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有人跟著我們。”趙峰壓低了音量。

白芊芊美眸狡黠:“棒子燉肉。”

說完,她才想起,這時代的人哪能懂。

趙峰卻心領神會,先他一步朝著無人的巷中拐去。

見她還未跟上,詫異地回頭。

那目光似在問她,怎麽還不跟上?

白芊芊抬腿跟上,將疑惑暫時壓在了心底。

梅蓮雪的小廝,很快跟到了沒人的小巷。

等他進來時,裏麵空無一人。

人呢?

他還未來得及轉身,眼前一黑,頭上竟是被人套了麻袋,還將他捆了個嚴實。

啪!啪!啪……

袋子裏傳來了侍衛悶悶的叫聲。

趙峰正要審問:“說,是……”

白芊芊抽了趙峰腦袋,瞥了一眼侍衛胸口繡著的“梅”字。

這愣頭青。

趙峰臉色漲紅,輕咳一聲。

“我去警告警告她。”

白芊芊正有此意,並未阻攔。

於是,白芊芊回府。

趙峰則扛著侍衛,回了八方錢莊。

他見梅蓮雪還在,便直接將人“啪”地扔到了她的腳邊。

“梅姑娘,好奇害死貓。”

梅蓮雪麵容沉靜,正想開口解釋,趙峰已揚長而去。

她的臉微微有幾分漲紅。

招待梅蓮雪的小廝,一眼認出趙峰是公子月的侍衛。

“抱歉,您是否有在八方錢莊開戶的資格,還需再問下掌櫃。”

他拱手說著,便上了樓。

眾人同情的目光如芒再刺,對於她簡直是侮辱!

她杏眸無波,似從容依舊,但是袖中的手早已攥緊,微微輕顫。

公子月,這個仇她記住了!

下一刻,掌櫃從樓上下來,態度更加冷淡。

“抱歉,梅大小姐,您不符合八方錢莊開戶資格。”

他雖然說著抱歉,但是卻沒有半分歉意。

一向天之嬌女的梅蓮雪,從小到大從未這般丟人過!

武協竟然為了一個名不經傳的公子月,來日她定讓他們後悔!

她麵無表情地轉身,將所有的冷厲都藏在眸底。

……

她一回府,剛到從心苑。

便瞧見了抱著一摞賬本的廣安良,眉頭下意識一皺。

“月初,我才同江管家對過賬。”

精分這是蓄意報複,她上午故意用趙峰氣他一事!

廣安良看懂了王妃的表情,無奈解釋。

“這是王爺名下的莊子,德妃也不知道的。”

白芊芊美眸微詫,推開了房門,讓廣安良進來。

她氣得精分臉色煞白,精分還拿出私房錢讓她管?

果然是精分,思維就是與尋常人不同。

廣安良將賬本放在桌案上,繼續道:

“王爺還吩咐,王妃若是能提升利潤,那麽提升那部分,便分王妃您五成。”

白芊芊隨手脫下大氅,多半是這幾間鋪子經營不善,所以想打了她。

但等她來到火候,翻看賬本時,美眸瞬間瞪大。

這些鋪子,怎麽可能經營不善?

個個在黃金地段,憑借人流日進鬥金也不誇張!

廣安良又遞來一摞賣身契。

“王爺說,這些鋪子的人,便全憑王妃安排。”

王妃,這下該感覺到王爺的誠心了吧?

白芊芊接過賣身契,皮笑肉不笑。

“你們王爺,是料定了我不能增加盈利,所以注定白幫他管賬是吧?”

廣安良錯愕呆怔原地,張了張嘴。

他總不能說,王爺是想用花錢留住王妃吧?

白芊芊見廣安良不說話,權當他默認了。

“告訴他,增收的五成分紅我賺定了!”

……

轉眼到了晚膳時間。

司空淨塵唇角微勾,推門而入。

即使知道她滿嘴胡話,但是她那句“我心裏隻有我家王爺”,似五月的柔風,拂過他的心頭。

白芊芊微詫。

精分的心情……似乎不錯?

上午她將他氣走時,還一副氣得快吐血的模樣。

他脫去大氅,在炭盆前一點點地烤走身上的寒氣。

“皇祖母的懿旨,咱們該提上日程了。”

精分若是不提,白芊芊差點就要忘了,還有這道懿旨的存在。

“那個……你壽宴上,才同德妃和皇祖母,說自己子嗣艱難,便立即造出個孩子,不太好吧?”

她想要和離,又怎麽會和他造娃?

司空淨塵蒼白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步步似踩著她心尖走近。

“無妨,本王的王妃是個神醫。”嗓音低沉惑人。

她緊張起身,精致的臉故作從容。

“沒、沒那麽神的。”

司空淨塵燙人的指尖抬起她的下巴。

“王妃是想抗旨不遵?”

他冷冽地呼吸,噴灑在她麵頰上。

當她擋住塵會長的那一吻的手心,忽然莫名地燙了起來。

司空淨塵沒有錯過,她飄忽的目光,墨眸頓時一沉。

這個女人心裏竟敢想別人!

她心裏隻有他那句,果然是胡扯。

白芊芊清楚地感覺到,他瞬間冷冽的氣息。

她故作鎮定,但美眸微閃,下意識地避開,他似能看穿一切的墨眸。

她越是如此,他心頭的怒火便是燒得越旺。

她……在想誰?

他一步步逼近,她一步步後退,撞上了桌案,退無可退。

啪!

他抬臂雙手拍在桌案上,將她困在胸膛與桌案間。

他墨眸仍不斷逼近,冷冽的氣息鋪天蓋地的壓來。

她不得不扶著桌案,身子不斷後仰。

半晌,她嗓子微啞擠出一句。

“強扭的瓜不甜。”

他冷笑:“嗬~”

片刻他眼梢微挑,眸色幽暗了幾分。

“不扭一扭,怎麽知道不甜?”

白芊芊微怔,這精分什麽時候這麽會撩?

趁著她驚訝,他如願捉住了她的唇。

他終於得償所願,耳邊是她破碎的呼吸。

眼底的懲罰,在感受到兩人密不透風的柔軟後,記憶好似重回兩年前……

白芊芊抵死拒絕著,美眸盈滿了倔強和驕傲。

如此驕傲的貓兒,怎麽舍得?

他指尖繃緊,顫抖而又小心地穿過她微涼的指尖。

似乎訴說著他難以啟齒的歉意。

懲罰的吻,早已溫柔如水。

精分簡直是行走的荷爾蒙,絕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

白芊芊一口咬破了他的唇,腥甜瞬間在二人唇齒間彌漫……

任她掙紮,他就是不鬆口。

咚!咚!咚……

江管家敲響了房門。

“王妃,武楊侯府楊霜雪小姐的信。”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