用一個男人。

技術再好,她也覺得惡心。

司空淨塵沒有錯過她眼底一閃即逝的嫌惡,眉宇間的戾氣瞬間洶湧。

他附身懲罰般地啃咬著,她的紅唇,修長的手輕車熟路地滑向了她的腰帶。

她沒有躲,咬唇再次強調:“這兩年也僅局限於,你隻有我一個女人的情況下。”

司空淨塵起身,眼眸附著懾人的冷意,一字一句:“這兩年你也隻能有本王一個男人。”

他不信,梅閣老會同意梅鴻霖等白芊芊兩年。

他更不信,梅鴻霖可以忍受壞女人這兩年,屬於另一個男人。

白芊芊嗓音微啞:“……好。”

她莫名口幹舌燥。

咚咚……

影衣敲響了殿門。

“主子屬下有要事要報。”

白芊芊起身,推開精分,隨手攏了攏衣襟,抬腿便要去開門。

司空淨塵臉色一沉,伸手將人撈了回來。

“窗前稟報。”

影衣來到內室窗外,拱手稟報:“王爺,以屬下的精神力解不開楊思禮的深度催眠。”

白芊芊臉色一白,難道她真的要與楊變態虛與委蛇了嗎?

司空淨塵看出了白芊芊的想法,若非她此刻懷著孕,非得將她就地正法。

讓她記起,她的身體究竟屬於誰!

他抬手放下簾幔,起身來到窗邊。

吱呀——

他推開窗戶,冷冷地睨著影衣,警告他別繞彎子。

影衣拱手,垂下的眼裏藏著幾分試探:“主子,可以請你義母出手,或者……”

司空淨塵波瀾不驚的冰山臉,讓人捉摸不透。

影衣繼續試探:“或者……墨家的血脈可以。”

墨家三爺來信了,墨家玉佩除了奪寶,絕無可能給旁人。

司空淨塵知道影衣在試探,也清楚定是墨家族長的意思。

“本王先請教下義母。”

他回眸掃了一眼白芊芊,大步離去。

白芊芊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裏。

精分越來越神秘莫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