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芊美眸淡漠,一字一句:“那最好讓司空哥哥照顧好你,你若是有什麽意外,我的人一個也不會救你,隻會看你去死!”

這種隻會哭,裝委屈的白蓮花,留下也隻是負累!

“司空哥哥……”白翩翩被嚇得臉色一白,故意躲到了司空淨塵的身後。

司空淨塵眉頭微皺,這個女人一向說到做到!

“翩翩,本王送你回京。”他說著徑自走進雨幕中,走向他的坐騎。

眼下的情況,翩翩的確不適合留下。

白翩翩水眸燃起一絲驚喜,得意地看了一眼白芊芊,在經過她身邊時炫耀地輕語:“沒有人可以取代我在司空哥哥心目中的位置。”

“哦?”白芊芊譏誚一笑,美眸意味深長。

白翩翩心頭竄起一絲無名火,這村姑究竟知道了什麽?

她似想證明什麽,忽然抓向白芊芊的手,故意尖叫著摔倒:“啊!”

白芊芊輕而易舉地躲開。

司空淨塵聞聲回頭,正瞧見白芊芊的手躲開,白翩翩摔得頭破血流的一幕:“白芊芊!”

這個女人還真是心狠手辣!

“眼瞎心盲。”白芊芊冷笑,她扭頭就想走。

司空淨塵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給她包紮。”

在救命之恩還沒調查清楚前,絕不能讓翩翩有事。

“不!”白芊芊倨傲地抬起了下巴。

當初她重傷在身,不得已才權宜之計,現在還當她隻能被隨意拿捏?

江嬤嬤捂著白翩翩的頭,悲憤而又心疼:“王爺,翩翩小姐可用不起豫王妃,還是快抱回木屋,好好包紮一下吧?”

“司空哥哥……我……頭疼。”白翩翩說著暈了過去。

許湯湯惡狠狠地瞪著地上的白翩翩,憤憤不平:“這個女人怎麽這麽惡心?芊姐姐根本沒碰到你!”

“人若是眼瞎心也盲,說什麽都於事無補!”白芊芊再次用力,另一隻手甚至摸向了腰間的銀針。

廣安良見此,心急如焚:“王爺,王妃的確沒碰到。”

司空淨塵冷厲的輪廓餘怒未消,終於鬆了手。

白芊芊揉著手腕,肅殺的目光掃向地上的白翩翩,森冷道:“再有下次,本王妃便讓你假戲真做!”

這個女人,還真是明目張膽地心狠手辣!

司空淨塵冷厲的輪廓再次泛起寒光:“你敢!”

“我說到做到,所以管好你的女人!”白芊芊倨傲地挑起了眼梢。

司空淨塵眉頭緊擰:“她不是!”

“是與不是,都是王爺你的事!”白芊芊說著,招呼眾人離開,不再看司空淨塵等人一眼。

司空淨塵看著她決絕的背影,腳下似被什麽定住一般,心口隱隱有鈍痛傳來。

……

翌日白日,淅淅瀝瀝的小雨終於停了,天空放晴。

“芊姐姐,今兒天氣真好。”許湯湯抻著懶腰。

白芊芊看著疫區僅有的四五隻貓,一個個肚子圓滾滾,在屋簷上曬著太陽,地上的老鼠明目張膽地四處亂竄著。

“不好!”她一臉急切地跑向倉庫,這裏果然已經淪陷。

許湯湯驚恐地捂住了嘴巴,難以置信地看著滿地如山的老鼠。

白芊芊尋來了火盆,點燃了引蛇的藥草。

她隨即鄭重地拍著許湯湯的肩頭,鄭重地叮囑道:“我給你的香囊要時刻不離身!這裏的事暫時不要聲張,也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在這個命如草芥的年代,為了將損失降到最小,哪怕是想當明君的隆泰帝,最後也一定會犧牲這些命如螻蟻的百姓。

雖然她不是偉人,但是能力範圍內,還想再堅持努力一下。

“是。”許湯湯立即點頭。

白芊芊美眸四處焦急地搜尋著,一眼便看見了被留下的廣安良:“他呢?”

“王爺見情況不妙,昨夜便進宮了。”廣安良回答完,還想開口解釋。

白芊芊抬手打斷,美眸凝重,語氣急迫:“沒時間了,帶上人,背上藥簍跟我走。”

廣安良見此,背上藥簍,叫出了隱在暗處的影衛,緊隨其後。

白芊芊教會眾人如何尋找老鼠窩,然後引蛇草藥一點一扔。

眾人瞧著不過一刻鍾,成群的蛇,竟真地鑽進了老鼠洞。

“王妃,為什麽不按原計劃,咱們何必這麽費勁?”廣安良不解。

白芊芊沉了臉:“延緩鼠患暴發時間,為皇上爭取,可以給更多的百姓賜下驅蛇香囊的時間。”

廣安良和眾影衛聞言,越發欽佩地看向了自家王妃,真是王爺的女中諸葛!

皇上若是知道這件事,定會被王妃的孝心感動,而這份孝心定會惠及自家王爺。

……

幾人這一忙,不知不覺天已經黑透了。

江嬤嬤看見白芊芊等人回來,似故意揚聲道:“廣侍衛,王爺正找你呢!”

她說完,端著飯菜,回了白翩翩的木屋。

見此,廣安良莫名心虛,張口想替自家王爺解釋清楚:“王妃,您也知道王爺是因為白翩翩的救命之恩,才區別對待。”

白芊芊神色冷淡,譏誚一笑:“哦。”

以司空淨塵的能力,不可能調查不出,除非有人不想!

她收斂笑容的一刻,司空淨塵正巧剛從白翩翩木屋裏出來,倆人的目光在空中巧遇。

“你正好提醒他,不想白翩翩出事,盡快送她回京,不要在這裏拖累大家後腿!”白芊芊疏冷的美眸,轉身回了木屋。

司空淨塵雙手負在身後,大掌微緊。

這個女人哪怕是演戲,都不願意對自己,露出一絲笑意。

當真是一隻喂不熟的野貓兒!

廣安良無聲地歎了一口,替王妃解釋:“王爺,王妃為了你奔波一天,若屬下是女人,瞧見你從別的女人屋裏出來也會生氣的!”

司空淨塵眉梢微挑,似等他繼續解釋,冷厲的輪廓也緩和了幾分。

廣安良將白天的事都說了一遍,但自家王爺的神情是……還想聽。

他捏著幹澀冒煙的嗓子,瞥了一眼身後一群影衛,立即不厚道地甩鍋:“當時,他們也都在,肯定看出王妃是吃醋了。”

司空淨塵聞言墨眸轉向了影衛,似等著他們繼續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