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八皇子撲進白芊芊懷裏,便被司空淨塵一把拽住了衣領。

淬著冰渣的聲音,從他薄唇中擠出:“男女有別,而且你皇嫂還有正事,沒空陪你。”

司空鴻佑不管不顧地拽住了白芊芊的手:“醜女人,你說!”

“我可以帶著你,但是你得乖。”白芊芊說著,手伸進袖兜的瞬間,從空間裏取出了一副口罩。

司空鴻佑絕美傾城的俊顏,立即喜笑顏開,乖巧地戴上了口罩。

司空淨塵態度堅決,不容置疑:“不行,八皇弟體弱,易被傳染。”

白芊芊聞言,美眸劃過一抹猶豫。

“醜女人,爺已經好了。”司空鴻佑唯恐醜女人不帶自己。

他平日在宮裏,都沒有能玩到一起的人,就這醜女人,勉強能入他的眼。

白芊芊態度堅決:“不行,你身體剛剛痊愈,還未恢複元氣,若是被傳上鼠疫,可不是開玩笑的。”

司空鴻佑鳳眸低垂,傾城的小臉可憐巴巴。

看得白芊芊心頭一軟,開口保證:“忙完就去陪你,好不好?”

“好。”司空鴻佑鳳眸一亮,閉上眼睛踮起腳尖,便要在白芊芊的臉頰上啄一口。

下一刻,大掌卻擋在了白芊芊臉頰。

司空鴻佑吻上了司空淨塵的大掌,絕色的小臉便是一紅。

“醜女人,你的臉怎麽這麽硬?”

雖然醜了點,但是明明看著很軟嫩啊!

他狐疑地睜開鳳眸,結果便看見了,大皇兄放大滿是薄繭的手掌。

司空淨塵墨眸微沉,警告:“不管本王喜歡不喜歡,都不要覬覦你的皇嫂。”

父皇絕不會容,皇室子弟喜歡上同一個女子。

白芊芊美眸了然,薄唇勾起譏誚的弧度。

這精分果然是占有欲作祟。

所以她隻有皇帝一諾,一紙休書休了這精分一條路可走。

“皇兄,你何必占著糞坑不拉屎呢?”司空鴻佑攥緊了白芊芊的手,一臉的不解。

白芊芊聽到八皇子,將自己比成糞坑,還真是高興不起來他的出頭呢!

聽見這比喻司空淨塵劍眉微挑,瞥見白芊芊的反應,薄唇勾起了一抹弧度。

“難道你可以與別人共用一個恭桶?”

司空鴻佑被堵得啞口無言。

皇兄說的好有道理。

白芊芊終於忍無可忍,轉身便走。

這兄弟二人,一個將她比喻成糞坑,一個將她比喻成恭桶!

姓司空的,果然沒一個招人喜歡。

“醜女人,你怎麽走了?”司空鴻佑剛想去追。

卻被司空淨長臂一撈,勾回到自己的身側:“你也許久未見皇兄,怎麽不想皇兄?”

“兩個大男人有什麽好想的!”司空鴻佑一臉嫌棄。

醜女人雖然醜了點,但是身上清雅的桃香,比母妃的身上淡雅的脂粉還好聞。

司空淨塵墨眸抿唇不語。

這個女人,還真招蜂引蝶!

他手臂又緊了幾分,大步朝著養心殿走去。?

養心殿。

白芊芊還未走近正殿,便聽到了殿內魯王妃不甘地控訴聲:“父皇,豫王妃之前分明是報複兒媳……”

隆泰帝不怒反笑:“你倒是說說,報複你什麽?”

“兒媳口誤,是她妒恨兒媳比她更受百姓們擁戴。”魯王妃眼底劃過一抹不自然,但話說的卻是很巧妙。

提起這件事,隆泰帝便是火大,氣得一陣頭疼:“若不是你貪功冒進,彰顯你毫無王妃架子不戴口罩,怎麽會被傳上鼠疫?將好不容易治愈的鼠疫,再次擴散?”

老五這蠢婦,還敢暗示他,老大媳婦嫉妒她功勞大!

老大媳婦從來都不在意,還拱手將功勞成全給他,結果他銀子花出去了,卻讓老五媳婦搶了功勞!

現在外麵隻知道魯王夫婦的賢明,誰還記得他這個皇帝的付出!

魯王妃可擔不起這麽大的罪名,扶著平坦的小腹:“若是兒媳真的是無症狀鼠疫的病源,那這麽多禦醫為什麽兒媳請平安脈的時候,為什麽都沒診出來?”

隆泰帝臉色陰沉恐怖,卻被魯王妃問的一噎。

幸好白芊芊這時進了正殿,先是同隆泰帝屈膝行禮,回眸淡淡地反問道:

“魯王妃這話說的有問題,得問幫你診平安脈的幾位禦醫裏,哪個能診出無症狀的鼠疫?”

魯王妃怒極,冷笑:“那皇嫂,你可以診出來?”

“還在辯證階段。”白芊芊對於醫術的態度一向嚴謹,所以這話說的有所保留。

其實她有九成的把握,隻是還在臨床辯證階段,隻是習慣了嚴謹而已。

隆泰帝聞言,虎目凝重遲疑了幾分。

魯王妃見此,更是認定了,這是白芊芊最後為自己找的脫身之詞!

因此,她起身咄咄逼人:“那你便敢到父皇麵前,信誓旦旦地說魯王府為無症狀鼠疫的病源處?”

“自然是現在所確診的人中,無一不是與五皇弟妹接觸過。”司空淨塵沉冷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

白芊芊並不領情,繼續從容地稟報著:

“父皇,京城內還有近萬疑似病患,暫時隔離在隔離區等待確診,但這些疑似未確診的,無一不是接觸過魯王府婆子、家丁、小廝的。”

隆泰帝虎目微沉:“老五媳婦,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若不是她肚子裏懷著皇家子嗣,他非讓老五休了這禍害!

還是大兒媳婦兒看著順眼,年紀輕輕的,辦事穩妥得竟不遜色於前朝老臣。

魯王妃怒極,一副隆泰帝被蒙蔽的焦急神情。

“父皇,短短時間,豫王妃不過一個村姑,哪裏來的本事,將事情辦的這麽好?”

她不相信這個村姑,這麽短時間內便能做好這些,定是早有蓄謀!

啪!

隆泰帝重重地拍著桌案,怒斥:“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精於算計?”

這句訓斥的話,可謂極重,毫不留情麵了。

魯王妃臉色慘白,陰冷的眸光隨即瞪向了白芊芊。

“豫王夫婦,你們還真是好計謀,之前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故作清高得不在意治療瘟疫功勞的模樣,原來是早就挖好了坑,在這裏等著置本王妃於死地呢!”

白芊芊不怒反笑:“本王妃若是想至你於死地,直接等你鼠疫發作,三天內暴斃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