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意識前,她銀針射出。

楊思禮輕而易舉地躲過。

哢嚓!

茶杯碎裂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這個女人還真是狡猾,他一不留神,差點就又著了她的道!

楊思禮眼底興奮之色濃鬱了幾分。

他隨即扛起昏厥的白芊芊,從後窗飛掠離去。

已經被引出從心苑的司空淨塵,正與一群黑衣人纏鬥在一起。

聽見從心苑茶杯碎裂的聲音,他眸色一變。

調虎離山!

他不顧暴露的風險,吹響骨哨。

暗衛立即將一群黑衣人團團圍住。

他人飛快掠回了從心苑,隻有森冷的命令回**在空氣中。

“留一個活口,其餘人殺無赦!”

回到從心苑,清風正在正殿門外。

“師姑,你怎麽了?”

司空淨塵墨眸一沉,心急如焚地破窗而入。

房間裏空無一人,呼嘯的冷風從後窗肆虐地灌入。

他一顆心沉入穀底。

廣安良也聞聲趕來:“王爺,怎麽……王妃呢?”

司空淨塵沒空回答,立即抬步躍出後窗追了出去。

沿路越是毫無線索,越是暴露了掠走白芊芊之人的實力。

偌大的京城,有這個實力的除了楊思禮不會再有旁人。

最後他直奔武楊侯府,百草園。

但楊思禮根本不在!

他前所未有的慌張與著急,雙拳收緊,指節因為用力泛白。

“哢哢!”作響。

下一刻,他第一次以司空淨塵的身份來到了八方賭坊。

江流兒一眼便認出了他,默契地與他先後地出了賭坊。

“一個時辰內,找到王妃!”

他交代完,隻留下一道殘影,消失在夜色中。

……

白芊芊頭痛欲裂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地丟在**。

她並未急著坐起,美眸警惕地逡巡了一圈,耳朵也細細地聽著外麵的動靜。

院子裏是楊思禮等人竊竊私語聲。

“主子,一個殘花敗柳,又害過你……”

啪!

楊思禮一耳光打斷了手下憤憤不平的怒罵聲。

“千裏馬是你這等人看得出的?”

那手下不怒,仍盡心勸道。

“主子,雖然她醫術了得,又會龍銀針,但是她不能為你所用啊!”

楊思禮溫潤的嗓音盡是瘋狂的興奮。

“這馬兒的性子越野、越烈才是難能一遇的汗血寶馬!”

屋內的白芊芊,美眸微冷,從空間取出一柄手術刀,快速地擱著捆住手腕的繩扣。

她累出一身汗,也才割斷了一根。

這繩子顯然是特製的,楊思禮還真是看得起她!

又是一刻鍾,她一共割斷了一根半。

按照這個速度,這繩子她可以割到天亮了。

她眉頭輕蹙,看向了腳踝。

用的是特殊捆綁方法,這個複雜程度沒半個時辰絕對解不開。

楊思禮心思縝密起來,還真是恐怖。

白芊芊閉目養神,被捆綁在身後的手卻沒停過。

手都酸得快抽筋了,卻才割開三根!

她從沒想過依賴誰。

但這一刻,她真的想有個蓋世英雄來救她!

似乎聽到了她的心聲,門“吱呀”地被人打開了,腳步聲朝她漸漸走近。

淡淡的鬆香闖入她的鼻端。

是楊思禮!

床一沉,是楊思坐在了床邊。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臉上,似燙人的火,恨不得將她點燃般。

為了讓他放鬆戒備,她選擇繼續裝睡。

吱呀——

門再次被人推開了。

苦澀的中藥味瞬間在房間彌漫。

是軟骨散!

一旦喝了這個藥,三天內她都將動彈不得!

楊思禮接過藥碗:“你出去吧。”

視線再次回到她的臉上。

“你自己喝,還是我喂你?”

白芊芊的心“咯噔”一跳,楊變態知道她醒了?

她繼續裝死,美眸微眯,看見他含了一大口,似準備用嘴喂她。

她立即睜開了眼睛:“我自己喝。”

楊思禮毫不意外,單手攬起了她,讓她靠在自己肩頭。

他將藥丸喂到她的唇邊。

白芊芊美眸狡黠一閃即逝,握在手中的手術刀換成了麻醉針,趁機一推到底。

這麻醉針,也是為了楊變態特製的。

楊思禮秀眸微詫,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

白芊芊在他掀開自己袖擺前一刻,將用完的麻醉針收回了空間。

忐忑地等著麻醉劑發作,這些麻醉劑撂倒一隻老虎都沒問題。

楊變態應該很快吧?

但她被割斷三根的繩子也被發現了,他也沒有不能動的跡象。

果真是個變態!

下一刻,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呼吸變得沉重,噴灑在她的後頸。

“你是主動交出來,還是我來搜身?”

這個變態!

似乎在任何情況下,都會興奮!

白芊芊美眸微凝,重新取出麻醉針藏在指尖,當著他的麵彈出。

楊思禮目光瞬間冷卻,抽走她指尖的銀針,在指尖研究著。

剛才就是這個東西紮的他?

他起身走到她的麵前,任銀針刺破指尖。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指尖的血珠。

“不管是神經類的毒、還是血液類的毒,對於我這種常年飲毒,在毒湯藥裏泡大的人來說都無效。”

白芊芊美眸驚訝至極。

楊夫人看著那麽疼這位世子,哪裏像是能做出這麽變態的母親?

他彎腰手背劃過她瓷白的臉頰,似看出了她的驚訝。

“不是她,也是她。”

是她將他推入這萬丈深淵,每日被師父喂毒,在穿腸肚爛的疼痛中死去活來。

最後無論什麽樣的痛,都會讓人麻木了無生趣。

直至他用毒反殺了師父,用同樣的方法折磨她,在她痛苦的表情中感受了極致的快樂。

白芊芊看著目光忽然深遠沒有焦距的楊思禮,知道他陷入了回憶。

“她……怎麽舍得?”

這個時候,人的心理防線最薄弱,她隻需做個合格的聽眾。

楊思禮冷笑,目光再次陰冷。

“你們女人的心,不都是這麽的狠?”

白芊芊紅唇抿緊,怎麽又扯到她身上了?

平日裏她一與男子單獨相處,他總能出現得那麽及時。

這一次好慢……

門外,忽然響起了楊思禮手下的聲音。

“主子。”

那人顯然是有事稟報。

白芊芊麵色如常,卻豎起了耳朵。

下一刻,銀針抵住了她的脖頸,忽然刺入。

他陰鷙的瞳仁裏,映出了她瞪大的眼睛。

【2更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