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
“你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
侯費的一句話一出口,驚訝的不隻是薛雲一個人,秦羽、張小凡和小三也俱是一驚。秦羽、張小凡驚的是侯費為什麽會認識這麽一個神秘人物,小三則驚訝連她都不知道宮主的名字,為何這麽一個陌生人會知道!
其實,侯費本身也同樣驚訝,他怎麽也沒想到修羅神王口中那個早就已經在神界銷聲匿跡多年的女人會在這裏出現,更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麽快就遇到了她!
最後,還是小黑先開了口,才解了這一時沉默的尷尬,“我們本不認識薛前輩的,隻是方在修羅神王前輩那兒見過您的畫像,所以才脫口而出了!”
一般遇到這種情況,在有秦羽、張小凡,甚至是侯費在場的時候,小黑一向是默不作聲的,如今會出口解釋實在是鮮少發生的事情。然而,現在張小凡和秦羽也沒有心情追究為什麽會是小黑解釋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薛雲的身上。
而薛雲再聽到解釋後,一直毫無表情的臉上現出了一絲疑惑的神采,她略皺了皺眉,“修羅神王?羅凡?他為什麽會把我的畫像給你們看?”
這也是秦羽和張小凡的疑惑,當初侯費一聲不吭地帶著小黑跑去了修羅海,那個時候張小凡就已經很奇怪了,隻是秦羽私心認為侯費是想找個借口跟小黑過二人世界,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實際上,侯費的初衷確實是想把小黑給拐出來,來個突破性、實質性的大飛躍,而什麽去修羅海詢問修羅神王為什麽幫他,也的的確確是個借口。可既然借口都找了,修羅海也來了,不問問也太不像個樣子了。所以,侯費秉持著做戲做到底的信念,跑去問了修羅神王。他本以為修羅神王說什麽也不會告訴他的,到時候他隻消順水推舟地離開就好了。可誰知,修羅神王竟然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他,而修羅神王脫口而出的這個秘密對侯費來說,無異於一個重磅炸彈!
個中曲折實在是多得很,小黑的眉頭皺了又皺,還是不知道該不該代替侯費說出口。就在小黑猶豫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的侯費悄悄地發生了變化。隻見他雙目赤紅,兩拳緊握,青筋凸起,牙關緊咬。但凡有一個人看一眼,就會知道侯費的不對勁兒,可惜的是,所有的人都沒有看到……
於是,當侯費突然衝出去,向著薛雲攻擊的時候,眾人又都是一驚。小黑覺得自己的心悸動地仿佛要震出胸腔一般,修羅神王親口承認薛雲的實力不下於他,且還有許多得天獨厚的能力,如今侯費貿貿然攻了上去,小黑如何不膽顫心驚?!
秦羽和張小凡也急得不輕,小黑以前沒見過侯費的這副模樣,他們兩個卻都是見過的。當初,在張小凡的世界裏,小灰也曾經變成這副模樣,實力倍增、卻是沒有理智的!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侯費從來都沒有變成這樣過,秦羽和張小凡也就慢慢淡忘了這件事情,卻不料侯費今日又故態複萌!侯費的實力和薛雲相差太多,即便侯費在這種形態下實力倍增,也斷然不是薛雲的對手。
沒個三兩下,侯費就被薛雲給製服了,眼中的赤紅也就慢慢地消了下去。不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是,看上去暴力凶殘的血海女王卻沒有對侯費下殺手,隻是冷哼一聲,道:“竟然是火睛水猿,多少年沒有見過火睛水猿了,竟然又出了一隻!”說到這兒,薛雲又有些疑惑地問道,“你是火睛水猿,但你身上怎麽會有這麽重的戾氣?火睛水猿雖然脾氣火爆,但卻沒什麽戾氣,到了上部天神境界也就能控製自己的脾氣了。可是你……你身上的戾氣,為何給血海的氣息這般相似?”
小黑見薛雲沒有要繼續動手的意思,這才放下心來。聽到薛雲的話,小黑不由苦笑了一聲,相似……如何能不相似呢?!
如小黑所想的一樣,侯費並沒有回薛雲的話。而薛雲也沒有在意,隻是微微低著頭,似乎在思索為什麽侯費身上會有血海的氣息。
一時間,血海上空又安靜了下來,隻是沒有方才那麽凝滯。張小凡趁著這個機會把小三帶來的那個男子——路雲送進了他的新世界裏,張小凡本想著把小三一道送進去,但小三說什麽都不肯。此時此刻,張小凡也不敢有什麽太大的動作,思量再三,隻得作罷。
而那廂,薛雲還在自顧自地沉思著。侯費被薛雲一個禁製給困住了,心下雖然不甘,一個勁兒地掙紮,但無奈上部天神和神王的差距擺在那兒,再掙紮也是沒有用的。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在場的人因為心下焦躁,直覺得已過去許久許久,薛雲終於似乎想起了什麽,一把拽起侯費,前前後後上上下下打量了若幹遍,半晌才失神地鬆開了緊攥著侯費衣襟的手。
鬆開手後,薛雲愣愣地站在原地許久,然後她突然轉身,什麽話都沒有說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裏。在場的人除了侯費和小黑,心中對薛雲突然的行徑感到不解。秦羽和張小凡雖然在某些時候,這大哥、大嫂當得極為不靠譜,但有些時候也還是值得信任的。侯費和小黑的表現,很明顯地傳達了他們不想對薛雲的事情不想多說的意願。所以,秦羽和張小凡也尊重他們,不去詢問,等他們什麽時候想說了再說。
薛雲走的時候失魂落魄的,甚至連她為什麽會出來的原因也給忘記了,把小三扔在了血海之外,一個人回了血海宮。小三本還想著回血海宮,但張小凡見識了薛雲的恐怖之後,哪還敢放小三回去,好說歹說愣是把小三給留了下來。卻不知,血海宮的人都被薛雲下過禁製,小三留下來無異於私自出逃,薛雲一旦發動禁製,小三立馬小命不保。小三沒有告訴張小凡這個事實就是存了必死的想法,想留下來和路雲度過人生中的最後一段時光。
張小凡毫不知情,見好不容易勸下了小三,便放下了一顆心,轉頭去看侯費。一看侯費,張小凡才囧然地發現,適才薛雲一走,忘記的不隻是小三,還有侯費……侯費此刻還被薛雲的禁製困著,一張臉臭到不行,隻有對著身旁的小黑時才麵色稍霽。
在場的一眾人等,論修為,沒一個比得上薛雲的,對薛雲布下的禁製自然都是束手無策。這下,侯費更是鬱悶不已,因為這意味著在碰到一個能解開薛雲的禁製的高手之前,他都必須被這麽禁錮著!一想到這兒,侯費對薛雲的怨憤不由又多了幾分。
侯費現在這個狀態,眾人也不好意思刺激他似的四處溜達了。就連迷霧沼澤的事情也隻是跟侯費和小黑知會了一聲而已,並沒有讓他們再去迷霧沼澤看上兩眼,反正迷霧沼澤就在那兒,也不會消失。當務之急,還是要把侯費身上的禁製給解開。
聽小黑說,修羅神王親口承認薛雲的實力與他不相上下,而修羅神王號稱神界第一神王,薛雲的實力可想而知。本來,秦羽想著再把侯費送回修羅海,讓修羅神王幫忙解開禁製。可誰知,侯費死活不肯,說什麽也不肯讓修羅海那群老不死的看了笑話去。無法,張小凡隻得順著侯費的意思,帶著他回西極火焰山,讓薑瀾給看看。實在不行的話,不管侯費到時同意不同意,還是得往修羅海送!
有了這麽個特殊的前提,秦羽也不好意思拉著張小凡瞎逛蕩了,直奔著西極火焰山而去。到了西極火焰山之後,張小凡一眼就看到了忙的焦頭爛額的薑瀾和易風。不知道是不是張小凡的錯覺,他似乎看到薑瀾在看到他們的一瞬間,眼裏似乎水光晶瑩。張小凡瞬間就羞愧了,他想到薑瀾在北極飄雪城的時候都是什麽都不幹的,結果跑到他們西極火焰山來之後,所有人都當了甩手掌櫃,工作全堆到了他一個人身上……張小凡越想越羞愧,不過……易風是被他結結實實得給忽略掉了……
薑瀾雖然有生以來都沒有管過這麽多的事情,但真等到秦羽他們回來了,他也不可能對著一群小輩去訴苦。於是,薑瀾還是很熱情地歡迎他們回家。等寒暄了一番之後,薑瀾突然覺得自家咋咋呼呼的徒弟今天格外安靜,定睛一看才發現,嘿,這小子竟然被人一個禁製給捆了起來,難怪臉色這麽臭!
聽了秦羽他們的一番解釋之後,薑瀾也是心有餘悸的,難得的冷著臉把侯費教訓了一頓之後,才上前仔細檢查看能不能把禁製解開。薑瀾仔細檢查了一番,鬆了口氣,原來這薛雲雖然實力高強,但下的這個禁製卻是最簡單的一種,隨隨便便一個神王便可以解開。
薛雲的大名,薑瀾也是聽過的,侯費和小黑不能問,秦羽和張小凡隻得向薑瀾求助。
原來,這薛雲當年竟是逍遙神王——也就是如今的逍遙天尊——的搭檔!薑瀾對她所知也不多,畢竟他與他們分屬兩個陣營,幾乎沒什麽交情,隻知道當年的薛雲是個純真可愛的女子,後來不知道為何在逍遙神王成為天尊之後就銷聲匿跡了。純真可愛?聽到這個形容詞的秦羽和張小凡都不由抽了抽嘴角,回想那個紅衣妖嬈、麵色清冷的女子,秦羽和張小凡實在把她和純真可愛對不上號……
好奇心沒有得到滿足的兩隻,又把主意打到了易風身上。可易風在左秋眉死之前不過是個排不上號的上部天神,在左秋眉死之後幹脆隱居獨處,所見所聞比之薑瀾尚有不足,自然也不可能滿足這二人的好奇心。好奇心得不到滿足向來是最讓人鬱悶的事情,就像心裏藏了隻小貓,它在那兒狠命地撓啊撓,你還愣是沒法讓它停下來。秦羽和張小凡對視一眼,聳肩、攤手、無奈!
大概是上天一向偏心這兩個家夥,沒幾天就送來了一個能夠滿足他們好奇心的人物。隻是在看到這個人的時候,他們最先想到的不是怎麽滿足他們的好奇心,而是……驚悚!沒錯,來的人正是血海女王本尊,薛雲薛大小姐!
當薛雲悄無聲息地來到秦羽和張小凡麵前的時候,這兩個人心立馬就提到了嗓子眼兒,秦羽在腦子裏不停地思索集西極火焰山上下全部的火力對付薛雲勝算有多少,而張小凡則在考慮他能在薛雲的眼皮子底下把多少人收到他的新世界裏去。兩個人思索和考慮的結果,一個是完全沒有勝算、一個是幾乎沒有把握!
現如今,西極火焰山中最厲害的兩個人便是薑瀾和易風,而薑瀾和易風在薛雲麵前直接不夠看。小三給秦羽和張小凡講過薛雲的厲害,所以這兩個人自然知道薛雲有一門可以把人變成他的奴隸的邪門功夫。於是,西極火焰山裏的那些蝦兵蟹將不僅不能做為人多的優勢,還要避免他們臨陣倒戈!
越想這兩人越是緊張,秦羽和張小凡隻覺得這輩子都沒遇到過如斯棘手的對手,他們二人思來想去都沒有想到他們究竟是怎麽得罪了薛雲,以至於她不遠萬裏追到了西極火焰山。
就在這兩個人胡思亂想,各種焦躁不安的時候。血海女王發話了,依舊是萬年不變的清冷聲音,“我來找我的兒子,他在哪兒?”
找人啊,秦羽和張小凡齊齊點頭,心落地,這就好,不是來殺人的就好。緊接著,兩人又齊齊大叫道:“什——麽——兒子?!”
薛雲的兒子,不會是他們想的那樣吧……
我又拖了一個星期,因為我考試了,親...
【得了,承認吧,就是因為懶..
插入書簽