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未免太過震驚了!
豫王與白翩翩竟然有了夫妻之實了?
白翩翩哭得如雨中搖搖欲墜的嬌花:“原本我想著,是我占了本該屬於她悉心栽培,才會連累得她在鄉野毫無教養,所以翩翩不敢爭搶,她要,翩翩便讓,可誰知她仍不知足,還想將翩翩趕出司空哥哥的世界!”
就算司空哥哥有戰神之名,震懾得眾人不敢置疑,但若是被裏麵的村婦勾得沒了魂兒。
麵對候老夫人的生死,眾人可還敢再相信司空哥哥?
司空淨塵站在門前巋然不動,淡淡清冷的目光掃過眾人,冷厲的輪廓凝著寒霜。
從不解釋的人,還是從唇縫間冷冷地擠出了一句話:“她從不是本王的女人。”
“豫王,你的家務事輪不到臣婦等人評斷,但是今日可是臣婦婆母的生死大事!”侯夫人一臉急色。
眾人自然不信豫王,畢竟都是女人,男人有多麽薄情,海誓山盟有多麽脆弱,他們哪個沒親身經曆過?
而且那村姑王妃每次救人治病,哪次都有翩翩小姐的身影!
翩翩小姐才是在醫聖身邊長大的那個,無風不起浪啊!
白翩翩瞧著義憤填膺地背影,心頭劃過幸災樂禍的痛快。
屋內白芊芊也到了關鍵時刻,十指十二井穴的血人鮮紅中仍偏暗。
雖然門外的喧鬧聲,影響不到她,但若是有人忽然闖進來,雖不至於功虧一簣,但是效果卻要大打折扣!
有時候,生活就是這麽刺激,怕什麽來什麽。
吱呀——
後窗被人打開了。
來人正是得了侯夫人提醒,才想起來翻窗的白翩翩翻。
“豫王妃,這裏是武楊侯府,不是豫王府,你怎麽……”她義憤填膺地說著。
她忽然迎上候老夫人沒有瞳孔的眼白,頓時嚇得失聲尖叫:“啊!鬼啊!”
白芊芊忙著施針搶救,所以沒空搭理聒噪鬼叫的白翩翩。
哐!
聽見白翩翩的驚叫聲,眾人立即慌亂地衝了進來。
白芊芊用了內力施針,加速了候老夫人快要凝滯的血液的流動,在眾人衝進來的一刻,十指十二井流出來的血,終於恢複了鮮紅。
白芊芊這才拔了針,轉身揚手便甩白翩翩兩巴掌。
啪!
“剛才若是因為你冒失闖進來,功虧一簣,你可承擔得起?”
白翩翩臉頰雖未腫,但是卻前所未有的痛!
她抽著冷氣,指著候老夫人:“大家自己有眼睛看,少鬧出了人命,往我身上推!”
白芊芊眉頭微蹙,轉身看著候老夫人,瞳孔剛轉過來,似又有翻轉的趨勢。
她美眸狐疑地掃了一眼侯夫人身後的眾人,這些人裏一定有令候老夫人,情緒激動的人。
有人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動手腳?
還不等白芊芊繼續施針搶救,侯夫人開口打斷:“豫王妃,您還是先和豫王回府吧,臣婦已經命人去請錢副院判了。”
話落,侯府眾人紛紛附和,眼底是毫不掩飾地質疑。
白芊芊精致的臉,自始至終都波瀾不驚。
她握緊了候老夫人的手,揚聲詢問:“你希望誰來治療?”
白翩翩繼續火上澆油:“豫王妃,你是要親手將候老夫送走,才會認清自己的醫術罷手?”
啪!
白芊芊頭也不回便是一巴掌。
“白翩翩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呢!”
白翩翩脊背一寒,這話如寒針在背,她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侯夫人溫柔地摟住了她的肩頭:“豫王妃,實在是婆母性命不容有失呀!”
白芊芊美眸冰冷,譏誚反問:“侯夫人的不容有失,可是園子裏掛好了白色的孝布?”
若不是她再晚來一刻鍾,或者剛才急救晚一會兒,怕是已經辦上白事了。
侯夫人一噎,臉上劃過一抹慚愧的不自然。
白芊芊意味深地掃了一眼侯府眾人。??“候老夫人,由誰來治病,必須由您自己做決定!”
侯夫人怒極:“豫王妃,婆母已經這樣了,怎麽能做決定?”
白芊芊原本不想管武楊侯府的醃臢事,不得不撕碎了這塊遮羞布。
“本王妃敢問,自然確定候老夫人聽得見,意識是清醒的,誰是人,誰是鬼,候老夫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一句話,引來了武楊侯府眾人的不滿的瞪視。
白翩翩水眸裏劃過一抹得意,一開滿是擔心:
“豫王妃,候老夫人已經病發了,你還要繼續耽誤候老夫人的寶貴救命時間?”
候老夫人沒有焦距的瞳孔,忽然順聲盯緊了白翩翩,吃力地從齒縫裏擠出了一個字:“滾!”
“侯夫人,做人還是不要左搖右擺的好!”白芊芊說著,便開始快速施針。
性命攸關不容有失,她已經顧不得遮掩鳳鳴針了。
時間久到眾人即將失去耐心時,夜風徐徐,高亢的鳳鳴響起。
房間寂靜,隻剩下震耳欲聾的鳳鳴聲!
村姑王妃不僅會龍銀針,還……會鳳鳴針!
失傳了千年的技藝,誰還敢質疑豫王妃的醫術!
剛才,他們不是錯覺!
除了白翩翩臉色慘白,眼底是憤懣的不甘。
眾人期待的目光都聚集在,候老夫人漸漸有了血色的臉上。
這可是失傳了千年的技藝,誰還敢質疑豫王妃的醫術!
“啊……”候老夫人深吸一口氣,劇烈地咳嗦了一陣。“咳咳!”
白芊芊幫候老夫人順了順氣,拍了拍她的手背:“候老夫人,身體若是垮了,得意的隻能是小人,所以您老得養好身體。”
候老夫人幾經生死,身體太過虛弱,以眨眼代替了點頭。
白芊芊淡淡地掃向眾人:“候老夫人需要靜養,現在可以都出去了嗎?”
隻是淡淡地一眼,竟讓眾人毛孔顫栗,下意識地退出了房間。
白芊芊走到院子裏,腳步一頓看向了白翩翩:“本王妃從不在乎名,但不代表本王妃,可以容忍別人隨意地潑髒水!”
明明是淡淡地一眼,卻讓白翩翩身子,不受控製地顫抖。
迎上眾人質疑的目光,她仍擠出一副委屈的神情,抵死不認:“我沒有!”
白芊芊不怒反笑,鋒利的美眸似看出了一切:“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本王妃醫治好的人,都是你補償的功勞,那麽本王妃未認祖歸宗前,怎麽不見你展露半分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